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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九(二两香油)


陆青没想到他清水不谈,要荤的,不由臊着脸腮,咬了牙。
“你……你非得说这个?”
安知山理直气壮地耍起流氓:“是啊,我不但要说,还要做呢。”
这原本只是句玩笑话,可笑着笑着,不知怎的,居然就成了真。
安知山俯过身去,一掰暗扣,陆青所在的副驾驶就猝然倒成了躺姿。
陆青见他来真的,就也真慌了,一会儿说这还在车里,会有人来,一会儿又说安知山手上还有伤,别胡闹。
安知山抬手,将小鹿叭叭不停的嘴巴捂住了,同时一把将人家的裤子扯到了腿弯。
夜色里,他抬眼望去,模样俊逸得惊人,眸子幽亮如狼瞳,笑起来则像个食人精血的妖灵邪祟。
他声嗓压得很低,乖,不想被发现就小声一点。再说了,手受伤了,不是还有……
他冲着陆青一吐舌头,舌尖猩红,宛如蛇信。
陆青怕疼,以为他要动真格,就往后伸手要捂屁股。安知山哭笑不得,把手撒开,不动你屁股。
陆青想说,不动屁股也不行啊,你去哪儿不好,非要来车里,你简直……
然而,小鹿的反抗全被捂在掌心里,先还颇有怒气,可很快就软化成了旁的声音,呜呜咽咽,压根听不得。
来了几轮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小鹿已经管不住动静了,又哭又央地叫知山,叫哥哥,叫得一把清澈嗓子都哑了,才终于乞得怜爱。
车子真正往家开时,已逾午夜十二点。
陆青寸/缕不着,缩在副驾驶裹着车里的空调毯,露出圆润肩头,肩头上赫然有个通红牙印。
安知山稍稍开了点儿空调,没开大,怕陆青着凉。
车里静寂无声,不久,小鹿从累极了的睡梦中醒来,嘟哝说背疼。
安知山于是就分出只手,去又缓又慢地摩挲了小鹿光滑的背脊。
陆青在哄慰中重新入睡,安知山就见小鹿薄削背上有几道红印,大概是刚才被抵在方向盘上,弄狠了。
他摸着小鹿,又为其盖好薄毯,努力把心思从荤事上移开,专注开车。
其实还是没吃饱,并且有越吃越饿的趋势,可惜小鹿轻骨头嫩肉,滋味虽然非常好,却是不太经得起吃。
不是大问题,多吃几次就好了。

第64章 酷暑
八月初,正是最热的时候,热得凌海成了座鬼城,中午没人,得到傍晚四五点才能零星见到人出来散步。
陆青家附近是老住宅区,所以有做“鬼城”的潜质,至于市中心是何模样,他这段时间被安知山强行摁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也是不知道。
不许陆青出门的原因,是他前段时间去花店帮着卸货,卸得太过热火朝天,以至于中暑在沙发上躺了大半天。好了之后,他没记性,大中午的跟朋友去海边玩。玩了回来,又是脸颊通红,浑身冒汗,跟朋友挥手道别,他转身就软绵绵栽安知山怀里了。
其实也不怪陆青不长记性,而是今年凌海实在热得出奇,他在海边生,在海边长,十八年来还是头次遇到这种酷暑天,可不一晒就趴菜了。
花店备着的藿香正气水被他灌了大半瓶,然而陆青自诩皮实,翌日就还是跃跃欲试地要顶着大太阳往外跑。
他要跑,安知山拦住了不许,又因为他在花店就闲不下来,总是要忙里忙外,安知山便索性将还在发低烧的小鹿塞回了家里。
陆青如今身体已经很好了,脸颊丰润,骨肉匀停,除了不能肆意跑跳,比两年前是有过之无不及,并且确实窜了几厘米的个头。可还是时不时就要发低烧,烧得不严重,顶多睡一下午也就好了。
陆青觉着无所谓,安知山却不放心,带着去医院看了,做了全套检查,却也没查出什么东西,医生对着完全正常的检查报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安知山实在是在意得不得了,陆青就犹犹豫豫提了种猜测——可能是腿的问题。
夏天,雷雨繁多,他的伤腿一到下雨就要隐隐作痛,一痛就容易起烧。
可由于疼得不厉害,烧得也不厉害,他就没放心上,反正熬一熬就过去了。
两年多了,他早熬惯了。
他熬得惯,安知山却是看不惯,当即就又去找了中医——很早以前就去问过西医,拍了片子,说是当年伤着的骨头已经畸形愈合,要治也能治,可以住院做个截骨矫正手术,然而陆青不肯,推脱来推脱去,就拖到了如今。
安知山在老中医那儿学了点儿按摩手法,又开了两副药,搞来只足以没膝的大木桶,用来掺着红花给小鹿泡脚,活血化瘀。
治不了骨头,可缓解疼痛还是能做到的。
带着一身新本事回家,当天晚上,陆青就趴到了床上,受用了那套按摩。
刚开始一切正常,按着按着,那双手开始不老实,从小腿往膝盖摸,从膝盖往大腿探,直探进了薄薄短裤里。
陆青觉出不对劲,扭脸刚要说话,就猝不及防呜咽着夹紧了腿,是要害处被掌心兜住,揉了一把。
小鹿要尥蹶子似的一蹬腿,恼羞成怒:“你干嘛!”
安知山大言不惭,抽出手来,又在那圆屁股上满揉了一把,又掴出一波肉浪:“哦,是这样的,这位病患,这也是按摩的一部分。”
陆青脸颊蹭着枕头,回过头来,气得发笑,笑得咬牙:“哦,那王师傅教你按摩的时候,也是这么给你按的?”
安知山:“……”
安知山:“哈哈,骗你的,是我想耍流氓而已。”
陆青:“……”
小鹿没话讲,直接给了他一蹄子。
这天傍晚,家里大门半开,主卧次卧窗户也都开了大半,穿堂风呼啸来呼啸去,不闷热不黏腻,只是一阵阵清凉地送风。
陆青上穿二道杠背心,下套短裤,双脚泡在泡脚桶里,一气没到了膝弯。他泡得发汗,就拿了根老冰棍,仰瘫在沙发上,边咂边出神。
子衿坐在他旁边,也在泡脚,可由于腿短,就只能泡到脚踝。她把泡脚当玩水,跟只小鸭子似的,在大木桶里摆蹼子。
小狗两只前爪扒拉着桶边,伸舌头舔了一点儿水,被里头的红花刺激得打了个大喷嚏,立刻把舌头卷回嘴里,继续去大门口坐垫上趴着了。
电风扇扭着脖子,吱嘎吱嘎地转。
安知山从厨房切了一盘子西瓜端出来,就见了这堪称宁静的一幕。
他坐下来,给子衿挑了块好的,又自己拿了一瓣,咬了半口,发现挺甜,就送到了陆青嘴边:“甜的。”
陆青不动弹,歪过脑袋,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小口,发现的确又沙又甜,就又咬了一大口。咽了瓜瓤,正要起身把籽吐了,安知山的手就接到了他嘴边。
陆青含着瓜籽,想说不用,又想到上次他也是说不用,结果安知山好像对这种亲昵举动有什么执念,捏着他的嘴把籽給吐了才罢休。
陆青吸取教训,这次乖顺了,一吐舌头,把瓜籽弃到了安知山手心里。
吃完一块,陆青要探手再拿,却被安知山把盘子往旁边一拽,捞了个空。
安知山回厨房端了个小碗出来,子衿见状,立即捂住了鼻子,陆青也苦了脸。
“不喝行吗?”
安知山将中药凑到嘴边,噙了一点,带着明显的哄骗笑了:“甜的。”
陆青叹了口气,他直起上身,以大难临头的姿态接过了碗,嘟哝:“我又不是没喝过……”
中药苦得人发懵,陆青干下一碗,连吃了三块西瓜才勉强把苦味洗刷一点。
见状,安知山慢悠悠的,边吃瓜边说:“既然不爱喝药,那就把手术做了吧。”
陆青咬下西瓜尖,不假思索摇了头:“不去,现在没空。”
安知山:“我问过了,那是微创手术,即使你这种算情况严重,连手术带休养,也就两个月。”
子衿两手捧瓜,啃得脸颊都沾了汁水,闻言,虽然不大懂,但还是帮腔道:“是啊,哥,去吧去吧。”
转眼间,陆青手里的瓜就只剩片瓜皮了,他扔下这个,又挑一个:“两个月也很长,最近太忙了。”
安知山斜睨着他:“你不会是怕去医院,所以不做手术吧?”
陆青干笑两声:“没有呀……真的忙,最近太忙了,要做也等明年高考完吧,高考完时间就多了,也方便养着。”
安知山思忖着点头:“也行。那你到时候耍赖不去怎么办?”
陆青热得腮颊飞红,笑得红晕上两汪春水:“那你就把我扛去医院。”
安知山挑挑眉毛,想说“只是扛去医院吗?不扛去别的地方?”,可念着子衿还在,就只是笑了一下:“好。”
三人吃完了一整个西瓜,子衿拍了拍溜圆肚皮,想起什么:“哎,行云姐姐呢?今天不是要一起吃饭吗?”
子衿跟温行云混成了一对忘年小姐妹,成天的行云姐姐长,行云姐姐短,今天温行云过生日,她更是早早拜托陆青买了礼物,时时刻刻都惦念着。
陆青维持着一张毛毯似的瘫姿,拿起手旁手机滑了两下,末了放下,说道:“不知道,发了好几条消息了,都没回。”
外头夕阳被吞没了影子,夜色渐浓,像有深蓝墨水沁进天空,一缕一缕地往大地渗。他蹙了眉头,看向安知山:“我记得小温今天要去酒吧兼职,怎么办,要打电话问问吗?”
花店薪资福利都十分不错,可温行云正如当初的陆青,想攒钱,希望钱从四面八方来。
自打连买了十几期彩票都没中大奖后,她心灰意冷,转而利用周末的休假时间找了大学附近酒吧驻唱的兼职。老板嫌她是未成年,她立刻连声叫哥,说她马上就过生日,过完就成年了,实在不行可以有个试用期,试用到成年再让她入职。
生怕老板不肯,她还后退三步,一清嗓子,紧张地说。我唱歌很好听的,要不现在就来一首?你想听啥啊?哥?
老板大抵从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小孩,也没听过如此自引自荐的妙语,当即就被逗乐了,乐过之后,他打量着她,说行,那就过来试试吧。
试用半个多月,试到今天,她就该正式入职了。
下午陆青给她发消息,问她晚上什么时候来吃饭。她发语音过来,那头是嘈杂笑语,她兴奋笑说,酒吧员工在给她扮庆祝会呢!城里人真热情啊!
庆祝到现在,庆祝得没影子了。
安知山稍稍一想,站起了身:“那就去看看吧。”
二人收拾出门,走到门口,子衿追过来:“我也去!”
陆青回头撩她一眼:“你不去。”
子衿:“我去!”
安知山坐在换鞋凳上穿鞋:“你不去。”
子衿急得跺脚:“我真的去!”
二人异口同声:“你真不去。”
子衿没招了,抱上陆青大腿:“哥!你带我去看看!”
陆青摸着她的脑袋瓜把她扯开了:“乖,回来给你带烤冷面。”
子衿:“……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吃!”
她转而去抱安知山的大腿:“知山哥哥!你带我去!”
安知山划着手机屏幕,找温行云之前发给他的打工地址:“乖,回来给你带烤面筋。”
子衿:“……那根本就是我哥想吃而已!”
她真急了,急得要哭:“带我去呗,我怕行云姐姐在外面受欺负……”
安知山一哂:“你行云姐姐跟个活猴儿似的,一般人也欺负不了她。”
陆青附和,又见子衿真憋了泡眼泪,就跟她说:“我们就是怕她被欺负,所以才去找她的。放心吧,你哥打架可厉害了,万一碰上坏蛋,也能一拳把他揍趴下。”
子衿汪着泪看他,显然是不大相信。
陆青在她脸蛋上扭一下:“……就算我不行,不是还带了你知山哥哥吗,他最爱欺凌弱小了。”
安知山从手机里抬头:“嗯?”
陆青面不改色地改了口:“我是说,打抱不平。他最爱打抱不平了。”
这次她信了,但还是想跟去,瘪着嘴看向安知山。
安知山将手机揣兜里,点出重点:“不是不想带你,关键是酒吧不给小孩进。”
子衿眨巴眨巴眼,灵机一动:“你不是爱穿大衣吗!你把我藏大衣里呗!”
安知山哭笑不得了,蹲下身,也掐着子衿的脸蛋轻轻一扭:“姐姐,现在可是夏天,我穿个大衣,里头藏个小孩,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我是人/贩子是吧?”
好容易安抚了子衿,驱车来到酒吧门口,安知山一看,却是不大敢进去了。
他够倒霉的,温行云兼职的酒吧就在他公寓楼下。遇到陆青之前,他经常失眠,半夜睡不着觉,就来酒吧点杯喝的消磨到打烊。
他在酒吧着实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可也毕竟是在这酒吧厮混过,并且混的时间还不短。他怕再遇到陈雨那类旧货色,便借口不好停车,只让陆青进去找一下,找出来就走。
陆青开门下车,搭着车门弯身看他,忽然一笑:“你不是怕遇到前任吧?”
安知山也挤出一点笑,笑得眉尾耷拉,可怜巴巴:“……小鹿,我只有你,没有前任。”
嘴还挺甜,陆青哼笑一声,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一把,关门走了。
陆青进酒吧没被拦,毕竟他正处在个大学生的年纪,进大学附近的酒吧也像模像样。
此时已经入夜,酒吧渐渐热闹起来,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去,他没费力就在最热闹的一桌上找到了温行云。
桌子上清一色的男生,温行云搬了把椅子坐在外围,大概是随时预备着要走,可没走掉,反倒被灌得晕晕噔噔,脸面酡红。
陆青见状皱了眉头,过去后也不看那桌男的,只问温行云:“怎么喝醉了?还站得起来吗?”
温行云眯着眼睛看他片刻,看出一声傻笑:“陆青!”
陆青也笑了,不动神色地抬眸一瞟周遭,周遭男的全是满眼不快,也在盯着他。
他不理会,伸手架住了温行云的臂弯,要把她扶起来:“走吧,我跟你老板说一声,回家了。”
温行云屁股刚离座,就被最近的男生扯住了胳膊,她重心不稳,又跌坐下来。
男生喝了不少,语气不善:“哥们儿,你不讲个先来后到啊?我们跟妹妹喝这么久,你说带走就带走?”
男生环顾一圈,大伙儿全是心思昭然若揭,他博得了无声的支持,就寻衅笑道:“哦,合着你来截胡的是吧?”
陆青怎么听这话都是不堪入耳,不由得把眉头拧得更深。
他先还想理论两句,可跟这种人显然没什么好理论的,叫来了酒吧老板,可这伙人似乎是老板的熟客,并且是群游手好闲的小富二代,给酒吧贡献了不少收入,老板于是话里话外帮着和稀泥。
陆青说只是想把温行云带走,老板就吭哧一乐,装着为难说,可是她说没问题,我才让她陪的啊。再说了,年轻人拼桌玩一玩,这有什么的?
陆青有点儿光火,瞥了眼醉得快要不省人事的温行云,又挺无奈——这小丫头像是没什么脑子。之前在花店里,她说刚从家里跑出来时,和小姐妹一起去应聘模特。她得了工作,欢天喜地去了,结果一进人家写真馆,那摄影师就让她们脱衣服。她见不对劲,拉着小姐妹去上厕所,两个人扒着厕所窗户跑了。荒郊野岭没有车子,她们跑了好几公里才回到市区。
被骗了还不长记性,可陆青也只是无奈,因为知道温行云跟当年的他一样,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有被骗的可能,可就是硬着头皮,怀着侥幸去碰运气,万一就碰见好人了呢。
一个人过活,太难了,她不得不去赌那个“万一”。
陆青站在温行云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让那些人再碰到她,同时开口问道:“行,那你们说,要怎么办才能把她带走吧。”
安知山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没动静,心说这酒吧怎么着,改成盘丝洞了?来一个骗一个,来两个骗一双?
好在他是个千年狐狸,左等右等等不来人,他只好下了车子,打算去跟这位盘丝大仙碰一碰,看看谁道行更深。
一进门,就见里头热闹,一桌人在玩游戏喝酒,再走进一看,发现被灌的正是陆青,温行云则是趴在桌上,已经醉得大睡了。
他沉着张脸,鬼魅似的绕到了人家桌后,还没开口,正看热闹的老板眼睛一亮,先看到了他。
“哎!安哥!”
老板三两步上来,就要亲亲热热地搭他肩膀,他一撇身子,不给碰。
老板搭了个空,尴尬笑笑,搓着双手问:“哥,你怎么来了啊?这都多久没来了?喝点什么?还跟以前一样?”
安知山懒得搭理他,往陆青那儿抬了抬下巴:“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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