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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啊啊啊啊啊!”更大的尖叫声响起。
周珣被尖叫声吵起来,满脸怒火的掀起被子。
嗯?这被子怎么有点薄?
他低头一看,那哪儿是被子,分明是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块白布。
周围侍女小厮抱作一团,个个面露惊骇,胆怯的盯着他,细看还有人在发着抖。
他环顾四周,怎么屋子里也到处扯着白布,最后同他们面面相觑,鉴定完毕,是不认识的地方。
……手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这手……这手……嘶……
跟萧以谙的身体完全不是一个色。
他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那跟狗皮膏药一样跟着他的洪禄怎么不见了:“呃……”
嗓子哑了?!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唢呐声和哭声,周珣朝门口望去,一个大爷招呼着一队人进来,人人手上拿着白布唢呐,鼓着腮帮子吹的正起劲儿。
大爷喊道:“再使点劲,大人上黄泉路一定要热热闹闹的!那边的,放开嗓别拘谨,快哭一哭!”
他们一进门,就看见原本躺的好好的人已经坐了起来,眼下带着乌青色,嘴唇苍白,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那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暴击。
唢呐当即就掉了,其他鸡零狗碎的东西也叮呤咣啷的掉了一地。
周珣:……怎么那么多人,他要晕人了!
还有,他有那么吓人?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
那大爷也惊的不轻,跌坐在地上,又斗着胆子上前来,嘴里振振有词:“阿弥陀佛……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
周珣:???这都什么玩意儿?
他们的反应反倒让他不紧张了,他从灵床上跌跌撞撞的走下来,酸麻的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一把抓住刚抖抖索索站起来的大爷,指着自己喉咙“啊啊”的叫。
大爷吓坏了:“大人您起尸别找老奴啊,害您的又不是……嗯?”他摸周珣的手,“……热乎的?”
周珣浑身僵着,板着张脸,默默在心底说:“不,是拔凉拔凉的,还冰镇过。”
奈何现在开不了口,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察觉到自家大人好像又活了,大爷扑通一声跪下,手一抻,抱住了周珣的腿,悲恸大哭:“我滴个大人呐,您终于活了,您才刚当上状元郎,还有大把的时光等着挥霍……等着施展抱负啊!”
哇哦~状元郎耶~
等等,刚嘎掉的状元郎?
那不是周子奚吗?他又鬼上身了?那皇帝现在谁在当?
周珣低头,看到越说越伤心的大爷,无声呐喊:把你的眼泪收一收!蹭我的寿衣上了!
他呜呜哇哇哼唧了一大堆,大爷……不,周府管家黄津愣是一个字没听懂。
黄津似乎是发现了自家大人现在说不了话这件事情,吩咐一旁小厮:“拿纸笔来。”
周珣拎着毛笔,划拉了几道,问:“我是谁?”
黄津:?
大人中个毒把自己脑子毒坏了?
他闭眼开始吹:“大人是当朝陛下钦点的状元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风姿绰约,最喜欢做善事,人人都夸一声好,连陛下看了都喜欢,近日……”
周珣越听越不对劲,抬手制止他:打住打住打住!
那不是谣言吗?周子奚信了也就算了,怎么府中下人也信了?
他又写:“陛下呢?”
“陛下听闻噩耗,原本是想来看望大人的遗体,但是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晕倒送回宫了,现在已经醒来了。”
周珣记得这事儿,他迟早要把那门槛给端了!写字的手忽然带了点莫名其妙的力度:“退下吧。”
人退到一半,他又拍桌子把黄津叫回来:“别忘了给我叫大夫!”
等人走了,周珣凄惨的坐在桌子前。
周子奚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可都知道,也没人事先告知他魂穿还有二次体验啊,不然他肯定培养一个新时代好青年。现在好了,又给自己留了个烂摊子,他是擦屁股专业户么?
他突然想到什么,在纸上写写画画,写完去院子里找来石头,在黄昏时分,拿来石头就往房顶上砸:嘿,兄弟,在吗?
在屋顶上坐着听墙角的卫柒:……
也不知道周珣发了什么疯,砸了一会儿没听到回音,就停下来,然后扒开窗户,刚好和倒挂在一边偷窥的卫柒看了个对眼。
还好卫柒蒙了面,认不出来是谁,不会暴露身份,于是冲周珣恶狠狠的说:“现在闭上眼,装作没看见我,不然就宰了你。”
周珣:?
锦衣卫私下里是这做派吗?
他举起手中的纸给卫柒看,见后者沉思了两秒,疑惑的盯着他。
周珣看了看他倒着的身体,莫名意会,也把纸上下颠倒了个儿,怼到卫柒脸上:看吧!要仔细揣摩!
卫柒就以这种诡异的姿势看完了全文。
上面写道:这里有一封信需要你转交给陛下,切记十分重要,一定要亲手交到陛下手上,万万不可有差错。当然,我知道你在外不可以随便现于人前,更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等我待会儿睡着了你再拿走。
卫柒:……
你这张纸已经暴露够多了,补都补救不了。
周珣给他看完,侧头示意桌角的那封信,然后当着卫柒的面呼了口气,把灯给吹了,又把自己囫囵塞进被子里,再伸手把不甚露在外面的头发给扒拉进来。
确认自己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他才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招呼卫柒可以行动了。
怎么……是这么个睡法?
不是,谁家好人黄昏就开始睡觉啊,外面的晚霞还没散完呢!
卫柒沉默片刻,思及几天前陛下说过,有关周子奚的事情要认真探查,事无巨细的告诉他,还是决定顺手把信给扯了过来,塞进怀里,回宫中复命去了。
萧以谙刚回来,正在熟悉政务,卫柒突然出现在房中,从怀中扒拉出已经皱巴的信,怼到了堆满奏折的桌子上。
卫柒恭敬:“陛下,这是周大人吩咐属下带来的,周大人说非常重要。”
周子奚?
萧以谙怎么觉得,这人出现的频率有点子高。
他把信拿过来,边拆边问卫柒:“你被人发现了?”
卫柒一脸板正:“没有,周大人给属下信的时候把自己蒙住了,看不到属下。”
萧以谙:……什么?
信已经被拆开,“陛下救命,我害怕!”几个字跃然纸上,单看十分奇怪。
但右下角落款是一个“珣”字,萧以谙视线顿住,也顾不上卫柒的错处了,喊来洪禄:“去周府。”

第十九章 社会主义兄弟情
周珣成功的把消息传递出去,若是陛下还是原来的那个陛下,就一定能认出来他。
折腾了这么一遭,他正准备大吃一顿,却同一众清汤寡水打了个照面。
他充满怨念的盯着黄津:他、要、吃、肉!
尽职尽责的黄管家把豆腐炒白菜摆到周珣正前面,安慰:“方才大夫说了,大人您身体未愈,不能沾荤腥油腻。”
周珣试图捍卫自己吃肉的权利:你胡说,大夫说的是适量,你不能一棍子打死!
可惜现实很骨感,周珣吃了不能说话的亏,到最后也没能争取到肉,食不知味的填了满肚子的豆腐白菜。
末了打了个嗝,对着窗外失神:夕阳无限好,只是肉太少……
他刚要出门在院子里散个步,顺带熟悉一下新环境,就见又一群人挤进了周府的大门。
还簇拥着一副棺材。
周珣走上前去,拍了拍黄津的肩膀,抬起下巴示意他怎么回事。
黄津痛心疾首:“原本是想着大人操劳了半生,却突然命丧黄泉,心有不甘,所以挑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大人也知道,近日那位修皇陵用了不少楠木,导致这个节骨眼上楠木供不应求,价格奇高,倒腾了半个府的钱才买下。”
而且周子奚刚做官,还没积攒多少钱,又给各部官员送了不少礼,于是雪上加霜,穷上加穷。
所以现在周珣要吃饭只能砸锅卖铁了。
周珣:……
萧以谙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那钦点的一朝状元郎正抱着给自己准备的棺木,无声的嚎的正伤心。
旁边围着一群婢女小厮,在一旁安慰。
“大人别伤心,这幅棺材可以留到以后再用。”
“是啊是啊,迟早用的上的。”
“实在不行,咱可以送人啊。”
周珣用纸代替自己呐喊:“快把它退了!”这可是他未来的口粮钱啊。
黄津劝他:“大人,这可退不了啊,买定离手的,而且不包运费啊!”
周珣:呜呜呜呜呜呜!
萧以谙:……
他微皱着眉,开口道:“堂堂状元府就这幅德行?”
一见是陛下来了,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周珣:呜呜呜呜呜呜!
萧以谙让他们都起来,走到周珣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抱着棺材不撒手的人。
洪禄和黄津不约而同的想:要完犊子了!
只见萧以谙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又递出一方帕子,嘴唇动了动,片刻才道:“……成何体统。”
周珣见是萧以谙来了,接着呜呜,还是拽着他的衣袖呜呜。
后者扫了一眼瘦白的手指,任他去了,反而问他:“你这棺材怎么了?”
周珣说不出话,只能转头瞅黄津。
黄津会意,在一旁躬身道:“陛下,大人他余毒未清,嗓子受损,不能开口说话。”
他继续解释:“这幅棺材花的钱实在太多了,加上近日请人奏乐哭丧,导致现在全府上下都掏不出来余钱,棺材是买了木头找人定做的,还加急了,退不了,所以大人伤心至极,抱头痛哭。”
说到最后,他可疑的飘出几声笑来,周珣脚一踹,“嗷!”
萧以谙:“唔……”然后偏过头去。
周珣乌黑的眸子瞪着萧以谙,刚才他是偷笑了吧,一定是在偷笑,他都看见了。
洪禄看见,在心底恨铁不成钢:“哎哟不得了了,怎么能随便瞪陛下呢,万一惹得陛下不悦了怎么办。”
他转头去觑萧以谙的神色,却发现陛下正在偷偷憋笑,虽然不明显,但他瞧着那眼睛都快弯起来了。
这位平素最会看人脸色的总管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哎哟~
“洪禄,传太医。”
洪禄从臆想中被叫出来,脸上还带着奇奇怪怪的笑,他看了周珣一眼:“是。”
周珣:……
太医还是方才被遛的那位,他两指按着周珣的脉搏,想到自己四处飘摇的行医之路,黯然的叹了口气。
这口气实实在在把周珣吓到了,怎么,他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正在一旁喝茶的萧以谙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袖又被人揪着,抬眼望去,周珣如临大敌般盯着太医,活像要把人盯出洞来。
太医收起医箱,一抬头就同凄惨无比的周珣对视。
他默了片刻,开始说医嘱:“大人少沾荤油凉物,最多三日便可恢复。还有,之前的毒伤了身子,下官开了副方子,照此调理即可。”
周珣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小命还在。
送完太医,萧以谙借着烛光打量他,周珣一僵,冲他眨眨眼,意思很是明显: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你身体未愈,且先修养几天,等身体好了去御前当值。”
一旁躬身侍候的洪禄睁大了眼睛,去御前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
周大人果然深得圣心,嘻嘻~
接着,萧以谙又赐了许多名贵药材供他调养身体,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回宫。
周珣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萧以谙原本以为他是打算亲自送自己出去,谁知道,他已经快要出府了,周珣还在跟着,他停住脚,转过头来,周珣一直低着头往前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挺的撞在他身上。
萧以谙伸手扶了他胳膊一把,让人站稳。周珣揉揉鼻子,刚想控诉。
“哐当”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听说你诈尸了,我一下值就来凑热……陛下!”
付扬人如其名,话音性格都很张扬,却在看清周珣身边站的人时陡然拐了个弯,毕恭毕敬的行礼。
萧以谙一点头,又低声询问洪禄:“这是谁?”
周珣也不知道他是谁,刚好听见萧以谙问,也小步凑过去听。
“回陛下,是周大人同期赐了第一甲进士及第的付扬,如今是翰林院侍读。”
周珣:哦哦哦哦!这是真学霸!
眼瞅着周珣要把头蹭到萧以谙身上,付扬一震,掐了自己一把,好疼!
萧以谙瞥了做小动作的付扬一眼,转头对周珣交代:“明早入宫来,朕带你去找白宁深。”
看到周珣明显蔫蔫的神态,他又补上一句:“找他给你要钱。”
周珣的眼神立马支棱起来,大师的钱他能随便要吗?
萧以谙闷笑两声,在他那一看就手感颇好的头上拍了拍,道:“不用送了。”
周珣顺了顺头顶的毛,自己才没有想送他,他只是晚上吃的太素,又折腾了这么一通,饿了,想去宫中蹭饭。
可惜陛下走的干脆又决绝,今晚的御膳泡汤了。
付扬目送萧以谙离开,凑到他身边,问他:“你什么时候跟陛下关系那么好了?”
天已经黑透了,周珣按了按自己又开始空空如也的肚子,望了望自己家徒四壁的府邸,慢慢朝付扬露出凶狠的目光。
付扬:?
“你要蹭饭就早说嘛,多大点事,我还以为你那副表情是要杀人分尸。”付扬坐在周珣对面,看着他吃饭吃的正香,颇为无语道。
周珣满足的在他这里坑了一顿,末了擦擦嘴,从一旁拿来纸笔,写道:“我们很熟?”
虫鸣此起彼伏,月色掩映在厚厚的云层中,不时泄下一缕如水月光。
微凉的夜风穿过院子,扑棱棱拍了付扬一脸,他不可置信:“要是不熟你还来蹭我的饭!”
那不是当时你刚好送上门了么。
而且他踹了周府的门一脚,看在这顿饭的份上,就不讹他的钱了。
周珣继续写:“那敢情好,快告诉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付扬纳闷:“你以前都是听不进我相劝的,今日怎么那么奇怪?”
听不得劝可不行,他最听人劝了,现在就准备好小本本记下来。
周珣用清澈而又愚蠢的目光同付扬对视了片刻,长长的叹了口气:“中了个毒,伤了脑子,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这个理由倒还是说得过去,而且往后他若是什么该知道的不知道,也可以借此挡一挡。
付扬点头,细细打量他一番,开口直言不讳道:“之前同你说过,有进取心固然是好事,但是你别太激进了,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周珣点头:嗯嗯嗯嗯!
他猛然间变成了这幅画风,付扬倍感震惊,拿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一下,这也没发烧啊,那怎么浪子回头了?
周珣被他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大笔一挥:干嘛?
付扬讪讪收回手:“……总觉得你病的不轻。”
你才像是有个大病!
他又给周珣添了点纸,偷偷摸摸的问道:“陛下该不会真的对你……”
周珣:……啊?
看他张大嘴,付扬捏起一旁点心塞进去,催他:“是不是真的啊?”他都快好奇死了。
当然没有。
周珣思及之前的流言,真想把张永拉出来鞭尸,如实写道:“我们之间可是纯正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写完他又递给了付扬一个“你真龌龊”的眼神,轻飘飘的端着点心走了。
他家点心不错,闲了可以多来几趟,让厨娘多做几盘打包。
付扬在他身后怒极:“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第二天,萧以谙下了朝就回了御书房,等着周珣入宫来。
结果愣是等了一上午,御书房里半个人影都没见。
洪禄在一旁焦灼:这周大人怎么还不来,没看见陛下都等了那么久了吗。
标准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余光中,洪禄一直在晃来晃去,晃得萧以谙心烦,他抬头:“你急什么?”
洪禄:“这不是奴才担心周大人再出个什么意外么。”
萧以谙手下动作顿住,思索一下吩咐:“去周府。”
洪禄:“好嘞!”
萧以谙:……你语气那么高兴做什么?
收到陛下过来的消息的黄津正在给周珣熬药,他过去把陛下迎进来,刚要吩咐人去喊周珣,就被萧以谙抬手制止住,“他人在哪儿?”
黄津支支吾吾,半晌捂着老脸:“大人……大人他……还在睡觉。”对不起了大人,老奴也不想的,但是陛下他官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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