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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那人身形尚未长开,看起来顶多只有十三四岁,稚嫩脸上却仍能看得出日后的绝色,一双眸子黑如墨染,薄唇微抿,天生自带一股高山清雪般的仙逸气。
“程渺,他名萧,表字予圭,日后便是你的师兄了。”闻鹤才伸手拢了拢那少年散落下的墨发,声音是萧予圭从未听过的温柔。
却令他听的不由自主的恶心——闻鹤才其人,若是真能对什么人温柔相待了,那这人便也活不长久了。
而那他不惜违命也未能救下、如今更是忘却尘缘,成了屠门仇人之徒的少年一双眸子清凌凌地看了他一眼,竟是微微勾起了唇,眉眼弯弯,道:“师兄。”
那一笑若春花初绽,萧予圭看的怔愣,慌忙垂下眼睑。
这小子要不得,他有些焦躁的想,现在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就生的这般会撩拨人了呢。
作者有话说:
咳咳,采访一下宝儿们,是希望咕咕精把程封两个人少年时的故事多写一点再进情节,还是尽快过了封霄阳恢复记忆的这一段,进入接下来相爱相杀的虐心情节呢?
ovo一定要告诉咕咕精哦,我自己现在也很纠结……

程渺在虚怀峰上住了下来。
萧予圭虽说是他名义上的师兄,却并未正儿八经的见过程渺几次,大多数时候都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道去。
毕竟不是一路人——闻鹤才那老东西明摆着是要将程渺当接班人养,又怎么会让萧予圭与他多接触呢。
可山上毕竟是多了个活生生的人,还不是虞清道那个嘴碎人唠叨、常年不在山上的管家婆,细微的变化还是有的。
譬如药园里多出的几棵莫名其妙的野草,再譬如山上时不时飘出的食物香气。
程渺尚未辟谷,虚怀峰上又没人有闲心去学那庖丁之术,他只得自己动手,倒是给这冷冷清清的虚怀峰上增添了些烟火气。
萧予圭每每看见山中飘起的炊烟,都会止不住的叹气。
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被那老东西盯上了呢?
虚怀宗上弟子居都在一处,萧予圭那座从没住过的屋子与程渺所住的恰好是对门,一日萧予圭杀了人回来,玄衣里裹满了自己与他人的血,去密牢里领完了罚,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却突然起了兴,想去那从没回过的弟子居中歇歇脚。
到了弟子居门前,已是子时,他想着这个时辰那小子定然睡熟了,索性也没做什么掩饰,一脚踹开了院门,随即便与院中那个趴在石桌上、面前摆了几盘饭菜,明显是在等谁的人对上了眼。
萧予圭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年被惊得兔子一般蹦了起来,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睁的圆滚滚,望着他的眼神从迷茫转到惊喜,再一骑绝尘的向着惊恐发展而去,最后在恐惧上定格:“……师师师师兄?你这身上的血是怎么……”
心想这个点程渺一定睡了,索性一点都没收拾、低头一看就瞧见一道血正从脸颊上蜿蜒而下的萧予圭:“……”
哦豁,这不完蛋了吗这不是。
爱咋咋吧。
他累的连眼皮都掀不开,索性也不去想自己这一身血的样儿给少年人尚未成熟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冲击,几步进了院子,把试图扶他一把的程渺往腋下一夹,含混道:“你屋子在哪呢?借师兄睡一晚上。”
程渺被他周身浓重的血气罩的结实,下意识给他指了路:“东厢房……师兄你这一身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予圭边向着他所指的地方走,边低了头看被他夹在胳膊下边的程渺,见他一张小脸绷的极紧,觉得挺好玩,索性伸手捏了把,一捏一个血印子:“不碍事。让师兄睡上一觉就好了。”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屋,萧予圭一扑到床上便没了动静,胳膊却仍将程渺箍的极紧,若不是呼吸间胸膛还有些起伏,程渺几乎要以为自己这位认识了没多久的师兄成了个死人。
他被萧予圭周身的血气熏的皱了眉,试图挣出条胳膊来捏个照明术法,仔细看看自己这浑身是血的师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却是被压的动弹不得,只好被迫当了一整晚的人形抱枕,还差点被在梦中下意识收紧胳膊的萧予圭箍断了几根肋骨。
萧予圭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他睁开眼便看见怀里冒出张面无表情、眼圈青黑的小脸,一双墨染似的眸子更是无神的盯着他瞧,差点手一抖实施绞杀,好在理智及时回了笼,才没让他做出残害同门的事来。
“你怎么在这儿?”萧予圭话说出口才想起昨夜是自己强行进了人家的房、睡了人家的床,顿时有些尴尬,决定将恶人先告状发扬到底,“半夜不睡觉等在院里干什么?”
程渺面无表情的从他胳膊里挣出来,将浑身筋骨活动的咔咔响:“师兄呢?又是怎么闹了这一身的伤出来?”
萧予圭与他对视半晌,败下阵来:“去帮宗里处理些事情,你也知道,这年头外头不大太平……”
这自然都是瞎编的。修真界这些年里安定的很,别说伤成他这样了,就是身上多道小口子都能拿到宗门里登记造册,申请个功勋下来。
萧予圭也知道自己这借口扯的太偏,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程渺的反应,盘算着再说些什么把话圆回去,却见程渺深深吸了口气,眉宇间生出一缕痛色:“是……什么样的事?我能帮得上忙吗?”
这小子先前是凡间中人,来了虚怀宗中又没出过山门,是个全然不知道外界诸事的——萧予圭几乎是几息之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见程渺那张小脸又绷了起来,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你?你还小着呢,先把剑法练好再说吧。”
他这一捏下去,便感觉到手感有些不对,目光一扫便看见了手心里凝结成块的血,轻轻“啧”了下,问:“有地方洗澡么?”
程渺顶着被他又捏出了个血印子的脸,也不问他怎么连这弟子居的设施都摸不清楚,默默去拿了套换洗衣服,低声道:“跟我来吧。”
弟子居后有一眼清泉,被阵法烘的热气腾腾,萧予圭眼前一亮,试了好一会也没将自己身上那与伤口粘连在一起的衣服脱下,只得穿着衣服进了水中。
热水温度正好,萧予圭先是满足的吸了口气,紧接着便轻轻“嘶”了声。
他身上伤口没好全,被热水一泡又冒了些血丝出来,丝丝缕缕的疼。
不过有的热水泡就不错了——萧予圭是个相当知足的人。
头顶被阴影笼罩,萧予圭懒懒散散的睁开眼,便见程渺仍是绷着那张小脸,眸子里却带了几丝紧张意味,正不错眼的盯着他看,顿时笑起:“看你师兄干嘛?没见过这么帅的?”
程渺:“……你身上好多伤。”
萧予圭已经将外衫扒了,余下的几件又都被他扯的大开,露出紧实的上半身来,看轮廓该是形状极为优美的,却被无数横七竖八、一层叠着一层的伤痕破坏了原有的美感,显得有些狰狞起来。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是个什么样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外面可是很危险的,像你这样的小孩儿可别想着往出跑,小心被生吞活剥咯。”
程渺面露谨慎之色,极为严肃的点了点头,又举起手来表忠心:“我听师兄的。”
萧予圭被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儿逗的直乐,索性转过身去,两手撑在池边,弯了眼问:“那你小子呢?昨天在院子里是等谁啊?”
程渺没料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一时间眼前被那具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的身躯占据,竟不知该看哪儿好,只好垂了眸子:“等师兄。”
“……等我?”萧予圭有一瞬间的错愕,“你等我干嘛?”
程渺本就不大的声音更小了:“师父说,师兄是在这里住的。我想着给师兄留点饭菜,师兄修炼回来能吃上口热乎的……”
可是等了这么久了,他的师兄也没回这弟子居中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这副遍身染血的模样。
“放凉的饭我当第二天的早膳吃了,没有浪费。”程渺偷眼瞧着萧予圭的脸色,精致的耳垂慢慢红了起来,“……师兄不想要,我日后就不做了。”
萧予圭听的愣住,看着眼前已经快把头埋进领口里、耳朵红的要滴血的少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为我做这些干什么?”
“你是我的师兄啊。”程渺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迷茫,看着萧予圭阴晴不定的脸色,又紧张了几分,“洒扫备饭、整理内务,不都是师弟该做的吗?”
“师兄的房间我这些日子也收拾了,师兄可以随时住进来。”
……知道的以为你是当人师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伴读的小厮呢。
程渺见萧予圭不说话,本就没有多少的底气又没了几分,低声道:“……话本里都是这么讲的。”
萧予圭听的无奈又好笑:“那话本里是不是还说,当师兄的往往嚣张跋扈、张扬肆意,以欺负师弟师妹为乐?”
程渺闻声一抖,僵持几秒后慢慢塌下了肩膀,蔫蔫的点了点头。
他本就有些怕自己这位师兄,昨日看见他满身是血的样儿便更怕了。
若他也如那话本中仗势欺人的师兄一般……
萧予圭看着他那副臊眉耷眼的样儿,再憋不住,笑的浑身上下都在抖:“噗……哈哈哈哈你还真当真了?话本子里讲的事你怎么也信啊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就是因为怕我才跟我这么亲的吧?”
程渺见他这副样儿,也明白自己是出了大糗,再绷不住一张冷冰冰的脸,咬着嘴唇转身就要走,却被人伸手拽住了腕子:“哈哈哈咳……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我去把做下的饭食都倒到后山去。”程渺似是恼的很了,清冷声音里少见的带了几丝委屈,“反正师兄也不会吃,还只知道取笑我。”
还是个有脾气的。
萧予圭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轻声道:“谁说我不吃了?别便宜了后山那片冻土。”
他又低声哄了几句,才把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程渺哄好,见他又开始不转眼的盯着自己,一时间老脸竟然有些挂不住:“总看着我干什么呢?你若是也想洗上一洗,直接脱了衣服下来便好。”
程渺摇了摇头:“我不用。我就是觉得……师兄你长得可真好看。”
他称赞的真心实意,萧予圭却是个脑子里不装正经事的,自发自动的朝着下三路想去,程渺还没怎么样,他却把自己闹的有些不大自在,胡乱摆了摆手:“那是你还没见过世面。”
“不。”程渺却是极为坚定的盯住了他,“师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萧予圭:“……”
他虽明白这只是少不经事的童言无忌,却被少年突如其来的直球砸的溃不成军,极为仓促的捂住了猛然涨红的脸,强行别开话题:“你……帮我去把那饭菜热一热,我一会收拾好了便出来。”
白纸一般、对世界所有的认知都来源于话本的少年看不出自己这看起来脸皮厚如城墙,却意外纯情的不得了的师兄是害了臊,还以为是自己在不经意间冒犯了他,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低低应了声:“好。换洗衣服就在一边放着,师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叫我一声。”
他抿了抿唇,又道:“……不是因为怕师兄才做的,是因为喜欢师兄。”
说完程渺转身就走。
被这一句话震的面红耳赤的萧予圭:“……”
程小渺!!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什么叫“师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什么叫“因为喜欢师兄才做的”?
萧予圭被这几句砸的眼冒金星,一边安慰自己只不过是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不知道收敛,一边心中百味杂陈,极为复杂的想,自己的魅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迷倒。
他泡在池水里想了好一会乱七八糟,好不容易让自己恢复到正常的思维方式,三两下套上衣物,沉下脸决定出去给程渺科普一番仰慕和喜欢的区别。
总不能让这小东西年纪轻轻的就长歪了不是。
听说那御刀门的小少爷便是小时候没了爹娘,自小在近身侍卫的照拂下长大,早几百年前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却是一个女修士的帖子也不接,一心一意的要娶他那侍卫。
这虚怀峰上平日里就他与程渺两个人,闻鹤才是个放养式的养徒弟法,他大多时间又在外面跑着,程渺要是看那些话本把自己看的长歪了,他哭都没处哭去。
闻鹤才可是将程渺当接班人养的,若是发现自己这以清静自持之道养出来的接班人有一天自发自动的断了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萧予圭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脸色也慢慢沉成了锅底般的颜色,几步踏出,正要同程渺来一番师兄对师弟、男人对男人,包含宇宙运行、天地人伦三从四德的谈话,便看见那面容俊逸的少年新做了热腾腾的饭菜出来,坐在石桌前撑了腮,一手握着筷子,面对他的方向怔怔出着神。
院里栽了树白梅,在石桌上投下交织的阴影,在少年精致的脸上漫出水墨浸染般的质感来。
那双墨画般精致狭长的清冷眸子,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忽的微微弯了起来,梅枝的阴影落在少年眼底,像是水波一般流动着的温柔情愫。
萧予圭看的愣住,心跳一瞬失了衡,惊的一个咯噔。
他该担心的人,或许不该是少不经事的程渺,而是自以为久经人事的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吧,多年前的程仙尊居然是个天然撩!(诶嘿嘿嘿)
最后还是决定把少年时他俩的事写完,后面还要虐很久很久,还是趁现在多甜一甜吧orz

干净的让他自惭形秽,又不由自主地向往着。
程渺见萧予圭停在原地,脸上神情晦暗难辨,一时间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情绪,脸上的笑意也慢慢褪了下去,试探着叫了声:“师兄?”
萧予圭这才回过神来,见程渺那张小脸上又是一副紧张神色,便安抚般的抬手揉了揉他挽的整齐的长发:“你小子年龄不大,饭倒是做的不错。”
程渺从被揉乱的额发下偷眼瞧了瞧萧予圭,见他神情舒缓,唇角甚至若有若无的勾了丝笑意,心底也是松了口气,低声答:“山上大多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常吃冷食伤胃,我便自己学了些烹饪之术……”
桌上摆了几盘做的极为精致的小菜,萧予圭一开始对这小子的手艺并不抱什么信心,饭菜进口后却是眼前一亮。
他是人造而出的物事,本就是不需要进食的,这些年里虽多少吃过些东西,却都是些滋味特殊的玩意,仔细算来,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吃凡人饭食,又是吃的自家师弟精心做的,入口便被惊艳了个彻底。
萧予圭风卷残云般将大半饭菜全塞进了肚里去,捧着饭碗想再添些米,目光扫到一旁撑着脸颊、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的程渺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表现多少有些放肆,脸上顿时就多了几分尴尬之色:“那什么……做的挺好的,你怎么不动筷子?”
“我吃过了。”程渺见他吃的尽兴,脸上虽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不住,“师兄若是喜欢,我以后便日日给师兄做。”
萧予圭伸向小菜的筷子在空中顿了顿,看向程渺的目光中多了几丝复杂之色,轻咳一声,道:“还是不必了吧。你晨起要练剑,做这样的事太耽误时间。”
这小子说的话做的事都太亲密,远远超过了萧予圭心中那道自己划出的、将自己与他人分隔而开的界限,他虽享受着这从未感受过的依赖与关照,却又打心底里有些不自在。
他二人之间不该这样,可究竟该怎么样相处,萧予圭自己也说不好。
萧予圭本想从小事做起,慢慢与他划清界限,却见少年那亮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像是只受了委屈的白兔子般垂下了脑袋,淡色的唇似是也苍白了几分,低低的应了声“哦”。
虽然没做错什么事、但看着程渺这副模样,莫名其妙开始良心不安的萧予圭:“……”
不知是不是萧予圭的错觉,他好像还从那短短的一声“哦”里听出了些哭音儿。
本就不大牢固的心防彻底倒塌,萧予圭果断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饭:“当当当然,你要是能安排好练剑的时间,就随你去了。”
说罢在心底痛斥自己的毫无节操。
程渺黯淡下去的眸色“唰”的又亮了起来,萧予圭几乎能看见他身后那条简直能摇出花儿般的狗尾巴:“那师兄明天想吃些什么?我提前备好,等师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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