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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他蒙着红盖头,只看见盖头下方,一个花球状的大红喜绸递了过来。
元玉谈牵着喜绸,跟着新郎一步步踏上台阶。
四周十分热闹,庆贺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一拜天地。”司礼高声道。
元玉谈愣了愣,喜绸另一端的新郎轻轻拉拽他的手,示意他动作。
元玉谈只好缓缓跪身行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元玉谈被人牵引着走往后院新房,耳边一时清静下来。他屏气敛息,时刻注意周遭动静。
突然,房门被推开。
元玉谈低眼,看见来人的红靴子,是新郎。
新郎站在他面前,似乎在透过红盖头打量他的脸,一声不发。
元玉谈顿时三分紧张。
新郎忽然轻笑一声,上前牵起他的手。
手腕上冰冰凉凉,元玉谈收回手,腕上被套了一只通透无暇的碧绿镯子。
元玉谈猛地掀开盖头,果不其然,面前哪里是新郎,而是一脸看好戏的萧竟。
萧竟饶有兴味地打量他的装扮,眼神堪称得上肆意轻佻。
元玉谈忍不了了,出声道:“新郎呢?”
萧竟道:“死了。”
“怎么死的?难道是陈百悦出手了?”元玉谈一开始便怀疑陈百悦与这对新婚夫妻有情仇恩怨,所以痛下杀手。
谁知萧竟轻飘飘道:“我打死的。”
元玉谈顿了顿,一时懵的说不话。最后气道:“你打死新郎,还怎么引出陈百悦。”
“没人知道新郎死了,包括陈百悦。”萧竟语气悠哉,“梦境而已,死几个不要紧的不碍事。”
突然,窗外闪过一道可疑的黑色人影,悉悉索索,抿破窗户纸,推入纤细烟枪,一股透明气体霎时萦绕房间,与红烛香火混为一体。
元玉谈屏住呼吸,转头一看,见萧竟没有动作,还在悠闲品茶,怕放进来的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低声呵道:“屏气敛息!”
萧竟听话地放下杯盏,照做。
元玉谈眼睛不眨,死死盯着窗外,良久,整间屋子只有红烛噼里啪啦的细小燃烧声音。
怎么没有动静?
难道神秘黑影看出不对了?
萧竟开口道:“新婚当夜,新娘新郎不你侬我侬,反而各坐一边,就算是梦境,别人也不傻。”
元玉谈仔细思索,确有几分道理。他坐到铺满花生红枣的床榻上,但萧竟仍坐在桌边,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
元玉谈磨蹭半天,不知如何开口让对方配合他演戏,最后生硬道:“你来床上。”
萧竟没有动作,只挑眉看他。
元玉谈抿了抿唇,十分不自在地走上前,想要暴力把他拉拽到床上。
谁知还没碰到萧竟的衣摆,萧竟抬手一拉,圈住他的腰身,元玉谈不稳,跌坐至萧竟腿上,萧竟两臂环过他腰间,收紧抱住。
元玉谈顿时僵硬,他背对着坐在男人腿上,身后是坚硬的男人胸膛,奇怪的感觉顺着相接触的尾椎骨,蔓延至全身。
萧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里也行。”
元玉谈忍了忍,强压着不适没有起身,目不转睛盯着窗外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外一丝动静也无,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嘎吱摇曳声音。
元玉谈转头低声问:“为什么还没来?”
萧竟凑近,在他耳边同样低声道:“可能还不太对。”
元玉谈:“哪里不对?”
“我们应该弄出点声音。”
元玉谈蹙眉:“什么声音?”
萧竟认真道:“洞房里该有的声音。”
元玉谈蓦地反应过来,瞪着萧竟,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生气或者情绪波动时,耳尖总是微微发红,嘴角也会抿紧,就连呼吸也刻意放慢,好像如此,别人就不能发现他的真实所想。
萧竟扫了他几眼,觉得把人气的差不多了,这才收敛神色道:“逗你的。梦境中人只会按照固定设定行事,该来的总会来,除非强行扭转,否则并不能感知到外力介入。”
他说完,元玉谈并没消气,反而脸色更加难看,用力一推起身站起。
萧竟放开了他。
元玉谈拧眉沉思,总觉得遗漏了什么,突然脑中白光一闪,转身问:“我记得,你门下,有个叫莺莺的女门徒。”
萧竟道:“有么,我不记得了。”
“别装傻。”元玉谈分析道,“我在花轿上时,新郎对我的称呼,也是莺莺。难道两者有联系?”
萧竟:“是有联系。”
元玉谈越想越不对劲,道:“你短短几日能在梦中梦寻到我,除非有人主动告知你,否则你不可能这么快赶来。而外人进入梦境,要么是自身陷入恐惧当中,要么是梦境之主允许进入,否则你不能毫发无损的进来。”
“难道……”元玉谈顿了顿,带着点不敢置信的怨气,道,“难道是陈百悦告知你我的位置,也是陈百悦放你进入梦境的?”
萧竟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赞同。”
“陈百悦为什么这么做?”元玉谈反应过来,“你们是一伙的。”
萧竟不置可否。
元玉谈声音发沉:“好玩吗?”
见他严肃起来,萧竟也起身坐直,认真盯着他:“陈百悦想要你的命是真的,我赶过来救你也是真的,他并不知道我与你的关系。”
“你为什么救我?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元玉谈冷笑,“你死我活的关系?”

“是,恨不得立马杀了你。”
“呵,元神护口气不小,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萧竟脸上的笑意完全敛去,站起身靠近,自上而下看着元玉谈,桀骜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当初说的话仍然作数,元神护不会忘了吧。”
元玉谈抿紧唇,死死盯着他,眼中怒意迸发。
萧竟扯开嘴角,嗤笑两声,冷峻之意尽显:“元神护出尔反尔逃出麒麟渊,对于你,我是不能再轻信。越好看的人,嘴里越没一句真话,果然不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肯听命于我,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我都能做到。”他恶劣之意不掩,似威胁似嘲弄,“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若是你实在不长眼,那就别怪我了。”
元玉谈道:“你做这一切,是因为我腹中的……”他顿了顿,似乎这种话说出口十分不耻,“只是因为我肚子里的东西。”
“没错。”萧竟坐回桌边,长腿随意敞开,微眯眼眸,又恢复了初次见面时那副冷傲不驯的模样,浑身散发着凶悍蛮横之气,轻慢道:“你最好能听我的话,不然你师父性命难保。”
元玉谈怒道:“萧门主只会做这种威胁人的勾当吗!”
“我倒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元神护愿意么?还是说把你手脚全废关在密室,你才能听话?”
屋内气氛陡然紧绷。
元玉谈冷冷注视他,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良久开口:“你就是想毁了我,想让我丑态毕现,想让我沦为笑话,想让我生不如死。”
他声线不稳,说到最后甚至轻轻发着颤。
萧竟盯着他。
良久,他似是嫌麻烦啧了一声,没有犹豫起身迈步,靠近元玉谈,声音放轻放缓:“我没有说过,你别想那么多。”
“你想了。”
“我没有。”
“你有。”
萧竟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真没有。”
元玉谈:“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忽然“吱啦”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
元玉谈立即回头,只见门缝间,探进来一只长满鳞片的手臂。
他立马跃身跳到门边,用力拉住那只手臂,奈何那只手臂太过光滑黏腻,很快挣脱了出去。
元玉谈不敢耽搁,快速开门准备追去,忽而一黑影朝他们奔来。
“兄弟!”
元玉谈定眼一看,发现来人正是陈百悦。
陈百悦气喘吁吁,哪还有半分之前的从容姿态,强行扑到萧竟身前,大喊:“不是吧兄弟,我好心好意告知你我擒获一个绝世高手,你不感谢我的心意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拽进来!难道你想独吞他的功力?你知不知道这个梦境有多恐怖,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来都来了,总得给你带点见面礼。”萧竟不紧不慢道。
陈百悦哭爹喊娘:“我谢谢你!”
元玉谈现在算是明白形势了,立即按住陈百悦的肩膀,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陈百悦:“啊?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果然蛇鼠一窝,能跟萧竟称兄道弟的人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元玉谈没再追究下去,厉声道:“如何破解梦境?”
陈百悦道:“你又是如何破解梦中梦的?”
元玉谈瞟了眼萧竟。
陈百悦也看向萧竟,萧竟冲他狡黠一笑。
陈百悦满脸惊恐:“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迫不及待冲进梦境是为了吸食他的功力,合着你在这玩我呢!”
萧竟慢悠悠道:“算是吧。”
陈百悦欲哭无泪:“你可害惨了我,要想突破噩梦,只能找到恐惧根源,破除它。”
元玉谈问:“那你的恐惧根源什么?”
陈百悦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萧竟道:“他自小爱慕一位姑娘,发誓非她不娶,她与那姑娘互生情愫,情意缠绵,本以为是一段佳缘……”
陈百悦道:“兄弟,我求你别说了。”
萧竟不理会,继续道:“谁知那位姑娘不吭不响,突然要结亲。”
元玉谈:“那位姑娘便是今日的新娘,新娘子不在花轿里,是陈百悦做的手脚?”
“是,他冒着被逐出家门四处结仇的风险,使用秘术把新娘劫走,带到宗室长辈面前,立下血誓,他将永远爱护她,永不后悔死而无怨。”萧竟道,“如此一番,众人很感动,纷纷祝福,新娘子也很感动,于是吐露出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
听及此,陈百悦叹气:“别说了。简而言之,就是一个纯情少男被一个变态欺骗的故事,那个叫莺莺的,居然他娘的是个男人!”
“大家都是男人,你能明白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受吗!”陈百悦激动起来,“都他娘的到那个时候了,他才说他是男的,我当场就吓软了,这辈子都他娘的完了!”
元玉谈愣了愣,说不出话,眼神复杂。
陈百悦急道:“也不是完全不行,吃药也是可以的!”
元玉谈半晌不知道如何接话,转口问:“梦境中现在到何地步了?你抢完了亲,已经发现他是男子了?”
陈百悦:“对着一个男人的嘴我哪里亲的下去,我吓得逃出来了。”
“刚刚那只长满鳞片的手臂,便是莺莺?”元玉谈道,“他追着你到这里?”
陈百悦快要哭出来了,道:“元神护深明大义,你可要帮帮我。”
萧竟劝他:“别人又如何帮得了你,去吧,直面恐惧。”
兄弟靠不住,陈百悦转头“啪嗒”一声跪在元玉谈面前,哀求:“元神护,求求你,你去帮我除了那个叫莺莺的变态,我真的不敢过去,我怕我再见到他,连吃药都不管用了。”
元玉谈顿了顿,道:“我帮你一回,出去后你不能再害人。”
陈百悦连连保证:“再也不敢了,出去我立马把无忧湖填了。”
根据陈百悦的指示,三人一路行到一处破陋的弃庙。
元玉谈犹疑:“你们就在这里……”
“那不是忍不住了。”陈百悦一副你肯定懂的表情,“元神护,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一下。”
破庙里传来女子的阵阵歌声,婉转嘤咛,惹人怜爱。
元玉谈抽出腰间佩剑,抬脚迈进。
庙内光线昏暗,只见一女子坐在地上,娴雅端庄,与杂乱破败的四周格格不入,她看清来人后,惊喜转为失望。
是莺莺。
“他还是不肯过来么。”莺莺女声哀戚,垂眸哽咽,“为什么?说喜欢我的是他,抛弃我的,还是他。”
元玉谈收起长剑,道:“他不会过来了,你回去吧。”
“回去?我还能去哪?”莺莺眼角发红,丝毫没有在麒麟渊见面时的潇洒坦然,“我违背父母之命,只为追随他,我放弃了所有亲人和富贵,只为与他在一起,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一开始又为何要骗他?”
“我骗他?”莺莺再是隐忍不住,哭出声来,“明明先招惹我的是他。”
她怀中抱着一团布人,发暗发黄,显然抚摸揉弄已久,喃喃自语,“他说过,无论我是什么样子都会喜欢我,是他食言,是他骗我。”
元玉谈不擅长安慰人,此情此景,对着一个伤心落寞的弱女子,他抽不出手中利器。
“莺莺姑娘,世间惊奇万物,何必执着一人。”
莺莺抱着布人,冲他比了个嘘,低声道:“别吵到他睡觉,他最喜欢枕着我的腿睡。”她笑得心满意足,天真无限。
元玉谈盯着她,没有动作。
身后突然传来萧竟的风言凉语:“莺莺姑娘,你可真不挑。”
他环视破庙一周,嫌弃地一脚踹走地上的脏物,站在元玉谈身侧,上下审视莺莺,道:“看不出来,你以前居然还是个情种。难怪你投奔麒麟渊,原来是在陈百悦这里摔了跟头。”
闻言,莺莺怒道:“不许你诋毁陈哥哥!”
萧竟却没放过她,继续道:“据我所知,陈百悦献殷勤的女子,不下十人。”
“你住口!陈哥哥名门贵子,才不会如你所说!”莺莺气愤极了,把手中的布人扔到地上。
布人滚落到萧竟脚边,萧竟抬脚,黑靴肆意踩弄,布人脑袋被踩得狰狞变形。
莺莺扑到他脚边夺过布人,抱在怀中安抚。
萧竟满脸的不耐烦,“你那陈百悦在背后当缩头乌龟,求我们解决你呢,你知道么?”
莺莺一下子被戳到痛处,仰着脖子吼道:“你胡说!他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她的情绪逐渐激动,红着眼睛,直到瞥见门外,陈百悦在远处事不关己般看着。
她不可置信,哀伤变绝望,突然失控一般,眼神异常凶狠,将怀中布人狠狠砸到地上。
“你们都去死!都去死!”
说罢,地动山摇,四周事物如割裂一般,逐渐模糊。
元玉谈退后站稳,腰间,另一个人的手紧紧环着他。
刹那间,破庙开始倾塌,尘土飞扬。
元玉谈捂住口鼻,但尘土还是钻入口鼻,他顿时呼吸艰难,身体如被拖拽一般,随着周遭四分五裂。
晕眩感没有持续太久,忽然,天光乍现,幻境终于破裂。
元玉谈猛地睁眼,眼前还是那方安静的凉亭,石桌上的佳肴早已冷却,亭外的无忧湖也平静无波。
幻境破除,想必是莺莺已经自刎。虽然一切都为虚假,元玉谈还是愣神许久。
“元神护!”陈百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拍着胸脯,脸上全是后怕,“终于出来了,萧竟在哪呢?”
元玉谈回神:“我不知道。”
刚说完,萧竟姗姗来迟,立在台阶之下,“送你的见面礼,满意吗?”
“呸呸呸!”陈百悦义愤填膺道,“别提那个变态了,平时柔柔弱弱一点疼都受不住,没想到都是装的,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他看向元玉谈:“元神护听过来人一句,你以后成亲千万要擦亮眼睛,别找那么强悍的,不然整日挨揍,屋里人就得找温柔体贴的。”
不等元玉谈回应,一旁的萧竟轻笑一声,幽幽道:“元神护又不是你口中的病弱莽夫,自己就强悍着呢,怕什么?他不仅不挨打,还喜欢打屋里人,越打越开心呢。”
“啊?”陈百悦信念稍有崩塌,隐隐约约猜到什么,“元神护,你喜欢这种的吗?”
元玉谈深吸一口气:“你别听他胡扯。”
“我没有胡扯。”萧竟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剑伤,煞有其事道,“对待救命恩人都下死手,别说对屋里人了。”
陈百悦愣了愣,一脸不可置信,道:“元神护,萧兄舍命相救与你,你为何要打他?打人不打脸,你这说不过去了啊。”
“你不要看我,他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元玉谈道。
陈百悦一脸那伤痕就是证据你就是打人了的表情。
萧竟在一旁附和:“元神护,打人不打脸。”
对付无赖,果然不能端着,元玉谈突然笑了一下:“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萧竟很少见他笑,只觉得平日里那沉静无波的眸子亮晶晶的,流光溢彩,似是满天繁星汇聚,叫人挪不开眼。
“他喜欢别人打他,打得越狠他越开心。”元玉谈冲陈百悦淡定道。
萧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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