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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早说不就行了吗。
周珣气愤的把手一架,幽怨的盯着一众青涩的考生,没吓到萧以谙,反倒是把考生给吓了个够呛,纷纷在思考自己哪句话答的不合圣心了。有些甚至开始瞟自己身上,确认自己衣衫整洁才放下心来。
几番回合厮杀下来,比较出众的几位已经被记录在册,礼部尚书列出排名,呈给陛下过目。
周珣扫了一眼,看到周子奚依旧排在了第一位,心下有了考量。
放榜之日,周子奚不出意外的被点为状元,封了工部郎中一职,妥妥的正五品官职,也是向上走成为尚书的必经之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工部尚书祝氏才被褫夺职位没多久,工部正值用人之际,陛下这是在为周子奚铺路。
若无大错,升官指日可待。
他将自己的决断告诉萧以谙,后者也没什么异议。
周珣多次召见周子奚,考察这人品德的同时,大概是受这张脸的影响,也想给他指条明路。
他发现,周子奚在职位上行事只是中规中矩,虽无错漏,却也配不上殿试时那般聪明才智,他还为此提点过几番。
只能归结于行动力不行。
但不知为何,流言开始悄无声息的游走。皆言新帝青睐当朝新科状元之相貌俊逸,大家纷纷猜测周子奚是靠色相上位。
得知这则流言的周子奚气的攥紧衣袖,思及近日陛下对他的关照,顿时脸色铁青,连着好几日装病不接受诏见。
周珣起初还不知道原因,等卫肆将消息辗转带入宫中时,周珣啼笑皆非,他就算找,也不会找个跟自己原本容貌长得那么像的!他又不是水仙男!
话说周子奚也太小家子气,就因为子虚乌有的流言连着好几天装病,当他是傻的吗?
还有……这招怎么跟他当时帮杨小姐治恋爱脑的那招那么像呢?
周珣气结,使个阴招还被人照葫芦画瓢上了,真恨那些造谣的人,扎个小人诅咒他们!全然忘了他曾经也是造谣的一员。
卫肆最擅长散播与调查流言,被调出去查真相了。
很快他就带回了结果,与周子奚同乡的有个人,原本说好谁若得以高中便互相扶持,谁知周子奚金榜题名,而他只是赐了个三甲及第,原本就心有不平,再去户部找周子奚,希望他能帮他一把时,却被周子奚拒之门外,于是更加愤懑,注意到陛下对他的优待,当即借此事发挥。
周珣很是无辜,他问洪禄:“我有对周子奚优待吗?”
洪禄:……这他该怎么答,敢情您是一直没在意到三天两头的就诏见人家啊!
但这确实不是自家陛下的错,错的是造谣的人,所以他决定护短:“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来优待与苛待一说,陛下做的没错!”
周珣嗯嗯表示赞同,答得真好,以后就不喊你洪禄,改称你钮祜禄·洪了。
同时把话题偏过来,说实话,他倒是没料到周子奚会整这死出,这般行为活像对妻子忘恩负义的丈夫。
锦衣卫虽然不大靠谱,但带回来的消息不可能有错,难道是他不小心看走眼了?
钮祜禄·洪觑着陛下的神色,出声询问:“是否需要诏见……”
周珣抬手制止:“不用。俩人没一个好东西,让他们互咬去吧,朕才不管。”
好不容易找的重点培养对象没了,周珣有点不太高兴,他吩咐卫肆,“叫上卫柒,接着盯着他们的动向,有什么幺蛾子速速通报。”
卫肆应声离开。
不过片刻,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洪禄通传:“兵部尚书求见。”
周珣稍微歪了下头,疑惑道:“兵部尚书来做什么?他不是正在主持武举吗?”
洪禄一脸忧愁,“听说这届的武状元……是个女子。”
周珣莫名其妙:“女子怎么了?不是我说那些男的连个女子都比不过?都是细狗吗?算了,让他进来吧。”
洪禄不理解细狗是什么意思,也不想首当其冲遭受陛下的疑问,得了命令马上把兵部尚书给喊了过来,然后自己退出去把门关上,留下周珣与尚书两人。
周珣看到洪禄慌乱离去的背影无奈:赶着投胎也没人跟你抢吧。

第十三章 女武状元
兵部尚书刚过不惑之年,整个人看上去还精神矍铄,但似乎是因为出了个女武状元一事,整个人都不好了,犹如被命运捉弄的小白花。
那女子叫赵倾欢,是泌县县令之女,原本参加武举的是她弟弟,但可惜这县令的一对儿女着实奇怪,女儿喜欢舞刀弄枪,幼时还四处寻师教自己,因此武艺高强,而且各种旁门左道都会点,儿子喜欢琴棋书画,尤其绘画上,年纪轻轻,造诣颇高,在当地已经美名远扬。
她弟弟不愿意参加武举,但是姐姐心痒,偷偷跑出来借用他的身份报了名,一路披荆斩棘还真拿了个状元。
今天早上与朝中前辈比试时不小心才暴露了女子身份,顿时引起了不少人不满,纷纷要求褫夺她状元之称,另择贤明。
这事争到兵部尚书面前,他也无法,毕竟没出过这样的先例,但女子不入朝为官乃是传统,决定提前找陛下来决断。
周珣记得,他还授予了中郎将一职,负责皇宫守卫,听说这两天跟陆丞玩的挺好,马上就快混成拜把子兄弟了,结果兄弟突然变成了位姐妹。
他不厚道的想,估计陆丞经历此事要自闭。
朝中武将匮乏,急需培养将帅,但武将官职只能靠军功不断累积起来,否则就会像杨岫那样,空有官职,而无威信。
青萍起于微末,无所依靠的新晋女状元真是太合他心意了。
“不,她就在武状元这个位置上坐着,朕倒要看看,谁敢拉她下来。”周珣淡淡发话,音中已渐渐有了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笑话,人家凭本事拿的状元,凭什么一个女儿身就能抹掉她所有的努力。
“所以,你是想让赵女入朝为将,未来掌兵。”萧以谙正在听讲座,批奏折上课都没犯过困的他罕见的打起了哈欠,整颗头都摇摇欲坠,眼瞅着要去同庄周玩耍只能说大学讲座的威力无比。
周珣听着萧以谙满是困意的声音,明白了:哦,陛下果真也遭受了大学的毒打。
他单手撸猫,翻看有关前朝的史书,说出的话难得简短有力一次:“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许是在这个世界待的久了,萧以谙受不同的思想熏陶,大脑还没转过来,让她当就让她当呗,还专门给自己请示一遍做什么,毕竟官职都已经授予了,干嘛非要过来打扰他睡觉。
他顶着不太清醒的脑子,把自己的疑问给抛出来。
周珣大喊:“……陛下,您忘了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吗?”
他这一喊,萧以谙才反应过来,同时脑子清醒了点儿,漫长反射弧传递的消息打断了他又一个哈欠,他揉着蓄着泪的眼睛,提醒他:“之前和你提过……”
“……朝中那些迂腐老臣。”周珣接上,“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萧以谙见他知道局势利弊,也不多言,困意再度席卷而来,他从未感觉眼皮如此沉重过。
周珣把书看完,往旁边一扔,恰好砸中刚挪了地儿继续安眠的周眼镜,周眼镜“喵”一声凄厉惨叫,伸出锋利的爪子就朝书上划了两道。
可能是不够解恨,周眼镜又上了嘴,没几分钟就把整本书撕的稀碎,周珣试图挽救,没拉住不说,还险些喜提猫爪一巴掌。
他试图做最后的挽救,指着周眼镜的鼻子威胁道:“好大儿,你若是再无礼,今天的饭可就没了。”
周眼镜咬着最后几页独苗,“呜呜”不断:“来啊,谁怕谁!”
周珣使劲一扯,宣布:“你明天的饭也没了!”
萧以谙在困倦中听着周珣脑中骂骂咧咧的话,没忍住笑出声。
顿时收获了一大批的视线。
萧以谙的盹立马醒了:……
他打了个抱歉的手势,低头捂住脸,陛下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这场闹剧最终以平局结束,但可惜周珣还是没能保住独苗苗们,周眼镜也没讨到好,猫毛散了一地,空中也漂浮着一大片。
洪禄就在此刻进来,看到没留全尸的书,“哎哟”一声,上前收拾:“陛下,这是前朝的古书哩,怎么碎成这幅样子了。”
啊?古书?
周珣目光移向地上,最后还是万般虔诚帮忙把书的残页给收了起来,然后扔到炉中烧掉,看着恍若显灵飘起来的烟,嘴中念叨着:“是周眼镜撕的你,不是我啊,我帮你勉强收个全尸,还替你火化了,回头再物色个风水宝地,不用谢哈。”
洪禄:……
倒也不必如此,宫中存的还有备份呢。
次日早朝,果然有人提起这件事,矛头直指赵倾欢。
周珣顾不上社恐不恐了,当即反驳:“难道她不是武举选拔出来的?”
“是。”没的说。
“那她有作弊吗?”
“没有。”
“那她有品行不端、祸乱朝堂吗?”
“……也没有。”
周珣皱眉:“那她凭什么不能做这个武状元。”
朝臣弱弱的回答:“因为她是女子,女子不得入朝为官。”
周珣原本就没有多少耐心,闻言尖锐的“哈”了一声,全场鸦雀无声,“别跟朕提什么性别歧视,女子生出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拿起刀刺向她们的伤口的!前朝傅太后以女子之身扛起整个王朝,不也是殚精竭虑;北狄女子六岁皆可上马,也能驰骋疆场,她们又比谁差!”
他将有关此事的折子一把摔了下去,“文人志士,皆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女子个大还是船个大?放得下船放不下一个人?”
乍一听好像……没啥问题?
“要么就闭嘴,要么就当自己是个撑不了船的小人滚出朝堂!”
满朝臣子一抖,皆跪下来告饶:“陛下息怒。”
大概他们也想不到,一向和风细雨、温润知礼的皇帝会因为此事发火,一个个皆垂头不语。
“人才难得,朕不会埋没金子,如今满朝寻不出一个将才,还是说,众位认为自己可堪大任?”
这谁敢认,认了不只是狂妄自大,说不定边关哪天出个什么事,少不得被有心人拿来利用。
周珣脸色阴沉,看向他们,“现在,众位爱卿对此事无异议的,就起身吧。”
群臣呼啦啦的起来一片,但还有几个老臣依旧固执的跪在地上。
周珣:啊哈!就你们几个显眼包老顽固是吧,今天非得把你们打包处理了!
旁边人看不下去,纷纷劝说他们起来,一个个没看见陛下都生气了吗,再跪下去没什么结果,还要承受雷霆之怒。
果然,周珣轻声问道:“为何不起?”
老臣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女子不可入朝为官。”
周珣简直气笑了,这些人真是迂腐出花来了,他真想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可惜现实不允许。
“同年那些男的比不过她,又当如何?”
“应当择优录取。”
“赵倾欢不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吗?还是说,你们几个认为自己比她更优秀,不想做这文臣了,也要去参加一次武举,赢下赵倾欢,也拿个武状元来?”
老臣哑口无言。
先不说能不能赢过赵女,单就是他们把皇帝逼到这种程度,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他们骑虎难下,又不肯屈从,硬着头皮道:“若是如此,还望陛下允臣告老还乡。”
周珣一撇嘴,向萧以谙告状:“陛下,他们还在逼您,都要以辞官相要挟了,果然,除去奸佞最烦人的就是这些迂腐老头。”他持续输出,“你说他们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吧,确实是屁股上挂壶,有一腚的水瓶!”
萧以谙被他的水瓶糊了一脑袋,绷不住笑了出来,有些纵容的无奈道:“那就辞他们的官。”
“好嘞陛下。”周珣就等这么一句呢。
有了陛下的首肯,他顿时腰杆都直了,故作冷声:“朕准了。”
老臣们一脸惊呆:陛下,您没按剧本走啊!
他们算好的,就算陛下再怎么不爽,也得顾忌名声和颜面,不可能真的不念旧情,祖宗之法不可废,这事他们必须出头!
万万没想到,陛下不是个好拿捏的。
周珣眼瞅着他们呆愣的样子,嗤笑一声,一群假借礼法之名倚老卖老的东西,跟他们有旧情是萧以谙,又不是他,他又不在乎颜面。再说,人家货真价实的陛下都发话了,找茬也找不到他头上。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聪明的早该全身而退了,就像太傅那样,挂个虚职,在翰林里编撰史书,乐得清闲。
这件事就这么以雷霆手段被压了下去,在外面当值的赵倾欢没参加这场舌战群儒,但听到此事后大为感动,深觉陛下是个明事理的好皇帝,泪眼汪汪的当值。
一旁陆丞没哄过女孩子哭,只能默默的递手帕。
就是这手帕……怎么那么眼熟?
赵倾欢擦了眼泪:“你哪来的手帕?”
“方才你掉在地上的。”
赵倾欢登时把眼泪收回去:“你用掉地上的手帕让我擦脸?!”
陆丞:……有什么问题吗?
及至下了朝,周珣还在气鼓鼓的同萧以谙控诉,把人唠叨的都没脾气了。
萧以谙道:“时代局限如此,届时朕或许能试一试,创造一个同这样一般繁华的盛世。”
他说的认真且郑重,周珣喜极:“陛下我挺您!”

“这两天周末,朕想去一趟观台寺。”萧以谙盯着手机页面,缓缓道。
他刷视频时无意看到关于观台寺的信息,一处已有千年历史的寺庙,出过不少得道高僧,据说如今的方丈精通佛法,能道尽因缘,解世人烦扰。
他嘴上是同周珣商量,实际已经定下了前往观台寺的高铁票,在当晚给自己挪了个定位。
等到周珣再联系上他,人已经到了观台寺附近的一家酒店里。
“陛下,您要去找大师?”
萧以谙翻着手机,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传进周珣的耳朵:“朕不能一直待着这里,江山是朕的责任,断没有让你受困于此的道理。”
周珣心道:除了每日跟上班打卡以外……我其实还挺自由的。
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对方的世界里生活,都是有壁的,周珣还好,毕竟他学过历史,知道些王朝故事,来的时候依旧会惊慌。更不要说是萧以谙,他可是一个纯正的古代人。
“对了!”他突然出声。
萧以谙按住突突跳的额角,“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平安扣!贺姨和谢……女士的平安扣是贺姨在观台寺求的!据说当年是镇寺之宝!”
萧以谙打开相册,点出自己拍的画了平安扣的图片,他倒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离得近,萧以谙能从落地窗那里一眼望见香烟缭绕的寺庙,碰上周末,晚间那里也人潮涌动。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因为距离不远,没必要打车,他按着昨晚记忆中的方向朝观台寺那边走去,不出所料,又迷路了……
他意识到自己迷路,是在拐弯后与一条死胡同里的几只恶犬对视的那刻,恶犬朝他呲着牙,陛下愣了下,第一次如此识趣的给几条狗让路。
也不知道佛门重地周围怎么还会有如此穷凶极恶之狗。
果然,大家周末都秉持着睡到自然醒的理念,早上反而人不多。
萧以谙踏进观台寺的大门,他不信佛,却也在瞬间感受到寺院的宏伟肃静,供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淡淡的,并不让人讨厌。
他随着指路牌至寺院深处,却被一个小和尚拦下:“阿弥陀佛,施主,前面是师父们讲经授道的地方,不对外开放。”
萧以谙掏出手机拉出相片给小和尚看,后者扫了一眼,问道:“施主认得此物?”
“这原是我母亲的闺蜜在观台寺所求,今日未将其带来,但有诸多疑惑需要大师解答。”
小和尚点点头,道了声佛号,进去通传了。
不会真的是镇寺之宝吧?
没多久小和尚又回来,对他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施主,禅静师父有请。”
禅静大师就是萧以谙此行的目标人物,他年纪已经很大了,花白的胡子蓄了一指长,平静无波的目光透过深深庭院落在萧以谙身上。
他念了句禅语,对萧以谙讲:“今日故人已非彼时故人。”
萧以谙对上他幽深的眼睛,还了一礼:“既非彼时故人,便不该来此。”
“阿弥陀佛,心无杂念,自可破障逢。”禅静大师语调不疾不徐,“令慈求这玉扣时,老衲便已告知,一对平安扣经几代住持诵经浸染,可保平安,却也是因果,一旦赠出,便是结缘。如今缘法应验,人生行路,自当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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