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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鱼西球球)


柯鸿雪笑着,意有所指:“这几桩事吵吵嚷嚷闹了半个月,朝上大臣你骂我我骂你,谁都想为自己的派系换一点利益,吵的那叫一个叽叽喳喳不堪入耳。可柯某愚笨,思来想去,看来看去,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三位皇子里哪一个讨了好。”
他问容棠,视线却盯着宿怀璟:“世子爷您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怀璟:不确定能不能杀,先废他一条腿再说吧(和善.jpg)·注:咳嗽拍背那一段是从某度搜的。

他有点迷茫。
如果事实全按柯鸿雪所说,二皇子党损失一名学士,三皇子失掉仁寿帝圣心,五皇子也就是男主本人跛了一条腿。
没有一个人占到便宜,正如宿怀璟所说的那般,就算有人要在这场闹剧中获利,那也只能是他。
可如果……事实不是呢?
容棠不由对这几件事产生怀疑。
其一,夏经义的女婿张保山在西南拥兵自重贪污军饷是事实,事发应该在庆正十年冬,天降大雪,西南夷族派出小部队扰乱边境,朝廷派钦差前去督军,才发现的这一桩脏案。铁证如山不容反驳,绝非如今这样,反过来给二皇子党上奏折的学士一个诽谤诬告的罪名草草了事。
其二,三皇子盛承星已于去年出宫立府,仁寿帝甚至赏了他一座淞园,若是单为了盛承厉死一个嬷嬷就将他重新召回宫中,跪在大佛堂念经思过,这个惩罚未免过重,且折了蕙贵妃和夏元帅的脸面,更对盛承星一母同胞的六皇子影响不好,不像仁寿帝会做出的决定。
其三,也是最令容棠感到惊讶的一点,盛承厉怎么会摔断一条腿?
盛承厉作为天道男主,虽然从小就历经种种磨难,但归根结底,这些磨难全都是作者写出来为了锻炼他,给他加技能点天赋点用的,根本不可能对他本人身体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伤痕。
大虞虽说没有明文律令,但身有残疾者无缘皇位这一点几乎是皇室宗亲的共识。盛承厉虽是冷宫弃子,但到底还是一位有继承权的皇嗣,若是跛了腿不良于行,他日后怎么夺嫡?
天道怎么可能让他真的遭遇这样的危机?
除非太医说的是假话,又或者此举干脆就是盛承厉将计就计放出来的烟-雾弹。不然以容棠的视角来看,这一点从根本上就站不住脚。
三件事,没有一件贴合原著、没有一件曾经发生、没有一件在容棠的理解范围内。
他被柯鸿雪一问,低下头端起茶杯,战略性地抿了口茶,道:“我看不懂。”
火锅咕嘟嘟地冒着泡,窗外夜色已经降临,水棱街上一如既往地热闹,坐在蜀道阁雅间,仍旧能听见鎏金楼上的醉饮酒宴,嗅见金粉楼的红袖飘香。
容棠放下茶杯,面不改色地胡扯:“我傻了九年,全京城都知道。”
“咵”地一声,卢嘉熙筷子不小心碰到桌沿,又啪嗒啪嗒地滚到了地上。
容棠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跟卢嘉熙错愕的眼神对视一瞬,小卢公子立马仓皇地弯下腰捡筷子。
不知道到底滚哪去了,他捡了半天都没起身,一直蹲在地上。
柯鸿雪回过神来,眨眨眼睛,向来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里错愕满溢,他张张嘴巴半天没出声,看着容棠。
容棠回望他,一贯的坦然淡定又无辜。
柯鸿雪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拱手抱拳:“是下官唐突,不经意戳中世子爷伤心事,该罚。”
说着他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容棠挑了挑眉,低下头吃自己碗里的火锅丸子,余光瞥见宿怀璟正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他凑过去小声问。
宿怀璟声音也轻轻:“棠棠哥哥搪塞人起来,还真是……很难让人反驳呢。”
容棠微顿,眨了眨眼,装作不懂他什么意思:“我本来就傻了九年呀,对外不都不这么说的吗?”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词戳到了大反派的心思,宿怀璟怔了一秒钟旋即笑了出来,既开怀又慵懒,十七岁的年纪天然的意气风发,他坐在楼上跟友人喝酒聚餐,笑起来比夏夜蝉鸣醉人无数倍。
宿怀璟移开视线,眸中笑意未散,清浅落在桌面,然后道:“卢公子没找到筷子吗,让小二换一双来就是。”
话音甚至没落完全,卢嘉熙连忙从桌子边缘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拿着一双古铜色的长筷:“找到了找到了,我刚刚就是腿抽筋、抽筋了。”
他忙不迭地站起来,迅速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几个人,见他们都没有再继续之前话题的念头,才心有余悸地坐了下来,借着擦筷子的功夫仓皇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
容棠在一边看得可乐,莫名就想逗一逗他,可一个“卢”字刚说出口,卢嘉熙一脸哀怨告饶的眼神就唰一下递了过来,容棠瞬间被击中,顿时感觉自己有点像饭桌上非拉着小辈表演节目的封建大家长,立马闭嘴。
卢嘉熙松了口气,擦干净筷子之后继续埋头苦干,吃到最后大家都放了筷子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嗝,问:“都……吃饱了吗?”
“……”
柯鸿雪没忍住合起扇子往他脑壳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幅性子,在翰林院还好,之后若是入了六部,不还得被那群老狐狸给吃了?”
卢嘉熙睁睁眼睛,看了他一眼,视线不受控制地瞟向沐景序,然后天然道:“可…大理寺少卿是我学兄啊。”
沐景序正起身,闻言腰稍弯了一下,看向卢嘉熙。
小卢大人刚刚跟柯鸿雪说话的时候还特别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有后台多么可耻,可被沐景序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一扫,立马就慌了,赶紧移开视线,顺便借柯鸿雪的身影挡住了自己。
容棠再一次被他可爱到,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转眼瞧见卢嘉熙那样害怕的沐景序脸色依旧一成不变,宛如寒霜凝就。
但他跟沐景序到底相处过两辈子,深层次的情绪或许看不出来,但浅显一点的却看得明明白白。
沐少卿对卢嘉熙方才那句套近乎攀亲戚,甚至打算拿他做后台狐假虎威的做法,完全没有一点不悦,相反,容棠看过去,甚至觉得他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是浅淡的默许和纵容。
他觉得有趣,下楼的时候问柯鸿雪:“你不觉得你学兄对小卢公子很是宽厚吗?”
容棠跟柯鸿雪有话要说,宿怀璟便自然而然地错开一个肩膀站在了他身后,卢嘉熙跟沐景序走在前面。
一个社恐得不行,穿着一身翰林院的袍子也盖不住满身的青涩,既稚嫩又慌张,却又偶尔会透露出隐隐的少年风华;一个巍峨如山不动如雪,最是热闹繁华的人间烟火从他身上一扫而过,竟沾不上那整洁干净的白袍一丝一毫。
他们俩站在一起,谁也不跟谁说话,一个冷静一个惶恐。
可卢嘉熙慌到一不小心踩空半只脚掌的瞬间,沐景序立刻出手,拽住他胳膊,声音一贯的清冷无感情:“小心。”
柯鸿雪在后面看见这一幕,没有像容棠以为那样吃味,反倒怔然了两秒,而后勾唇笑开:“那倒也挺好。”
容棠微讶:“你不嫉妒?”
“有什么好嫉妒的?”柯少傅反问,“若能多一个人让他觉得这人间至少还有点意思,我求之不得。况且——”
他不动声色地朝后瞟了一眼,又在宿怀璟回望前收了眼神,轻声道:“学兄可能是觉得他有点像弟弟吧。”
容棠这下才真的懵了:“沐大人有兄弟,怎么未曾听说?”不止是现在,就连前面两世他也从来没听沐景序或柯鸿雪提过只言片语。
柯少傅就算喝醉了酒,对沐少卿的消息也是一言不发。
曾经有针对沐景序的官员想要找他的把柄拉他下马,有人建议他从柯鸿雪处入手,对方却轻嗤了一声,道:“柯文瑞那个孙子?你信不信,我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扔进油锅里炸,对他那个学兄有一点点不好的消息都不会说出来。要是让他活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画下我府上的地形图送给他学兄,等着哪一天圣旨落到我头上,大理寺带着人来抄家。”
容棠突然意识到,前两世他们就算在一个阵营,似乎也不曾完全的坦诚相对过。
反而如今四散开来,柯鸿雪不为男主效力,自己懒得掺和夺嫡,聊天谈话却越来越带着几分不顾忌了。
柯鸿雪敛眸,扇子一摇,遮住口型,轻飘飘地,也不知是怕沐景序听了引起伤心事还是就是在随口胡扯,道:“死了,死好多年了。”
容棠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柯鸿雪又开了口,神情有些落寞,视线望着沐景序的背影:“若是这世上有起死回生的灵药多好。”
不仅是躯体起死回生,过往的魂灵也尽皆归于躯壳,才算得上是起死回生。
可这世上向来不可求之事布满红尘。
柯鸿雪合起扇子,三两步下楼,有客人终于等到位,被店小二领着上楼,他们擦肩而过,柯鸿雪追上沐景序,特别大方又特别小气地把卢嘉熙往旁边一拱:“你自己没有学兄吗,做什么来缠我的?”
柯鸿雪腆着个笑脸问沐景序:“学兄,我下个月要回江南祭祖,你要不要领个差事跟我一起去啊?”
沐景序斜斜睨了他一眼,说了些什么散在满室嘈杂中听不清了。
宿怀璟从身后过来,探身握住容棠的手,低下头笑着问:“去街上逛逛再回家吗?给你再买几套衣服。”
容棠眼睛亮晶晶地点了点头,道:“顺便给你自己也定几套,再替娘买些,之后回王府的时候带上送给她。”
“好。”宿怀璟笑着应下,随口问:“要给王爷买吗?”
容棠听见容明玉名字就皱眉,立马否决:“不用,父亲俸禄多,又不缺子女小妾,自然有人送他。我们省点钱,赚钱多不容易啊。”
宿怀璟眼睛笑弯起来:“都听夫君的。”
四个人两两一对穿堂而出,卢嘉熙被柯鸿雪拱了那一下还没缓过来神,站在原地茫茫然嗅着空气中的辣子味,捂了捂撑得快要炸的肚子:“……”
我到底为什么下了值不回家要跟柯学兄出来逛这一趟街?
作者有话说:
小卢可能会成为全文最惨(指吃狗粮)(怜爱的目光)

第51章
容棠跟宿怀璟在永安巷的宅子里又待了十来天,直到五月初五端阳节,宁宣王府两家照例要一同前去长公主府过节,容棠身为长子嫡孙,没办法推脱,二人才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他们谁也没再提过把容棠关起来的话,很有默契地默认淞园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晕厥已经过去。
容棠不说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情绪激动到晕过去,宿怀璟也不问他。
两个人前前后后在棠璟宅住了将近一个月,除了柯鸿雪跟卢嘉熙偶尔会来拜访,顺便再拉着沐景序一起过来蹭顿饭之外,几乎没有别人会路过这间院子。容棠快乐得不行,好几次半夜不想睡觉精神特别好,拉着宿怀璟起床看月亮。
这种米虫日子过得太惬意,以至于乘马车从永安巷离开的时候,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新鲜莲子上了市,宿怀璟早上让双寿上街买了点回来放在马车里,如今便慢悠悠地剥着,一点一点仔细地将莲心剔出来,给容棠剥了一小碟莲子,莲叶清香漫在车厢内。
宿怀璟笑着望向他:“怎么叹气?”
容棠抓着一把莲子,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沮丧道:“就是感觉没有清闲日子过了。”
宿怀璟抬抬眸:“棠棠怎么这样说?”
容棠故作神秘地摇了下头:“你不懂。”
宿怀璟:“?”
他好笑地歪了歪头,瞧着自家小菩萨那一副既惆怅又神秘的样子,笑着问:“那棠棠想过怎样的清闲日子?”
容棠手朝后指了指,自然道:“就跟这几天一样啊,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没事再出门逛逛街。”
他说:“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回王府。”
宁宣王府虽然大,他那一方院子也称得上是静谧安宁,世外桃源的样子,可总感觉人是被箍在了四方砖瓦下的,一抬头看见的天空上都盘旋着阴郁的颜色,勾心斗角、蝇营狗苟。大虞这个官场,表面上风平浪静,私下里全都是肮脏,容棠想想就觉得厌烦。
他不悦地蹙了下眉,略显烦躁地将一把莲子全扔进了嘴巴里,机械性地嚼着,闭上了眼睛。
宿怀璟放了莲子,用沾了水的帕子擦了擦指尖,然后握住容棠的手,捏了捏,温声道:“不要烦心。”
他还有后面半句:不管是什么,我总都能替你解决的。
可是手指搭上脉搏,宿怀璟感受了一下那纤细手腕下跳动的血脉,噤了声。
容棠靠着车厢睡觉,车外长街叫卖,夏日烈阳如火,车内莲子清香,温煦婉约。
宿怀璟握着容棠的手,陪他一起行过虞京繁华的街道,直到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前。
宿怀璟捏了捏他,轻声将他喊醒:“到了,棠棠。”
容棠睫羽颤了颤,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不太清醒地看向宿怀璟,好半晌没说话。
宿怀璟不自觉想起淞园那一夜暴雨后的清晨。
他笑了下,问:“这次还晕吗?”
容棠回过神来,摇摇头,宿怀璟又从暗格里给他拿出来两颗酸梅,让他含着提神,这才下了车往长公主府内走去。
长公主府坐落在宣武大街,街上府邸全是皇亲国戚或者多朝元老于大虞有功之人,金吾卫巡查的也特别认真,几乎每隔一刻钟就会有小队经过。
容棠上一回来这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才能让端懿长公主接受他要娶个男妻的事实,没精力去看街上的小卫队,这时候下了车,人刚睡了一觉还懵着,宿怀璟在他身边陪着自己,容棠心下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站在原地定了定神,然后随眼一望,瞥见个人脸,愣了一两秒钟,而后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他想转过头看宿怀璟来着,又清楚这样做太过明显,硬生生压下了那股冲动,直到宣武大街上巡查的小队长看见他,也明显一怔,随即跟身边副队说了句什么,转而便大步跑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恩人!”
容棠心下暗暗扶额,还没待应声,双福瞧见沈飞翼那张脸,眼睛一瞪,不由分说地就挡在了容棠面前,死死地盯着他手上那根长-枪。
沈飞翼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半步,双福这才哼了一声,往旁边让了半步,但大半个身子还是挡在容棠面前。
宿怀璟适时发出疑问:“这位队长认识我家夫君?”
容棠耳根子一下通红。
他们这些日子住在永安巷,宿怀璟偶尔会‘夫君’、‘相公’地开玩笑唤容棠,他自己再不习惯也努力强迫自己习惯了,但在沈飞翼面前……?
容棠很想问大反派:你是不是真的不怕下属对你不尊重啊?
而且什么叫他认识我?他认不认识你难道不清楚?!
容棠脖子有些隐隐的疼,他面色不善地睨了宿怀璟一眼,便听沈飞翼道:“见过这位公子,在下陈飞,早先不甚受伤囊中羞涩无力医治,是你家相公路过瞧见,为我请了大夫,这才捡回了一条命,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容棠:“……”
你们主仆俩就当着我的面演。
系统冒了出来,嗤了一声,道:【宿主,你得习惯。】
容棠说:“我很习惯,不花钱的戏看起来挺好的。”
他就是觉得很羞耻啦!!!
做什么要喊‘夫君’跟‘你家相公’呀!你们演归演,别带上我啊!
容棠心下一阵腹诽,吐槽了半天,宿怀璟视线转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疑问和求证的意味,容棠一凝,没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顶着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视线道:“对,就是他,之前我说我帮他请大夫他还在我脖子上划了一道的那个。”
沈飞翼浑身瞬时僵硬,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慌张,不受控制地望向宿怀璟。
宿怀璟神色一下冷了下来,连容棠都看不出他是演的还是真的,凝眸看着沈飞翼,冷声道:“陈大人这双眼睛似乎并不怎么中用,好人坏人,心善心坏,您是一点也分辨不出来?嗯?”
沈飞翼无声地咽了口唾沫,膝盖几乎控制不住要跪下去的冲动,话音开口,向容棠道歉:“是在下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曲解了小公子的意思,公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容棠愣了愣,直觉意识到这两人好像不在演。
宿怀璟看起来真的想给他出气一样,容棠瞥了宿怀璟一眼,对方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完全一副‘棠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的样子,而沈飞翼也低着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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