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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这一届大比比以往更为热闹,现任盟主年事已高,膝下有一貌美独女乔新竹。乔新竹年轻貌美,端庄秀雅,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因此有传言,说是乔盟主有心通过这次大选来物色佳婿。不少江湖人士为了一睹芳颜纷纷过来,所以大门前竟是排了长长数百人观战的队伍。
大门守卫十分尽心,仔细核对无误后才会放人进去。
元懂出示请帖,两人被恭恭敬敬请了进去,仆人引路,穿过宽敞明亮的回廊,经过精美别致的石亭,好半天才在一处厢房停脚。
待两人安置下来,仆人将行程帖奉上,并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番前几日大比的精彩之处。大比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来自逍遥派的宋平和碧霞山庄的路广陵杀出重围,分获小组第一,明日正午将进行两人的决战。
仆人走后,元懂十分期待:“要是师兄参战,定能拔得头筹,可惜可惜。”
元玉谈查探屋内四周后,倒了杯茶水递给他:“江湖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师弟明日见了世面,只会觉得师兄也不过如此。”
白日辛苦奔波,两人皆是疲惫,简单洗漱后便早早入睡。
次日,元玉谈叫醒赖床的师弟,两人前往大厅拜访盟主。
大厅汇聚了各路江湖人士,因是比赛最后最关键一日,大家明显兴奋,纷纷猜测结果。
乔盟主一眼便看到元玉谈,穿过人群拉住他的手亲切问候。
两人简单寒暄后,乔盟主颇为惋惜,时不时唉声叹气,江湖众人不知道凌霄山,但一定听说过流云剑。元玉谈自十三岁闯荡江湖,被武林盟特召为神护,颇有美名,这次大比遗憾错过,乔盟主爱才之心不减,接连引荐重要人士给他。
元玉谈本就生得俊雅非凡,谈吐间温和有礼,众人皆是将目光落在这位武林新秀身上,十分艳羡钦佩,纷纷祝贺乔盟主慧眼识珠得了一好帮手。
赞叹声不断,元玉谈只是微微笑应,不矜不伐,落座后便专心饮茶。
不知不觉已到正午,众人说说笑笑走到比试门楼高台上。
此处设着一个巨大比武场,乔盟主率先在中间落座,其他高层人士随后坐下。元玉谈的座位在瞩目的第二排,他年纪轻,周遭全是武林中德高望众之辈,可见盟主对他的宠爱与重视。
元懂虽是凌霄山掌门独子,但江湖上排不上名号,只能在台下委屈巴巴。元玉谈坐了一会儿,随他走下高台。元懂兴奋地拉着他挤过人群,攀岩在巨大比武台周围的铁栏上观看。
此处是个绝佳看点,能将台上招式看得一清二楚。
不多时,场上走上两名年轻男子。一个是来自逍遥派的宋平,其貌不扬,却端着一把又长又重的砍刀。另一位则是来自碧霞山庄的路广陵,长得虎背熊腰,武器则是挂在脖子上的一串粗铁链。
乔盟主例行赛前发言,先是感谢众门派侠士对此次比赛的支持,又介绍大比最后的胜者奖励。
最后得胜者,除了能成为武林盟盟主唯一入门弟子外,还能格外得一奇物。
乔盟主拍拍手,从空中翩翩降落一妙龄女子,纤纤玉手里捧着一金丝鸟笼,笼中卧着一只手掌大小的白色鸟儿,鸟儿羽毛泛着银色光泽,不似凡物。
众人抻长了脖子往里瞅。
“这是鸟兽名叫仙布鸟,通神识,读人心。知无不尽,尽无不言。”乔盟主道。
闻言,底下群众高涨不少,随着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宋平端着一把长刀横在身前,路广陵取下脖间铁链,缠于手臂上,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壮汉路广陵大喝一声,怒目圆睁,率先出手,缠着铁链的手臂化成坚不可摧的武器,宋平举起长刀格挡,双腿岔开稍显吃力。
台下喝彩不断,台上精彩过招,双方有来有回。正当大家热血沸腾之际,宋平举起长刀,跃身向前重重砍下,路广陵躲挡不及,哗啦一声,臂上铁链断成三截。
按照江湖规矩,比赛讲究点到为止,特殊情况外不宜见红。一方武器损坏,毫无疑问这场比赛胜者是宋平。
陆广陵退后两步抱拳,正要下台,突然寒光闪现,只见宋平猛然举起长刀,趁他不备迅速劈来。
路广陵大叫一声,脖颈处血淋淋一片。
台下众人傻了眼,台上的乔盟主也慌了神,场面登时大乱。
“台上的宋平是假冒的!”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男子,气喘吁吁满面憋红,细看下,他与台上的宋平长得一模一样。
“我才是逍遥派古法长老亲传弟子宋平!”他高声大喊,气急败坏指着台上,“你是哪里的冒牌货,昨晚的饭菜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手脚!”
说完,他亮出手中独一无二的大战金边请帖。
这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台上的假宋平那张人面做得天衣无缝,甚至连他的亲人都无法分辨,这般高超的易容手法,绝非江湖等闲之辈。
一白发老者率先回神,指尖佛珠立即飞出,朝台上假宋平弹去。珠子速度极快,台上男子终是露出真面目,怒哼一声拔出带血砍刀悬于胸前,巧身躲避意欲逃离。
众人纷纷回神,掏出武器将他团团围住。
乔盟主高声令下:“留他活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楚天盟撒野!”
闻言,离得近的侠士趁机一把扯下男子假面,一张无数江湖人士熟知又惧怕的脸显了出来。
是麒麟渊的毒蝎王!毒蝎王面色发青,绿豆眼,嘴巴咧到后耳,模样十分丑陋恐怖。
毒蝎王武力高超,残暴恶毒,是萧竟的得力亲信。他出现在此,萧竟定也隐匿不远处。众人顿时心惊肉跳,再也无法相信身边人,纷纷确认是否带了假面。
谁知众人凝神之际,毒蝎王目露凶光,一刀划过砍伤周围弟子,迅速施展轻功飞起,数十高手紧跟其后追去。
毒蝎王轻功极好,三下两下便甩开一众人,元玉谈立即起身跃起,朝他飞奔而去,两人飞檐走壁,霎时便追上了毒蝎王,单手扣住他的肩膀。
毒蝎王挣脱不开,转头道:“都说元神护轻功天下第一,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元玉谈冷冷看他,问:“你们有什么目的?”
毒蝎王:“元神护有功夫跟我在这里耗着,不如看看后院起火没有。”说罢,大笑一声。
闻言,元玉谈脸色微变,快速一掌击打他心脏位置,毒蝎王大吼一声,捏爆手中金珠子。
金珠子瞬时幻化成一团浓浓黑雾,眼前茫茫一片,呛人烟雾溜进口鼻,元玉谈立即掩面。毒蝎王自知不是他对手,又随手抓住身旁弟子挡在身前,元玉谈受制,流云剑无法出鞘。
忽然,底下人群一片混乱尖叫,只见几百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与众人厮杀打斗起来,而其中四五个黑衣人趁乱将高台上的乔家小姐打晕掳走。
激战中的乔盟主怒喝一声:“恶徒留人!”
只是终是来不及,黑衣人训练有素,逃离得十分快,眨眼间全部消失不见,连带着乔欣竹一起。
“他们的目标原来是新竹!”乔盟主气疯了,“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因担心麒麟渊门徒趁机偷袭各门派大本营,乔盟主遣散众人,众侠士马不停蹄往回赶,一时之间热闹的大殿只剩下寥寥数十人。
元玉谈上前道:“乔盟主,现下不能乱。”
乔盟主长长叹气:“玉谈唉……多说无益,那魔头实在狂妄,小女无功力护身,只怕是凶多吉少,传言萧魔头荒淫无度,最喜生饮妙龄女子的心头血修炼邪功。萧竟功力高深莫测,无法探其深浅,行踪诡秘不定,我如何能救得了。”
底下有老者道:“当今江湖魔人肆虐,人心惶惶,我们这些老骨头怕是不顶用了,元少侠乃武林新秀,今日老夫见到少侠,更认为少侠来日必定名震江湖,萧竟为人张狂,行踪难寻,他若是不想现身,无人能找到他。元少侠身手不凡,与萧竟大战过一回,知己知彼,还请元少侠出手相救!”
乔盟主显然已经伤心过度,瘫在座椅上止不住哽咽,空有一身得道功力,却眼睁睁看着爱女被掳走,是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
元玉谈抿了抿唇,上前拱手道:“身为武林盟一份子,玉谈必定救出乔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者道:“好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麒麟渊恶徒今日出山,必定是想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元少侠虽功力高强,切不可掉以轻心。那萧竟行踪诡异,我们如何能让他现身?”
元玉谈思索一番后,道:“据我之前调查可知,萧竟自小父母双亡,六岁时被八大门掌门收养,本天赋异禀十分受宠,谁知他十五岁时突然性情大变,暗中勾结麒麟渊,掌门人得知后将其赶走。萧竟投身麒麟渊后,三年便上位,仅数月后又潜入八大门,残忍杀害昔日同门,八大门三百活口除了一位林姓师姐全部惨死。”
“元少侠所说我也有所耳闻。”老者道,“那位林姓师姐本名林娇娇,萧竟与她青梅竹马,感情十分要好,甚至有传言他们私定终身。萧竟杀戮八大门那晚,林娇娇被人下了药,昏睡不止,门派上下血流成河,她却安稳如初。萧竟必定十分看重她。”
说到这里,老者顿了顿,快道:“老夫明白元少侠意思了,只是那位林娇娇失踪许久,我们如何找到?”
元玉谈缓缓道:“真身找不到,假的也不是不行。”

当日下午,元玉谈告别师门,元懂十分幽怨:“师兄上哪儿去?又不带我。”
元玉谈笑道:“又不是不回来了,答应你的都没忘。”
元懂瘪瘪嘴,十分不情愿,元玉谈好言相劝一会儿,才松手道:“那师兄早去早回。”
按照计划,元玉谈先是打探林娇娇日常穿着,又从相关人士那里讨到了本人画像。接着寻了安静客栈,各种材料摆放一桌制作假面。假面术本是南域巫术,后经圣手金和尚传入江湖,元玉谈与他交情匪浅,对假面之术有几分见解。
将假面敷面,女子襦裙套在身上,对镜照看,除非懂行之人,不然不能看出端倪。
当晚他又接到密信,说是麒麟渊护法左连仁近日将从会从阜南大道经过。
元玉谈穿着女装,日日蹲伏在道上不显眼地方,日夜不眠守了两日,仍是未见到信上所说的铜马车。
正午日光毒辣,元玉谈蓦地心生恍惚,头晕目眩,虚汗从额间滑落,胃里翻滚,忍不住干呕。
他皱了皱眉,手扶树干,刚想起身缓和,忽而眼前一黑,彻底失了神智晕倒在地。
再次清醒过来,元玉谈发现他躺在一处医馆,旁边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郎中。
老郎中正在替人抓药,见状急忙扶着他躺下,语气似谴责关心道:“夫人快快躺好!”
元玉谈扫了眼自己身上的女子装扮,生生住了口。
已婚妇人应当盘发,而面前的夫人长发散肩,老郎中苦口婆心道:“姑娘,你已有身孕,还是快告知父母,让情郎家人早日上门提亲。如今你怀胎一月有余尚不显怀,若是月数大了,怕是有损姑娘清誉啊。”
闻言,元玉谈僵直片刻,转头道:“你说什么?”
“姑娘,你不知道么,你已有身孕了啊!”
元玉谈茫然:“什么孕?”
“身孕!身孕啊!”老郎中急了,“像你这种未婚先孕的女子我见多了,姑娘别怪我讲话难听,这种事情千万不能自己捂着,能成亲就早日成亲,若是男方不负责,那就让自家兄弟去打断他的腿,以后可要擦干净双眼找夫婿,姑娘要早日做决定,这种事情拖不起!”
元玉谈呆了片刻,才哭笑不得道:“大夫,您认错人了。”
老郎中绝对不能忍受有人质疑他的医术,将手搭在元玉谈手腕上,闭眼道:“姑娘的脉象,强劲有力,宛若男子,是上佳体质。”他又细细检查,“姑娘,我确信,你这就是喜脉,我从医四十年,没失过一回手。”
见天色已晚,元玉谈不愿耽搁正事,揉了揉太阳穴好言道:“多谢。”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下地行走。
“姑娘既然有了身孕,要多卧床休息,以免落下病根,孕期身体虚弱,姑娘脸色发白,眼底透青,明显气血不足,这才倒在路边不省人事,幸亏有好心人及时将你送到我这里。不过还请姑娘放心,我已在你昏睡时喂了安胎药。”
元玉谈眉脚跳了跳,停顿片刻,温声道谢,并礼貌拒绝了他的安胎方子。
见他满不在乎,老郎中跟在身后,十分心痛:“姑娘,我见过许多头回有孕的女子,都是像你这般不懂照顾自己,之后落下不能治愈的病根,你莫要觉得我是吓唬你,你要是再这般随意,以后生孩子的时候可要吃苦头了,到时后悔可来不及,你还是谨遵……”
元玉谈加快脚步。
老郎中亦步亦趋:“姑娘可是经常觉得头晕犯困,食欲下降。”
元玉谈:……
“偶尔腹部微涨,恶心干呕。”
元玉谈转头看他。
老郎中:“被我说中了吧,除此之外,有孕之人还容易心浮气躁,敏感多疑,姑娘要学会少生闷气少动怒,对你好,对腹中的胎儿好,对孩子他爹也好。”
这时,门外进来一女童,女童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狗。
“大夫,您看看呀,我家大黄要不行了。”
只见老郎中走过去,揉了揉狗肚子,面色凝重道:“孩子,你家狗怕是有孕了。”
“啊?可大黄是公狗。”
元玉谈不禁失笑,只觉他真是着了道,连那种滑稽言论也过了脑。遂不再停留,抬脚离开医馆。
老郎中在身后大声道:“姑娘,既然生米煮成熟饭,还是早日定下亲事吧,呆在夫君身边,别自己乱跑了!”
元玉谈捂上耳朵,施展轻功逃离。
再次回到阜南大道旁埋伏,不过蹲点半个时辰,腰酸腿麻,自从与萧竟大战后,他的体质确有下降。
正想着,一辆装饰低调的铜马车缓缓驶来。
元玉谈作势绊倒在路边,拦住马车去路。
黑马受了惊,长嘶一声,急忙停脚。差点从他身上横踏过去。
马夫拽着缰绳,大骂:“哪个不长眼的,寻死也不寻个好地方!”
元玉谈不说话,只匍匐在地,抬眼看他。
片刻,马车内的人似乎隔着幕帘说了什么,马夫变脸很快,冲元玉谈关心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元玉谈掩面轻道:“小女姓林,家道中落无处可去,日日流浪街头,只希望贵人能出手相救,小女子做牛做马无以回报。”
车帘子被掀开,一鹰眼勾鼻男人探身出来,目光如炬,上下扫了他几眼。
此人便是麒麟渊护法左连仁。
半晌,他终于开口:“林姑娘,若不嫌弃,我府上缺一服侍丫鬟……”
元玉谈被请到了马车内,与左连仁相对而坐。
左连仁面容和蔼,丝毫没有杀戮狠戾的气息,见他拘谨,道:“林姑娘不必担忧,我自不会亏待你。”
元玉谈低头应是。
“姑娘请用茶。”左连仁语气轻松,鹰眼紧紧盯着。
元玉谈缓缓接过,一饮而尽。
他自然知道这位左护法生性多疑,他暴露是迟早之事,但就算麒麟渊的人知道他的假的,势必也会带他走。
马车颠簸间,元玉谈微微皱眉,发觉昏沉之意灌满全身,十分困倦。
为什么?
茶水明明没毒。
情势不妙,他佯装眯眼休憩,实际眼观四周,只是这困意排山倒海,他再意志力坚定,也是抵挡不住,沉沉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绵长而乏力,一睁眼,只觉比没睡还要劳累。迟钝半晌,元玉谈起身查探,屋内桌椅是上好的檀木精雕而成,窗边放着闺中女子用的梳妆台。
屋外推门而入一盈盈少女,拜倒在地恭敬道:“林姑娘,晚膳马上到了。”
元玉谈打量她。
少女身段柔弱,不似习武,动作间全无防备。腰间系着一银色令牌,上面刻着“芷柔”二字。
元玉谈道:“多谢芷柔姑娘。”
“左大人交代过奴婢,林姑娘身子弱,要好好照看。”
上了饭桌,芷柔细心挑着鱼刺,又为他盛了满满一碗乌鸡汤。
元玉谈没有胃口,草草了事。
“那位左大人呢?”他问。
“大人要务缠身,明日便可回。”
元玉谈微笑道:“是么?”说罢忽然起身,趁少女不备,两指敲打她后颈,少女睁着圆圆的眼睛,倒了下去。
清理完现场,他从后窗跳出,捂住守卫口鼻将其打晕过去,换上对方衣服。此时夜色漆黑,时有巡逻人拿着火把经过,他屏住呼吸,悄然跟在他们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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