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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仗马)


程严怔了一下。
大宅内,戎缜撑着厨房的台子,旁边有佣人在把做出来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小饼干小心翼翼的装进包装盒里。
这时程严走了进来。
戎缜紧皱的眉头松了松,他问:“夫人没有回来?”
程严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回答,戎缜的视线扫了过去,程严这才开了口。
“先生,夫人问您可不可以不回来。”
戎缜挑了下眉。
程严说:“他想带少爷去戎小姐的庄园里……看鹅。”

戎缜抬了下手,装饼干的佣人便停了手,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
“这么晚了,他说他要去看鹅?”
男人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墨色的瞳仁盯着自己手指蘸上的饼干糖霜,轻轻蹭了下。
程严:“是。”
“让他回来。”
敏锐如程严,竟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戎缜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不是同意,但也只顿了一下,便应声出去了。
江寄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有片刻怔愣,他蜷了下手指,指尖压住挽下来长到手腕附近的棉麻衬衫袖口。
他忍不住又看向了戎荞。
“先生他……不同意吗?”话是问程严的。
程严:“先生没说,您亲自去问问比较好。”
戎荞看着青年忐忑的神情心里泛起了些止不住的怜爱,她虽然叫江寄厘一声二嫂,实际上却比他还要大一岁。她很难将青年当作是真正意义上的“二嫂”,更多的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弟弟,何况戎荞还知道他的过去。
说是旁观的第三人显得有些冷漠,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猎人布下的陷阱里岩壁上的一颗可以攀登的石头,兔子摔下去跌得遍体鳞伤,她做不了更多的事,但可以帮他窥见一点外面的天地。
戎荞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说来奇怪,江寄厘在这里待久了,好像可以信任很多人,林齐,程严,戎宅那个技术很好的园艺师,见面不久的戎荞。
但唯独无法信任那位先生,哪怕他已经做到表面上可以做到的所有无微不至。
他回去的时候男人正在沙发上坐着,江寄厘有些不太情愿过去,步子犹豫而缓慢。但终究是一段不长的路程,他还是到了男人身旁。
“先生。”
他低低叫了一声,明明刚才在外面酝酿了无数措辞,在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却都烟消云散了。他别扭的站着,虽然戎荞教给他要撒娇,但他其实一点都不觉得眼前的人有多好说话,撒娇更是觉得羞耻又为难。
这个人的性子本身就阴冷难测,哪怕伏下姿态听他的话,也只像不得已的妥协,更甚至,这不是妥协,“不得已”也应该换成“勉为其难”才合适,因为主动权从来不在他手里。
当然,江寄厘也并不是想在这里夺得什么主动权,他只是不喜欢这样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像是附庸在这位先生身边的一个玩具,不是一个应该被尊重的伴侣的姿态,所有人都好像默认一样,为什么他出去一趟还要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这个人同意呢?
江寄厘心里想,这人根本不是伴侣,而是一个不开化的封建大家长。
“过来,让我抱抱。”
江寄厘却是后退了一下,他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先生,我想去荞荞家的庄园。”
“去看鹅?”
男人捏了捏眉心,平复了下心头的燥意:“你想看鹅,戎宅也可以让你看,为什么一定要去别人家里?”
江寄厘没说话。
“你听话一点,不去好不好?”
江寄厘:“先生,我不是小孩子。”
他嗓音绵软而好听,但却带着说不出的倔强,戎缜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还是想耐下性子哄他。
“你不是小孩子,但你身体还没恢复,别让我担心,嗯?”
男人拉住了他的手,拇指轻轻捻着他的指尖,见他不说话,往前拉了拉,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江寄厘站在他腿间,更觉得自己像个被家长质问的小孩。
“我让程严吩咐下去,在戎宅也开一个湖,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你自己挑。”戎缜的手臂从青年纤细柔软的腰间穿过,看他垂着长长的眼睫,乖巧漂亮,心间动了一下,稍微用了些力把他锁进怀里,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
江寄厘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敢挣扎的太厉害,只是男人的唇靠过来想在他侧颊上吻一下,江寄厘很及时的扭开了脸。
“不要。”他小声的拒绝了一句。
戎缜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注意到青年抗拒的动作,揽在他腰上的胳膊紧了紧,声音带了些哑意:“或者等你身体好些,我亲自带你去玩,想去哪里,现在和我讲讲。”
他极宠爱的轻轻蹭着他,带着耳鬓厮磨的暧昧。
“不要!”
江寄厘的声音大了些,也不客气的躲开了男人的靠近。
戎缜动作一窒,偶一抬眼,瞧见青年眼角掉出了眼泪,样子委屈极了。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青年说:“我不想和您出去,我现在只是想去荞荞的庄园,我也不要您养的鹅,我只想看荞荞养的鹅。”
他说话的声音逐渐变低。
“……您放开我吧。”江寄厘撇开脸,带了些脾气:“我不去了,我现在想回去睡觉。”
戎缜声音沉了沉:“厘厘。”
江寄厘更委屈了,鼻头都有些红。
他说道:“我是个独立的人……”他刚一说话便哽咽一声,似乎觉得有些丢脸,急忙停了话头,然后就咬着唇不再吭声。
“真的想去?”
江寄厘摇头。
戎缜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住那些暴戾烦躁的情绪,他注视着青年的眉眼,许久才说话:“去吧,我让程严送你们。”
江寄厘猛地抬眼。
戎缜抬起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
江寄厘低声道:“谢谢。”
戎缜微蹙了下眉,对这句生分的“谢谢”有些不满,他的手捏住了青年白皙的后颈,想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些许讨赏的意味,他以为能得到,然而青年还是躲开了。
“先生,荞荞还在等我。”
戎缜松了手,没再说什么。
江寄厘也顺势逃离他的怀抱,松了口气一般,他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
“程叔,我吩咐厨房做的饼干做好了吗?我想给荞荞带一些。”
程严触到江寄厘的眼神,想到了他们先生做出来的那些惨不忍睹的形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戎缜起了身,嗓音淡淡的扔了一句:“让厨房重做吧。”
江寄厘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隐隐绰绰冒出个念头,先生……生气了。
但江寄厘并没有多琢磨什么,他的心不在戎宅,更不在戎缜这里,他告诉程严不用再吩咐厨房了,他可以去戎荞那边亲手给她做。
好容易有点人气的大宅没过多久便再次冷清。
戎宅外僻静而漫长的梧桐大道上,江寄厘莫名回了头,豪华奢侈的别墅隐在规整的林木间,像一座森严的、不规则的牢笼。
他居然有一种逃出生天的荒唐错觉,江寄厘忍不住再次怀疑起来,真的像先生说的那样,他们曾经很相爱吗?
夜色浓重。
大宅内滴答的声响伴着钟表巡回的指针,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他又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室内孤寂的几乎有些恐怖。
现在是凌晨两点,万籁俱寂。
猩红的烟丝静静燃烧着,男人虚空盯着窗外某一角,没人知道他站了多久。
厨房扔掉的那些饼干被暴力碾碎,成了垃圾桶里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面渣,更没人知道男人在放下身段亲手为饼干蘸上糖霜时的满腔爱意。
没人知道的东西,其实本身就和垃圾差不多,因为被第二人赋予的那些情绪价值才是他真正的需求。
可青年并不需要,戎缜甚至知道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了戎宅,他像是被禁锢久了的鸟雀,有一丁点缝隙便要拼命的逃出去。
那个词在男人舌尖上滚了一圈,似锋利的尖刀。
是逃,不是离开。
就像五年前青年在那场大火中假死逃走一样,他一直把这里当作暗无天日的囚笼,哪怕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
戎缜从来没有过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囚不住他。
“轰”的一声,男人身旁的椅子翻了出去。
他气息极其不稳,自从江寄厘离开大宅后,他的心神便开始焦躁不宁,完全无法控制。
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他浑身都散发着暴虐的气息,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青年抓回家里,他似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患得患失的恐慌感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他从头到尾罩了起来。
他重重咳了几声,脚步近乎仓皇的离开主卧,去了另一间房间。
青年只离开半天,柔软的大床上仿佛还残留有他身上香甜温热的气息,是柚子味。
江寄厘再也没用过小苍兰味的任何用品,戎缜曾经贪恋的那个味道永远消失了,可他却更加痴迷,还不够成熟的水果上馥郁的香气,是甘甜而饱满的,混合着青年独有的干净温暖,能抚平他所有头痛欲裂的焦躁。
男人像一只极尽依恋主人的大型犬,像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他埋进了雪白的被间,嗅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呢喃着那个名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黑暗是一条舞动着吞噬思维的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入了一场无边的梦境。灼烈的大火在熊熊燃烧,那座大厦在他面前轰然倒塌,青年焦黑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他明明知道那不是那个人,可心脏依旧被攥的生疼。
戎缜厌恶极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
再次醒来时,窗外天刚破晓,戎宅内一处极为宽阔的草坪上已经开始动工,准备扩一个人工湖出来。
房间内是毫无人气的冷清,戎缜面色有些阴沉,捏着眉间,极为疲惫,昨天那些毫无理智的暴虐虽然消散了些,但却有更多无处疏解的燥意涌上来。
他解开扣子脱掉衬衫,去浴室飞快冲了遍凉水。
从房间出去后他径直去了书房,程严拿着一个轻薄的电子屏进去,上面是一些湖里可以饲养的生物品种,戎缜撑着额头,身上带着少见的病气。
他嗓音发哑:“让夫人挑。”
程严应声后,又听戎缜说道:“把太子接回来吧,还有夫人的猫。”
“是,先生。”
戎缜朝后靠在了座椅上,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他眉头蹙着,庭院内传来一阵响动。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垂眸看下去时,突然注意到一个人影。
林齐正在角落里侍弄几盆雏菊,他极为怜爱,是比戎缜更加痴迷宠溺的样子,他垂头轻轻吻了一下草叶。
依稀可以看到他的口型是:夫人。

第55章 chapter55 做了手脚
太子被送去南区大宅将近一个月,后颈处烧焦的毛都没有再长出来,照顾太子的佣人摸不清戎缜的喜怒,也不敢给它剃毛。
程严接太子回大宅的时候,它后颈处还是顶着一片丑陋的焦黑,平白减弱了几分凶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太子再次回到这里明显畏缩了不少,以前兴奋低沉的叫吼变成了谨慎的嘤咛。
尤其到了庭院里以后,它更是趴在笼子里不敢起身,鼻子不断的嗅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犬类的感觉要比人敏锐得多,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罕见的有些应激。
程严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它是猛然换了环境不太适应,交代了几句后便把太子交给了看管的人。
下午去桐桥镇接虫虫的人也回了戎宅,程严抱着猫打算送到楼上,谁知刚一进大宅,眼皮就飞快地跳了两下。
他脚步一顿,心头莫名空了一拍。
程严感觉不太妙,怀里的猫嘶哑着叫了好几声,他的视线滞在了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程严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说道:“先生,夫人的猫接回来了。”
戎缜手里正在翻着什么,视线低垂慢条斯理的扫了几行,眼皮勾勒出一道冷漠的褶皱。
“夫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程严那股不太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几乎是前所未有的,他额角神经质的抽了抽。
但好在声音里还算冷静:“夫人说要在戎小姐那里小住,最早也要后天回来。”
“啪嗒”戎缜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散了一地。
他抬手点了根烟。
“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没有人比程严还了解戎缜,眼前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他都能迅速意会到其中的意思。
程严额头起了层细密的冷汗,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不敢有任何迟疑,他把猫交给佣人,上前捡起了地上的纸张。
就在看到上面内容的那一瞬间,他脑内的想法被验证了。
戎缜的视线没有看他,嗓音淡淡的:“你跟了我十年,你知道我最恨什么。”
程严知道。
“好一条阳奉阴违的狗。”男人喉间溢出了些低笑。
“当年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也是这样,怎么,是戎老先生那座坟风水不好,尽养一些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吗?”
“还是说……”
戎缜声音更轻:“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程严后背窜上一阵凉意。
戎缜吐了口烟圈,静静的等着烟丝燃了半晌。
他开口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他什么都没说,程严却清清楚楚。
他回道:“……是。”
大宅内。
平时在一楼打扫的佣人今天一个都不在,空荡寂静的客厅内,那位平时温润高大的林管家,此时正狼狈的跪在地上。
给戎家办事的人在戎宅有一栋单独的住宅,平时安安静静没什么人过去的地方今天却被翻了个底朝天。
戎缜坐在沙发上,有人往他面前放了一件又一件零碎而破烂的东西。
有一个小铁盒子装的拼图贴片,有一串不知道哪里的钥匙,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积木零件,还有一个黑色软皮记事簿。
放东西的人恭敬道:“先生,都是在这个箱子里找到的。”
戎缜并没有看那个箱子,而是拿起了那个本子,慢悠悠翻开。
前面几页密密麻麻记着一些事宜。
戎缜念了几条:“提醒夫人按时吃药,帮夫人浇花,让厨房给夫人做点心,替夫人挑选新积木……”
乍一听全像是林齐工作范围内的事情,然而记事簿再往后面翻去,上面的内容便有些让人心惊。
上面没有记录任何要做的事情,每一行每一列都写满了“夫人”两个字,密集的挤满了整个页面,上面的字迹非常认真,看的出来写字的人写时一定怀着无比认真且珍惜的心情。
再往后翻更加骇人,“夫人”两个字不见了,而是变成了青年的名字,“江寄厘”。
这本记事簿足足有两百页,前面记录各种事情的内容只占了六页,“夫人”占了四页,剩下的一百九十页,全部都是这个名字,没人数的清他写了多少个,但不用想都知道能写下这么多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林齐,夫人漂亮吗?”
戎缜修长的手指轻捻起一页纸,脸上的表情冷漠难测,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一言不发,用沉默应对了这个问题。
“夫人很漂亮吧。”戎缜视线终于扫了过去,他慢慢站起了身:“说说,你每天看着夫人在想什么。”
林齐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仍然什么都不说。
戎缜:“你是在想夫人腰细腿长,想和夫人上床……”
地上的人身体狠狠颤了一下:“林齐不敢。”
“还是在想,怎么让夫人逃离戎宅。”戎缜:“嗯?做了不少手脚……这么不听话的狗,我还是头一回见。”
“先生……”林齐刚一张口,戎缜手里的记事簿便狠狠砸了过来,在他耳边带起一道疾厉的风。
“嘭”的一声,戎缜打出去第一次。
巨大而恐怖的力道让林齐差点没跪稳,他的身体朝旁边歪了一下,又迅速挺直,戎缜打出去第二次,毫不手软。
身后的程严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知道,先生要收拾的人,谁都没资格阻拦,他不能有任何迟疑,哪怕现在先生让他亲手收拾林齐,他也必须动手。
何况,本就是林齐做了天大的错事,程严心里明白,总会有这么一天,没有这一遭,林齐很难长好记性。
那个记事簿上的内容程严看得清清楚楚。
大宅内不断传来重重的声音,程严的心也越来越硬,如此明目张胆,只能是自寻死路。
声音一直在持续,林齐呛咳出一口血,半张脸已经高高的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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