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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元玉谈眉眼发冷,濒临发作,手中茶杯被捏得咯咯作响。
萧竟额角发跳。
陈百悦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仍自顾自道:“这倒霉姑娘是谁家的?这么惨居然被你给看中了……”

陈百悦满脸好奇:“哪家的?长啥样?我看看。”
萧竟没理他,只顾着去捉桌下元玉谈的手,手没碰到,脚倒是被人狠狠踩了。
他神情顿时不太爽,陈百悦没发现,仍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追问:“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前几日我听说你门下毒蝎王掳走一批圣山女弟子,长得一个赛一个的天仙,莫非是其中一个?”
闻言,萧竟终于转头看他,嗤之以鼻:“巧了,我正想把那些女弟子送你房里,相中哪个自己去选,看看是你爹剁你腿快还是毒蝎王砍你手快。”
陈百悦被噎了一下,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气。上下扫了他两眼,摇着扇子道:“你这状态不太对。”
萧竟懒得瞧他,不耐道:“有屁快放!”
“藏着掖着不给见,你这么上心,”陈百悦很嫉妒,“一定是位绝世佳人。”
萧竟神情高深莫测,带着隐隐的炫耀:“那倒不错,长得是真好看,完全长我心坎里了。”
陈百悦更加好奇了,认真问:“还有比圣山圣女更好看的?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萧竟:“我都没看够,还给你看?”
元玉谈不欲与这两个人多待,冷着张脸起身便要走。
萧竟连忙扣住他的手腕,问:“你去哪?”
元玉谈快速挣脱他的手,正要发作,瞥了一旁的陈百悦一眼,忍着怒意道:“屋里闷,我出去透气。”
“我跟你一起去。”萧竟也站起身,走上前一手捏捏他的耳尖,另一手牵住他的手,动作十分自然。
“放开。”元玉谈厉声冷道。
“不放。”萧竟紧紧拉着不放,咧嘴恶劣地笑了笑,还故意挠了挠他的手掌心。
眼见元玉谈即将暴怒,他又俯身凑近对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元玉谈脸色稍有缓和,别别扭扭坐回原处。
旁边看戏的陈百悦目瞪口呆,连手中端起的茶水都忘了喝。
饶是他再傻,光天化日之下,对面这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关系。再结合他们两人的对话,心里顿时猜出个七八分。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表示屋中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那个……”陈百悦支支吾吾,脸色十分精彩。他是万万想不到萧竟会跟男的搞一起,而且对方还是凌霄山大弟子元玉谈。他虽跟元玉谈不熟,但毕竟混迹多年,元神护的大名江湖上无人不知。
传闻中那位鼎鼎大名的元神护品行端正,嫉恶如仇,按理说他跟萧竟一见面就应该拼个你死我活,如今这场景……着实和谐的让人胆战心惊。
陈百悦拼命眨眼向萧竟求证。
萧竟回他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那个元神护……”陈百悦斟酌着词,一想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安胎药,他就控制不住地朝元玉谈的肚子上瞄。
对面那位元神护神情冷淡,坐姿端正,连衣领都竖得一丝不苟,只不过仔细瞧,还是能发现他脖间连接下颌处的红痕,隐约斑驳一片,可疑又惹眼,整个人都笼着一层奇怪又突兀的暧昧气息。
现在得知他跟萧竟的真正关系后,陈百悦胸中复杂难以言说,甚至觉得他连皱眉生气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陈百悦吓得汗毛倒竖,再也无法把传闻中那个刚正威风的元神护跟面前这人联系在一起。
“元神护,数日不见……”陈百悦舌头打结,眼睛更是不知道往哪瞟,“真是越发精神了。”
元玉谈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垂眼喝着手中茶。
萧竟一双手也没闲着,在元玉谈身上上下其手,看看这里摸摸那里不亦乐乎,眼睛更是跟黏在他身上一样,早就忘了陈百悦的存在。
陈百悦感受到强烈的不适,浑身都难受,立马僵直起身道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哦不,我爹喊我吃饭了,我们来日再聚,萧兄别忘了,明日原计划行事。”
他把药放在桌上,一溜烟窜了出去,一刻都不愿停留。
萧竟对目前两人这种状况倒是十分满意,他不过挨一刀,元玉谈对他的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摸个手都要用强,还要遭受他的冷眼和剜心般的嘲讽,现在装个可怜,元玉谈嘴上不乐意,但推推搡搡也就给摸了。
萧竟不管对方几分是愿意几分是愧疚,只要目的达到,这一刀就挨得值,甚至还想再来一刀。
仍是二楼雅间,只剩两人。
元玉谈推开身前不老实的手,面无表情地把滑落到腰部的衣服穿好,问:“你洗手没有?”
萧竟从他身上抬起头,“饭前刚洗的。”
“现在去洗。”
萧竟不可置信:“不是吧宝贝儿,我没动筷子。”
“去洗。”
萧竟正拱得来劲,抱着他磨磨唧唧不愿走,“你闻闻,我很干净。”
“去洗。”
萧竟被气笑了,无奈道:“行,我去洗。”
“洗完说正事。”
“还有正事?”萧竟隐隐期待。
元玉谈正色道:“你刚说你知道我师叔的秘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想杀我?”
萧竟刚来的精神又没了,不满道:“你还称他师叔,他算哪门子师叔。他与叛变的蝙蝠王交流过密,你内力突然消失说不定就是他做的手脚。”
“你的意思是,他在我身上下了药?”
“蝙蝠王与百越谷老谷主结成联盟,而齐子书又与蝙蝠王私下勾结,为什么解药天精花只有百越谷有,你现在还想不明白吗?”
元玉谈沉下声音:“你与我交战前,他是故意下药,想让我内力尽失好借你之手除掉我。”
“对。”萧竟道,“他没想到你就算如此也能活着回来,便心生一计打发你去百越谷,他跟老谷主串通一气,等着瓮中捉鳖呢。”
元玉谈顿了顿,抬眼看他:“谁是鳖?”
“说错了。”萧竟反应很快,“等着不自量力在你面前献丑呢。”
他轻笑两声,又开始自吹:“可他们没料到我会出手,两次英雄救美,势必要保住元神护的性命。”
元玉谈:……
“识人不能只看表面,元神护,学着点。”
元玉谈垂下眼,陷入沉思,“齐子书居心不良,我担心我的师父。”
萧竟张狂一笑,不屑神色尽显:“你怕一个废物做什么,他敢得罪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又想把脸凑近元玉谈刚穿好的衣服里。
元玉谈黑着脸,十分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蹙眉冷声道:“你给我适可而止,别没完没了!”
隔日,萧竟一大早便出门,并留下字条。
字条上详尽列好可选择菜品用饭时间休息时间,甚至担心他腰痛,最下方还有歇息姿势图。
以及附带着一句话:如有需要,敲三下桌子。
他下意识扫了眼门外,便知有人监视。
元玉谈稍作思考,手指敲桌,敲了三下。
门被推开,果然有人规规矩矩走了进来。
“元神护,有何吩咐?”左连仁没有抬头,些许紧张。
元玉谈刚要出声,忽然听见外面一片惊恐呼喊。
他立即趴到窗边往外看,只见客栈众人乱作一团,原来竟是仓房失火了。
火势猛烈,欲烧欲望。
左连仁快速道:“这里不安全,你跟我走。”
元玉谈点点头。
两人跳出窗外,飞檐走壁,直到城中安全地带,左连仁手心发汗,再回头,发现拉着的哪是元玉谈,而是被人掉了包,变成一个吓得发抖的店小二。
左连仁脸色骤变。
七星楼中有一道七星密房,其地下蜿蜒百丈迷宫,可直达城外。
元玉谈没有停歇,密道内部狭窄阴暗,他凭借儿时记忆,摸索顺着崎岖台阶一步步走下,走到第九十九阶,转而绕到另一条小道,又走了许久,终于来到底部出口。
出口大门紧锁,需要密钥。
元玉谈抬头,头顶吊着一颗巨大石棺。他飞身上去,里面的钥匙却不翼而飞,只剩一具黑色尸体,明显有被人破坏的痕迹。
元玉谈微眯双眼,余光查看四周,忽而一股强力袭来,他立即转身,一掌劈开。
“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传来,凄厉空灵,似人似鬼。
只见黑色尸体突然睁眼,长嘶一声,滑腻发软的手臂狠狠朝元玉谈甩过去。
元玉谈侧身躲过,“轰隆”一声,他身后的墙壁灰土脱落。
“又见面了。”黑色尸体缓缓起身,男声嘶哑,“玉谈。”
元玉谈垂下眼睑,冷冷道:“很快就见不到了。”
男人大笑一声,“十几年未见,你还是没变,难怪领主一眼便认定你是天赐根骨,时至今日,你觉得你还是我的对手?”
元玉谈表情未变,扬手一挥,将自身大半内力爆发出去,整座密室瞬时摇摇晃晃,尘土飞扬。
男人瞳孔微变:“你想要跟我同归于尽?”
“你想多了。”元玉谈冷笑一声,腾空而起,流云剑直指他的咽喉。
男人蓄力一挣,躲开他的手,朝出口处急闪而去。
巨石盘旋滚落,出口被牢牢堵住,无一丝光亮,男人被弹开。
男人笑容诡异:“既然你跟我玩大的,我不介意在里面跟你待个百年,我的命不值钱。”
元玉谈喘气不太稳,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你可以试试。”
男人眸光一变,大笑道:“你受伤了呀。”接着突然起身拽着他,狠狠朝石壁上砸去。
元玉谈躲避不及,后背顿时一阵尖锐疼痛。
男人仰天长笑。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咄咄逼人的气息瞬时逼近,直直捅进了男人心脏。
是流云剑。
男人快速回头,手掌握住剑身用力捏断,狰狞着使出全力,流血的胸口快速长出新的皮肉,转头语气轻蔑道:“不知道我是不死身么?”
元玉谈手持断剑:“知道又如何?”
闻言,男人低头一看,只见他心脏处赫然露着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半只断剑横在上头,刚长出的皮肉迅速消融。
“我的剑也是不死剑。”元玉谈纵身一跃,那半只断剑陡然飞出,与他手中剑合二为一,长剑如闪电,将男人活活切成两截,凄厉惨叫声一片,周遭石壁也应声破碎成粉末。
人剑合一的力道响天彻地,整间内道剧烈晃动,倾塌声直冲云霄。

坍塌的密道距城中遥远,地势偏僻,所以一时无人闻声而来。
号称不死身的男人断手断脚,头颅骨碌碌滚到地上,笑着看向元玉谈,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生长,眨眼间恢复成人形。
不过他精力大损,苟延残喘伏在地上。
“钥匙在哪里?”冰冷的声音响起,如石子敲地般,一字一顿却不带任何感情。
元玉谈手持长剑,居高临下地望过来,目光触及到男人挑衅而又张狂的眼神时,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淡漠的弧线。
男人缓缓抬头,充满血污的眼珠子费力转了转,贪婪而畏缩,嘶哑地说:“时至今日,你终究是比不过我。领主看重你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将毕生功力传于我,拥有不死身,你功力再精湛又如何,你永远杀不死我。”
元玉谈打断说:“不死身又怎样,那你也只能是永远活在地底下的一坨烂泥。”
修炼不死身者无法见光。被人戳到痛处,男人咽下带血的唾沫,眼神发黯,“烂泥?看来你在外头活久了,真以为自己是风光无限。”
元玉谈平静道:“终归比你强。钥匙在哪里?”
男人诡笑:“我孤身呆在这里十多年,无聊透顶,难得有人来陪我,怎么会轻易放你出去。”
元玉谈不置可否,眸子里蒙着一层疏离,阻断任何情绪传出。
他垂下眼,男人下腹左侧有道不显眼的整齐伤口,颜色很淡,长度不超半指。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头微不可察地耸起。
元玉谈走近两步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穿缓缓拽起他后脑头发,盯着他的眼睛。
“……”
两人离得很近,男人情不自禁吞咽了口唾沫,若有若无的气息穿透肌肤表面。他忍不住转动眼珠,轻佻而恶意地打量元玉谈。
眼前的元玉谈被一尘不染的衣物紧紧包裹,脖子及手腕处露出的里衣没有一丝褶皱,跟阴暗潮湿的密室格格不入,冷眉薄唇的模样让他看上去更加生人勿近。
他与元玉谈四岁同时被送入密室训练,元玉谈没少受过领主的优待,所有的夸奖与赞美似乎永远在元玉谈身上,而他拼死拼活也博不来领主一个眼神。
就算元玉谈最后背叛领主,去拜入所谓的名门正派,十多年来,领主也从未寻他麻烦。
他对元玉谈的厌恶,只多不少。
密室里狭窄阴暗,荒废很久,就连空气也显得十分稀薄,窗外投来幽深的光亮,颤颤巍巍,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绘出触目惊心的裂纹。
一阵短暂的寂静后,男人的头发突然被人用力拽起,他错愕地张了张口,被迫转过头与元玉谈对视。
元玉谈道:“自己把钥匙拿出来。”
男人轻蔑而又挑衅。
元玉谈微作沉思,十分反感般,修长手指顺着他布满血污的胸腹滑至整齐伤口。
男人睁大了眼睛,黝黑的面部涨红,双眉拧成疙瘩,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元玉谈,呈块状的身体随着手指的到来高低起伏着,忽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大叫一声,不低下头,只见元玉谈的两根手指捅进了他的腹部,在里面一通翻搅,掏出一只发黄的金制钥匙。
他血色眼球凸出,狠道:“你杀不死我的!”
元玉谈:“我没有兴趣杀你。”
随后他起身,不顾男人在后面的恶心咒骂,直奔密道出口。
多年尘封的大门缓缓打开,刺目艳阳光争先恐后铺满眼前窄路,元玉谈跨步而出。
他沿小道寻走,避人耳目,终于在第三日夜晚,回到了凌霄山。
寻遍门派上下,仍是没见到师父元凛与师弟元懂。
他们应早就历练归来。
元玉谈又在大门处守了许久,现下齐子书担任代掌门,他又是凌霄山的悬赏之徒,自然不敢在众师兄弟露面。
夜间寂静,元玉谈躲在巨大石像后方,不敢眨眼,死死看着大门。
好像如此,他便能重新踏入属于自己的地方。
忽而半空一阵悉索,月影晃动,元玉谈抬头,见是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黑影降得很重很急,他的衣领忽然被人捏住,纵是防备也无用,被猛地按在石像上。
元玉谈抬眸,是萧竟。
萧竟眼睛死沉沉地看着他,张口时声音暗哑:“为什么不告而别?”
元玉谈没回答,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萧竟深吸一口气,放松手下的禁锢,黑眸垂下,在他身上巡视一遍:“有没有受伤?”
元玉谈轻轻摇头。
“你去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元玉谈张了张口,没出声。
“身上怎么会有血?”萧竟沉声问。
元玉谈低眼,干涸血迹凝固在他的外衫,褐色一片,是几日前在密室打斗所致。
他平静道:“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萧竟冷冰冰地笑了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吓人,“你为什么跑?”
“你走后,齐子书派人追杀我。”元玉谈语调轻轻的,淡淡的,半空中静静望着萧竟。
他的眼眸黑白分明,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格外清澈澄净,像极了某种无辜的小动物,让人产生莫名的信任。
萧竟盯着他的眼睛,片刻挪开眼,良久之后才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

萧竟没再问关于元玉谈不告而别的任何事情,好像一切如初。
两人在一起呆了十多日,萧竟每日张罗各种新奇的好吃的,元玉谈没什么胃口,为了应付,随便吃几口。
萧竟喜欢抱着他,喜欢盯着他看,就算无言共处一室。
元玉谈总是沉默着,去顺他意。
抱也抱了,摸了摸了,萧竟心中自然十分畅快。美中不足的就是元玉谈不喜欢亲嘴。
除去山洞疗伤那日,萧竟每次好说歹说各种哄骗,元玉谈都板着脸拒绝。
萧竟自认够温柔,不下一次问他:“为什么不能亲?”
元玉谈每次都蹙眉,似是遇见棘手的事情,没什么起伏道:“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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