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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到了相约地点,元玉谈有些气息不稳。抬头望去,月色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与黑夜糅合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失约了呢。”萧竟抬腿走出黑暗,身上落叶,似是等候许久。
“我……我临时有事情,所以晚了。”元玉谈喘气道。
萧竟轻笑揶揄:“晚就晚了,你不用那么急。”
元玉谈有些恼意,但没有发作出来,冷着一张脸。
“来。”萧竟飘飘然跃至大殿顶部,寻了一处平坦干净的地方坐下,冲元玉谈伸手。
元玉谈起身跃起,绕过他,径直走到远远的另一边坐下。
见状,萧竟收回手,也起身,在他身侧一人之距的位置坐下。
两人抬头望着夜空,坐了许久,皆是无言。
“冷吗?”萧竟出声打破安静。
元玉谈扫了眼四周,见无人出没,道:“不冷。”
“给你。”
元玉谈低头,怀中多了几颗圆润的酸果。
他微愣,明白过来后顿时有些烦躁,面无表情把果子收起来。
萧竟:“今日我为了摘这几颗果子,跟猴子打了一架。”
脑海中闪过他跟猴子周旋的场景,元玉谈觉得好笑,紧抿的嘴角忍不住弯起。
那双总是矜傲冷漠的桃花眼里盈满温柔的波光,萧竟目不转睛,甚至觉得连他嘴角淡淡的笑意都似是最浓烈的甜酒,勾人心魄,叫人沉溺其中移不开眼。
不过很快,元玉谈就收敛笑意,转头警惕开口:“你看我做什么?”
萧竟眼眸漆黑深邃,认真道:“你再笑一个。”
元玉谈正襟危坐,脸色严肃。
萧竟低笑出声。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半晌,元玉谈正想着找个由头溜走,身旁的萧竟突然出声:
“元神护。”
“要不要亲一下?”
元玉谈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半晌后终于端不住脸面,觉得他有病,神情复杂恨声道:“山下有你想去的地方,发、情了就去找女人。”
又是一阵无言。
“有身孕不能总生气,对身体不好。”萧竟道。
一听他提起“身孕”二字,元玉谈脸色变得不太好,冷笑道:“跟萧门主在一起,我怎么敢生气。”
“你又生气了。”萧竟有些好笑,“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撅嘴生气。”
元玉谈脸色更加不好,沉声道:“据我所知,萧门主不过二十有二,我长你三岁。”
“那我也比你大。”
“……”
元玉谈不愿再开口讲一个字。
夜间风凉,他紧握的拳头突然被萧竟抓住。元玉谈立即警惕,另一只手摸入腰间暗器。
萧竟当然看见他的小动作,又强行握住他另一只手。捧在手心捂着,轻笑道:“别紧张,我就给你暖暖。”
元玉谈没拽开,最后自暴自弃放弃挣扎,面无表情端坐着。
他的耳尖明明气得发红,脸上却一派镇静,萧竟心里跟有只爪子在挠似的,忍不住调侃:“元神护手真白,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练功。”
元玉谈气急,狠狠瞪他一眼。
萧竟又是低笑一声,看着他发白的脸蛋,道:“天冷,你回去吧。”
元玉谈如释重负,快速跳到地面,头也不回地走开,身后传来萧竟的声音。
“明晚,别忘了。”

一连二十多日,每晚准时准点,两人都相约在后山漆黑偏僻的小树林。
每次见面,萧竟都会带一些不常见的稀奇小物,或是些有趣的话本,有一回甚至把山下说书人给掳了过来让人家现场表演。元玉谈每次都跟完成任务一样,沉默占大多数,说什么应什么,除非是特别过分的要求,他一概糊弄答应过去,待够时间就走。
当然萧竟提的要求最过分的无非是看看手相或者逼他笑一个什么的。
每当刮风或者暴雨天,萧竟便不会来,只嘱咐他注意保暖别出屋。
所以元玉谈开始分外关注天气,苦恼的是每次出门前,都要想不同的理由搪塞元懂。元懂自小就黏他,好在元懂十分听他的话,他说什么都信以为真。
又相安无事过了四五日,到了元玉谈的生辰。
因为最近江湖不太平,所以没有大办,只宴请了门中师兄弟。
宴上,荤腥居多,元玉谈闻着犯恶心,但师兄弟面前,强忍着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掌门人元凛看着他煞白的脸,拉着他悄悄问:“玉谈,你哪里不舒服?”
元玉谈摇头,朗声回:“我不碍事,师父不用担忧,昨晚睡得晚了,今天有些困倦。”
看着他眼底下明显的青紫色,元凛还是不放心,滋补药物喂了不少,但元玉谈仍每日无精打采,吃得少睡得少。
他不下一次询问,每回元玉谈都回答说夜间失眠或是吃错了东西,话里话外推拒着,支支吾吾不愿详谈。
元懂放下手中的鸡腿,插嘴:“师兄脾胃变差了,吃什么都不消化,每晚还得出去散散步。”
元玉谈手中筷子差点拿不稳,快速转移话题:“也许是上回余毒未清,不用担忧,过些时日便能恢复。”
闻言,元懂来气,大声道:“那个麒麟渊的魔头真是个小人,尽会使些下作手段,师兄别怕,等齐叔游历归来,让他再帮你把把脉。”
元玉谈埋头吃米饭,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元凛叹气,自从他这徒弟与萧竟大战以后,性情大变。以往他这最为得意的徒儿耿直果敢,行事绝不拖泥带水,行走江湖遇见不平的事情势必管到底,门派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也都包揽过来尽心尽责,并且痴迷武学,极度自律,寅时起亥时休,一刻钟都不耽误。
如今变得懒散许多,修习时经常发呆走神,记忆力大不如前,门派事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时候能一觉睡到正午,一整日里有大半日都昏昏沉沉,里里外外像换了个人。
莫非是身体内部受了致命损伤?
元凛知道自己的徒弟倔,自小就有主意,他不想说的事情谁也逼问不出来,只能摆摆手道:“吃不下不用勉强,乔盟主托人送来了珍藏人参,我已经让人小火慢炖,一会儿送你房里,你回去躺着吧。”
元玉谈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去。
“师兄,我跟你一起回去。”元懂快速扒拉完饭菜,抬脚跟上去。
路上,见四下无人,元懂挠头抓耳,小声问:“师兄,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元玉谈:“问。”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元玉谈放慢脚步,斟酌道:“你为何这么问?”
“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也不教我练功,每天晚上出去还不让我跟着。”元懂很委屈,“师兄,以前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我的,你也知道,我永远会无条件偏向你相信你。”
“嗯。”元玉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师兄,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憋着,你都告诉我,我虽然功力不济,但脑袋灵光着呢。”
“我知道。”
“师兄……”元懂欲言又止,眼神闪躲,期期艾艾道,“师兄,我……”
元玉谈倾身认真听着,眉眼很柔和。
“师兄我……”元懂憋了半天说不出话,半晌放弃似的垂下脑袋,道,“我会好好修习武功,将来谁也不能欺负师兄,我保护你。”
元玉谈微笑:“好。”
两人行至寝殿,元懂不知有什么心事,一步也不肯踏入,扭头红着脸就走了。
元玉谈不明所以。
他身体疲惫,却睡意全无。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师弟都看出他的反常,师父他们怕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他想着先答应萧竟,再见机行事。
萧竟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说不定过些日子玩够了,便也能放过他。
至于腹中的胎儿,元玉谈蜷缩身体,轻轻抚上平平的肚子,眉梢眼角尽是疲惫恍惚,还有彷徨。
不知不觉窗外的太阳落山,元玉谈深吸一口气,爬起来去后山赴约。
等他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萧竟没有来。
元玉谈的肩膀悄不可闻地放松,今日他时时提心吊胆,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萧竟。
以往都是萧竟等他,为了不落他的口舌,元玉谈没有立即回去,在冷风中等了一刻钟,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生怕从哪里突然蹦出来个萧竟。
回到寝殿,元玉谈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觉床边有动静,元玉谈睁眼,只见一道人影坐在床边看着他。
人影冲他咧嘴笑着,双目炯炯,白牙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醒目阴森。
元玉谈瞬时清醒,快速跳到地上,谨慎地检查了一番门外。
“没人看见,你不用紧张。”人影是萧竟,他伸手安抚慌张的元玉谈,缓缓拍着他的背部。
元玉谈怒视着他,冷声:“我说过什么你全都忘了对不对,要是让别人看见了……”
“没忘没忘。”萧竟笑,“你别气。”
他拉着元玉谈坐下,轻声保证道:“以后不进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手掌偷偷摸上他柔软的腹部,轻轻按摩。
元玉谈才不信他的鬼话。他立即抓住萧竟的手,但推不开,便放弃挣扎了。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已经习惯萧竟时不时的身体碰触,因为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元玉谈全当被狗捏了。
而且狗的手法确实不错,他的肚子经常抽筋,按摩以后舒服不少。
没必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元玉谈自我安慰,麻木地展开身体,方便萧竟按摩。
他一脸冷漠抗拒,身体却又十分顺从柔软,萧竟忍不住,手不老实地摸进了他的衣服里。
元玉谈神情一变,立即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凌厉道:“你做什么?”
“隔着衣服怕你不舒服。”萧竟语气无辜,手却越发肆无忌惮,自行扩大按摩范围。
元玉谈心中羞耻,面上更是挂不住,担心弄出动静吵醒隔壁师弟,只能死死压住萧竟作乱的手,低声怒道:“拿出去!我不是女人!”
萧竟缓缓抽回手,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不是女人,我也从未把你当做女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元玉谈眼睛带着血丝,积压在心底的怨气爆发,“你这样子折磨我,不就是想羞辱我,让我难堪?”
“我没有想让你难堪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放下芥蒂。”萧竟眼眸黑沉沉的,望着他,“我只是想结交元神护这样的好友。”
“好友?”元玉谈冷呵一声,“萧门主可真会说笑,你我又能如何成为好友。”
“怎么不能?”萧竟追问。
“难道萧门主所谓的结交好友,就是先弄大好友的肚子?”
萧竟声音很低,“你知道,当日不是我本意,我……”
“本意?”元玉谈嘲弄他,“是啊,萧门主说得对,若不是你当时失了神智,我也活不到现在。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倒不如被你一掌打死痛快。”
他的神情哀戚,带着不曾表现出来的怨恨。
萧竟心里发空,思索半天,却无言以对。最后道:“你要为你的师门想想。”
“我知道,不用你三番四次提醒。”元玉谈转过身子背对他,声音又恢复了平稳,久久不语,一副赶客的姿态。
“你睡吧。”
萧竟嗓音更沉,没有多做停留,起身离去。
隔日,乔盟主来访,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宝贝独女乔欣竹。
乔盟主与元凛是多年老友,关系十分密切,一见面便畅谈起来。
元凛扭头吩咐元玉谈好好招待乔姑娘,元玉谈应了一声,带着乔欣竹穿过前厅,在小花园中闲逛。
元玉谈不傻,自然明白乔盟主和师父是什么意思。他年龄不小了,乔盟主待他优厚,抛下盟主面子亲自前来,他无法当面拒绝。
小花园里,他对待乔欣竹细心照顾,又保持礼貌的距离。
“元公子,那日多谢你舍命相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公子。”乔欣竹站在湖边,美目灵动,含羞带怯。
她实在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是元玉谈理想中的伴侣。若是以前,他会顺水推舟与她接触一番。
只是造化弄人,如今他没有资格耽误对方。
“乔姑娘言重了。”元玉谈微笑,“换做别人,看见乔姑娘遭恶徒之手,也会出手相救。”
乔欣竹轻轻点头,慢慢从袖中掏出一只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两只缠绵的鸟儿。
她脸色如滴血一般红,眼睛更是不敢看元玉谈。
“元公子,给你。”
身边时不时路过几个门中师弟,见此状况皆是面色窃喜。
元玉谈对待女子一贯十分温和,他不想对方误会什么,更不想对方难堪。
他接下了香囊,小心收好。
“多谢。”
乔欣竹脸色更红,手帕掩面,转身问道:“元公子喜欢荷花吗?”
旁边是碧湖,湖中是艳丽的荷花。
“乔姑娘小心。”
只见乔欣竹踩到岸边光滑的鹅卵石,惊呼一声身子歪倒。
元玉谈快速上前一大步,抓住她的手。
乔欣竹被他一拽,身体不受控制朝他怀中倒去。
两人立在湖边,状似相拥,男子清俊儒雅,女子娇媚温柔,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般配。
包括隐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
左连仁觉得眼睛疼,脑袋更疼。
想他一个威震中原的大护法,手底下有数百高手,居然被门主派来做监视人的勾当。
看大门的毒蝎王嘲笑他好久。
他日日蹲守在凌霄山,及时跟门主汇报元玉谈的一举一动,包括一日里喝了几口水,弯了几次腰,见了什么人。
元玉谈的生活十分无趣,日复一日,除了练功和睡觉哪里都不去。本以为他是个老老实实的正人君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给门主戴帽子了。
左连仁真心希望门主能看清元玉谈的真面目,好把心思放在振兴门派雄风上。
所以他添油加醋地在萧竟面前告了状。
萧竟听完神情如常,甚至眉毛都没挑一下。
但左连仁知道他没有表面那般平静,特别是在他下了命令连续处死楚天盟十来号人质后。
这些人质,本来可以更有用处。
麒麟渊玄鹄大殿里,左连仁跪在地上,面前是人质的乌黑血迹,主位上的萧竟慵懒散漫。
“你继续。”
左连仁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隐瞒:“他很开心地收了香囊,两人在无人之处卿卿我我。”
“卿卿我我?”萧竟抬眼,神情晦暗不明。
左连仁点头,更加小心道:“两人在湖边互诉衷肠,搂搂抱抱,属下不敢作假。”
“是么。”萧竟笑了笑。
左连仁浑身发冷,喘不过气。
霎时“砰”的一声,萧竟手中把玩摩挲的玉石爆成碎渣,毫无预兆。
见状,左连仁头伏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那日元玉谈跟萧竟不欢而散,萧竟连续几日都没出现。
直到一日,左连仁传信,说是今晚门主要过来,要他提前做好安排。
元玉谈不愿去赴约,又担心萧竟如前几日一般溜进他的卧房,只能狠狠心出门了。
一路山,他不停祈祷萧竟别出现,最好忘记他的存在,以后也别想起他,两人从此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元神护,发什么呆呢?”
元玉谈抬头,见萧竟靠在路边,双手抱怀,嘴角擒笑。
“萧门主真有闲情,你们门中每日都无事可做的吗?”
萧竟长腿迈近,身形笼罩过来,轻笑道:“我最上心的事情就是来见元神护了,每次见到元神护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元玉谈嘲讽:“萧门主假话信手拈来,既然最上心的事情是来见我,前几日我在寒风中等了你半宿,萧门主不也不见踪影吗?”
“等了半宿?我没来,你就一直傻等着,你的聪明劲哪去了。”萧竟口中责怪,语气却十分轻松。
元玉谈甚至觉得他在沾沾自喜,道:“萧门主真会说笑,就算回了凌霄山,我哪里敢违抗萧门主的指令。”
“喝酒?”萧竟从怀中摸出一壶酒,在他面前晃了晃。
元玉谈冷笑:“萧门主认为我现在适合饮酒吗?怕是担心我死的不够快。”
他句句夹枪带棒,咄咄逼人。
萧竟也不恼,道:“你当我是傻的啊,我当然知道有孕之人不宜饮酒,这里面是酸果酿的,你应该喜欢。”他说话刻意加重“有孕”“二字。
元玉谈早已习惯他的调侃,懒得生气,面无表情接过酒,仰头痛饮,果酒入喉清凉,酸甜可口,醇香四溢。
“味道怎么样?我头回动手酿的。”萧竟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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