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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Redo)


原来段月白喜欢他!
如果是这样,他仿佛想通了段月白从一开始便对他如此执着……
此前,他一直以为段月白还是个孩子,只是对自己比较依赖,这才哭着嚷着要找师兄,可这一吻明显是对所爱之人,宋潮青最近对情爱之事也开始有了心得,不再是一窍不通的木头,自然不会再以为这吻仍像孩童亲吻一般!
这世上哪有二百多岁的孩子!
宋潮青头脑转得极快,情绪也变得极快。
他先是一阵欣喜,这欣喜像是一颗喂进嘴里的饴糖,入口很甜,竟一时将他口中残存的血腥之气都遮了过去,让他颇有飘飘欲仙之感。
可这颗饴糖吃到最后,竟然泛起苦来,如若段月白不喜欢他,那么得知他隐瞒身份之事后,顶多也只是生生气,闹上两天,宋潮青好好解释,真诚道歉,两人定能和好如初。
可如今月白喜欢他……
这还要他怎么坦白?
难不成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开口说:“对,没错,我就是序临,今年八九月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但一直没吭声,一直隐瞒身份、隐瞒真相,我躲着你,都是故意的!”
宋潮青几乎可以肯定,如若此时他将这些话说出口,就立马断送了段月白的喜欢,话语有时能像利刃,而情感又像华美的锦缎,利刃刺于锦缎之上,必将发出裂帛之音。
他若是真说了,段月白会怎么想?
段月白定会觉得他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烂人,将他判成玩弄感情的混蛋,段月白立即便现出鸾鸟真身,将他的脸当场抓花,随后拂袖而去,与他恩断义绝!
因此他不能说,绝不能说!至少不能是在此时……
思绪几经婉转间,段月白又来抓他的手,声音中的深情让人无法忽视:“师兄……”
宋潮青虽伤得有点重,可段月白方才的真气疗效太好,他胸口已经不疼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师兄,谁是你师兄!”
作者有话说:
宋:掉马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掉。
这章挺难写的,修了两三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宋潮青那种被发现之后的惊喜、纠结、对刚付出元神转头又被不认账的难受,以及终于发现段月白喜欢自己那种喜悦,和本来都想从实招来但是突然发现条件不允许之后的五味杂陈都写出来没有。
我发现吧,一写到剧情的时候,我那个手速啊,一分钟恨不得打200个字儿,一些到感情线啊,我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了……
明明是已经想好的情节,但是写到感情的时候又开始疯狂地反复填充细节,导致来回来去改……
不管怎样,希望你们喜欢!

第63章 我那足智多谋的师弟
“什么师兄,谁是你师兄!”宋潮青攥着被他亲吻过的指尖,往后躲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刚刚被相公狠狠欺负过的小媳妇儿:“我可不认识什么师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他也就是暂时嘴硬一番,当下根本没过脑子,只想着搪塞,插科打诨两句,最好能将这件事情轻轻揭过,反正不能让段月白讨厌自己就是了。
可此话一出,段月白和唐沛凝赶紧对视了一眼。
今早这一场相认大戏,就唐沛凝像个局外人,师兄和师弟的每一句话中间都像裹挟着几道天雷,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劈得外焦里嫩,已经不知应该先对哪件事情表示震惊、发表看法了。
她到底应该先询问段月白对师兄的隐晦情感,还是应该先思考大师兄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饶是唐沛凝当了二百余年的紫霄派掌门,见到今天这情形,脑子还是不够用。
段月白看着宋潮青,先是一怔,咬了咬嘴唇,随后坚定道:“我知道了,序临师兄定是失忆了。”
宋潮青:“什……”
唐沛凝瞬间了解了师弟所言何意,粗略地将与宋潮青见面之后的一切穿了起来,点头道:“师弟说得有理,若不是失忆,大师兄不至于与你相识多年,却不与我们相认。”
宋潮青:“不……”
“确实如此。”段月白微微点头,接着说:“而且师兄身上的伤似乎是元神之伤,兴许是之前就没有将元神修补好,由此导致了失忆。”
“这么一来,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唐沛凝的疑惑瞬间就被解开了,甚至暂时忽略了小师弟方才轻薄了大师兄:“无论怎样,大师兄人能够回来就是最好的,什么伤啊病啊的,我们带他治就是了,我们治不好,就找别人来。”
“奇木岛掌门沈翳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们去求求他,沈掌门定会伸出援手的。”段月白语气欣喜兴奋。
宋潮青:“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密到没给宋潮青留下一丝插嘴的气口,在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揭开身份之时,这二位仁兄已经先帮他找好了借口。
而宋潮青已经在“被失忆”的路上一行千里,再难回头了。
“诶,别在地上坐着了,怪凉的,序临师兄,来,坐到床上来。”在地上蹲了半晌,宋潮青嘴唇上沾着的血都要干了,段月白边将他扶起来,边自责:“都怪我,方才光顾着认亲,都忘了你还坐在地上。”
宋潮青被叫了快二十年的“宋潮青”,偶尔被叫两句“宋哥哥”、“宋郎”都是和璧隋珠,平常的冷言冷语他都听习惯了,如今“序临”和“宋潮青”合二为一,他反倒有点不适应,感觉到元神和肉体的一种分裂。
让他顶着宋潮青的脸被叫“师兄”,段月白还如此客气,这简直是……炒豆发芽,铁树开花!
宋潮青让一声声“师兄”叫得一愣一愣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新奇且恍惚的质疑,像个皮影似的被段月白怎么安排怎么是,只会呆呆望着师弟,眼珠都不会转了。
“宋……”段月白抿了抿嘴唇:“宋哥哥,面对如今的情形,我们知道你定是十分震惊的,你露出如此不知所措的表情也是人之常情,但你镇定地听我解释,方才我和师姐启动星陨阵寻找序临师兄,阵法显示……你就是序临……”
认清“现实”之后,段月白似乎也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宋潮青这张脸,实在太平凡了!
序临当年是何等人物,他在流仙宴上与各大派掌门推杯换盏,一颦一笑都带着无限风华,眉心的朱砂痣在日光之下闪一闪,多少女修魂儿都要丢了;他每日在归树峰练剑,剑声与风声不分彼此,袖内似有藏光一般,紫霄派有多少慕名而来的外门弟子赖在门派不走,就是为了偷偷看一眼他的风采……
可是面前这张脸……
窝囊之中还残存着一些愚蠢,段月白咬咬嘴唇,只听唐沛凝在他耳边说道:“序临师兄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这辈子怎么能托生到这副皮囊里头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呿。哪有这么说师兄的。”段月白虽与她想得一致,可在序临面前却想装个好人,因此对唐沛凝摆了摆手,对宋潮青道:“序临师兄,方才我的话,你,你……听明白了么?”
宋潮青眼神一躲,咳嗽两声,结巴道:“听、听明白了。”
“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在山下游历一番,反正找到师兄之后也不着急回去。”唐沛凝一拍手,张口就开始计划行程:“唔,我看很多话本子上都说,人要是想找回记忆,就得去一些有回忆的地方,修士应当也没什么不同。现在这个时节,我们正好去江南,那边还能暖和一些,我们去看一下当年你在安树惹祸的地方,让师兄回忆回忆当年是怎么替你擦屁股的。”
“师姐!”段月白制止道:“你惹祸的地方怎么不去?就因为我辈分低,便要先在我身上开刀么?”
唐沛凝笑着摇摇头:“怎么能拉下我呢?从安树出来,便去嘉江,正好我想吃嘉江的生煎包子了,我们在嘉江逗留个五七八日,再让师兄回忆回忆当年是怎么替我擦屁股的。”
她恰巧从床的一头踱步到另一头,转过头来嘿嘿一笑,道:“师弟,你看,我向来坏得雨露均沾,不会将你撇下的,也不会把我自己摘出去。正好嘉江距离奇木岛很近,我们就顺道去拜访一下沈掌门,这一趟下来,怎么着也快过年了,到时候就回到你心心念念的琴川过年。”
唐沛凝说得入迷,宋潮青也听得入了迷, 一时间回忆起了许多旧时的事情,让人怀念又期待。
听她这么安排,段月白心中升起一股春意,他笑道:“怎么,我们过年的时候要将三师兄撇下么?”
宋潮青也有此疑问,与段月白一块儿看向唐沛凝,只听她答道:“他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此次偷出山门未经过本掌门的同意,本掌门就要罚他不跟我们一块儿过年!等年过完了,再用星陨阵找找他在哪儿,将他捆了,带回灵筠山,省得留他那个祸害在人间兴风作浪。”
她顿了顿,到底是没忍心把三师弟真的丢下:“唔……顶多带他过一过上元节吧。”
此次与唐沛凝在仙市上见面时,段月白还以为她这些年性情大变,变得规矩又死板,可在序临面前,她显然又变回了多年前那个师姐,虽然叽叽喳喳的比他更像个鸟族,却积极乐观,总有说不完的计划,字里行间都是对将来的憧憬。
“怎么,师兄都回来了,你还要继续当掌门?”段月白打趣道。
“不是不是,”唐沛凝连忙解释,“我不是要与大师兄抢掌门之位,我是想着,上元节时,师兄的失忆症与元神上的伤也该调理好了,我们将三师弟带回紫霄派,正好人齐……我都掐算好了,正月十五那天是黄道吉日,我就趁机将掌门之位交还给大师兄。”
段月白摊手道:“掌门事务那么多,等序临师兄恢复了记忆,想不想继续当掌门还说不定呢。我看还是你当好,师兄说不定要带我出去游山玩水,到时候你还是跟三师兄在紫霄派看家吧,你说是吧,师兄?”
宋潮青还没有从悠长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在外头疯玩儿了快二十年,没人管着,也不用不着管别人,自由散漫惯了。他本以为当回序临,还是像上辈子一样,没有好下场,可看着眼前的师弟和师妹,宋潮青突然被温馨席卷了全身,想道:“做回序临若是如此轻松愉悦,那好像也不错。”
“师兄,你说是吧?”段月白又问了一遍。
因没听到对方的问题,宋潮青只好避开段月白的目光,前言不搭后语地回道:“嗯,好。”
宋潮青略带躲闪的样子落在段月白眼中,让这位暗恋二百余年今日终于得以告白的师弟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但也在电光火石之间寻到了一丝机会。
他谨慎又大胆地想道:“序临失忆了……也就是说……他不记得二百年前的事情,我只对宋潮青说过序临是我师兄,又没有说过我喜欢序临。或许我可以借此机会再将我二人说得亲密一些……譬如对他说,我们是道侣。
“反正他也不记得,我何不将生米煮成熟饭,等到他真的想起来,想必也已经与我在一块儿许久了,再想拒绝恐怕也是插翅难飞。就算败露,我是他师弟,序临对我们一向宽容偏爱。对,就这么办,如此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用简直枉生为人!”
如此周密的计划竟是临时起意,段月白发觉自己与序临一样,都是天才。他当下就下定决心要空手套白狼,直接无视唐沛凝的在场。
段月白勾起唇角,一屁股坐在宋潮青身边,用没有沾过灰的中衣为师兄擦去嘴角的血迹:“师兄别躲啦,我知你现在十分混乱,可事实就是如此,师兄还是早些适应吧。你身上的伤非同小可,从今往后,我们吃住都在一起,师兄,你的饮食起居,都由我来照顾。”
近,太近了,宋潮青直接能感受到段月白隔着衣物传过来的热度,还没说话,他的脸先红了:“不是,我不用你照顾……从没见你照顾过人,你再给我照顾坏了……我,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我也老大不小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何必劳烦你呢?”
这个问题简直正中段月白下怀,他笑得更开心了,张嘴就来:“何必?师兄与我,可是道侣,上辈子就在一起的,这样那样的事都已经做过了,我不照顾你谁照顾?莫不是师兄忘了二百年前的事,就连这关系也要不认了么?”
宋潮青目瞪口呆,心道:“他在说什么鬼话,难道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跟他是道侣了?”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想起段月白所说“这样那样的事”,脑子里就不断幻想一些没有发生过的细节……比如在全是紫雾的氤氲之地,两人的紧紧抱在一起,段月白元神真身的模样将他逼到角落,指尖划过他滚动的喉结,自上而下,轻飘飘地解开他不太结实的长衫,然后……
再比如,段月白在他胸、前落下一个吻,那吻甜腻极了,宋潮青低头去看,能瞧见对方绯红的嘴唇在他身上反复轻、碾,再然后……
宋潮青本就喜欢他,迫于道德之压,一直隐而不发,可另一个当事人却主动将两人说成一对儿,反倒让他隐藏了许久的心思成倍成倍地发酵起来了。
他连忙甩甩脑袋,道:“怎、怎么可能。”
宋潮青想掐死自己,今天醒来以后,他就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上辈子还状元呢,也不知道状的哪门子的元,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说到:“不是,你听我说,我其实不是……”
“不是什么,怎么能不是!”怎料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段月白竟然小脸一变,泫然欲泣:“我们若不是道侣,我怎会用二百年时间为你修补元神?师兄,你忘了以前的事情不要紧,难道要将我的一片真心也不要了么?”
宋潮青:“你……”
他舌头打结,满脸通红,眼神左右乱飘,时不时咳嗽两声,本想坐得离段月白远点儿,可他挪到哪儿,段月白就跟到哪儿,好像势必要跟他长成一对连体婴孩似的。
“师兄,你看,你如今都失忆了,我这个作师弟的还能骗你不成?”
作者有话说:
鸟对师兄(柔情蜜意):师兄,你看,如今你都失忆了,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么!
鸟内心os:我骗的就是你,你个大傻帽!
宋:对不起打扰一下,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根本就没失忆,是你和唐茶话太密?

第64章 “成全我这回”
“再者说,我与你当了快二十年的邻居,我是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么?”段月白边说着,边“帮”宋潮青将碎发捋顺到耳后,柔腻的指尖“不小心”划过对方的耳朵,还“顺便”在耳垂上揉了两下。
宋潮青的脸红得更离谱了,他的下、半、身硬得发疼,整个人都难以动弹,心里越来越毛,忍不住想道:“我就是太清楚你的为人……”
唐沛凝站在一旁,恨不能把自己的双眼抠下来,免得再继续看到这有碍观瞻、伤风败俗的一幕。
她虽不是绝顶聪明,可也能从段月白的举动中嗅到了师弟这段感情的始末,保卫者一样将段月白从师兄身边拉开,走前不忘对师兄知会一声:“大师兄,我与师弟有事相商,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在她彻底将门关上之前,段月白灵动的眼睛望进来,冲他眨巴了两下。
宋潮青元神钝痛未消,两人离去,房间里一下子冷清起来,让人多少有点寂寞。还没来得及多想,更没来得及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便开始犯困,蜷缩在床的一角,陷入昏睡之中。
师姐拉着段月白的手走了老远,远到都快出了云府大门,段月白实在不想走得更远,序临刚找回来,他不想离开太久,即使他们此前已经相处了快二十年。
于是他甩开了唐沛凝,双手环抱胸前,道:“师姐想说什么,便在此处说吧。”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么?”
段月白奇道:“废话,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月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唐沛凝猛地转身,眼刀像两簇冒着寒气的冰,狠狠扎向段月白:“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我和师兄结成道侣之事。”段月白满不在意。
云府的宅子也是超过五十年的老宅了,墙体朱红色的漆经了许多年的风雨,也没有以前那么红了。原先鲜亮的红漆让岁月染上了一点黄色,如今成了橘黄的,有些地方仍在坚守,可有些地方的红漆带着墙皮脱离墙体,露出灰色的底,像红盖头被烫出了许许多多的窟窿,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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