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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疯批师弟后,我竟成了万人迷(一言九鼎)


秦珏客客气气地朝着梁皇一颔首,告知了自己的名讳。
他一派从容,是极高傲骄矜的模样,偏偏偶尔和季辞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纵容。
梁皇不知想到了什么,倒也没有追究。
他咳嗽了几声,给季辞的茶盏内蓄了一杯茶水,问道:“去道宗求学十几年,为何忽然回来了?”
“下山来玩玩,顺道回家看看。”季辞满不在乎地说道。
听到这句回家看看,梁皇眉目舒展,面色倒是惬意了许多。
这深宫中,倒是鲜少能被人说成是家的,他不禁觉得有趣,心里便也开怀。
“素来听闻三清道宗是三大宗门之首,你十几年前便去求学,都学了些什么出来?”
梁皇敬畏鬼神,也崇尚鬼神之术。
季辞见他感兴趣,便随手从秦珏怀里掏出几张黄纸,当着几人的面叠了个小纸人出来,嘴里念叨了几句咒词,那小纸人便动着身子活了过来。
这是个最轻松不过的小把戏,但梁皇仍然看的满眼惊诧。
他是个凡人,没有灵根,就算至死也学不得这些仙人术法,每次看见都觉得神奇,顿时赞不绝口。
他抚掌赞叹道:“也不知道和钦天监那些个老头子比起来,哪个更厉害些。”
闻言,季辞抿唇笑了笑,又和梁皇聊了些有的没的,父子俩相谈甚欢。
见时机差不多了,季辞便提出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真实目的:
“父皇,实不相瞒,儿臣此番下山是受一名友人所托,前来赎人的。”
听到这话,梁皇唇边笑容微敛:“赎人,赎谁?”
季辞正色,一字一顿慢慢道:“姓张,名绍远。”
张绍远?
梁皇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熟悉又陌生,良久之后才想起来:
“张绍远?他现今是在诏狱。”
诏狱,这是大梁关押罪人的地方。
季辞和秦珏迷茫地对视了一会,这才问道:“所以他是……犯了什么罪?”
梁皇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先前是在太医院当值的,谁知道有日跟着大太医来给朕诊脉的时候,竟说朕的寝殿内有恶鬼,这才致使朕每日里头疼欲裂。”
“恶鬼?”季辞手指轻点着桌面。
张绍远此人先前是名说书先生,游历九州之时见过的恶鬼趣事不知凡几,仙法虽算不得精进,但若要论知识见闻,却是出不了差错的。
若是张绍远说梁皇寝殿里有鬼,那便定然是有鬼的。
只是这话,季辞到底不敢贸然说出来,只道:“所以父皇的寝殿最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皇哼笑了一声:
“朕的寝殿哪能有什么事?但朕听他说完之后便后怕不已,叫来了钦天监的仙师来看,接着又请了京城中的清净寺大师,结果都说朕的寝殿内安全的很。”
“那个什么张绍远一张嘴胡乱说道,硬是说朕的寝殿内绝对有恶鬼,朕烦不胜烦,便以欺君之罪将他关押至诏狱了。”
听完之后,季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站起身来:
“那……可否劳烦父皇,准允儿臣去诏狱内探上一探?”

翌日一大早,季辞便和秦珏一道往诏狱去了。
梁皇不是个倔性子,再加上自己这个久未谋面的儿子是个实打实的仙人,再如何也不好一回来就拂他面子,只是进一次诏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辞刚一踏进诏狱,便觉全身阴冷。
他下意识抱住秦珏的手臂:
“这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好,怎么比外面的温度低这么多?”
秦珏见他冷,便习惯性握住他的手掌,将热气内息传过去,说道:
“诏狱,向来是如此的。”
这地方环境艰苦,也不知道张绍远那家伙在这里待的怎么样。
两人在牢头的带领下往前方直行走去,最终停在一处窄小的牢房面前。
老头用钥匙撞了撞铁栏杆,告诉里面的罪犯,外边来人了,接着便打开牢房门,转身朝着季辞露出一个谄媚殷切的笑容。
季辞无可无不可地颔首,率先走了进去。
这间牢房窄小阴暗,墙角边上堆着一张破败的草席,而让季辞担心了这么多天的张绍远本人,却连那么大的钥匙撞门声都没听见。
他正穿着一身白色囚衣,面朝墙壁侧躺着,睡得正香呢。
见此,秦珏不甚在意地移开目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
这一声就连季辞都没听见,反倒是那原本正在睡觉的张绍远懒洋洋开了口:
“叫你过来救我,你怎么还带了个拖油瓶过来?”
“瞧瞧,他最是看不起我了。”
听到这话,季辞也意识到这家伙并非是真的睡觉,便伸出鞋尖轻轻踹了踹他:
“胡说八道,我小师弟怎么会看不起你?倒是你,才来大梁皇宫多久就惹了祸,还连累着我去替你求情。”
张绍远当作没听见季辞后面的话,只是伸了个懒腰从草席上起来。
他像是几天没洗过澡了,脸上身上衣服上,全部脏兮兮的,就连那特意蓄起来的美髯都糊了些泥土。
季辞看见之后,神情微顿,随后嫌恶道:“你这家伙,怎么也不好好收拾自己?”
“没时间啊,这诏狱里又不好过。”张绍远分外无辜,仿佛刚才面对长满苔藓的墙壁睡觉的人不是他一样。
季辞懒得和他多说话,便只问道:“你做什么要说皇帝的寝殿内有恶鬼?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不知道。”张绍远说,“况且,他那屋子里是真的有恶鬼,我老张从来不说假话。”
听到这,季辞倒是来了些兴趣:“当真?”
“那自然是真的了,”张绍远得意洋洋,“我几乎是一进屋子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那阴森的哦,那只恶鬼道行挺高,一直趴在养心殿房梁上吸食皇帝老儿身上的龙气,偏皇帝和他的身边人不信我。”
他没必要骗人,像这种事情,他周游九州列国的时候见过不少,早就不觉得新鲜了。
但偏偏张绍远并不精通仙术,就连灵根也不算上乘,认得出,除不掉。
原以为钦天监和那个什么清净寺大师能把这只恶鬼揪出来,谁知道那俩是比他还要菜的水货,皇帝还偏袒他们。
一个不小心,张绍远就被抓来诏狱了,当真倒霉。
张绍远表情郁闷。
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季辞却只想笑:“你啊你,倒是把话憋着嘛,你也说了,那只鬼道行高,怎么就没想到兴许旁人也奈何他不得呢?”
张绍远嘟囔着:“谁知道他一个皇帝,身边的人这么废?”
“行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不知轻重。”季辞随口数落了他几句,又从怀里掏出半道上买的烧饼塞给他,“先吃着吧,诏狱里伙食不好,皇帝寝殿里那只鬼,我择日便去看看,抓住了就能替你洗脱冤屈。”
他说了什么,张绍远其实都没太听清,他现在满眼睛都是那张烧饼,抢过来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一边吃一边说着:
“唉,还得是小辞啊,热情还心地善良,来看我还知道给我带张烧饼。”
季辞失笑:“少贫,等着吧,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成。”张绍远咽下一口饼,“其实我在这待得还算不错,困了有床睡,饿了有牢饭吃。”
季辞:“……”
吃你的牢饭去吧,傻卵。
他哼了一声,带着秦珏离开了。
出了那间牢房,他们都还能听见张绍远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彻底离开诏狱之后,季辞只觉得全身回暖,便听见身旁秦珏冷淡的声音:
“同师兄交好的,怎么都是这样的人?”
闻言,季辞感到有些奇怪:“什么样的人?”
秦珏憋了半晌,最后冒出来一句:“……不拘小节。”
听到这话,季辞捧着肚子笑起来。
他说:“其实你是想说,如此不知礼数,疯疯癫癫之人吧?”
秦珏没说话,意思是默认了。
季辞乐的看他一脸严肃,想不明白的样子,便说道:“你这话说的,张绍远虽然性子古怪了一些,但不是什么坏人,况且见多识广,我与他待在一块,往往能知晓许多事情。”
说着,他便又瞥了一眼秦珏,发现这小孩仍然没什么表情。
见状,季辞想向之前一样,上前揽住秦珏的肩膀。
只是这些年秦珏长高了不少,季辞想要揽人的肩膀颇为吃力,只得退而求其次,挽了小师弟的臂膀,说道:
“你啊你,小小年纪,竟然管起师兄的交友来了。”
秦珏最听不得的就是季辞说他小。
青年圈住季辞的手腕,眼底神色莫辨,声音细听之下还有些咬牙切齿:
“师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闻言,季辞轻飘飘挣脱开秦珏的手,漫不经心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了。”
说到这,他又朝着秦珏眨了眨眼睛,声音甜腻地凑到他耳边:
“你可是师兄的心肝宝贝啊。”
他是惯常喜欢瞎撩的,说到最后,尾音便轻佻的上扬,就像是一把小勾子,明晃晃地往秦珏心脏处勾了一道,惹得他心痒难耐。
秦珏煞是便红了脸:“师兄!”
季辞哈哈大笑着,自顾自往前边走去了。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侧停下一辆马车。
车帘被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掀起,露出车内主人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他目光专注地落在季辞身上,温和道:
“这位仙长,可否上车一叙?”

是茶盏合盖时发出的轻响。
面前那身着月白色宽袖长袍的男子金冠束发,一双眼瞳细长,透着点神秘和不怒自威的味道,就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很有些压迫感。
非要季辞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这人忒装了,一个眼神八百个心眼子。
和这种人打交道很累的。
若不是这家伙自称是他弟弟,是大梁的二皇子,季辞才不会上车。
这么想着,他便再次询问了一遍:
“所以……你是我二弟?”
男子唇角微扬,颔首称是。
季辞面色古怪,侧过脑袋和旁边的秦珏对视了一眼,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传音声响起。
【师兄,可是觉得突兀,不适应?】
秦珏都想好应该怎么安抚师兄了,结果就听见这人传音过来——
【不,我只是觉得,我长这么好看,怎么我这个弟弟略有些寒碜,】
【……】
季辞收回了目光,啜饮了一口茶水。
其实这二弟长的并不差,但或许是因为相由心生的缘故,他始终觉得这人长的并不怎地,甚至有些丑陋。
季辞看人观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坚定地觉得道宗那四位长老都长的没小师弟好看的缘故。
“不知二弟唤我前来,是所为何事?”
二皇子轻笑一声,说道:“许久未见兄长了,难免有些想念,特来叙旧。”
季辞稍微思索了片刻,说道:“二弟说笑了,我离开之时,二弟似乎还没出生,哪来的想念一说?”
这话过于直白,二皇子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半晌才说道:
“嗯……是因为父皇挂念兄长,时常与我们谈起,这才心生好奇。”
季辞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发觉此人大抵就是来客套的,便失了兴趣,说道:
“还好,你兄长我在外面过的快活,并不是很思念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便带人离开了。”
说完,便拉着秦珏要下车。
“等等!”
二皇子慌忙站起身来:“其实我是有要事相求!”
季辞脚步一顿:“什么?”
“父皇忧心头疾许久,每隔段时间便会头疼欲裂,此前也一直让太医好生精细地养着,奈何没有丝毫用处。”
头疾?季辞顿住了脚步。
老张此前说过,梁皇头疼欲裂是恶鬼在作祟。
他转过身来,客客气气道:“既然如此,劳烦二弟顺路捎我回趟皇宫。”
二皇子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那……父皇寝宫之事?”
“就是让你送我去养心殿的意思。”
二皇子笑着应下来,吩咐车夫快些赶路。
不消片刻,马车便到了宫门外。
三人下了车之后,便直奔养心殿而去。
“不用知会父皇吗?”季辞问道。
二皇子摇头:“已经和父皇说过了,但他其实……并不是很相信是恶鬼作祟。”
钦天监和清净寺大师都说养心殿内没有鬼怪,梁皇自然便不肯信。
况且,就算梁皇再如何崇尚神鬼之术,若因为一件没影的事情到处搜寻仙人,难免有失风评。
如此一看,这梁皇倒是深谋远虑。
唯一让季辞没有想到的,便是二皇子。
他看起来倒是真的十分忧心梁皇,面上愁云惨淡,真真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
只是季辞看着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如果真是担心,那也应该和小师弟担心他的神态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流于表面。
不过,他们皇家的事情,和季辞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打心眼里没把自己当成皇宫中的一份子。
想到这,季辞便把二皇子和周围的宫侍全部驱赶出去,从芥子环中放出明远。
明远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有一件半干的衣裳。
见状,季辞略有些心虚。
他伸手把那件衣裳拿了过来,说道:
“明远,你去找找看,这座宫殿内有没有妖鬼。”
闻言,明远点了点头,迅速围着养心殿到处查看起来。
季辞闭上眼睛,开始用神识查探这宫殿内的一草一木。
但很遗憾,除了在角落里看到追蝴蝶玩的阿狐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季辞睁开眼睛,又问秦珏:
“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秦珏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找到。
那就只能看明远的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明远更容易找到一些不似常人的事物。
季辞和秦珏便站在养心殿内,打量着这里面奢华的装束,不由得啧啧称奇。
大梁国库充盈,皇帝的居所自然也是摆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
季辞就喜欢看个新鲜,东瞧瞧西看看之后,很快就失了兴趣。
这个时候,明远恰好空手而归。
这只大僵尸没有找到异常,分外垂头丧气。
季辞安抚道:“无事,有些邪物就是要在夜间出现的,说不定等到夜里它才会出来。”
听到这话,明远眼睛亮了亮,伸出手比划了几下。
季辞了然地点头:“那是自然,等到了晚上,我是一定要把你唤出来帮忙的。”
明远这才满意地点头,被收回芥子环。
季辞收敛了唇边的笑容:
“暂时没什么发现,但是养心殿内确实有些阴森。”
按理来说,人皇身上有龙气护体,该是至阳之体,所居住的屋子因着坐北朝南,也该是风水极好的温暖之地才对,季辞却总是能感觉到几分冷意。
而且并非是生理意义上的冷。
秦珏:“所以我们今晚便是要在这里蹲守?”
“嗯,”季辞说道,“不过也得看梁皇准不准。”
他们把这顾虑和二皇子说了,二皇子很快就让人去禀报梁皇。
梁皇倒也不甚在意,挥一挥手就准许了,不仅如此,他还顺手塞了钦天监的仙师过来。
于是,季辞被迫和钦天监那位带着银制面具的仙师对上了。
这仙师姓端木,人称端木大师。
他身形清瘦,穿着钦天监统一的鹤翎玄袍,长发披散着,看起来仙气飘飘。
季辞习惯性想和这位端木大师握手,结果发现他隐没在宽袖底下的那只手简直细骨伶仃,就和只剩骨头了一样,
他当时就被惊到了,眼睛都瞪大了些。
“端木大师,可是宫中膳食不尽人意?”
你看你,都瘦成猴子了。
端木大师没动,也许隐没在面具底下的眉尖蹙了蹙,但到底没叫人看见。
他极其轻巧地一挥拂尘,声音里带着傲气:
“早说了宫中没有妖怪,你们偏不信。”

季辞的人生宗旨就是不和沙比多哔哔,听了这讽刺的一句话后倒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陪着笑,转头就跑去和秦珏玩去了。
转眼便是夜间,月明星稀。
季辞手里摸着剑和秦珏站在一处,两人身高腿长,俱是容颜皎皎的好模样,瞧起来叫人眼前一亮。
二皇子踏入殿门看到他们,神色有些微的怔愣,好在很快便反应过来。
“皇兄,你们这是在?”
季辞比了个手势让他闭嘴别说话,折柳剑出鞘半寸。
二皇子不敢再说话,只得闭上嘴巴。
可是他不说,有的是人说。
那端木大师明摆着是不稀罕待在这里的模样,瞧见他们的做派,便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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