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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爱辣炒肉的橘)


赵明熙瞥了身侧两眼,见无人看他们,便抬手磨蹭两下他的下巴,“等我手头上的事办完再说。”
“什么事不能明儿再说的?”
“总得有个轻重缓急吧,你也...诶!你放我下来!”
覃修谨猛地抱起赵明熙,大马金刀的跨着步子往望泗园走。
“泽昀说的‘轻重缓急’,我这急得可不是一分半的。”
“你...”
赵明熙被他气笑了。
他抬手一拳捶在覃修谨的肩头,“慢些,我还能跑是不成?”
早知如此,就不该给他开这个荤。
被打也不生气安王殿下,笑容满面的扛着自己的王妃,快步跨进卧室的大门。
随着房门关闭的碰撞声,下人这才抬起脑袋,面色如常的继续方才的活计。
花霖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声,对身侧的小丫鬟嘱咐道,“去把湢间的水换了。”
这段时日,湢间的热水就不曾断过。
看着小丫鬟的细胳膊细腿,花霖叹息的心道,‘要不改明跟主儿说说,再多招几个烧水的下人?’
让外院的那群汉子进来服侍,她怎么都放不下心。
可再这样下去,眼看着院里头的小丫鬟们,都要练出腱子肉来了。
她摇头瞧着,不禁有些心疼。
卧室的房门紧闭了三个时辰,直到三更的时间,才传来覃修谨餍足的嗓音。
“可烧水了?”
“烧了,王爷现在要用吗?”
花霖在房外应声道。
那头的声音静了半晌,过了良久,覃修谨才继续道,“把浴桶搬进来吧。”
“是...”
花霖赶忙吩咐起来。
丫鬟鱼贯而入,等屏风、浴桶都放置妥当后,再将烧好的热水,一一放入桶中。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花霖便再次关上房门,候在房外。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覃修谨撩开帐幔,起身下床。
累得动弹不得的赵明熙,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衣裳呢?赶紧穿上。”
大冷天的,也不怕冻着了。
覃修谨毫不在乎的披上外衣,一个俯身将他抱起。
“一会儿还得脱,麻烦。”
他笑得随意,“再说,这除了泽昀,也没外人了。”
覃修谨抱紧赵明熙走到浴桶旁,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后,便解了他身上的毯子,把人轻放进浴桶。
他还饶有兴致的往桶里洒了几片花瓣。
赵明熙舒服的喟叹出声。
紧实的肌肉,在胸膛上优雅的起伏着,光洁的肌肤上,铺满了暧昧的痕迹。
仰起的颀长脖颈上,坠着大小深浅不一的红点,与红艳的花瓣互相映衬。
赵明熙疲惫的展开双臂,宽厚的肩膀,慵懒的仰靠着桶壁上,结实有力的小腿,时而掠起微荡的水花。
白皙的脸庞,染上粉红的桃色,唇下的黑痣越发的性感。
覃修谨看着他,越看越是心痒,他三两下脱去外衣,准备跟夫人来一场鸳鸯戏水。
眼瞅着他要进来了,赵明熙出声问道,“作甚?”
覃修谨双手扒上浴桶,理所当然道,“陪泽昀沐浴啊。”
“陪我?你就不怕这桶裂了?”
赵明熙斜了他一眼,自己什么体格是没点数吗?
体格还算装壮实的他,放在覃修谨身前,压根没点可看的。
心里不服,但确实比不上的赵明熙,只能以他是文臣,覃修谨是武将来安慰自己。
“要洗,去湢间洗,别凑着我。”
“泽昀...外头冷...”
覃修谨从善如流的撒娇,“你舍得我受冻吗?”
“这会子知道冷了?你不是爱敞着吗?”
“泽昀~我的好夫人~你就让我进去吧...”
赵明熙听这话,一下就想起,方才三个时辰自己所经历的。
他难得一次狠下心来,拒绝了覃修谨,“要不去湢间洗,要不就冻着,自个选吧。”
被拒绝的安王殿下,跟被遗弃的小兽一样可怜。
他眨着无辜且泛着泪光的双眼,以眼神责怪着安王妃的狠心。
可铁了心的安王妃,却像是瞧不见似的,只一心享受沐浴时光。
赵明熙算是摸清了覃修谨的路数,知道他一向喜欢顺杆往上爬。
若是不拒绝他,遭殃的也只会是他自己。
赵明熙的耐心在床上,已经被他耗完了,这会儿对覃修谨的撒娇耍赖,压根没半点怜悯之意。
安王殿下盯着铁石心肠的安王妃,是半点法子都用不上。
最后,他只能重新披上外衣,耷拉着嘴角,规规矩矩的在旁边伺候夫人沐浴。
等覃修谨把人伺候好,抱回床上,捻好被子后,那桶里的水已经半凉。
他没再叫下人进来加水,而是进去火速涮了两下自己,然后就急匆匆的出来。
等擦干净身子,覃修谨重新抱住自己的夫人,同他紧贴在一起。
抱得美人的安王殿下,不免‘委屈巴巴’的对安王妃,发出小声的控诉。
话里话外都在‘委婉’的指责,他不疼自己了。
被烦得闭不上眼,睡不着觉的安王妃,不耐烦的起身,敷衍的亲了他两口,并警告他闭嘴睡觉。
十分好哄的安王殿下,立马闭上嘴,美滋滋的抱着安王妃,边亲边拍,哄着让他入睡。

底下的宫人,跪倒一片,皆是噤声低首,不敢言语。
邢嬷嬷觑着她的脸色,头一回不知该如何劝说。
夔芷卉拧眉怒斥道,“元金,当真是欺人太甚!”
竟想出让子胥与畜生比试的招数,对他极尽凌辱之意!
“娘娘...”
邢嬷嬷上前扶住夔芷卉,她挥手示意宫人退下,后又柔声劝道,“您先别动气...”
“本宫如何能不气?!”
“这事是他们做得不对,但到底是被安王化解了。”
“化解又如何?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想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来。”
夔芷卉顺着邢嬷嬷的搀扶,坐回榻上。
她喘低喘着怒气,讽刺道,“覃宏朗真是窝囊,居然由着元金这般凌辱有用之臣!”
“娘娘!”
邢嬷嬷四下瞧了两眼,“当心隔墙有耳啊...”
“便是被他听到又如何?!”
夔芷卉斥道,“覃宏朗竟然这般配合元金折辱本宫的弟弟...”
她握住手边的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是忘了自己怎么坐到这个皇位上了吗!”
邢嬷嬷轻抚着她的后背,“娘娘,您先消消气,莫要被那起子人,伤着自个的身子。”
“说什么伤不伤的话,覃宏朗怎地不知这般会伤夔家的心?”
夔芷卉厉声道,“本宫看他是真想让那畜生与子胥较量,若是有了万一...”
她顿了顿,到底没把晦气的话说出口,“便能得偿所愿了,他还真不怕夔家造...”
“娘娘!”
邢嬷嬷赶忙打断她的话,急切的劝道,“这祸从口出,娘娘莫要被人抓着把柄了!”
夔芷卉闻言,也稍稍冷静了下来,“父亲如何说的?”
“老爷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邢嬷嬷重新给夔芷卉斟了杯茶,她递上玉盏,低声说道,“这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陛下在百官心中的威望,怕是也淡了。”
夔芷卉端过茶盏,讥笑的说道,“那是自然,毕竟任谁都不想要个窝囊废的皇帝。”
这事若是真论起理来,对他们夔家倒是没什么损失。
反倒是会让百官对覃宏朗,失望透顶。
对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他都不曾出面袒护,反而是助长他人的威风,那要是换作别人...
想到这,夔芷卉嗤笑的啐了一声,“蠢货!”
她轻抿着茶水,沉思片刻道,“谨儿...还在生本宫的气?”
邢嬷嬷脸色一僵,随后讪笑的说道,“安王怎会与娘娘置气呢。”
“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会不知?”
夔芷卉放下茶盏,看向邢嬷嬷,忧愁的问道,“妈妈...你说谨儿...是不是真喜欢上赵明熙了?”
“娘娘莫要瞎想了,安王最是懂事识体的了。”
邢嬷嬷笑着说道,“便是喜欢又如何,为了那个位置,安王也清楚要怎么做的。”
“可本宫这心...不知怎地就是放心不下...”
夔芷卉抓着邢嬷嬷的手,哀愁的说道,“本宫总觉得谨儿不似从前了。”
“安王已经十七了,这年长一年,就会变一年。”
邢嬷嬷轻拍着她的手掌,柔声道,“但再怎么变啊,安王还是娘娘的孩子啊...夔家的血脉怎么都不会变的。”
“妈妈说的是,是本宫多虑了...”
“娘娘就是近日事多,太过劳累了,才会瞎想的,娘娘也该歇歇了。”
“本宫怎么能歇得住呢?”
夔芷卉讽刺的笑道,“不过是帮衬着说了句话,覃宏朗竟觉着覃柏聿的好了似的,留了他谈话。”
她泄气的说道,“说不准再过个几日,他就要解覃柏聿的禁了。”
如夔芷卉所料,之后的几日,覃宏朗都以待客为由,免了覃柏聿的禁足,让他好生款待元金的使臣。
覃柏聿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重返朝野。
可不论他如何使出解数,代川都是兴趣缺缺的不甚搭理。
她一心想着与覃修谨见面,可使臣却竭力阻拦。
在宴会当晚,代川就召来使臣与他们说了自己的心意。
可使臣听到后,都纷纷摇头,不甚赞同。
那位叫做达西的使臣,更是苦口婆心的说道,“安王的身份,与公主并不适配啊。”
“怎么不适配了?”
代川不服气的说道,“他是王爷,我是公主,该说般配才对啊!”
“可他是新覃皇后的儿子,还是大将军的外甥!”
达西为难的说道,“公主是忘了方才是如何为难大将军的了吗?”
“我...”
代川撇着嘴说道,“我哪知道他会是将军的外甥,此前都说覃修谨是个天生的傻子,谁能想到他会是那个样子的...”
她瞪着眼气道,“我不管,我就要覃修谨!”
“可是...”
“这新覃就他配得上我!我就要他!”
“公主...您这是在为难臣啊...”
“我走之前,阿爸都说了,只要我看上的,他就能给我要来。”
代川傲气的说道,“凭什么覃修谨不行了?我就喜欢他!”
“这这这...这不合规矩啊...”
达西愁苦的说道,“安王都已经有王妃了,公主难不成想去做小?”
“王妃罢了,废了不就好了。”
代川毫不在乎的说道,“哥哥不就是这样,喜欢哪个,哪个就能是王妃,不喜欢了就直接废除便是。更何况,那安王妃不过个搬不上台面的男人,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可新覃的规矩与元金的不同,而且金王也不会想让公主,与成过婚的男人结亲的。”
“瞧不上,你们要说,瞧上了,你们又不肯!”
“公主,您就再瞧瞧嘛,今儿就见了一面,能说得来什么看不看得上的?”
代川气愤的扭头,不想听。
达西便和黎勒几人,好言劝说。
轮番劝诫下来,代川总算是暂且收心,点头答应了。
这几日,她虽然兴致不高,但好歹没再说过什么,要找覃修谨的话。

覃柏聿为了重回朝野,极尽思绪想要讨好代川。
最后还是觉得代川应该会喜欢骑马涉猎一些,便想着安排她去行宫的猎场玩玩。
他趁着下朝的时候进宫,找覃宏朗商议。
覃宏朗听到他这个提议后,不过片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带着几个皇子一起...”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还有几个公主...都一块去玩玩吧,老是憋在后宫,也不舒坦。”
覃柏聿一下就明白了覃宏朗话里的意思。
公主只怕是用来当障眼法的,皇子才是里头的重中之重。
他颔首道,“是,儿臣这就去安排。”
“记得叫上少桦。”
覃宏朗在他临走前,嘱咐了一句,“平日里,他老是闷在后宫的,该出来走动走动了。”
覃柏聿脸僵了一瞬,但很快收敛的说道,“是,儿臣会与他说的。”
覃宏朗想想,还是觉得不妥。
“陈德海。”
覃柏聿想要出声阻止,可覃宏朗已经开口。
“奴在。”
“你亲自去慧嫔那,找少桦说说吧,顺便让内务府给他多置办几件衣裳。”
“是,奴才遵命。”
陈德海笑脸盈盈的走下高台,侧身抬手道,“二殿下请。”
覃柏聿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可现下他无法反驳,只能先跟他离开。
而皇子和公主,陪同代川去猎场游玩的旨意,也很快就传到了各宫。
陈德海更是难得来到慧嫔宫中,亲自告知她这事,明里暗里的让她多上上心。
还让内务府的宫人,提前送来了冬衣。
靳书慧把陈德海送走后,便派人叫来覃少桦问话。
久居深宫,不甚出门的她,都能从其中寻摸到些许覃宏朗的意思。
靳书慧拉着覃少桦,低声问道,“那公主可是要在新覃选驸马?”
覃少桦闻言一顿,随后老实的颔首说道,“是有这个意思。”
靳书慧手上的力道,紧了几分,“陛下的意思,可是让你与那公主...”
覃少桦面无表情的说道,“父皇确有此意。”
不过这几日,都没有好的时机,让他与公主接触,再加之...覃柏聿在其中阻扰。
“若真是如此,那你可能借此机会,离开此处了?”
靳书慧捧着覃少桦的脸,惊喜的问道。
“娘...且不说我如何,那公主也不定能瞧得上我啊...”
覃少苦笑的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可陛下...”
“父皇就算答应,也得看元金的意思啊。”
“这样啊...”
靳书慧的手臂泄气的垂了下来,“娘还以为...我儿能离开了呢...”
终于能离开这吃人的地方了。
覃少桦瞧着她愁容的模样,觉得揪心。
他急忙收拾情绪,挤出笑颜说道,“娘用不着愁,就是没有公主,我也快十八了,到时候...”
“可你如何能逃得过缪家呢?”
靳书慧红着眼,心疼的抓着他的手,“娘已经被困在这铁笼一辈子了...娘不想让你也...”
因为她不上台面的背景,她的儿这辈子都难以封王称相。
他这辈子都只能在都城度日,在这铁牢里度过一生。
她本以为她的孩子会是自己活下去的寄托,没想到,她竟成了他最大的枷锁。
“是娘没用...都怪娘....”
“娘...”
覃少桦抚着她脸上的泪痕,正色的说道,“我不准娘这么说自己...”
他颤动着唇瓣,温柔的说道,“娘怎会无用?娘不是还生了我吗?”
“可是...”
“会好起来的...”
覃少桦轻抚着靳书慧的肩头,低声道,“缪家已经开始落败了,我们再等等...”
也许会等到那一天的。
等到他们离开牢笼的那一天。
入冬的街道,到处都氤氲着温热的白雾。
天气渐冷,街边支起的汤面摊子,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他们敲着竹筒,吆喝着菜谱,当真是热闹。
代川拿着刚画好的糖人,穿行在喧嚷的人群中。
黎勒则是带着几个侍卫紧追着她的身影。
“公...小姐!小姐,你慢点啊!”
代川终于停下脚步,她踮起脚尖,循着声源往远处瞧出。
只见,不远处一群人正围着看什么,还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我去那头瞧瞧,你快点跟上。”
黎勒眼看着追上她了,却不想又被她给跑了。
代川推开人群,挤到最里头,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正高举着火把,在表演喷火。
火焰伴着嘴里喷出的烈酒,不断扩大。
近在眼前的火光,让人们既胆怯,又兴奋。
“哇!”
眼前的火焰,让代川下意识的后退,可反应过来的她,又忍不住欢呼起来。
接下来的胸口碎大石和银枪刺喉等杂耍,她也是看得赞不绝口。
等到打赏的时候,她更是大方的丢了一锭银子。
大汉看着那银子,连声道了几句谢。
一直到人群四下散去,黎勒才总算逮了代川。
“小姐,别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没玩够呢!”
那宫里头闷得慌,一点都不好玩,她才不想这么快回去呢。
“都玩了这么久了,也差不多了,而且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真的跑丢了怎么办?”
“能丢哪去啊?我还有很多东西没买...”
代川摸向腰间,却不想摸了个空,挂在腰间的荷包,居然给丢了。
黎勒见状,反倒是松了口气,“丢了就丢了吧,也不值什么钱。”
“不行!那是我挑了好久才选中的荷包!”
代川转身看向那几个侍卫,“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帮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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