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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头的崽后(绿色小白梨)


“元神护,难道你还想再刺我一剑?”
萧竟扯着嘴角,漆黑的眼眸覆着一层冰霜,“我对别人怎么样不说,对你,我可谓是尽心尽力,我相信你心中也清楚,现在别人的三两句话便激得你如此对我,可真叫我难过。”
“我……”元玉谈紧紧蹙眉,面色发白似乎极为痛苦,握剑的手发颤,指节处因为用力泛着白。
“元神护,快动手啊!难不成你真和魔头勾结上了?”
见他犹豫,底下众人面色难看,纷纷催促。
元玉谈脸上没什么血色,无力地深吸一口气,手中剑离萧竟更近一分。
萧竟面上一寒,侧身躲过,徒手抓住刺来的剑,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手心,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滑下。
他冷笑一声,道:“元神护,你考虑好了?你当真要杀我?”
元玉谈垂着眸子,看着手中流云剑。
剑身沾染上了刺目的红色,他内心蓦地涌上一股苦涩,十分难熬。
“你们看,我没说错吧,孽徒元玉谈早就勾结上了魔头!之前他花言巧语骗了所有人,今日果然藏不住了!什么正气凛然,通通是假的!哈哈哈……”齐子书冲着人群大声道,笑声近乎疯狂。
听他这么说,人群中开始骚乱,众人看向元玉谈的眼神也带上一丝怀疑。
元玉谈闭上眼,不敢看那些探究的,甚至是鄙夷的目光。
他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他人的敬仰赞叹,如今这种状况,他从未遇到过。
他感觉自己浑身发冷,那些人的目光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想如此。
元玉谈抬头,看着萧竟,萧竟的眼中早已没了往日的调侃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峻疏离。
如今,没人能帮助他,所有人都在等他抉择。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无论怎么做,都会错。
他仿佛坠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绝望到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半晌,元玉谈惨然一笑,望着萧竟,干涩的嘴唇喃喃道:“今日,你与我便打一场吧,你救过我,我却对你这般,是我愧对于你,你不必对我手下留情,若是我死在你手中,我不会有什么怨言,我也不会怪你……”
萧竟眼神更冷。
良久之后,萧竟沉声道:“好,很好。既然你要跟我划清界限,我就当我眼瞎识错了人。”
他上前一步擒住元玉谈的手腕,忽而两指用力,捏爆了他手上的玉镯。
他两次给元玉谈带上的玉镯。
玉镯被捏得粉碎,洋洋洒洒散成末,扬在空中。
元玉谈似乎是受到了极致的惊吓,神情完全空白,眼神发愣,盯着自己空空的手腕,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他单薄的身子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看起来恐惧而痛苦。
萧竟皱眉,紧紧注视他。
两人僵持着。
半晌,终于萧竟轻叹一声,手中运力夺过元玉谈手中的流云剑,身形一闪,瞬时跳到了齐子书面前。
看着杀气腾腾的萧竟,齐子书后退了两步,惊怕道:“你要做什么!”
众人也举起兵器,将萧竟围了起来。
“魔头,你要做什么!快放下剑!”
萧竟冷眼扫过四周,幽深的黑眸中藏着着强烈的嗜血欲望,如最凶狠残暴的厉鬼,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见状,众人倒抽凉气,手中武器也拿不稳,哆哆嗦嗦地后退。
萧竟转过头,看着齐子书,缓缓逼近。
“你要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想杀了我?”齐子书面色慌乱道。
“怎么不能?”萧竟邪笑一声,手中剑高高举起,对准了齐子书的天灵盖。
“你们……你们快拦住他!我是凌霄山的代掌门,元凛的义弟,你们谁要是救了我,我凌霄山定重金酬谢!”齐子书吓得坐倒在地,大声向众人求救。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无一人敢站出来。
见众人无力帮他,齐子书转头,又冲元玉谈喊道:“玉谈!玉谈!快来救救我,你难道要亲眼看着师叔被魔头杀死吗!”
“他不忍心动手,我可以。”
萧竟扯嘴笑,深潭般的双眸冰冷又危险,“我本不想杀你,谁让你总是找死。”
齐子书面色慌乱惊惧,狼狈地趴倒在地,声嘶力竭道,“玉谈!快杀了这个魔头,快!只要你杀了他,师叔就愿意相信你,师叔就还你一个清……”
还未说完,利剑便直直插入了他的头顶,齐子书大叫一声,双目暴突惨死了过去。
萧竟拔出流云剑,瞥了眼上面的脏污,嫌恶地撇过头,认真地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
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后,他又施展轻功,身形一晃跃到了元玉谈身前,牵起他的手,把剑轻轻放到他的手心里。
元玉谈看着死去的齐子书,双目无神,面色灰白。
萧竟大手圈过他的腰身,身形一闪,穿越人群,携风而去。
两人落到七曜宗后山一处密室,密室口隐蔽窄小,萧竟拉着元玉谈的手。
元玉谈没有拒绝,麻木地任他拉着进了密室。
密室漆黑无比,仅有一束光从小窗透了进来。
元玉谈靠着墙缓缓蹲下身子,萧竟则站在一旁,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萧竟也单膝蹲下,定定地看着他垂下的脑袋,开口道:“元神护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还要一剑杀了我么。”
元玉谈没有回话。
萧竟漆黑的眼眸没有什么感情,单手抬高他的下巴,问:“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就这般无足轻重吗,你现在还想杀了我吗?我把你奉若珍宝,你把我当什么?”
元玉谈抬头,苍白的脸憔悴不安,似乎刚刚经历一场大劫,眼神无法聚焦,唇上毫无血色。
萧竟伸出手,强硬地掰开他缩成一团的身体,手如滑蛇一般,探进了他衣服里,触碰到柔软的肚子,缓缓抚摸。
手里温热的触感缓解了他的暴躁愤怒,摸了一会儿,萧竟抽出手,眼中的寒意全然褪去。
“嘎吱”一声,密室门突然被推开,萧竟眼神暗了暗,拉好元玉谈的衣服,起身把他护在身后。
脚步声由远及近,元玉谈抬头看过去。
来人是林娇娇。

密室通道悠长阴暗,林娇娇走得轻快,十分熟稔,如同来过很多回。
她一脸焦急之色,终于在寻到萧竟的身影后缓和下来。
元玉谈曲膝靠墙半坐在地上,虽被萧竟身形挡着,垂眼间还是对上了林娇娇审视的表情。
林娇娇似乎想开口问些什么,眼神游移回转在两人间,又闭嘴不言。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小七。”林娇娇小声叫着,走向萧竟,距离一步之距站定。目光落下,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神情紧张而担忧。
“小七,你的手在流血。”
她掏出一条干净柔软的手帕,小心地拿起萧竟的手。
萧竟抽回手,“不用管它,死不了。”
“疼吗?”林娇娇面上全是心疼,“以后别这样了。”
密室里久不见日光,发闷发潮,堵着人的口鼻。
只有顶部有一巴掌大小的窗口,不余遗力地张开嘴,奋力吸收缕缕天光。
深不见底的密道里,黑暗无边,那簇稀落光影微弱摇晃,洒在两人头顶上方。
元玉谈在地上坐得久了,地面湿滑,墙壁冰冷,丝丝寒气攀沿而上。他别开眼,缓缓调息紊乱的内力,踉跄起身。
萧竟立即扣住他的肩膀,问:“你要去哪?”
元玉谈不动声色地侧身躲避,垂眼道:“你不用管。”
萧竟的手僵在半空,黑而沉的目光瞥过去,轻慢似嘲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躲着我?”
“元神护,如今所有人都认为你叛变师门与我一道,你这时候出去,外面那些人可不会放过你,他们正等着将你生吞活剥呢。”
“我知道。”
元玉谈抬眼看他,神情平静,牵起嘴角淡然微笑道:“生死天定,我从不惧怕,死了便死了。”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一样。
萧竟心跳乱了一拍,发窒般烦闷难忍。
他沉着脸,死死按住元玉谈的肩部,力道很大。
良久,他低道:“好。我放你走。”
元玉谈点头,迈步欲穿行。
只是刚走两步,忽而身后遭人点了穴。元玉谈瞬时浑身无力,身体缓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
萧竟快速接住,两手托着将他抱起。
“小七,他是……”林娇娇神情些微惊诧,看着两人。
萧竟低下头,鼻尖轻轻蹭着怀中元玉谈的额头,深邃漆黑的眼里全是迷恋。
“他是我的人。”
元玉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无人的黑夜,寂静幽深,静得让人绝望,无数幼时记忆如千万蝴蝶漂浮而来,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他其实是很害怕深夜,害怕冷寂。
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缺乏安全感,只将一切归结于自己没有长大,或者不够强大。
幼时面对不如意时他会哭,他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哭出来的眼泪是他安全的慰藉。
所以他渴盼长大。
只是如今他终于长大,还是不如愿。
元玉谈清醒时,眼睛有点酸。
他与萧竟一同乘坐在马车内,两人各坐一边。他身下铺了松软的垫子,马车也行得平稳缓慢。
萧竟看着他,像是在等他醒来。
元玉谈与他错开眼,看向窗外。
两人皆是无言。
过了一会儿,萧竟出声:“你哭了。”
元玉谈:“没有。”
萧竟:“又不丢人。”
元玉谈转眼看他:“不丢人你怎么不哭。”
萧竟轻笑一声:“我哭了啊,你睡着了没看见,我哭得老惨了。”
他把受伤的手递到元玉谈眼前,故意惨兮兮道:“元神护,看我的手,都是被你的流云剑所伤,我真的很疼,刚疼哭了一路。”
元玉谈垂眼,看见他手心连接五指处蔓延一道深长狰狞的刀口。
“元神护,不然你给我吹吹?”
元玉谈冷淡道:“不有人给你包扎了么,怎么那时候不疼。”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到你就疼得不得了。”萧竟眼里也带着笑:“真的,没骗你。”
元玉谈静默了片刻,低道:“对不起。”
闻言,萧竟忽然起身,非要跟他挤在一边坐,小小的马车晃动几下,元玉谈被他挤得坐在里侧。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萧竟收起笑,认真地与他对视。
“元玉谈,我喜欢你,我想对你好,我不怕把你宠坏,你可以坏脾气,你可以无理取闹,打我骂我随你折腾怎么都行,但是不能说离开我。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的任何样子我都喜欢的不得了,我从小到大,从未喜欢过谁。因为我喜欢你,敬重你,所以我不想让你为难。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
元玉谈身子微微后退,垂眸不言,密密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绪。
萧竟强行按着他的背不让他后退,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靠近过去,脸上神情炙热而虔诚。
他一字一句郑重道:“这里,全是你。”
“全是你,一点都容不下其他,跟我试试,好不好?”
元玉谈僵硬着,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面前那双深沉又明亮的眼睛。
他茫然地睁着眼,混乱地听着另一个男人无比直接的告白。
萧竟很有耐心,没有出声逼迫。
他凑得更近,似哄似劝:“元玉谈,跟我试试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不好?”
元玉谈转头,盯着窗外,发怔。
半晌,他呢喃道:“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我讨厌你把我当女子对待。”
“我发誓,我从未把你当女子对待。”萧竟答得一点都不含糊,“要是你不适应,你把我当女的看也行,你怎么适应怎么来,我都可以。”
“林……”
元玉谈刚说一个字,萧竟立即解释:“林娇娇,我跟她不熟,真的不熟,就是以前的师姐,偶尔一起练功,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我与她青梅竹马的谣言,那都是狗屁瞎传,我跟她不熟,真的不熟,我都把她当男的看。”
元玉谈没有再问。
盯着他冷淡的脸,萧竟又急道:“你不信?那我们现在便折返回去,让她当面给你解释清楚。”
“不必。”元玉谈蹙眉,忽然想起什么,“你把她当男的,难道把我当女的?”
“不是!不一样!”
元玉谈没再追问,看着萧竟殷切的眼睛,半晌又轻道:“你身为麒麟渊门主,手上沾了太多人血,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我杀的那些人,那是他们自己找死。”一提起那些人,萧竟眼中凶光毕现,满是不屑道,“我没有做错,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不长眼,非得往我刀口上撞,我要是不解决他们性命,他们天天给我找堵。”
元玉谈没有应声,低眼。
“好好好……”萧竟无奈地哄,“还未答应我呢,就开始管教我了,以后我若是再杀人必定事前告知你,若是你实在不同意,我先放他一马。”
元玉谈终于肯抬眼看他,抿了抿唇,似乎接下来的话十分为难。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萧竟信誓旦旦。
元玉谈深深吸了一口气,难以启齿道:“还有,我不喜欢跟你那样。”
“哪样?”
“你知道。”
“我不知道啊,你说清楚。”
“那个。”
萧竟有点懵,追着问:“哪个?我真的不知道,你说明白点。”
元玉谈面色有点烦,不想开口。磨蹭半天,终于冷着脸自暴自弃道:“我不喜欢跟你睡觉。”
萧竟愣了愣,沉默很久。最后道:“除了这个呢?这个我没办法回答,我保证不了,也没法保证,这根本不可能啊!”
元玉谈:“怎么不可能,我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能?”
“不是!我干嘛自己给自己寻不痛快,少了那种极乐之事,以后的日子真的没法过,真的。”萧竟很急地解释,“难不成以后我只能远远看着,给看不给亲,给摸不给上,这种活法我容易活不长,说不定憋两年人就没了。”
元玉谈:“那就算了。”
“别!那你倒是告诉我理由,为什么不能一起睡觉?”萧竟抓着他的手,非常不理解。
“没有为什么!”元玉谈脸色不太好,语气十分坚定。
萧竟很头疼:“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我用了强,所以你对我印象不好?”
元玉谈瞪着他,“你闭嘴。”
萧竟觉得这个时候必须站出来自证能力,“这个不能怪我,那个……”他斟酌着开口,“你知道,那日我失了神智,那次不是我的真实技术。”
“你闭嘴!”元玉谈脸色难看,恨恨道,“不要提这个。”
萧竟闭上了嘴。
马车行了大半天,车上两人都没再开口。
见元玉谈正襟危坐,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萧竟坐不住了,忍不住问:“和我相好这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元玉谈正在闭眼调息内力,蹙眉道:“你知道。”
萧竟大脑一片空白,愣愣道:“我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你刚回答了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元玉谈面无表情,继续闭目打坐。
萧竟很迷茫,抓心挠肝一般的难受,他凑近过去捧着元玉谈的脸,不死心地问:“你给点提示,跟我在一起,你元玉谈,跟我萧竟在一起,你是同意了吗?”
元玉谈挣不开他的手,气道:“放开!”
“不放,你告诉我,你是同意了吗??”
“你知道。”
“我不知道啊!你倒是说清楚点啊。”萧竟捏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急得不行。
“你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两人的对话又陷入了无限的循环。
作者有话说:
小学鸡谈恋爱

半夜三更,七星楼后院着火了。
楼中弟子乱作一团,纷纷打水救火,其中陈百悦最为勇敢,来回冲进火场,把越楼主珍藏殿里的宝物救回大半,挽回不少损失。
众人忙活半天,火势终于控制住,陈百悦的左腿轻微烧伤,越悉翁很感动。
他膝下无子,当场想认陈百悦做义子。
“为什么会突然失火?”越悉翁斥责巡逻卫士,“若再晚几分,你们明日就不用来了!”
陈百悦很体贴:“应该是哪位小弟子贪玩,误将明火带入室内。越叔不用担心,我并无大碍,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在后院,以至于隧道密室溜进去一个黑影根本无人发现。
萧竟悄无声息取得楼中残卷后,特意绕回陈百悦居住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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