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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带着上邪去求亲的狐狸(阿么)


为什么会这样?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十三会出现在麒麟殿上?
眼前这幅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到底是怎么回事?
“呐呐,你,你……十三?还是,还是麒麟王?”池阳几乎是颤巍巍的盯着眼前披着盔甲的神将。
“如果你愿意,我愿是十三。”棘空半跪下来,温柔地望着池阳,伸出的手,轻轻落在池阳激动而颤抖的双肩,不再使用‘神语’。
池阳却仿佛受到了无比惊吓与打击,惊慌失措地推开棘空,往后移了几步,使劲地摇晃着小脑袋,喊着:“呐呐,不对,不对,不对,你不是十三!”
棘空愣住了,原本放在池阳肩膀的手,落了空,僵在半空。

第一百三十二章 麒麟
“呐呐,你怎么可能是十三?”池阳有些抓狂地抓住自己的脑袋喊了起来,“十三要是麒麟王,为什么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麒麟王给我的逆鳞毫无反应?啊,一定是天罚,这一定是天帝陛下给我设的幻境,我,我得出去缓缓!”
说着,池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想要冲出去,却被棘空抬手一挥,横空拦住了。
“你应该也知道了,那片逆鳞不是我的,所以才对我没有任何反应。”
池阳愣住了,抬眸盯着棘空金色的瞳孔,红了双眼,有些委屈地喊着:“呐呐,吾龙知道!可是谁知道麒麟王给我的逆鳞竟然是青龙大帝的逆鳞?!!”
非得要在这里掀开吾龙的伤疤吗?
棘空愣了一下,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想要我的逆鳞,还只是想要那片青色的逆鳞?”
“呐呐,这有什么区别吗?”池阳瞪着他。
“有啊,小家伙,”棘空宠溺地抬手揉了揉池阳额间高耸的龙角,无奈地说道,“逆鳞只赠生命中最重要之人,如果你只想要青色的逆鳞,那我会觉得,你只是想要逆鳞,但是如果你想要我的逆鳞,那我会以为,你想要的,是我,对吗?”
池阳一脑袋懵住了,眨巴着大眼睛半晌,没听明白。
什么鬼?
就这么一片逆鳞,棘空大神从哪来的弯弯道道,简直比凡人书呆子还烦。
棘空望着呆呆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池阳,又好气又好笑地凑上前,低声道:“所以,你在凡间允我的诺言,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对吗?”
池阳反应过来了,连忙抬手奋力一推,面红耳赤地喊了起来:“呐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吾龙绝对没有对你做过任何承诺!这一定是幻境,李靖那厮是不是又整什么幺蛾子,不行,不行,我得出去缓缓,麒麟王陛下断然不会口出诳言!”
那可是战神呐!!
与上古大神同级别的大神呐!
怎么……怎么可能也眷恋上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他,他一定是魔怔了,出现幻觉了。
眼看池阳又怂得逃走,棘空眸底一沉,探手擒住对方的后颈,沉声道:“你背着我走过那十九座情人桩,情人桩上有月老的赐福,只要两人走过去,便能结下契约——”
“呐呐,不是!”池阳还在挣扎着打断了棘空,喊着,“我背的是十三,不是麒麟王,你搞错了,陛下!”
“天帝让我借助神使轮回盘重塑金身,十三皇子的皮相是我借道重塑的金身,如今我修成金身得以归位,便来此找你。”棘空干脆从背后搂住了池阳的脖子,贴上他有些慌乱的后背,无奈地安抚道,“小家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是你永远的十三。”
背后的棘空,灼热得快要烧着了池阳的龙鳞,池阳慌得不知所措,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喊着:“呐呐,这个,这个可能受十九座情人桩影响,少司命那家伙原本是借助这件天器来斩断狐狸的虐缘,我们,我们只是碰巧走过去了,不是,要不,您,您去找一下月老,看看能不能解开这段本就不该存在的孽缘?”
要稳住,要稳住!
老饕,你可是向往自由的龙,绝对,绝对不能沉溺于情这东西里欲罢不能!
——即使对方是麒麟王,也,也不行!
“孽缘?”棘空怔了一下,松开池阳,池阳彷如获救一般,仓皇往前逃,却冷不丁撞上虚空的结界,疼得他捂着龙角,两眼汪汪地回头瞪着棘空。
棘空静静地望着池阳,轻声问道:“对你而言,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呐呐,您对吾龙而言,当然是至高无上的战神麒麟王啊!”池阳揉着发红的龙角,有些艰难地喊着。
“那十三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呐呐,十三是我在人间界想守护的一个孩子而已。”
“仅仅如此吗?”
“呐呐,当然啊,神无本心,陛下,吾龙一直感念陛下当年的救命之恩,丝毫不敢动凡心,时刻记得修炼,你以前教我的清心诀,我可是天天都在背呀。”池阳干脆眼不见为净,垂眸作揖,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妈蛋,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棘空却怔住了,盯着池阳的脑袋上的龙角,半晌都没反应。
气氛有些僵,池阳甚至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出。
归位的棘空,里里外外全是十三的影子,跟之前的棘空大神,仿若两人,到底什么情况?塑造个金身,连本性都换了吗?
既然一直戴着青龙大帝的逆鳞,又为何招惹上他呢?
想想都觉得有些生气!
池阳气鼓鼓地在内心悱恻着眼前的棘空。
棘空垂眸,淡淡地叹了口气,道:“龙喜欢宝物,我便找寻所有藏宝的地方,运回皇陵,堆在你身边,想着,或许可以守株待兔,把你给等回来,哪怕见一面也是好的,可是,我于凡间孤零零地守了大半生,你始终不愿出现。”
池阳心里猛地一揪,抿了抿嘴,不愿再抬头。
“逆鳞,还给你罢。”
棘空抬手,摊开掌心,一道金光里裹着一片玄色的龙鳞,飘飘然地飞向池阳,没入了池阳的胸口,池阳僵住了,双唇微微颤抖,他用力地咬住了。
没关系的,吾龙一向定力极好,绝对不会像狐狸那样,被谁随便一两句可怜巴巴的话语就勾着走了。
他亲眼看着狐狸上刀山下火海,到处找到处疯,那模样真的太可怜了,他绝对不要走狐狸的老路。
之所以想要寻回麒麟王的转世,无非就是因为当年他中了瘴气,入了魔,受了蛊惑,才不小心伤了麒麟王,害对方身陨混沌,堕入轮回。
要是早知道对方给的逆鳞不是——
【“逆鳞只赠生命中最重要之人,如果你只想要青色的逆鳞,那我会觉得,你只是想要逆鳞,但是如果你想要我的逆鳞,那我会以为,你想要的,是我,对吗?”】
想到这里,池阳僵住了。
不对,不对,吾龙绝对没有动心,绝对没有很想要麒麟王。
可是,“刺啦”一声响,池阳绝望地听到了神格裂开的声音,清晰地感应到情根的滋生,令他惶恐与不安地跌坐了下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把麒麟王拉下来,不能让麒麟王历经天帝几万年的遗憾。
这件事是少司命整出来的,要不是他搞出什么情人桩,麒麟王绝对不可能对他一条老饕动心!
所以,只要解除那道缘就好。
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要亲手斩断与棘空大神的缘!
吾龙的王,如同苍穹的银月,就该远远地挂在天际,供人瞻仰,成为众人笔下雪白而圣洁的霜。
他只想守着他的王,不想成为他前进的阻碍。
青龙大帝化成的无尽湖,困了他的王几万年,他不能再用私心困住他的王……
想到这里,池阳立刻化成老饕,喷着龙气,顶开麒麟王的结界,呼啸着狼狈仓逃。
棘空安静地伫立在原地,面无表情。
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那条通体玄色的饕餮。
另一边的司命仙宫里,仙气满溢,雪白的天鹤在周遭徘徊不去。
少司命继承了大司命的遗志,正式成为大司命,正在仙宫转化那些被迫传承的记忆,一代又一代的记忆厚重得如同沉重而幽深的宇宙,令他有些吃不消,眉头一直紧皱。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一条黑龙横冲直撞地闯进来,滚了几圈之后,现出人形。
被迫打断进程的少司命,忍不住抬眸就破口大骂:“妈蛋,老饕,你不是还在李靖那受刑吗?”
“呐呐,少司命,快帮我解开那道孽缘!!”池阳着急万分地冲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他皱了皱眉头:“什么缘?你又做了什么?”
“呐呐,你别以为成为大司命就可以赖账!情人桩,那十九座情人桩!”池阳在他耳边咆哮着,“谁都可以,但是我跟麒麟王,万万不能!”
大司命怔了片刻,迟疑了。
“呐呐,你这是什么鬼反应?!”池阳心里隐隐不安,差点想要动手掐他脖颈了。
“这件事,嗯,”大司命挠了挠面具,“恐怕你去找棘空大神会比找我更能解决这个问题。”
“呐呐,为何?当初情人桩是你摆的,上面的咒术是你弄的,不找你还要找他?”池阳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对方。
“我,我只是摆了一个桩,我施的咒术是斩断孽缘的咒术,不是撮合你们的咒术!”司命也气急败坏地冲着池阳吼着,“你们的孽缘是谁造成的?走之前就跟你们说了,不要往前走,不是情人的话,走下去也没用的,除非你们两心相悦——”
讲到这里,司命跟池阳双双怔住了。
——大意了,难不成,麒麟王动了凡心?
这下,天帝会不会气得把他们两个都踢下凡间当个傻子?
司命赶紧反应过来,抬手就揪着池阳的前襟,恨铁不成钢地低声质问:“老饕,你丫的招惹谁不好,三番四次惹麒麟王,那位大神是你区区一条饕餮可以招惹的吗?!快给我把心给除掉!!”
池阳面红耳赤地吼回去:“呐呐,吾龙没有动心!!”
司命懒得跟他吵,直接抬手想要摁住池阳的心口探视他的神格,池阳却一掌拍掉他的手,后退了几步,那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上,涨红一片。
司命扶额叹息:“老饕,别走狐狸的死路,拜托了!”
“……”池阳咬咬牙,瞪了他一眼,化龙飞了出去。
既然是月老的情人桩,那月老总有办法吧。
趁现在情根尚未深种,他一定可以斩草除根。
那位神明是高高在上的战神,他万万不能与对方产生任何情愫。
天帝在千万年的痛苦与遗憾中煎熬着,他舍不得让他的战神也在漫无边际的时空中煎熬。
只要一切尚未开始,就一定还来得及阻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对赌
饕餮撞入月宫,众仙童惊慌失措地散开,正在捋红绳的月老,眼睁睁地看着线盘里的红绳,散落了一地,气急败坏地大喊:“住手,老饕,给老身住手!!”
饕餮喷着龙气,绕着月宫几圈才寻到坑坑洼洼的三生石。
当年在这里看到了银湖与策文星君的名字,如今,他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感情,不需要外在的东西来去认证。
正因神无本心,所以对情愫的感知,尤为清晰。
但是,越是清晰,他越是痛苦。
神格处隐隐冲破而出的情根,令他痛苦不已。
原来神动情根,当真如撕裂躯体一般痛苦。
他也终于明白银湖当年对策文星君的万般深情。
不能再让情根长出来,得想办法除掉!
饕餮在三生石上滚了一圈,化成池阳,盘腿而坐,屏息凝神,扬起利爪,狠狠地插入胸口,试图拔除情根,顺便,把心也一并除去。
只是,每使一份力,他就痛得满地打滚。
妈蛋,真的太痛了!
比遭雷劈还要痛,这种痛楚彷如落入了百虫窟,被万虫噬咬,又彷如身上的血肉被硬生生地扯下来,感官瞬间被放大千万倍。
棘空闻声赶来的时候,池阳已经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在月宫痛得四处碰撞,月老束手无无措地站立一旁,望着自己被摧毁的月宫,赶紧上前求助。
“他要拔掉情根?”棘空微微怔住了,望着痛苦地发出低鸣的池阳,“什么情根?”
月老讪讪地望了一眼棘空,垂下头,不语。
不知麒麟王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棘空扫了一眼月老,瞬间明了,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喃喃问道:“他在找十九座情人桩的解决方法,是吗?”
“……是,但是,这个是无解的,如若两情相悦,走过情人桩的情人,便会自动获得月宫的赐福,无论多艰难,最终都会重逢。”月老低低地应道。
“即使拔掉情根,祛除凡心吗?”
“这个,小仙不知。”月老迟疑了一下,低了低头。
毕竟也没几个神仙会动凡心长情根。
几万年以来,目前就属九尾狐仙闹得轰轰烈烈,搞得诸神唯恐避之不及。
棘空不再言语,飞过去,用力抱紧了挣扎中的池阳,此刻的池阳浑身滚烫得彷如火山,一张小脸煞白无比,半睁的眼,模糊不清,毫无血色的唇低低呢喃着:“要除掉才行,要除掉才行,不能……”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低低的痛苦喘息声。
棘空心疼极了。
他用力地抱紧池阳,喃喃地问道:“喜欢我,让你如此痛苦吗?”
凌厉而刚毅的面容变得有些落寞,金色的瞳孔一沉,长长的睫毛往下一敛,试图掩住所有的无奈。
他一手紧紧抱住池阳,另一只手扬起来,掌心里出现一道白光,随之缓缓地打入池阳的心口,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入了对方的胸口,在其间抓住池阳冰凉的手,与他一同牢牢握住了那颗跳动的凡心。
凡心剧烈地颤动着,试图冲破神格,火红的情愫化成了根,牢牢扎在凡心之上。
他用力一扯,池阳被剧痛折磨得痛苦不堪,浑身战栗不已。
棘空抿了抿嘴,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随后缓缓地俯下身子,高耸的鼻梁轻触着池阳满是冷汗的鼻尖,一道金光从他喉中缓缓溢出来,他干脆直接凑上前,吻住了池阳苍白而颤抖的双唇,那金光直接飞入池阳口中的同时,棘空用力一扯,池阳发出了剧烈而痛苦的龙鸣,随后,整个躯体仿佛被火烧了一样滚烫无比,人形再也承受不住,化成了一条小小的黑龙,如同一条小黑蛇般,盘旋在棘空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月老一脸震惊地望着棘空,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小黑龙,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下真的糟糕了!
麒麟王又遭劫了……
“你说,拔除了情根,他还能记得我吗?”棘空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黑龙放入了心口处,那里是全身上下唯一有温度的地方,金色的瞳孔里,带着些许茫然。
月老低了低头,连忙作揖,恭敬道:“当然会记得,麒麟王可是三界最强的存在,诸神都会记得。”
棘空抬眸望了月老一眼,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道:“我一直以为,殷无的神隐,让我余生再也没有盼头,他化成的无尽湖,遗留的青鳞,我固执地守了万年,甚至在魔窟被重创之际,我依旧记得要将青鳞交付出去,以为就此可以得到解脱了。”
“棘空大神,那是一道变数,大限未至,命运的轨迹依旧在运行,天道之中,麒麟王依旧有一席之地。”
“所以,所谓神,究竟是什么?无法摆脱的宿命,甚至,连死都不能!”棘空静静地望着月宫悬在半空的三生石,“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也仅仅是天道中一枚棋子罢了。”
月老一惊,慌忙跪下:“老身惶恐,不该也不敢妄议神的宿命。”
棘空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抚摸着怀里沉睡的小黑龙,喃喃自语:“池阳也是天道中的一道变数,在青龙身陨之地诞生,本应与穷奇同为凶兽,被镇压混沌之下,却被出征的我带到无尽湖,以仙气与灵力滋养成这副懵懂模样。现在想想,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罢。”
他哂笑了一下,遥望云际,凉风鼓起了他两侧玄色的下摆,高高的发髻上,一丝不苟的乌丝垂下来,静静地凝在他的后方。
因青龙殷无入混沌,后因饕餮池阳坠凡尘,两道劫皆与龙族有关。
原以为,殷无遗留的青鳞消失之后,那股执念与妄想也跟着消散于无尽湖,没想到如今,却又在池阳身上滋生。
难道他堂堂一代与古神齐名的麒麟王,终究是过不了龙族这一关吗?
月老瞟了一眼正在出神的麒麟王,把头压得更低了。
战神麒麟王的劫,谁又敢妄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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