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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想叫洪禄,一转头发现洪禄也低着头,睡的站都快站不稳了。
两个人隔着房间相对,轮番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萧以谙:……
他团起一张宣纸,准确无误的瞄准洪禄的肉砸过去,人被砸醒正要“哎哟”,又被他“嘘”一声堵回去。
洪禄朝对面一看,看见了同样在睡觉的周珣:噢!
萧以谙拿起一边的毯子给周珣盖上,把他下面压的那些奏折抽出来放回自己桌子上,安静的坐在一旁。
洪禄无限凄凉的捡起纸团:哎,世界的参差。
睡醒的周珣不明所以的看着眼神莫名其妙扫视他的洪禄,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又低下头接着犯困,丝毫未觉落在他头顶的目光更加沉重了起来。
几日后,周珣同往常一样,买完点心回府。
忽听急促的马蹄声自街头传来,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飒踏而至,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周珣咬着点心回头,恰好迎面撞上那匹骏马,他躲避不及,手中点心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渣。
还好青年及时勒马,马儿前蹄一扬,停在周珣面前,两人一马当街对峙。
周珣一愣,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自己应该作何反应,一息后,他不知道想到了哪个点,腿一弯,一屁股坐在了大街中央,手刚好碰到地上点心渣,顿时肉疼不已,低着头满脑子都是“早知道刚才就该张血盆大口咬的”,看上去犹如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青年被他这一招打的猝不及防,拽着不断跺蹄子的马急忙解释:“不是我撞的你啊,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
周珣心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撞的,只是我现在腿忽然有点软,站不起来。
周围逐渐围过来越来越多的百姓,纷纷指点着疑似撞人的青年。
“有权有势就能随便撞人了吗?”
“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如此刁蛮跋扈……”
“这还不道歉……”
周珣:……好多人好多人,好害怕怎么办?
眼瞅着人群马上要将街道围的水泄不通,坐在地上的周珣忍着害怕道:“不是他,是我腿软没站稳而已,劳烦这位大哥扶我起来。”
义愤填膺的大哥:……
他刚被人拉起来,就又听见外面传来骚动,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撩起窗户,扫了一眼现场,又将目光一移到正在拍打身上灰尘的周珣身上,皱眉问那个青年:“你撞人了?”
青年顿感冤枉:“不是我哇,他刚才自己都说了,是没站稳倒下的。”
男人显然不咋信任他说的话,问周珣:“他说的属实?”
周珣拍完灰,揣着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属实属实。”
实则内心慌的一批:怎么那么多人都在看他,他要被盯成筛子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马车后面传来声音:“周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嘶——这声音……
果然,紧接着周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挤进人群里,洪禄一脸莫名亲和的笑容:“咱家奉陛下之名,来迎接二位王爷入京,不承想遇见了大人。”
哦,萧以谙好像是提过近日两位王爷要入宫来着,一个是没大他多少沉稳亲和的小皇叔,另一个是心智不全……啊呸,心思活脱、放荡不羁的皇兄。
周珣赶紧行礼:“参见王爷。”
萧愿朝他一点头,看他孤身一人,邀请:“想必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状元郎,不若上马车同乘?”
周珣还来的及回答,一旁驾马的萧明辰“啊?”了一声,问:“你就是状元啊,长得那么好看,就是人蔫坏,怎么偏走碰瓷一道。”
萧愿一眼把萧明辰瞪回去,状似无奈:“他不懂规矩,别理他。”
周珣胡乱点头:嗯嗯嗯嗯!
皇子还能不懂规矩?这位王爷是会睁眼说瞎话的。
至于同乘,周珣跟他又不熟,从小到大都牢记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的准则,于是婉拒了。
萧愿见此也不勉强,说了一句改日必当拜会就拽着萧明辰走了。
周珣接着闲逛,走到一半被一双手拽了过去,他刚要高喊有人绑架,就又被捂住嘴,紧着着绑匪声音响起:“喊什么喊,还嫌不够丢人吗?”
“付扬?怎么是你?”他挣开付扬的禁锢,略带嫌弃的问:“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绑匪?”
付扬炸了:“总好过你碰瓷!”
他那是……算了,已经懒得解释了。
谁知这不会看人脸色的东西跟个老妈子一样:“昌平王出了名的爱玩,今日若不是淮南王在一旁看着,指不定真就纵马一蹄子踩扁你了……”
他没好气打断他道:“找我做什么?”
付扬点着他脑袋说:“哦,忘了说正事了,帮我个忙?”
周珣奇怪的盯着他:“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哎呀,你我之间,还讲究什么态度问题,你那么仗义,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当然得帮我了。”
周珣被他的彩虹屁给熏着了,让他还有什么屁快点放:“什么事,快说,说完我还急着回去吃饭呢。”
“诶~刚好,我们去晏春楼,我请你吃饭。”
周珣:这小子!真上道!
他缀在付扬身后,跟着到了晏春楼,但到了楼前,这装潢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陛下上次带他来的锦衣卫开的那处酒楼吗?
好家伙,付扬要密谋跑到陛下耳根子下面来密谋,这家伙那么呢。
见周珣吃吃不肯进去,付扬过来拉他,边拉边介绍:“这可是京城里最大一处酒楼了,里面的菜色香味皆是一绝。”
那可不,陛下独家赞助的,能不绝么。
我看你也是一绝。
周珣被他按着坐下来,扶额半晌无语,瞥见一旁明目张胆竖起耳朵偷听的掌柜,生出了速战速决的念头:“有什么事快说!”
“哎你急什么啊,点的菜还没上呢,老贵了,你这岂不是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这时候你又沉得住气了?
周珣:真是乌龟办走读了,行,他就耗着,看到头来尴尬的是谁。
吃饱喝足,付扬才露出真面目,他递给了周珣一张纸,上面画着支笔,“我爹最喜欢的那只毛笔,御赐的,被我不小心掰断了,你既然在御前当值,能不能想办法帮我要过来一根一模一样的?”
周珣问:“你爹是谁?”
付扬揉揉脸:“吏部尚书。”
啊……想起来了,长得特别凶的那个,就算只是见他往那儿一站,周珣都得反省自己是不是欠了他五百万,不过没想到付扬还是个官二代。
周珣拍拍他的肩膀,“行叭,我试试。”
掌柜伸出来的脖子又收了回去,周珣心想,想必这种小事也犯不着惊动陛下。
但他忽略了锦衣卫的嘴碎程度。
卫肆字正腔圆:“付翰林盛邀周大人于晏春楼,言弄坏了陛下赐予付尚书的毛笔,于是求周大人从陛下这里再顺一根。”
这个再顺一根就很有灵性。
所以当他进御书房时,洪禄笑眯眯的看着他,示意他快过去。
钮祜禄·洪好像天天都不太对劲……
周珣在房中站定,行礼示意自己来了,萧以谙头都没抬,在写着什么,闻言“嗯”了一声,他定睛一瞧,陛下手中用的那支笔不就是付扬要找的那个嘛!
他悄悄的蹭过去,殷勤道:“陛下,我来研墨。”
萧以谙点了点砚台,示意他自便,随口问一句:“今日怎么如此善解人意?”
“我这是突然开窍了,怎么忍心看陛下那么辛苦。”周珣故意掐着嗓子,萧以谙听见一激灵,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把毛笔搁下,转头来看着明目张胆窥伺他批奏折的周珣,恨铁不成钢的说:“国政要事,你就算要偷看,能不能把眼神收敛一点!”
收敛?他不会,但周珣牢记讨陛下欢心趁机要毛笔的重任,十分听话的眨了眨眼,做出眼波流转的样子,问:“这样?”
萧以谙心累扭头,觉得自己同他计较简直实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偷瞄着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洪禄:哎嘿~
大概是看时机差不多了,周珣悄悄另一只手悄悄挪到桌案上,一挥,把毛笔扫到了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
周珣立马跳起来,拿着笔要跑出去:“陛下,笔脏了,我去给您洗干净!”洗完他就装作突发恶疾把笔揣走。
谁料萧以谙淡淡道:“站住。”
他应声停下。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呼吸落在他侧颈,温热的鼻息使他一抖,旁边伸出一只手,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笔给揪走。
萧以谙捏着笔,“想要?”
陛下怎么知道?晏春楼里的锦衣卫又打了小报告!
周珣一鼓作气,伸手去抢,萧以谙把手举起来,他扒拉着萧以谙的袖子:啊……可恶,够不着!
此时,御书房的门再度打开,昌平王萧明辰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进来,兴奋嚷嚷:“陛下,看我新买的蝈……”
声音在看到俩人姿势的时候戛然而止。
周珣放佛听到了他“咯嘣”一声石化的声音,默默地把手放下来。
萧明辰摸摸下巴,看到一旁使劲挤眉弄眼的洪禄,恍然大悟,贱兮兮的笑了:“陛下和周大人这是在调情,臣来的不是时候了,这就退下这就退下……”
他说着要退下,但是脚丝毫没有动,反而探着头去看他们俩之间暧昧的气氛。
场景越来越尴尬。
眼见着周珣隐隐有炸毛的趋势,萧以谙把毛笔给他示作安抚,“先回去吧。”
“哦。”
能看出来人确实被惊的不轻,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萧明辰凑上来,一脸诡异的笑容:“我懂我懂……”
萧以谙蹙眉,冷声:“萧明辰!”
被呵的人丝毫没有自觉,抱着自己的蝈蝈笼,对着只虫子一咏三叹道:“可怜陛下有了新欢,都不关心咱父子俩了。”
萧以谙:……

第二十三章 不正经的王爷
攥着毛笔还没出宫的周珣忽然被人叫住,他僵硬的转头去看,就见萧明辰喘着气从远处小跑过来,眼见着要追上他。
周珣停顿一秒,撒腿也跑。
萧明辰:“哎!周大人!”
宫门外黄津正站在马车一旁等待,看见自家大人正要迎上去,结果周珣丝毫不减速,一溜烟窜上马车,还不忘催促黄津:“快走!”
黄津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是十分听话的驾马,迅速逃离宫城。
周珣惊魂未定的给自己顺了口气,撩起帘子一看,有一处熟悉的建筑,又叫黄津停下,郑重的把还带着墨水的毛笔塞给他,“停停停,把这笔带回去洗干净,然后给付扬送过去。”
黄津:“那您呢?”
周珣一摆手,“我去钦天监蹭个饭,顺带躲一下昌平王。”
说罢他下车,习惯性的拐进钦天监,却发现里面早已来了客人。
他一直脚在门槛里,一直脚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同屋中淮南王相视。
周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刚甩掉一个王爷,这又来一个。
白宁深蒙着眼睛,丝毫不顾及这奇奇怪怪的相聚和气氛,在仆从低声通报后把周珣喊进来。
萧愿起身同他打招呼:“周大人,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白宁深不可思议,照理说萧愿这入京才两日,不该碰上才对。
萧愿把之前那件事同白宁深讲了,后者一笑:“昌平王还是这个性子,一点没变。”
他语气随意熟稔,回想起萧以谙说过白宁深曾参与夺嫡之争,加上性格洒脱,同萧以谙关系一直不错,两人虽是君臣,但也像好友。而这些王爷也瞧来也是同萧以谙关系较好的,周珣推测,白宁深和他们应该也是故交了。
眼看日暮西沉,萧愿提出回府,被一旁端着点心吃的正开心的周珣叫住,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王爷难道不是来蹭饭么?”
萧愿扫了他一眼,看向白宁深,出乎周珣意料,整日笑嘻嘻的白大师竟然叹了口气,唇动了一下,还是开口:“留下来吃顿饭吧。”
周珣就从这诡异的氛围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有故事!
这丝不同寻常又在吃饭的时候更加明显。
萧愿夹了块五味杏酪鹅放进白宁深碗里,对他说:“你太瘦了,身体也需注意着些。”
熟料白宁深丝毫不领情,他把肉拨到一边,转而夹起婢女为他布的菜,话音冷淡疏离:“劳烦王爷挂念,臣自会照顾好自己。”
言下之意:你吃你自己的去吧,我又不需要你关照。
周珣恍然大悟:这俩人好像有点子情况啊,怪不得白大师老是看一些题材独特的小黄书呢!
在他眼中,虽然大师每日神经兮兮的,但对人也是温和有礼,和谁都能玩到一起,比如三天两头来蹭饭的锦衣卫,还从未见过他对谁有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
许是因为旁边还有人在场,萧愿没再多说什么,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与边脑补想象边干饭的周珣形成了鲜明对比。
吃完饭萧愿找了个借口匆匆回府,独留下周珣一屁股挪到白宁深旁边,问:“大师您同王爷……”
白宁深浅啜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不过是旧友罢了。”
明显看出来白宁深不欲多谈,周珣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忍了下来,一边咔嚓咔嚓咬着点心,一边看着大师喝茶。
等到周珣也离开,白宁深依旧枯坐在桌前,茶水已经凉了,一旁婢女上前来想要给他换一壶,却被白宁深挥退。
厅中剩他一人,迷离的夜色裹着夜间凉气而来,扑火的飞蛾毅然决然,发出滋滋的声音,烛光打在白宁深脸上,明灭翩然。
他就着一杯凉茶,良久解下眼上白布,低头看着自己手掌,眼神晦暗不明。
眼前出现重影,他习以为常的闭上眼睛缓了一下,再睁眼,依旧模糊不清。
他其实……已经不太能看清了。
良久,浑身雪白的人才离开厅堂,如无数个深夜那般孤身回了卧房。
另一边每天逗鸟斗蛐蛐的人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脚步一转,转进了周府所在的巷子。
彼时周珣正研究怎么才能在树上安装个能让他平躺的秋千,他兴致勃勃,完全没意识到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京城的太阳能把他晒秃噜一层皮。
人还没见,鹦鹉的声音先至,小东西站在萧明辰肩上,重复着“院子太小”“房子太破”两句话,嫌弃意味显而易见。
没等周珣反驳,萧明辰先点着鹦鹉的脑袋,冲它哼笑两声:“王府你才住了没几天,就开始嫌弃这深宅大院了,买下你之前住的还是俩巴掌大的笼子,漏雨的那种,哪来的脸挑三拣四,小心回去把你炖了。”
鹦鹉似乎十分识趣,知道是谁把它从漏雨平方房里解救出来,也分得清谁是衣食父母,当即闭了嘴,把头往他脖子上一靠,蹭着头讨好。
这边周珣抬起头来,刚好鹦鹉扑棱棱落到他的肩上,看在饭票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蹭了他两下。
还没蹭完,一道黑影扑了过来,鹦鹉好悬躲开试图偷袭它的猫爪,但还是被揪掉几根尾羽,它瞧了地上散落的羽毛,对着周眼镜口吐芬芳:“你这只长相丑陋的四脚兽,丧尽天良,没有鸟性……”
被夹在俩东西中间的周珣首当其冲,一对耳朵承受着来自两个方向的攻击。
多亏萧明辰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鹦鹉的嘴,才生生止住了这场猫鹦大战。
萧明辰原本是想给周珣看一看他新收的儿子,不料把整个院子都搞得乌烟瘴气,他掐住鹦鹉翅膀,不住劲的表示自己的歉意,周珣倒没感觉有啥,他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周眼镜薅下来交给黄津,这才迎着萧明辰进屋。
自那日抢萧以谙的毛笔被他撞见之后,萧明辰每次看见他脸上都带着不可捉摸的笑容,导致周珣现在见了他,莫名其妙的有点尴尬,不知道这位王爷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萧明辰可没想做什么,他跟周珣闲聊完后者的各种习惯爱好后,忽然低声问:“陛下平日里对你好不好?”
周珣不理解话题突然转到这个地方,晕头晕脑的回答:“特别好,怎么了?”
眼瞅着萧明辰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呲着大牙跟看什么似的盯着他放光:“你腰还好吗?”
这问题问的没头没尾,周珣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几日前在街头碰的那瓷伤到了腰,十分好说话的样子:“自然没事。”
他不理解这有什么好问的,又小声嘟囔:“这能有什么事。”
萧明辰竖着耳朵听,恰好将这一句尽收耳底,心底默默腹诽:陛下这不行啊,怎么着不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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