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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的恋人是大邪神(何处东洲)


一方面是为了“版权”,一方面是为了拓宽贩卖渠道。
很多“圈内大佬”靠抓猫、领养猫、购买猫获得猫咪,在自己家里录制虐猫视频,然后交给下线们去贩卖、或自己直接贩卖。
有需求就有利益,在这条毫无人性的产业链上,有专门录制虐杀视频的虐猫者、有整理视频资源打包出售的专业贩卖者、有专门在各种渠道拓展客户的中介,还有各种卖家。
虐猫者们拍摄虐猫视频,不仅是为了贩卖,也是为了炫耀与攀比。谁虐的猫更多、谁的工具更全、谁的手法更专业、谁虐杀的猫更贵,谁在圈内的名声也就更高。
钱进加的一个群的群主,就是被这群人捧成“大神”的一个变态。那个变态不仅虐猫,还虐狗,甚至还有仓鼠、刺猬等其它小动物。
那个大神声称自己是开土菜馆的,卖的都是高级野味,因为现在野味馆都禁了,所以才偷摸儿地卖,那些食客爱吃得不得了,生意好得很。
好到他家里专门搞了个院子养这些小畜生,想玩哪个就哪个。
赵艺成用钱进那里拿到的账号密码潜入了这个群。
看到群里虐猫者分享的视频,大家简直要寒毛直竖。
这些人远比钱进更加残忍,采用的虐待方式有电击、扼喉、剥皮、火烧、吊抽、拆指甲、开水烫等等,远超常人想象。
他们施虐的对象,从普通土猫到英短蓝白这些品种猫,应有尽有。而且,这些人还特别喜欢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奶猫和怀孕的母猫下手。
救助小组里有个女生叫康怡琴,特别有行动力,雷厉风行,嫉恶如仇。
之前有一次,她在马路上看到一个男的拖行一只受伤的小狗,那小狗叫得特别凄厉,引得路人们都义愤填膺,但只有她一个人敢冲上去和那个男人对峙。
然而,这样一个勇敢的女生,都没看视频画面,仅是听到一点声音就崩溃了。只见她捂住嘴剧烈干呕,脸色惨白,满脸都是冷汗。
大家把康怡琴送去医务室,听着康怡琴急促的呼吸和痛苦的抽泣,胸口都像压了块大石头那么沉重。
等情况稍微好转一点,康怡琴面色痛苦地跟大家讲了自己以前的经历。
在康怡琴小时候,曾养过一只小土狗,很乖、很可爱,每天她放学就守在院子门口,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当时她家里有个亲戚,叫泰伯,是狗肉贩子,专门给狗肉馆子提供原料。许多狗贩子为了抓狗,什么恶毒的招数都用尽了,这个泰伯就是。
康怡琴老家是农村,村里的狗都是散养,白天经常可以看到许多小狗。
这种狗贩子白天就在村庄中到处闲逛,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毒狗针把落单的小狗杀死,然后快速装进后备箱带走。
康怡琴知道外面很危险,她很珍惜她的小狗,一直养在院子里,从不敢放它出去乱跑。
可是,过年泰伯来她家做客,她父母竟然擅自做主,把小狗送给了泰伯,让泰伯露一手烹饪狗肉的绝技。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还把那盘肉端到康怡琴面前,让她猜一猜这是什么肉。
等康怡琴夹了一块肉吃下去,周围大人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泰伯,一边大嚼,一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得意洋洋地告诉康怡琴,这盘狗肉就是宰了她的小狗做的,味道果然又香又鲜。
康怡琴当时就“哇”地吐了出来。
她悲伤地嚎啕,愤怒地质问,但在大人眼里只不过是小孩撒泼。他们笑得更欢畅了,一屋子都回荡着那刺耳的笑声。
从泰伯嘴巴里喷出来的肉味和酒气,令康怡琴这辈子都难忘。
康怡琴是个倔脾气,和家里大吵大闹了一场,还绝食抗议。可她不过一个小女孩,没人会把一个小女孩的痛苦当回事。
她爸爸还批评她,说泰伯是长辈,家里亲戚都在的场合,她这样是不给父母面子,还说她气量小,不就吃她一只狗,怎么能这么斤斤计较。
康怡琴不懂,那是一条生命,为什么在他们嘴里那么轻描淡写?
后来,她父母被她拗得没办法,说不就一只土狗吗,再给她弄一只不就得了。
他们把她带去了泰伯的摊子。
入眼所及,尽是血淋淋的画面。
一条剥了皮的狗挂在吊钩上,还有挂得整整齐齐的一排排咸狗肉,纸箱里堆积着数条狗链以及剥下来的毛皮,还有各式杀狗工具和脱毛机器。
泰伯的手上还沾着血,他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粗暴地从肮脏狭小的铁笼里抓出一只小狗。
那只小狗大概嗅到了同类鲜血的气味,不停挣扎尖叫,凄厉无比。
康怡琴永远不会忘记泰伯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抓着小狗朝自己伸过来时的情形。
在她眼中,那已经不是人,而是冷血残酷的恶鬼。
童年刻下的阴影,直到现在都无法消除。康怡琴努力救助动物,但她绝不会再养一只宠物。
她曾经没能保护一个弱小的生命,她一直满怀愧疚与悔恨。这是她的心结,可能终其一生都不能释怀。
这时,搁在被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康怡琴接通电话,“喂,妈?”
另一头,她母亲的情绪显然不是很好。
“小琴,你还记得泰伯吗?就以前每年过来都会来我们家总爱逗你乐的那个。”
康怡琴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怎么了?”
“他死了。”
还有这种好事?
康怡琴惊呆了。
她之前听母亲提过一嘴,说泰伯靠做狗肉生意攒下的钱去城里开了一家土菜馆子,生意好,挣钱多,日子过得舒心得不得了,没想到说死就死了。
“那他怎么死的?”康怡琴问道。
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她妈妈支支吾吾,似乎难以启齿。
“你说的那个泰伯是不是有开一家餐馆啊?”赵艺成划拉着手机,“阿泰土菜馆……是不是他开的?”
康怡琴点点头,“对,没错。”
“我好像搜到新闻了,说本市一家名叫‘阿泰野味馆’的店主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后院,死状异常惨烈……”
众人把脑袋伸过去,康怡琴才看了没两行,捂住嘴又想吐了。
一起怪死案件。
凶手剃掉了死者全身毛发,剥皮、放血、肢解、切割,一块块整齐悬挂在晾衣架的铁钩上。
因为处理得宜,又在通风干燥处风干了好些天,尸体中水分慢慢蒸发,外面那层油脂变成了金黄色,看上去十分晶莹透明,就像上等的腊肉一样。
“叮叮。”
赵艺成手机顶端弹出了横幅消息提醒,他潜伏在里面的那个虐猫群有了新分享。
他戳进去一看,原来是群里那个“大神”上传了一个视频。
摇摇晃晃的画面里,一家餐馆露出了招牌一角,上面赫然写着“阿泰土菜馆”几个大字。
“卧槽,这个变态不会就是泰伯吧……”
“可他不是死了好些天了吗?”
“有没有可能是同名的土菜馆?”
“我觉得不大可能。”赵艺成吞了口唾沫,“视频和新闻里的一样,显然是同一家土菜馆。”
群里又上传了一个视频,还是那个“大神”发的。
“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牛逼的作品。”
这句话把潜水的人都炸了出来,那些虐猫者们顿时都兴奋得不行。
“卧槽牛逼啊。”
“大神就是大神。”
“比拔掉布偶猫脚指甲那次还带劲吗?”
“这个群里好东西就是多,爽!”
“吹爆大神,那些猫粉狗粉看到不得气死。”
“嘻嘻,就爱看猫粉跳脚。支持大神,天天活杀最过瘾!”
赵艺成强忍着剧烈的不适感打开视频,文件有点大,过了一会儿才加载出来。
他的眼睛慢慢瞪圆了。
确实够血腥,够残忍,够恐怖。
但杀的不是猫。
只见泰伯面无表情地举起一把专门用来杀猪放血的尖.刀,对准自己的颈部大动脉,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
鲜血喷涌,飞溅上镜头,又缓缓淌下。
泰伯刺完颈总动脉,又去刺手腕上的桡动脉、大腿附近的股动脉。他熟练地一处一处戳刺着,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放血。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那张猪肝色的面皮随着失血逐渐变白。等到血全部放完,他整个人已经变得如死尸般苍白。
这时,泰伯才慢吞吞地走向院子里的大铁桶,把自己泡进了咕嘟冒泡的沸水里。
真·铁锅炖自己。
画面一黑,视频戛然而止。
文件已损坏。
“卧槽……卧槽啊……我现在终于知道了!”
赵艺成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冲到厕所一阵排山倒海的猛吐,扶着墙虚弱地走了出来。
温衍问:“你知道什么了?”
“腊肉是怎么做出来的呗。”赵艺成说完,又一阵打恶心。
温衍点点头,“那你最近别吃肉了。”
“……”
“阿漓,我们先走吧。”
“好。”
“等一下。”赵艺成叫住他们,“可以聊一下吗?我请你们喝咖啡。”
天下没有白喝的咖啡。
赵艺成的胃口虽然败光了,但刨根究底的热情却在熊熊燃烧。他想跟上次天寿堂事件时那样,邀请温衍和江暮漓一同调查这次的怪死事件。
温衍沉默了一下,“警察会处理这起案件,跟我们没有关系。”
赵艺成不解,“可你上次明明那么拼命,怎么这次就一点都不在乎了?”
温衍哑然失笑,“之前是为了阿漓。况且私心里,我认为泰伯是罪有应得。”
“话是没错……”赵艺成道,“泰伯残害动物是坏,但他毕竟是人,就算要接受惩罚,是不是也太惨烈了点……”
“你认为人类和动物有区别吗?”江暮漓淡淡开了口。
“那当然……有啊?”
“我认为没有。”江暮漓露出一点讥讽的神情,“充其量不过是投生畜生道的它们比你们人类更愚痴,得到的善业更少、恶业更重罢了。”
赵艺成眨巴着眼睛,他没听懂,也放弃了理解。
“我明白。”温衍看向江暮漓,“我们人类观察畜生道的众生,认为它们无知无识,天神道诸神观照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
江暮漓无比赞同地颔首。
赵艺成端起咖啡,跟想要灌醉自己一样一饮而尽。
你俩真不愧是一对。
“反正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背后绝对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在作怪。”
赵艺成既兴奋又害怕,“根据我自己的猜测,钱进和泰伯很可能都是因为伤害动物遭了报应。”
温衍“嗯”了一声,心道该。
“我还是打算去提醒钱进一句,让他别再干那种没人性的缺德事儿了。”
江暮漓淡漠道:“随你。”
赵艺成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思,主动去找了钱进。
恶心糟乱的房间里,钱进正在虐待新买的仓鼠。
赵艺成怒了,“你有病吧你,你真是个变态.啊!”
钱进把带血的刀片往他脚边一砸,“滚,关你屁事。”
“我告诉你,你们那个群里的大神已经死了,你再干这种事当心下一个就轮到……”
“去你妈的少管老子!”
赵艺成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进连拉带扯地推搡了出去。
“砰!”
门重重合上。
钱进恶狠狠地把那只仓鼠的尸体扔进垃圾桶,抬脚重重踹了上去。
他一无所有了,爹妈要和他断绝关系,身边朋友也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彻底从名牌大学的天之骄子沦为臭名远扬的虐猫凶手,烂了,臭了,完蛋了!
钱进从冰箱里捞出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猛灌一气。
现在他彻底依赖上了酒精,整天靠酗酒度日,喝得懵懵忡忡,神智混沌。
往床上一躺,他翻来覆去,整个人异常空虚烦躁。
手痒,心痒,身上的伤口痒。
好像有无数只虫子爬满了他正在结痂和长肉芽的伤口,不停地挠啊挠。
他痛苦地大叫一声,明知不能用手抓,还是撕掉纱布,抠啊抓啊挠啊,把自己抓成一个血人,指甲缝里都嵌满了血渍和碎肉。
但远远不够。
他又想发泄了。
那种凌虐远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掌控它们生死,看着它们痛苦不堪却只能任自己折磨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唯有这一刻,他才是人上人!
不,是神!
神想做什么都可以!践踏一切!把那些讨厌的人、讨厌的畜生全都杀光!
剥他们的皮!割他们的肉!挖出他们的眼睛,拔掉他们的舌头!一片一片撬掉指甲!把铁钎从左边耳孔伸进去,从右边耳孔抽出来!
今夜,月亮怎么格外的大,大得快贴上窗户了。
钱进盯着那轮月亮看,臃肿又苍白的一坨死肉般的月亮。
“废物!孬种!蠢玩意儿!”
月亮在骂他。
我操你妈敢骂老子?钱进火气顿时就窜上来了。
他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对着月亮就一顿猛刺。
奇怪,怎么没见血啊?
月亮讥讽地笑了。
“老子的血早就被放干了,傻.逼。”
钱进尴尬地抓抓头发,“噢,怪不得。”
“我没法儿看你再这么混下去了,我要来帮你。”
“帮我?你怎么帮?”
“拿去。”
月亮给了他一张名片。
他接过一看,上面写“阿泰土菜馆”。
钱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阿泰土菜馆的。
大概是有那轮贱得要死的傻.逼月亮帮他指路。
一路上,月光照在他身上,湿答答,黏糊糊,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恶心死了。”他怒道,“你把什么东西弄在我身上啊?”
“不好意思啊。”月亮冲他打了个哈哈,“我的尸油都流下来了。”
钱进恨恨道:“注意点行吧?”
月亮呵呵乐道:“等你也淌尸油了就不嫌弃了。”
钱进翻了个白眼,“这可是你说的。”
前面就是“阿泰土菜馆。”
钱进眯起眼睛,他怎么觉得这家店的门脸忽大忽小,一会儿是红的一会儿又变黑的了?
总之,奇形怪状的。
迎接他的店主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笑容满面,油光都挤出来了。
“钱进,我认识你。”
“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们是同好,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的作品吗?”
钱进露出惊喜的笑容,“你是群里那个大神?”
泰伯呵呵笑了起来,一截腐烂的舌头从嘴里掉了出来。他赶紧塞回去,继续道:“我想邀请你欣赏一下我的收藏。”
钱进兴奋地答应了。
走进后院,满耳朵都是各种动物的尖锐叫声。
其实,钱进若此时清醒,一定能发觉这叫声并非他最熟悉的动物惨叫,而是另一种亢奋又痛苦的古怪叫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
只可惜钱进并没有听出来,他全身心沉浸在又可以欺凌弱小的快乐里。
“喂,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都等不及了。”
泰伯转过身,说:“现在就开始。”
钱进亢奋道:“那还等什么呀!”
泰伯手起刀落,放血刀瞬间扎透了他的颈脖。
倒下的时候,钱进看见自己的血一飙三尺高,染红了那轮巨大的、发胀有如巨人观死尸般的月亮。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死了……
等一下,为什么自己的意识还这么清醒?
钱进大睁着眼睛,想说但说不出来,想挣扎也动不了。
他只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泰伯哼着歌儿,动作麻利地给自己剃了毛发,把自己放进水烧开的铁桶里,用刚毛刷洗洗刷刷,还用喷火器把自己全身皮肤都烫了一遍。
然后,泰伯把他挂到了架子上,给他开膛破肚。
钱进全程意识清醒,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做不出任何反应。
视界猛然间天旋地转。
泰伯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他最后看见的,是一双畸形的手撑开了泰伯的嘴巴。
一只只不可形容的怪物从里面尖叫着窜了出来,奔向他那堆切好码齐的肉块,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
月亮又在大笑。
泰伯和月亮一起大笑。
他们对着他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被感染,也想哈哈大笑。
但他都被吃光了,只剩一颗孤零零的头颅,笑不出声。
泰伯笑着笑着,转过了身。
他终于看见了泰伯的后背。
怪不得这人走路时总跟跳舞似地坐摇右晃,因为他跟气球一样,都变成空心的了——
五脏六腑被掏得一干二净,里面只剩一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支撑着一层薄薄的肉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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