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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凭证(博尔赫叁)


“喔,那也行,”丁嘉文学着他躺靠在沙发里,俩人看了会儿声音不大的电视广告,“周存安怎么样,这家伙好几天没回我消息了。”
“他,就昨天去拆了线,”唐书年说完问,“你俩又吵架了?”
“吵什么架啊,”丁嘉文说着话心虚的瞥了眼唐书年,“就是那什么,那次苏予的咖啡店出事后,我没忍住,跟周存安透了些气儿……”
唐书年直愣愣的朝他看过去,“说什么了?”
丁嘉文其实不止查到苏予有个坐过牢一屁股债的哥哥,还查到他多次将店里的收益拨给债主,但那笔债是高利贷,对方见他有的还便越要越多……他觉着唐书年兴许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事,便直接告诉了周存安。
“所以,苏予哥哥的债务是周存安解决的?”
“这不废话嘛,他给了苏予一大笔钱让他回去解决他哥哥的债务问题,还说要把店全给他,”丁嘉文想起来说,“哦,我记得,他还说已经跟苏予分手了,在他给钱那天。”
“分手?为什么不跟我说?”
唐书年不太理解,既然分手,为什么苏予那天叫他去店里,还跟他说了那番话?
丁嘉文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儿,看着唐书年一脸愁容便安慰,“可能还有事情没解决完吧,不过他总是分分合合的,你知不知道又没多大意义。”
是啊,他算什么呢,周存安有什么义务事事都跟他禀报?
思及此,唐书年深深叹了口气,“随他吧。”
时至礼拜三,唐书年的感冒好了点。
李星言虽然大大咧咧,可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许是观星带给她奇妙的体验,这次团建文化部收成果,她特地写了一份心得,不仅附上了照片,当中还提及了关亚宁,稿子一早被文化部发表在了企业,阅读量一个上午就破千了。
中午实验室一行人去食堂吃饭,连带着唐书年也毫不吝啬的夸了她一路。
“以前团建不是搞什么户外运动,就是吃饭喝酒,那哪有心得可写啊?”
“所以还是关总监的功劳,让你文思泉涌,要不让唐工跟关总监说说,把你调去他手底下得了!”
“我不,我还是跟着唐工吧,听说关总监可严格了。”
食堂里人来人往,唐书年感冒刚好些,这会掩着鼻息清了清嗓子,“你们先去,我去买点喝的。”
便利店在另一头,唐书年刚回身就跟不远处四处张望的人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唐书年噙着未知在原地没动,那人正是看见他才朝他走了过来,“书年哥,吃过了吗?”
唐书年直问,“找周存安?”
“不,我找你。”
唐书年刚抬脚,他就转身到他身边跟他并排,两个人穿行在人群中,唐书年无奈道,“找个地方坐下聊吧。”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这里好像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怕什么,”苏予并不客气,边走边说,“我原先以为你真的那么清高,看来不是啊,你还是受不了我跟他好是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苏予语速很快,面色不悦,叫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跟踪我,调查我,劝周存安跟我分手的不是你吗!?”
“我,”唐书年一时语塞,转而道,“我没有跟周存安说过这些话。”
“你有没有说过你自己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跟着我去过酒吧,现在你满意了?因为我家里的事情,周存安真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了!不过你也别以为他会跟你在一起,他要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步至便利店中,唐书年在货架边急停了下来,“我没有跟踪你,那次是偶然,你难道不知道那家酒吧是周存安常去的地方吗?还有,他要什么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真以为他跟你分手是因为我跟他说了什么?难道不是你骗他,隐瞒他在先吗?”
或许周存安真的没带苏予去过那家店,苏予眼里才有些难以掩饰的难堪,末了,又道,“少把自己摘这么干净!你不就盼着我跟他分手吗?唐书年,我现在觉得是不是你吹的耳旁风不重要了,你这样膈应我,会有报应的!”
苏予说完转身走了几步,不多时又折回来,用低沉且狠厉的语气跟他说,“又当又立的下三滥,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唐书年头疼欲裂,缓了缓未果,伸手扶住了货架。
“书年,没事吧?”
关亚宁突然的出现,说着话扶住他胳膊,“去坐会儿。”
唐书年点点头,跟着他走到窗边吧台前坐下,关亚宁安置好他后又去拿了瓶水,让他喝了两口才说,“刚刚是什么人?”
他来的时候只见那人在唐书年面前什么孤独终老的话,擦身而过进来,便利店里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没事,一个朋友,”唐书年说完,又道,“我先回实验室了,没什么胃口。”
关亚宁看着到处投来目光的人,脸色不佳的扶住他,“好,我送你。”
从楼上下来,关亚宁带着他从地下停车场回B座,穿过去的路上,一辆车子从入口进来,路过他们后停了下来,周存安从驾驶座探出头,“唐书年?”
唐书年停下来,听他问,“是不是不舒服?”
“没,”
话没说完,关亚宁插嘴跟周存安说,“书年胃口不太好,我送他回去休息,周总顾好自己吧。”
周存安出去见了个客户,这会莫名吃瘪,自然有些生气,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唐书年独自走远,关亚宁也快步跟了上去。
晚上,邱敏娟来了一趟,察觉唐书年感冒严重了不少,给他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又盯着他把药吃了,之后才被唐书年好声好气的劝回了家。
情绪让人像一触即破的肥皂泡,原本快要好转的感冒今天下午的确又加重了,唐书年回来后请了一天的假,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全是苏予的身影和他那满身的愤慨。
手机在晚十点来了条信息,那时他迷迷糊糊一觉醒了,身上汗涔涔的,拿过手机,上头显示是周存安,问他在不在家。
唐书年懒得打字,回了电话过去,“在家,怎么了?”
电话里有密码锁解开的铃声,他放下手机,只听客厅的门一开一合,周存安在几秒后出现在卧室门口。
“这个点跑过来干嘛?”唐书年躺回去问。
周存安没头没尾的嗯了一声,褪了外衣去洗了手,回来后在他床边坐下,才说,“苏予今天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
“李星言瞧见的,描述了一下,我猜到了。”
唐书年忽而有些委屈,鼻头猛地一酸,他急忙翻过身背对着他,“猜到就猜到了吧,”他说,“我有时候很难理解你,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
周存安看着唐书年缩在被子里的背影,“抱歉,真的抱歉。”
“你那些感情纠葛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唐书年压着喉头的干涩轻声说,“有些事我真的尽力了好吗……”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这话唐书年听着不耐烦,他把头缩进被子里,不多会,周存安的手隔着被子搭在了他肩头,“分手的事是我没跟苏予表达清楚,这事我会解决好,你还病着,不生气了好不好?”
那晚周存安没走,只是后半夜,里外两个人都没睡着。
唐书年顶着头昏脑胀琢磨苏予那句‘因为我家里的事情,周存安真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了’的话,同时也想起这些年里独自走过来的周存安,心以为苏予是真的不了解周存安,周存安似乎也压根不了解苏予,所以一个从来对血缘关系极度淡漠的人才会跟一个被家庭关系羁绊至深的人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
而这一年,各取所需,缘分说尽就尽,其余的,唐书年想不通,也不愿再想了。

过去某天。
“这笔钱你拿回去解决麻烦,”周存安将一张卡推到苏予面前,卡下面压着一份文件,“这是转让协议,继续经营还是卖掉换钱,你可以自己决定。”
“周存安,你在打发我吗?”
周存安又拿出手机调出一个页面放到他面前,“这是店里过去一年的账,年初你有两个月没给店员发工资,到四月才补上,什么情况不用告诉我,苏予,给你开这家店的本意是想让你过得自在些,不是让你把这店当提款机,一次又一次去补别人凿出来的窟窿。”
“不是别人,是我哥哥,我亲哥,”
“哦,”周存安说,“抱歉我无法理解,另外,这不是打发,是分手补偿。”
苏予掉了眼泪,在周存安静默的等待中犹豫了许久才拿过那张卡,起身离开前跟他说,“转让的事,以后再说吧。”
此刻,苏予家。
“哥,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我真接受那家店就表示我答应完全跟周存安分手了你懂不懂?”
“分了怎么了?分了你还落一家店,那店什么地段?卖出去多少钱你知不知道?”王成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感情能当饭吃?他这种人还能跟你讲感情?”
“你怎么知道他是哪种人?钱他给的还不够吗?我一直瞒着他给你钱,他知道了一句重话都没跟我说,还让我帮你解决问题,都这样了你还要打店的主意?!”
“你可是我亲弟弟,你拿屁股傍上这么棵摇钱树,家里也没说你一句不是对不对?怎么?你富贵了就打算不管我了?没门儿我跟你说,事情都这样了还不赶紧签字,你以为他还能继续疼你不成?”
“哥!”
“别他妈叫我,赶紧把店弄到手,不然我打不死你。”这人话说完就要走,拉开大门却有一阵没了动静。
苏予哭着,起身走过去,看见的是门外冷脸站着的周存安,和满脸尴尬的王成辉。
周存安从唐书年家出来便径直过来了,屋子里有人吵架,他听了个大半,这时沉默着,从王成辉面前走了进去。
“过来坐吧。”周存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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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五那天,公司里开始有了些和唐书年有关的流言蜚语,李星言偶然在洗手间听到的,说什么唐书年介入了周总的感情,被周总对象找过来辱骂了一顿。
李星言怒气冲冲从隔间出来,边洗手边提醒那几个女孩,“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你们知道什么啊就在这乱说?”
“哟,这还真不是乱说,我们同事在便利店听的一清二楚,”那人还说,“没想到啊,唐工和周总居然是这种关系,哦不,是这种性向。”
“什么年代了,人家什么性向用得着你阴阳怪气?”李星言半点不饶人,刻薄道,“有这工夫看看自己吧,妆化的跟奔丧似的。”
“嘿你,你,”
“你什么你啊臭结巴!”李星言掸了掸手上的水渍走了,只听身后人气的直跺脚,她回实验室后正要吐槽,就见唐书年匆匆往外走。
“欸,唐工,”人没理,她又看向陈景,“唐工干嘛去?”
陈景叹气,“老总找。”
谁也没想到苏予找来公司的事会掀起连锁反应,那段对话不知被谁录了视频,也不知什么时候在朋友圈开始传的,唐书年看过,拍摄视角是在货架的另一边,因着他这张脸,视频扩散的速度极快,他方才从仓库回来,已经被人像看稀奇一样看了一路。
跟周存安是在A座电梯里碰上的,俩人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电梯到后,先后进了于承办公室。
ART01刚跟朗逸达成合作,作为核心人员的唐书年和周存安便齐齐站在了绯闻中心,不止如此,短短几个小时,视频已经不受控制的传到了其他项目的好几个合作方那里。
于承说,“私事为什么要搞到公司里来?还有你们两个,正常搞恋爱关系谁会说你们什么?这都牵扯到道德层面了,满公司都是你们的闲言碎语,要是大家都绯闻缠身,合作方开始质疑你们的专业程度,我这些项目还做不做下去了!?”
见俩人不语,于承又道,“我已经让人事去查了,查到之后尽量切断传播源,周存安,你收拾收拾去北区出趟差,唐书年,ART01暂时交接给关亚宁,你,这生着病,刚好休息一段时间。”
“于董,”
“就这么定了,”于承挥手,全然不想听什么解释,“赶紧去吧!”
从A座出来,周存安还跟在唐书年身后,走到A座右侧花园,唐书年没什么气力的在花坛边坐了下来,片刻,他问起周存安,“人说报应不爽,屋漏偏逢雨,就是指我们现在吗?”
周存安没回话,唐书年又吐出一口浊气,仰头看向他,“小朋友,你看起来比我更想不通啊。”
“抱歉,唐书年。”
“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唐书年撑着身子,坦白道,“周存安,我的确让丁嘉文查过苏予,也在酒吧碰见过他,不过我以后不会再掺和你的事了,这次是个教训。”
周存安心头不落忍,在他身边坐下来,“跟你真的没关系,是我的问题,”他说,“其实这一年下来,我从来没好好经营过我跟他的关系,也没有深入了解过他,所以他那边的事情才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在工作上一点亏都不会吃的人,感情上居然一点防备都不做的。”唐书年揶揄。
他说的是事实,周存安无以反驳,于是埋下头,“我一直想,身边有个人陪我就好,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再闹能闹到哪里去。”
周存安需要人陪不是什么秘密,可这一刻,唐书年想起他以往的分分合合,突然觉得这个人虽然谈了几段恋爱,但应该并不知道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这个想法太矫情,唐书年并没有说出口,再坐了会,他起身,“我去做交接了,正好也想想,这个假期该怎么过。”

第23章 难愈
工作交接给关亚宁,过程中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走之前唐书年特地叮嘱李星言要配合关总监工作,李星言倒也没有不情愿,就是恨陈景那日一语成谶,俩人说着说着扭打在了一起。
“亚宁,”唐书年停在电梯口,将视线从打闹的两个人身上收回,接着说,“ART这个系列,01出生的最早,但成长的最慢,老板压力并不亚于你我,不过你放心,朗逸配合度挺高的,希望你一切顺利。”
“嗯,”关亚宁不关心这个,因着他也并不想把这事看得多严重,“难得有个假期,好好休息。”
这个假期没有期限,大概是于承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让他回来,唐书年也没打算问,公司里那些点名道姓的议论纷纷还没有完全散去,他继续呆下去不可能不被影响情绪。
这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关亚宁可能真以为就过来替他一段时间,但唐书年清楚,实验室大部分人都清楚,研发阶段的项目一旦转交出去再想拿回来基本没有可能性。
交接那两天关亚宁对方案的熟悉速度,以及这么久以来他显示出的工作效率,一贯不擅长琢磨这些的唐书年也隐约感觉到,于承这个在李星言看来都觉得过于严重的决定有可能只是借了那支视频的东风,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究,邱敏娟就出事了。
丁嘉文一路疾驰,带着唐书年到了社区活动中心,车子还没完全停稳唐书年就已经下去了。
丁嘉文也匆忙跟过去,扒开一层层看热闹的人群走到前头,看见邱敏娟躺在地上,唐书年在她身边被她呵斥了一句,“你不能动我!”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唐书年收回手,又抬头问,“曾姨,救护车快到了没?”
“快了,”跟邱敏娟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握着手机,一脸焦急的回话,“书年啊,我说等救护车来的工夫我们有车都已经给送到医院了,她非不听!”
“曾宝莉,你是医生吗?”
邱敏娟不知哪来的力气跟人拌嘴,唐书年没管,电话打来时他正打算跟丁嘉文去球馆,曾宝莉急得语无伦次,说邱敏娟摔了一跤不能动了,唐书年吓得魂都没了,刚才到邱敏娟跟前才知道,她动弹不得是因为腰拧了,躺到现在是因为怕自己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死活不让非医护人员碰她。
唐书年好气又好笑,“您这时候倒是有点常识了?”
“我,”
话还没说出口,只听一声洪亮的“敏娟”从后头传来,围观人群自动给让了条路,那人直奔过来就要去抱邱敏娟,被曾宝莉和唐书年一同制止了,“还是先不要动她,救护车马上到了。”
男人五十来岁,穿了件皮夹克,块头很大,看着很壮实,这是唐书年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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