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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门中众人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经常发呆走神,功力停滞不前,整个人也如同行尸走肉。
然而元玉谈只是微笑道:“让大家忧心了,麒麟渊一战,我身心俱损,恢复几日便可。”
他对大战当日具体细节闭口不提。
众人也不好多问,深知以他的功力,当今江湖无人能奈他何,就算是萧魔头,也只能打个平手。
休养半个多月,元玉谈身体好了不少,开始着手门派事务。门派掌门人下山游历,门中所有事务事无巨细都由他打点。
正在过账,掌门人独子元懂咋咋呼呼走进来,大嗓门道:“师兄!师兄!”
元玉谈无奈道:“听到了,我在这里。”
“师兄今日气色好多了。”元懂手中端药,目光殷切,“师兄,天尊大比马上要开始了,我听长老们说你不能参加,真的吗?”
“是。”
元懂满脸惋惜,他自小就十分崇敬这位武力高超的师兄,道:“师兄实力强劲不容置喙,若是去了保准头一名。”
“我身体未完全恢复,不能过去。”元玉谈看出他心中所想,“你想去看热闹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
“不行!师兄身体未完全好,需要静养。”虽喊着拒绝但元懂明显雀跃,眉飞色舞道,“我前几日抓住了一只猴子,可调皮了,等师兄好了我带你去看,我还要带师兄下山玩,镇上新开了一家点心铺。”说到吃的他更是收不住话。
“行,我知道了。”元玉谈笑着打断他,“就知道玩,掌门人走了,你算是逍遥了,还不快去练功。”
元懂撇撇嘴,并不打算离去,委屈道:“我想多陪陪师兄。”
“陪什么陪!你师兄多大的人了。”门外传来佯装愠怒的男声。
来人是齐子书,掌门人的义弟,与元玉谈十分亲近。
“齐师叔。”
齐子书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良久,他眉头紧锁。
元懂被这架势吓到了,“齐叔你不要这个表情,你上次这样我的兔子全都死了。”
齐子书瞪了他一眼。
元玉谈道:“师叔,如何?我的内力自大战后一直未能恢复。”
“什么?!”元懂愣了愣,义愤填膺道,“师兄的内力居然消失了!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魔头真是坏透了,打伤你就算了,还使些下作手段害你失了内力。”
元玉谈脑袋被吵得有点疼,示意他闭嘴。
元懂停不下来,转头冲齐子书道:“齐叔你下山游历了是不知道,师兄刚回来时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都是伤,脖子上都是……”
“元懂。”元玉谈罕见地叫他全名,接着开始剧烈咳嗽。
元懂快要哭出来了,连忙替他顺气:“师兄你可不能死啊。”
“你少点废话你师兄就能多活一会儿。”齐子书终于插上话。
元懂赶紧住口,都不敢大声哭。
齐子书问:“谈儿,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元玉谈想了想,摇头道:“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什么人,那日早上我并未不适,直到与萧竟过招。”
“你中了迷迭散。此毒无色无味,我猜测是小人出手,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药对付你。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去麒麟渊。”
“齐师叔不必担心。”元玉谈面露微笑,“我不去,自然会有别人去,萧竟必除,身为凌霄山弟子怎会临阵退缩。只是萧竟武力值不在我之下,他对我下毒究竟意欲何为?”
“你啊。”齐子书摸了摸他的脑袋,“从小这脾气就又直又倔,并非所有修习之人都是一心向武光明磊落,阴险狡诈的小人比比皆是。你身上挨的这一脚,若是再偏些,怕是当场就丢了性命。总之以后你不可轻信他人,处处都得留些心眼知道么?”
元玉谈垂眸恭敬道:“多谢师叔教诲。”
“如今要紧的,是想法子恢复你的功力,如今天尊大比在即,你不能参赛事小,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你的处境,怕是不好办。”
元玉谈点头。
元懂憋不住话:“齐叔行走江湖多年,妙手回春见多识广,可有什么法子救救师兄。”
“天,精花可解。”齐子书摸摸胡子道,“天精花生长于百越山谷,十分珍贵,百年得一株。”
当日下午,元玉谈受不了元懂的软磨硬泡,无奈答应带他一起,两人简单收拾行装,即刻动身出发了。

几日的颠簸,元玉谈与元懂两人终于到达百越山。
百越山地势偏僻,藏匿于陡峭深山之中,鸟语花香,绿荫植被,自成一派田园风景。
元玉谈跳下马,稳稳落地,不禁感叹世间有如此宝地。
元懂跟在身后。两人沿着小山道往里走,小道狭窄崎岖,稍不留意便能掉入外侧的万丈深渊,道内侧则是百花齐放,鲜艳欲滴。
只是两人左拐右拐,直到太阳落山,才发现又回到了原处。
元玉谈发现不对劲,及时拉住元懂。手指悬于半空中,观察摩挲其中悬浮的粉尘,鼻尖轻嗅。
元懂已经满头大汗,着急道:“师兄,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让你少看那些街边话本。”元玉谈轻声道,“是花障。”
元懂一脸懵。
“闭上眼,跟我走。”元玉谈嘱咐道。
元懂赶紧照做。
慢行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人终于走出山道,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小院。元懂睁开眼,满脸敬佩:“师兄,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我们所经之处,你可有发现特别之处?”元玉谈问。
“特别之处?”元懂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花开挺好看。”
“没了么?”
“还有……我不知道了。”
元玉谈耐心解释:“每行五步,所见之处便有一株四瓣蓝色麒麟花。”
元懂恍然大悟:“我有印象,当时我还想,这花真丑,不过我没注意到它有几朵花瓣,原来是叫麒麟花,果然跟麒麟渊有牵扯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除此之外……”元玉谈平静说道,缓缓靠近他。
两人距离很近,元懂有些惊愕,睁着眼一动不敢动,呆呆看着他。
“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元玉谈离得更近。
飘来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随风吹抚到脸颊,微妙感觉流过脊背,元懂身体僵硬:“师兄,我……”
还未说完,他面上感受到一阵清凉之气。
师兄朝他轻轻吹了一口气。
奇异感觉瞬时炸开,元懂更加僵硬,半晌没反应过来,心慌意乱,结巴起来:“师兄……我……你……”
“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元玉谈又问了一遍。
“什么……”
“是风。”元玉谈叹了口气,退后两步十分无奈,敲了敲他那颗榆木脑袋,“明明秋风拂过,麒麟花却纹丝不动,不过百花丛中确实难以观察到。而且每行五步一株麒麟花,朵朵四瓣,细看花中纹理,不难发现每株花其实完全一模一样。”
“啊?”元懂没反应过来。
“世间万物,哪有完全相同的两株花。”
元懂此时终于明白过来,顺着他的话道:“对,不可能!除非是画上的花。”
元玉谈微笑:“我们初入山谷时,所见第一株麒麟花为真,此花香气能迷人心智制造幻象,后路途所见麒麟花皆是它的幻影。风为真,而幻影为假,是以那些麒麟花静止不动,刚刚我们所处幻象之中原地踏步,若不能破解,则会精疲力竭而亡。”
闻言,元懂十分后怕:“传言百越山老谷主救死扶伤,是个活菩萨,为什么要种那些吃人的麒麟花?师兄又是如何破解幻象?”
“幻象为虚,找到那株唯一会动的麒麟花,摘了它,幻象自破。”元玉谈说罢,一脚踏进院子。
“师兄等等我!”元懂紧紧跟上,满眼仰慕道,“师兄果然聪明。”
院中央有一小竹屋,简朴规整,清香淡雅,只是房门紧闭,门前落尘,放置有些时日了。
元懂没想那么多,直接走上前敲门:“有人在吗?”
无人应答。
元玉谈拦住他动作,挡在身后,冲门内朗声道:“冒昧来访,多有得罪。在下凌霄山弟子元玉谈,携齐子书书信前来拜访谷主。”
等了许久,还是没人回应。
“师兄,是不是里面没人?”元懂抓住他的衣袖轻轻问。
“有是有。”元玉谈停顿,“不一定是人。”
短短几字,元懂后背发凉,转眼一瞅,见他那师兄仍是一派淡定模样,瑟缩道:“师兄,既然老谷主不在,你刚刚为何还要说那些客套话?”
元玉谈眼尾瞥过来,静道:“又不是说给老谷主听的。”
“那是说给谁听的?难道有鬼?”元懂白长了高大个子,胆子像针眼一样小,“师兄我们还是快快回去,叫上门中师兄弟一起。”
元玉谈道:“你怕了?”
“谁说的!我才不怕!”元懂绝对不能忍受师兄看不起自己,大着嗓门壮胆,“我是怕师兄害怕,我担心师兄。”
元玉谈点点头:“好,那你进去看看。”
“啊?”元懂脑袋没转过弯。
大话吹出去了,元懂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他先是敲了敲门,默念各路妖魔鬼怪统统退散,用力推了推门。
门推不动。
元懂转头求助。
元玉谈站在原地,眼神鼓励。
元懂心一横,大不了一死,那也是为救师兄而死,值得!直接猫下身子透过门缝往里看。
他保持这个动作半晌一动未动,起身时表情更是从未见过的麻木,一种惊吓到极致的空白。
“里面有鬼么?”元玉谈问。
好久缓过神,元懂猛地跳起,拉起他就往外跑,跑了很远才停下喘着着粗气道,“师兄,没有鬼,屋内是空的,只有一件白色道袍挂在墙上,我开始以为是壁画,细看后,才发现无头道袍下有手脚……”
元玉谈道:“你怕吗?”
“我不怕,我怕吓到师兄。我们快回去吧,这里是个不祥之地,师兄你如今内力未恢复,不宜冒险。”
“我们现在回不去了。”元玉谈眺望远处道,“从花障幻境开始,我们就出不去了。麒麟花长于麒麟渊,如今的百越山怕是易主了。既然回不去,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
元懂瞪大双眼,缓了很久,没话找话壮胆道:“难怪师兄方才示意我看屋内,原来是为了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并不是。”元玉谈认真道,“来都来了,锻炼锻炼你的胆子。”
元懂无语凝噎。
忽然,一阵有规律的笃笃敲击声从远处传来,沉稳厚重,一声接一声,如同夜间催命符,在安静的山间十分突兀。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山丘后小道走来一老者。老者约莫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步履蹒跚手拄铁杖,越行越近,铁杖撞击石子路。
元玉谈思索片刻,上前道:“想必是谷主大人,在下凌霄山弟子元玉谈,突然拜访十分冒昧,还请谷主见谅。”
老者脸上布满皱纹,打量他两眼,喉咙里如卡了痰:“你是元凛的徒弟?”
元玉谈恭敬点头。
老者摸摸花白的胡子,开门见山道:“既然是老朋友的徒弟,有什么请求直说无妨。”
元玉谈如实讲述。
“天精花长于后山万丈悬崖,我这把老骨头帮不了你,你且自行去吧。”老者手指了个方向,道,“快去吧,天黑之后山道难行,早去早回。”
元玉谈拱手道:“多谢谷主告知。”说罢,拉着元懂离开。
两人走远后,元懂小心道:“师兄,那位谷主有点奇怪。”
“取我们所需,其他事勿多问。”
两人快速朝后山走去,终于在天擦黑时到达。后山杂草丛生,十分难行,荆棘枝草勾得两人衣衫狼狈。
元懂还好,再草包也有内力护体,并不吃力。元玉谈就不行了。
如今他内力空空,与普通人无异,体力明显跟不上。
元玉谈微微喘气:“你我分头行动,能快些找到。”
“不行!”元懂连忙摆手拒绝,坚定道,“万一碰到危险怎么办,我虽功力不济,半路碰到个小猫小狗也能对付,师兄孤身一人太危险了。”
他弯下脊背,“师兄上来,我背你。”
怕什么来什麽,他刚说完,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头顶大树树叶乱颤,几滴冰凉液体从上而下掉落。
元懂双腿控制不住打抖,小心翼翼道:“师兄,下雨了么?”
元玉谈摇摇头,
“哈哈哈……”元懂不知道自己怎么笑出声的,自顾自抹了抹被不明液体打湿的额头,大声道,“总不能是人血吧,也太没有新意了。”
元玉谈静静看着他,点点头。
像是为了应景,头顶忽而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悠长绵远,凄厉哀伤。
元懂:……
元懂故作轻松道:“装神扮鬼,小人手段,我倒要看看是谁!”
说罢他抽出背后长剑,一跃而起,心惊胆战砍断枝叶,这才看清光秃秃树干上蹲坐一娇小女子。
女子十八九岁,美丽动人,红着兔子一样的眼睛,手帕掩面,满脸畏惧。
元懂咳嗽两声,佯装漫不经心收剑以饰刚才狼狈之态,潇洒落地后问:“姑娘,这大半夜的,你为何独身在荒山之上?”
女子声音如样貌一样娇柔,“我,我来寻我的猫,它们跑到山上,不见了。”
从她口中得知,她是谷主的侍女,带着小猫上山采药,小猫调皮,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苦寻小猫无果,又惧怕谷主责备,便呆在树上无助哭泣。”
元懂转头看向元玉谈。
元玉谈道:“不知姑娘丢的是是什么样的猫。”
“它的尾巴是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胖胖的,爪子上有伤疤。”
“这样啊。”
“嗯。”
“姑娘回去吧,夜深露重,明日说不定猫就回家了。”
女子摇头。
元懂附和:“就是,快回去吧,一只猫而已,谷主顶多骂你一顿。”说着不疑有他,轻功跃起,抱起女子落到地面。
女子哽咽道谢,低头缓缓下山。
待她走远后,元懂仍作势要背元玉谈。
元玉谈笑道:“怎么做大侠做出瘾了,我不用你背。”说罢打头向黑暗中走去。
“师兄等等我!”
两人在深山之中寻到半夜,仍是未发现天精花的身影。元玉谈腿脚逐渐发软,扶腰背靠大树喘息,不知为何困顿至极,手指掐进腿肉以保持清醒。
元懂没注意他这面状况,仍是拿着不知哪里捡来的长枝,四处拨弄杂草认真找着。
元玉谈瞥了他一眼,后缓缓闭眼休憩。忽然一个凉凉的东西飘到了脸上,睁眼定睛一看,原来是片枯树叶,遂又闭上眼。
谁知刚闭眼,树叶如同抖筛子一般纷纷落下,戏弄似的落了他一脸。
元玉谈皱眉,抬眼望去。
一个黑影坐在高高的树干上。黑暗中看不清脸,隐约见到对方咧嘴笑着,露出两行阴森白牙。
元玉谈抿了抿唇,用脚踹树干,道:“下来。”
黑影听了,竟十分听话的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离他五步之距站定。
看清来人,元玉谈脸色骤变,余光警觉打量四周,悄无声息靠近元懂的方向,左手摸入腰间利器。
萧竟怎么会在这里?

第4章 会情人
听到这头动静,元懂闻声赶来。看见一身量极高的陌生男人,急忙挡在师兄身前,抽剑直指:“你是谁?”
萧竟轻蔑嗤笑一声,不说话,抬起下巴指了指他身后的元玉谈。
元玉谈抿紧唇,眉眼凌厉不复淡然,一副随时暴起模样。
见萧竟没有立即动手,他思索片刻后,示意元懂放下剑,语气轻松道:“他是我一个旧友。”
“原来是师兄的朋友。”元懂急忙放下剑,讪笑道,“今日蹊跷事太多,有点收不住,见谅啊。”
“朋友……”萧竟低声嗫嚅这两个字,眼神玩味,高耸眉宇不见喜怒。
元玉谈走近两步,把师弟挡在身后,沉声道:“我师弟年纪轻,行事鲁莽,他以前从未见过你,也从未听说过关于你的事迹,你我之前的交情他一概不知。”
明明是平静没有起伏的冷淡语调,萧竟敏锐察觉出其中一丝恳求味道。
他哂笑道:“我与你之前有过什么交情?细说说?”
元玉谈张了张嘴,没出声,眼中难堪一闪而过。萧竟视力极好,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元懂没看出两人之间奇怪氛围,上前插嘴道:“师兄的朋友,你怎么称呼?”
“你称呼他大侠便可。”元玉谈道。
“这位大侠,你来百越山也是为了寻药吗?”元懂继续去扒拉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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