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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元玉谈难受得眼角憋红。
见状,萧竟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蛊虫可溶于皮肉,你不必害怕。”
元玉谈不想跟疯子理论,努力克制情绪,问:“是什么蛊虫?”
“七眼蛊虫。”萧竟幽幽道,“此虫一旦进入人的身体,会得知宿主脑子里的所有想法。”
“萧门主真是把人当小孩子骗,世上如何能有得知人心事的蛊虫。”
“元神护别不信。”萧竟语气神秘,露出犬齿粲然一笑,“这些时日我不能常来,你最好老实呆着,若是让我知晓你脑子里有什么不该有的主意,我立马赶过来。”
元玉谈:“那你现在就让那只蛊虫告诉你,我现在在想什么?”
只见萧竟装模作样闭上眼,似真似假道:“你在想我这些日子不能来寻你是去做什么了,还有能不能趁机除掉我。”
元玉谈呼吸一顿,肩膀不自觉绷紧。
萧竟哈哈大笑两声,从怀中掏出几颗鲜艳的酸果塞进他的手中,手指轻弹他的额头,语气亲昵道:“果然一孕傻三年。”
“你才傻!”元玉谈很不耐烦。
萧竟反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仔细观摩,后收敛调笑,漆黑眼珠子定定看着元玉谈,认真道:“不用想我。”
没等元玉谈呛人,他身影如疾风一般,瞬间消失。
转日,元玉谈睁眼,看见枕边放着一只油纸信封,上面压着几颗酸果。
他检查一遍,信封上并没有书名,只简简单单写了六个大字:
这是信,你打开。
写信的人估摸觉得他是个傻子,元玉谈面无表情打开信。
信上几个字苍劲有力:“小心齐子书。”
元玉谈神情不变,将信收起来烧了。
他昨晚通宵翻查藏书室,关于“七眼蛊虫”的记载并不多,只有寥寥片语。
“七眼蛊虫十分难得,往往成对存活,无论相距多远距离,若是雌蛊虫出现痛感,雄性蛊虫便能即时感知。多是权势之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蛊虫下到一对恩爱夫妻体内,之后一点点增加刑罚,让夫妻其中一人看着另一人活活被折磨致死。”
怔愣片刻,齐子书推门而入,压低声音道:
“玉谈,时机差不多了。”

第24章 你想守寡么
这几日,江湖上风风雨雨传着一件大事,说是凌霄山大弟子元玉谈勾结麒麟渊,现被关押在地宫,随时处死以儆效尤。
漆冷内室,元玉谈双脚悬空绑在巨大石柱上,铁链层层缠绕,下方是滚烫火水,狰狞炙烤。
元玉谈双眼紧闭,往日梳地规整的头发松散,几缕发丝从额角滑落,遮盖住满脸憔悴。
按照齐子书的说法,萧竟一定会来救他,不为别的,至少为了他腹中的胎儿,为了他的绝世神功。
地宫中机关重重,招招致人性命,暗处藏匿凌霄山十二峰卓越高手,皆是手握重器严阵以待。
元玉谈已在地宫中七日七夜,别说萧竟,连只苍蝇的影子都没看到。
对此,齐子书只道:“萧竟狡猾,凌霄山内部说不定藏着他的眼线,以防万一,只能把戏做得像些。”
元玉谈大多时候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他的师叔,又是三日三夜。
他的身体被铁链勒出一道道血印,整个人无力垂脱,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明暗暗。
齐子书满眼心疼,小心将药涂抹在他的伤口。
“师叔。”元玉谈抬眼,嗓音低哑,“师父回来了么?”
“掌门师兄还未回来。”齐子书道,“萧竟惦记着我们凌霄山的残卷,不会轻易放弃。”
元玉谈忽而扯开干涩嘴角,微微笑着,像个孩童一般充满憧憬:“师叔,我很怀念小时候,大家都能在一起。”
“傻孩子。”齐子书摸他的脑袋,“大家现在也在一起呢。”
“我小时候不懂事,经常给大家添麻烦,师叔你有没有,讨厌过我?”
“为何说这种话。”齐子书目光亲和,“你只是性格孤僻胆小,大家爱护你都来不及。”
“师叔……”元玉谈垂下眸,长发挡住他眼中情绪,低沉道,“凌霄山是我的家,永远的家。”
齐子书轻声回应,叹息一声:“傻孩子。”
又是三日三夜。
元玉谈已经意识混沌,昏沉间,只见一双黑色长靴现在眼前。
来人似乎很急,用短刀小心砍断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环住他的腰身旋然落地。
“元玉谈。”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元玉谈浑身发软,没有力气睁眼,只能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元神护?”
“元少侠?”
“小情人?”
“元哥哥?”
元玉谈强忍难受,费进全部力气睁开眼,无声看着面前的萧竟。
“别叫了,我能听见。”他喉咙干哑,气息微弱。
萧竟一身黑色劲装,目光发沉审视四周,对上元玉谈的眼时,又恢复轻松语气,“才几日不见,元神护如何能落到这种地步,难不成一日离了我也不成?”
“你少说废话。”元玉谈实在不明白,为何无论何种情况,他都能被萧竟三言两语激怒。
萧竟捏了捏他的脸蛋,接着伸手探到他前胸,一寸寸摸索检查。
“别动。”他抓住元玉谈欲挣扎的手,口气少有的严厉,“我看有没有伤。”
元玉谈不再挣扎,安静地任他检查。他低垂着脸,密密的睫毛遮住他眼中所有情绪。
“萧竟。”元玉谈低声嗫嚅。
“嗯?”萧竟挑起他额间碎发,想要看清他的脸,忍不住一笑露出犬齿,调侃道:“叫得真好听,再叫一遍。”
“你在修炼齐天功法。”元玉谈的语气很平淡,一双如浸了水的眸子定定看着他。
“齐子书对你说了什么?”萧竟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你难道把信丢了?我不是告知过你提防他吗?”
“你不用管其他,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萧竟停下手中一切动作,直直望着元玉谈的眼,想从中读出点什么。
却只看到无波无澜,一片淡然。
“是。”萧竟神情晦暗不明,“我是在修炼这种功法。”
“你离炼成齐天功法只差临门一脚,缺的是自己骨肉的心头血。”元玉谈轻道,“是么?”
萧竟没有立即回答,他抬高元玉谈的下颌,紧紧注视他的双眼:“齐子书对你讲了什么?”
元玉谈无力地闭上眼,“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萧竟黑眸如墨,丝丝缕缕的弱光打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冷峻而无情。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元玉谈的脸,半晌又将手掌覆在他眼皮,感受底下颤动的眼睫。
“是。”他低声道。
“所以我腹中……”
“这次不是!”萧竟快速打断元玉谈,坚定道,“不是!”
元玉谈不语,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萧竟很不爽,发力揉了一把他的脸蛋,蛮横道,“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什么,你整日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被那帮老头前后夹击不能来寻你,不过十几日你怎么就被别人给骗得彻彻底底的。”
元玉谈被他揉搓得很烦躁,“你放开我!”
“不放!”萧竟抱紧他,手掌底下的脊骨越发凸出,硌得他手疼,“本想着放你回凌霄山,你能如愿开心些,也能长胖点,如今看来,还不如同我一起回麒麟渊。”
“你回不去了。”元玉谈沙哑道。
“你什么意思?”萧竟额角突跳,直觉情势不妙,突然他眸光一闪,徒手抓住从黑暗里射来的冷箭。
“你和齐子书故意阴我?”他握紧元玉谈的手腕。
元玉谈被迫抬头,与他对视,冷漠道:“你又何必装不知情。”
“我自然知道你想杀我,我相信你也明白,就算是陷阱,我也会前来。”
“我不明白。”
冷箭擦了剧毒,在地上吱啦作响。
萧竟眉宇压低,深深望着元玉谈,忽而自嘲一笑:“你说你不明白,很好。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想守寡么,我要是没了,你也不想想你和孩子谁养活。”
“飕飕飕!”冰冷利箭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等出去再收拾你!”萧竟脸色发沉,用力拧了把他的屁股,紧接着搂过元玉谈腾空而起,灵巧闪躲,避着密密麻麻的冷箭。
萧竟转眼,只见数十个手持长刀的凌霄山弟子从天而降。
他扬手一扇,袖中银针急速飞出,刺向来人喉咙。
前排弟子哀嚎一声,未看得清,便应声倒地。
萧竟身形如风,在外头鏖战十来日,即使身上新伤压旧伤,对付这些人也绰绰有余。
他脸色逐渐不耐,正要全部杀死,突然腹部一阵尖锐刺痛。
萧竟低头,只见他身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怔愣片刻,不可置信看着被他护在身下的元玉谈,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想杀我?竟是一分都等不了?”
元玉谈被他的掌风震倒落地,开口:“对。”说罢他摇晃站起,刚起身,一把刀便架在他脖子上。
是齐子书。
元玉谈神情蓦地落寞,轻声道:“师叔,你做什么?”
“孽徒元玉谈,我当真看错你了,你勾结魔教萧竟,还残害凌霄山数十位弟子,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和萧竟两个祸害。”
元玉谈没有过多惊讶,只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这个以往最为敬仰,现在却十分陌生的亲人。
“师叔……”
他的胸口仿佛压着巨石,喘不过气。
“不是你的亲师叔么,怎么连你也一起要杀?”萧竟冷眼注视,出声讥笑。
元玉谈脸色苍白,近乎哀伤。
齐子书冷笑,冲萧竟道:“你也活不长,那匕首有毒,半个时辰内你必毒发身亡。”
“哈哈哈……”萧竟张狂大笑,神情阴狠,“那就先送你下地狱!”说罢,他一把抽出身上血淋淋的匕首,扔到元玉谈眼前。
“你好好看着!得罪我的下场如何。”他语气冷厉地嘱咐元玉谈,接着胡乱堵住出血口,提气运力跃至齐子书身前,一掌打断他持刀手臂,一脚重重踹在他胸口要害处。
齐子书倒地,吐出一大口血,却仍是大笑:“你身上的毒很快便会发作,你以为你能威风多久。”
“死不死的,你说了算么?”
萧竟脚底狠狠踩在他脸上,齐子书四脚趴地十分狼狈。
忽而他身形一晃,眼前发黑,再次狠狠一脚踢到齐子书面部,齐子书浑身抽搐。
萧竟大手拽过一旁失神落魄的元玉谈,如风一般瞬间消失。

两人飞出凌霄山,半路抢了匹马,向无忧山庄中奔去。
一路上,元玉谈保持沉默,他在地宫中被绑了十来日,久不见日光,脸色是病态的灰白。
两人共骑一匹马,萧竟一手拉着马缰,一手紧紧圈住元玉谈腰身,他腹部的伤口已止不住血,不停汩汩往外冒。
萧竟疼得龇牙咧嘴,手掌却把元玉谈禁锢得很牢,像是生怕他半途跳马。但元玉谈看起来没有挣脱反抗的意愿,又乖又老实。
萧竟是不能再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你下手可真狠!”他伏在元玉谈耳边,狠狠说了一句。
元玉谈回神,转过头,他离萧竟很近,嘴巴开阖吐出温暖的热气,呼在萧竟被冷风捶打的脸上,萧竟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听见身前那人冷冷淡淡道:“你不应该来救我,我不会领你的情。”
萧竟简直要气炸了,冷笑一声:“你真是个白眼狼,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倒先骑我头上撒野。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忘恩负义么,我告诉你,我萧竟认定的人认定的事,做了从不后悔,我根本不会管你如何作想。之前我白干/你一回,是我对不住你,今日你捅我一刀,我们扯平了,从今往后,我不欠你。”
“我……”元玉谈顿了顿,“你怎么样了?”
“你终于知道问我的死活了。”
元玉谈的手摸索着,往后探去,摸萧竟腹部的伤口,他看不见,只能凭感觉用衣袖堵住出血口。
伤口处的毒逐渐发作,如万蚁啃食,萧竟倒抽凉气,被他摸得又疼又爽,把头埋在元玉谈颈间咬牙切齿道,“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一会儿还能好好教训你!”
“我们去哪里?”元玉谈轻叹一声。
“去无忧山庄,找陈百悦的老子。”
说完,萧竟眼前发黑,再是支撑不住身体,忽而从马上摔落,倒地之前仍死死抓着元玉谈。
元玉谈被他拽着一同跌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尘土飞扬。
“咳咳咳……”
细土荡进口鼻,元玉谈剧烈咳嗽,撑地爬起来。
萧竟直挺挺躺在地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显然失血过多,最外层的衣物已被浸染成乌黑。
元玉谈跪在他身前,颤抖着用手捂住他的出血口,血仍是透过手指不停往外流,萧竟的脸逐渐失去血色。
变成死人一样的灰败。
“萧竟……”元玉谈低下身子,轻轻叫了一声。
萧竟没有回应,安静地躺在那里,嘴唇发紫,毫无生气,黑色毒素已经从他的腹部刀口处蔓延到手臂上,看起来十分恐怖。
元玉谈背起他上马,缓缓向南走去。
萧竟再次睁眼,已是几日后,他躺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中,洞中阴暗潮湿,他的身子底下倒是铺了软草,腹部伤口也被人细细包扎好。
萧竟头疼欲裂,目光逡巡四周,在山洞另一角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灰色身影。
“元玉谈。”他嘶哑开口。
听到动静,元玉谈转身走来,面色一贯如常的冷淡,手中拿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萧竟嘴唇干涩,浑身无力,用了极大的力气,抬起手死死抓住他,怒目圆睁恶狠狠道:“你敢跑!”
动作间他牵扯到腹部伤口,疼得他连连喘着粗气。
元玉谈扫了他一眼,不着痕迹抽出手,蹲下身子,解开他腹部包扎的布条。
“上药。”
他的动作小心而稳健,认真查看萧竟的伤口,伤口处已经黑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肿胀一片。
元玉谈将上面的死肉挑开,静静注视片刻,后突然低下头。
淡粉的嘴唇马上就要碰到萧竟下腹。
萧竟立马抓住他。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元玉谈的眼眸没有什么情绪,掰开他的手。
萧竟本就没什么力气,瘫倒在地,从喉咙里费力挤出一丝声音:“有毒,不行……”
元玉谈没有理会他,两手撑地,缓缓俯身,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触感温热而柔软。
萧竟看着他。
洞内漆黑一片,只有几缕光从狭小的洞口穿了过来,洒在元玉谈身上,他神情专注,眼睫颤动,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腹部微微耸动,看起来十分温顺乖巧,不经意间垂下来的发丝轻轻绕在了他的食指上。
萧竟不禁喉结微动,有点耐不住。
过了一会,他忍不住低声道:“挺舒服…你往下,换个地方吸,我能好得快。”
闻言,元玉谈动作顿了顿,抬起头,冷冷扫了他一眼,接着伸手点了他的哑穴。
萧竟霎时一动不能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元玉谈再次埋下脑袋,用嘴吸出了一口又一口毒血。
当初他留了一手,匕首上的毒分量少了一半,只是这毒性烈,虽不能立即致命,但是中毒之人身体也会受到严重损害,甚至随时毙命,吸出伤口处的血,能延缓毒素的扩散。
见情况差不多了,元玉谈将捣碎的草药敷在他伤口处。
萧竟的身体突然微微抖动起来,喉咙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表情狰狞,似是极为痛苦。
元玉谈立即解开他的穴道。
“你怎么了?”
萧竟重重喘着粗气,眼眸浓黑,叫人看不清里面情绪,“元神护,你……你说真话,我是不是要死了?”
元玉谈沉默片刻,看着他的伤口,半晌轻声回道:“你内力深厚,这些剂量的毒应该要不了你的命。”
“应该要不了我的命?元神护,你不必安慰我,我能感受到这毒已经漫进我五脏六腑里了,我挺不了太久,死之前……”萧竟疼得嘶了一声,“死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元神护,让我爽爽吧。”
元玉谈蹙眉,不理解道:“你要爽什么?”
“你让我干一次吧,就一次。”

元玉谈明显一愣,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他当即沉下声音,冷肃道:“现下形势险峻,齐子书被你重伤,凌霄山定会派人追击,我们要小心行事。匕首上的毒出自七星宫,毒性猛烈解药难寻,你省着力气老实点,以免毒素扩散到脑子里,等你能下地行走,我们立即赶往无忧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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