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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带着上邪去求亲的狐狸(阿么)


墨子云淡淡的笑着,俊美的脸上满是由衷的微笑。
银湖回过头,望着徜徉在温暖的日光下微笑着的墨子云,他怔了一下,这种感觉很是熟悉,似曾相识的人,似曾相识的物,似曾相识的——笑容……
掌心里感觉着子云的手,由冰凉慢慢的转暖,一种异样的心绪在体内捣鼓了起来,银湖似乎听到了自己乱了拍子的心跳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凑上去吻上了墨子云冰凉的唇。
墨子云愣住了,瞪大眼睛,正想推开对方的时候,银湖早已经移开身子了,速度很快,快得那些孩子们瞪大眼睛在看日落没注意到这一幕,快得墨子云以为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
望着银湖嘴角邪气的笑容,墨子云又羞又气,奈何他不能在此动气,只好别过头,想甩开拉着自己手的银湖,却发现靠着自己的银湖却牵得更紧了。
“子云,这样就好了!”银湖低低的在墨子云耳边说着,目光却望着缓缓下落的夕阳,轻声道,“不要老是拒绝我,虽然我皮粗肉厚的经得起折腾,但是心折腾不起。”
墨子云有些意外,这只狐妖还真是难得的正经。
他抿了抿嘴,也望着落日,沉默不语。
“长老们都说,只要把心给修掉就可以很顺利进阶九尾,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银湖侧头凝望着墨子云,那双黑瞳慢慢地化成红瞳,瞳孔里藏着无比认真的温柔,“心里藏满了你,我舍不得丢掉。”
墨子云心里像是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他忍不住回头,撞上银湖满是深情的红瞳时,他下意识地抬手直接捂住了银湖的双眼,低声道:“变回去!”
“墨子云,”银湖抬手摁住了墨子云的手臂,“答应我,在你答应跟我结缘之前,不要把心给任何人,可好?”
“这可由不得你。”墨子云冷静地回道,一个心灰意冷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跟别人结缘的心,他一生妄言无数次,但是却始终不愿意欺骗银湖。
“那我现在直接把尾巴露出来。”
“你威胁我?”
“……”沉默。
我终究是不能对你怎样,墨子云,你成了我的软肋,成了我修行中的致命弱点。
“情动之际,可真是半点不由心啊!”银湖叹息着往旁挪了几步,墨子云着急想继续捂住他的双眼,却反而被银湖拽着手臂拉入了怀里,红瞳早已变回黑瞳,“别担心,我说过,无论我对你多生气,都始终无法让你为难。”
说罢,松开了墨子云,那张落寞而无奈的脸上,努力地扬起了笑靥,银湖转头朝孩子们喊着:“接下来咱们去找宝藏,那个谁说这个季节有什么药草吗?赶紧的,一起找去。”
“喔喔喔——”孩子们欣赏完夕阳,又是一窝蜂跟着银湖跑开了。
墨子云安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银湖跳跃的身影,仿佛刚才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幻觉。
他有些困惑,百思不得其解,残败之躯,破灭之魂,到底有哪一样可以得到这只狐妖如此纯粹的深情?

第二十章 酒后
李狗儿成亲那天,小村庄里甚是热闹,鞭炮声响个不停,隔壁婶儿一大清早来敲门,吆喝着要去喝喜酒。
墨子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拗不住婶儿的热情如火,还有身侧这只跃跃欲试、两眼冒光的狐妖。
只有三张桌子,上面都是简单的寻常饭菜,却因为李大娘的精湛手艺,而惹得银湖垂涎三尺。
说好的没什么味觉的狐狸,果然逃不过油焖鸡的香气。
“哎,还没开席!”墨子云第五次抬手摁住身侧银湖摩拳擦掌的手,低声道,“等媒婆喊礼成,主人家说可以开吃的时候才能吃。”
“是啊,银兄弟,别着急啊。”同桌的人笑哈哈地盯着银湖看,“长得真是俊啊,银兄弟,敢问婚否?”
“关你什么事呢?!”来到这里之后,没得吃还一直被三姑六婆围着问,真是烦死了,这里的人哪个比得上墨子云。
“哎,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墨子云看到对方尴尬的笑容,赶紧打圆场,“我这兄弟打小就生得俊,媒婆都踏破门槛了,所以他比较烦这个问题。”
“是,我很烦这个问题,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已经有爱人了吗?”银湖拽着墨子云的胳膊,不满地说道,“就是——”
“咳咳……”墨子云赶紧干咳了几声,用力挣脱出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啊各位,是在下没有明说,我这位故友早已有心上人了。”
银湖顿了一下,侧头幽深地望着墨子云,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扩大。
“啊,也是啊,这么俊的孩子肯定有喜欢的人了。”
“就是就是,是我们太着急了,啊哈哈……”
墨子云也跟着讪笑,顶着身侧银湖灼热的目光,假装看不到,目光移向大堂的新人。
“我的心上人是谁呢?”银湖凑到墨子云的耳旁,笑得贼兮兮的,如同偷腥的狐狸,满意极了。
“你够了啊,没看到我在帮你吗?”墨子云抬脚踩了踩银湖的脚背,抬起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坐回去,别乱来。”
银湖还想继续调戏墨子云,就听到媒婆在喊着:“新人对拜!”
看样子快要礼成了,银湖望着那抹红色有些失神,要是墨子云穿上红色的喜服会是什么样呢?
一时间,银湖开始神游了起来,仿佛大堂上那对新人就是自己跟墨子云。
“哎,子云。”银湖盯着新人低声唤着。
“嗯?”墨子云微微侧头望向银湖,发现他正看着新人,以为在等开吃,于是劝慰,“再等会,新娘入了洞房,李大爷讲几句就可以开吃了。”
“你要是穿上喜服,定比新娘还要好看。”借着鞭炮响声,银湖低低说着,扭头冲着墨子云露出明艳的笑意,在桌子底下偷偷伸手,硬是握住了墨子云的手。
“……”墨子云甩不开,回头瞪着他。
银湖依然笑意盈盈地望着墨子云,目光里满是深情,都快满溢出来了。
这蠢狐狸,还没喝呢,就醉了吗?
“墨先生跟银兄弟感情甚好啊。”同桌人再次调侃起来。
“是,是。”墨子云尴尬地笑着,私底下用力从银湖的掌心里抽回手。
银湖猛地握空,有些委屈巴巴地盯着墨子云。
“好咯,开吃了,开吃了,放宽心去喝这罐女儿红。”同桌人没顾及他们,一听到开吃,欢欣雀跃地动手起来。
墨子云赶紧婉拒:“好了好了,我就一杯。”
揭开的红头盖,酒香顿时四溢,馋得银湖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委屈,豪迈地将眼前的碗往前推,“倒满倒满,快。”
“银兄弟是个爽快人啊。”
“来,干了!”
墨子云有些头疼地看着身侧银湖,竟然直接站起来,一脚踩在木凳上,长袍直接捋到腰际系上,大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气势。
他想阻止银湖,担心对方会不会喝醉酒露馅之类的,结果银湖大手一挥:“来,乡亲们,干了!”
行吧,你喜欢就好。
墨子云有些无奈,举起喝茶的杯子,上面装满了喜气,他抬头一饮而尽,确实甘甜,比永宁出嫁那会的酒好喝多了。
犹记得那个丫头,身披嫁衣,气势汹汹地拔剑踢开木门,直接把剑插在桌子上,问他:“墨子云,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娶我?如果你要,我现在就跟你走。”
墨子云温柔地望着她,轻声问道,“傻瓜,你值得更好的选择,我不是。”
涂了胭脂的容颜,此刻却苍白一片,如同奔丧,她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了,仿佛是在极力掩盖沉重的悲痛,愤怒地甩下一只葫芦,喝道:“那就把这鸩酒喝了,我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
“好!”墨子云毫不犹豫揭开葫芦,仰头一饮而尽,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评价“有点苦,还有点咸。”
永宁却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因为那是我的眼泪!墨子云,你这人没心!”
是啊,心早在背井离乡时,被迫卷入深渊时,就已经丢了。
要心做什么呢?
——只会坏事。
鞭炮声再次响起来,墨子云拧眉,哎,又走神了,最近不知道为何老是左眼跳,还经常想起以前的事,难不成自己大限将至了么?
“没错,墨子云是个大猪,大蠢猪!坏心眼!坏透了,这混蛋书生!”
嘶,谁在骂我?!
墨子云闻声寻人,却见银湖早已经跟几个喝醉酒的老乡勾肩搭背地坐在地上,抱着一罐酒在破口大骂:“没错,就是你们的墨先生,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还故意勾引我,坏透了!”
这混蛋狐狸!!!
墨子云气急败坏地几乎从木凳子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拽着银湖的手臂:“给我起来,不准喝了!”
“你谁啊你,”银湖不满地撇撇嘴,晕乎乎地盯着墨子云瞧,“哎呀呀,有点像我的心上人。”
“你喝多了,银湖,跟我回去。”墨子云奋力地拽着一只醉狐狸,力图把他抗在肩上,随后还跟同样喝醉的李大爷喊了一声,“我得带他回去了啊,大爷,谢谢您的招待。”
“哎,墨先生客气了,慢走啊。”李大爷笑呵呵地抱着酒罐摆摆手,却冲着银湖挥挥手,“来,银兄弟,继续,继续干。”
“好嘞!”银湖又想要继续,却被墨子云硬扛着手往门口拖去。
“不要回去,我要继续喝!”银湖耍酒疯地推着墨子云,发现自己推不开,生气地嘟囔道,“放开,不然我咬你啊!”
说着,露出狐牙,凑到墨子云的脖颈处,一阵淡淡的墨香味裹挟着酒香袭来,银湖愣住了,不由自主地收回狐牙,使劲地摇头嘀咕着:“好痛。”
还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墨子云赶紧摁住他的手,一边往回拖着,一边耐着性子问:“哪里痛?很快到家了,等会我帮你看看。”
“头痛,里面快炸开了,你瞧瞧。”说着,使劲地扒拉着自己的脑袋往墨子云的眼底下拱。
“废话,都不知道你喝了多少,当然头痛,明天更要命。”墨子云心累,这狐狸怎么这么沉,“哎,现在四下无人,你变成狐狸,我抱你回去。”
“不是,你快看看,好涨,痛。”银湖惨兮兮地盯着墨子云,黑瞳不知道何时已经化成红瞳了,看上去竟然还有些渗人。
“嗯嗯,看到了,看到了,来,乖,快变回狐狸。”墨子云耐着性子劝着。
“那你快让墨子云出去,我满脑子里都是他,一个两个,千万个,太多了,我头痛。”银湖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委屈巴巴地掉眼泪。
墨子云怔住了,想要搀扶他的手,愣是僵在半空。

第二十一章 心疼
那天晚上,银湖意外地睡得特别沉,他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里出现了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带着热浪的风,卷起地上的竹叶,直接扑面而来。
银湖有些茫然,他忍不住拧眉环视了四周,到处都是竹子,所谓茂林修竹也不过如此,这看上去是一片完全陌生的环境,但是为何他心里却涌现出一股异常的熟悉感,仿佛来过这里千遍万遍。
“什么鬼地方?”银湖嘟哝着往前走去,一边还揉着发昏的太阳穴,一边低声叫着:“墨子云,墨子云!!”
除了风打竹叶的沙沙声,再也寻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银湖有些着急了起来,不顾脑袋剧烈的疼痛,踉踉跄跄地往前疾步而行,一边还低呼着:“墨子云,你在哪里?”
拨开眼前延伸出来的竹子,赫然出现了一道光,有些刺眼,银湖微微眯了眯眼,等适应光芒时,眼前出现一座石桌,上面趴着一个人,那人一身浅墨色的长袍,黝黑的青丝披在身后,竹叶纷纷落在那抹青丝上,仿佛点缀了那份宁静。
银湖欣喜地小跑上去,低声呼唤着:“子云,子云啊!”
对方似乎被吵醒了,有些慵懒地、缓缓地撑起身子,抬眸的那一刻,银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直而战栗,探出的手瞬间冰凉入骨,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地呼唤着对方——
“阿银,阿银!!”
墨子云使劲地摇晃着仿若陷入噩梦中的银湖,这一晚上都在喊“墨子云”的名字,结果破晓之际,银湖突然悲痛欲绝了起来,怎么唤都醒不来,他都要考虑要不要用针戳醒他。
就在这时,银湖猛地睁开眼,那双血红色的瞳孔里,深深地凝满了悲恸与绝望,滑落的泪水仿佛就要化成了血水。
墨子云不曾见过银湖如此神态,赶紧抬手拍抚着银湖的胸口,低声唤着:“别怕,别怕,阿银,我在,我在。”
“……”银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空洞地望向墨子云,随后,“哇”的一声,血腥味伴随着内心最深的疼痛,从哽住的喉中直接喷射出来,冰凉的地面立刻染上了朵朵红花般的血迹。
“银湖!!”墨子云低呼了一声,到底什么情况?难不成狐妖不能喝酒?
但是,吐出血之后的银湖却因此回过神来,红瞳开始聚焦,原本苍白的脸色终于回点血色,他盯着墨子云,有些费解:“子云?”
“是,是,我在,我是墨子云。”墨子云松了口气,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能喝酒?刚才突然很悲伤,念着什么听不清楚,但是就是觉得你每念一次都会痛苦万分,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银湖有些茫然,“我好像见到一个人,他跟你有点像,但是又不像,我好像认识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我会特别痛苦,特别揪心,心口那一块好像被谁硬生生地挖走了,空荡荡得慌。”
“……”墨子云微微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活了三百多年,说不定真的忘记之前认识的人。”
“不,我活了这么久,除了子云,从未出现过让我如此介意的人。”银湖心有余悸地深吸口气,然后紧紧抱住墨子云,使劲地嗅着墨子云身上清冷的墨香,此刻才觉得踏实,“不想不想了,我只要想着子云就够了,其他妖魔鬼怪赶紧给本狐退散!”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安慰他,听到最后几句话,墨子云抿了抿嘴,有些沉默。
回想起昨晚,银湖委屈地盯着他哭泣,他就觉得,狐狸的感情,真的太沉重了,压抑得他有些透不过气,他也从未尝试过会背负如此深重的感情,即使当年永宁那丫头的感情,他都丝毫没有感觉,反而是银湖带给他的冲击太强烈了。
“阿银,”墨子云轻声道,“趁现在你还没陷得很深,要不,你回青丘吧。”
银湖怔了一下,松开墨子云,有些困惑:“我听不懂。”
“就是,趁你还没很喜欢我,赶紧离开这里,回青丘,继续修行你的九尾,可好?”墨子云尽量平缓自己有些细微颤动的呼吸,温柔地望着银湖,“你可是要继承你们银落大人的遗志啊,怎么可以纠缠于人间的情爱呢?”
“你怎么会认为我还没很喜欢你呢?”银湖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既无奈又失落,“子云啊子云,要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吗?”
他抬起手,露出锋利的狐爪,准备对着胸口怼进去,却被惊慌失措的墨子云拽住了。
墨子云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皱着眉头,生气地喝道:“住手!我平生最讨厌自残来获取别人怜悯的人!”
“要不怎么样才可以让你看到我有多喜欢你!”银湖气急了,红着双眼,反手拽住墨子云的衣领,“我对你抱有非分之想,但是却始终不愿为难你,要不是爱你入骨,我何苦囚于自己,克制于心?”
“你可以试试看离开我。”墨子云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几乎是颤巍巍地喊出这句话,“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再深的感情,再深的羁绊,都会被时间冲洗干净。”
“墨子云!!你这——”银湖愤怒极了,忍不住露出狐牙咆哮了起来,该死的书生!
明明气急了,偏偏舍不得对他动粗,松开墨子云,转身就想跳窗而出,却在狐爪扒拉上窗户时,银湖硬生生地转回身,不让自己逃出去,只是气鼓鼓地瞪着脸色苍白的墨子云。
墨子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何意。
半晌之后,银湖有些别扭地喝道:“我很好养的,不会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墨子云怔忪。
“你看看,哪只狐狸会愿意陪你大冬天的盖条麻布,还陪你吃萝卜干咸菜,只有我,只有我好不好?你要是不要我了,谁陪你啊!”银湖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喝道,“明明都快哭出来了,老是摆着一张难看得要死的笑脸,是想心疼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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