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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藻荇于池)


那些人,吃了她们的肉、喝了她们的血,连骨头都炖烂烂的啃了一遍,最后却说她们是罪妇、淫妇。
所以那些陈年幽魂什么都忘了,但仍心心念念诉冤:「食吾肉、啖吾血,再冤名节鞭吾骨。拿命来,拿命来,偿吾魂、还吾命。」
一百年过去了,活着的人仍在费尽心机藏匿奇冤。
耿峯七尺壮汉,上过战场杀过人,都遭不住此等恨事虐心。抬手抹一把涕泪,喃声自语:“我们……我们到底要怎样做,才能为她们陈冤雪耻啊?”

第87章 心情很勉强
厉海、耿峯一晚上听了二十几段“鬼故事”,在屠惠心家的店铺里呆到晚上十点多。
陈年冤鬼们的“故事”仍没讲完,但范筹的走珠笔写没油了。
霍振庭困得要死,其他人同样身心俱疲。
李木匠揉眼皮打呵欠,向厉海等人征求意见后对屠惠心这边讲了几句客气话,请游魂野鬼祖奶奶们哪来的回哪去。
活人则原地商量夜宿问题。
楚县到沪城不算远,但中间有半小时黑漆麻乌庄稼地,开汽车开好,骑摩托一不小心容易栽进沟渠里。
楚县治安所楼上有值班宿舍,但耿峯和厉海既然已经知道老祁所长为人,就都不愿意在对方地盘上休息。
于是两边很快达成一致,说把李木匠送回拘留房,其他四人结伴找家旅馆过夜。
李木匠一听自己还要回拘留房,当即挂起苦瓜脸:“还送嗯回去啊?”
耿峯:“当然,靳队长说关你三天,三天不是还没到么?”
李木匠原本畏惧他们这些官差,就好像他们畏惧鬼一样;但一整天相处下来,从前怕鬼和怕官差的,心理上都已不知不觉适应下来。
李木匠唉声叹气心思暗转,试探提议:“要不您几位来嗯家里住吧,嗯家比外面旅馆‘干净’。”
厉海跟耿峯当即点头,异口同声:“那敢情好。”
眼下李半仙已算他们半个战友,比治安所里那些真正同僚更叫人安心。
而且他家肯定“干净”,不必担心大半夜有鬼敲窗棱陈冤诉屈。
李木匠看两位警官答应这样爽快,立即窘笑出声:“您几位想来嗯家住,直接说嘛!何必诳嗯还要回拘留所。”
耿峯和厉海一个撇嘴一个挑眉毛,谁都没开口否认。
范筹收起纸笔,用壶里热水浇灭铺子里炉火,提醒厉海:“等下先去邮电局给家里说一声,免得老爷太太担心。”
耿峯:“正好我也想给靳队长打一通电话汇报工作。”
几人动手锁回屠家铺面门板,七八分钟后就将摩托车停到了楚县邮电局大门口。
邮件局夜晚虽然歇业,但单独留一扇窗口,电话柜台有人值班。
同样歇业但开电灯留小窗接待急客的还有医馆药铺。
厉海停车时看见街对面一张电灯招牌,忽然想起件重要事情。
楚县这地方幽魂多阴气重,霍振庭八字轻易撞邪,为保他平安,厉海觉得无论如何睡觉前得再给他“补一补”,明天才放心继续“见鬼”。
于是厉二爷把打电话报平安的任务交给范筹,自己拉着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的霍振庭跑去街对面敲药铺大门。
一位老先生拉开大门上一扇小窗口:“问诊?买药?”
厉海头回主动买那种东西,表情多少有点不在自:“买药,您这有融春膏吗?”
“没有。”药铺掌柜摇头:“没听过,管啥病症的?”
厉海尴尬脸热,掩唇轻咳:“就是那种……”
药铺掌柜看他支支吾吾,咂舌催促:“您说说病人什么症状,我对症给您找找?”
厉海沉吟两秒,回忆沪城老大夫给他介绍回春膏时所用话术,然后给楚县药铺掌柜照猫画虎:“就是一种滋润的油膏,外用。”
药铺掌柜:“外用,滋润……治手脚皲裂?”
厉海:“不是。那个油膏味道很香甜。”
药铺掌柜眉头往起拧了拧,侧目瞧一眼霍振庭,忽然福至心灵:“哦,您二位一起用的那种对吧?”
厉海讪笑点头:“对对对。”
“稍等。”药铺掌柜转身回店里开药柜,很快手里抓几颗大蛤蜊回来:“蛤蜊油,两毛钱一个,您要几个?”
厉海震惊:“多少钱?”
药铺掌柜以为他嫌贵,重复一遍:“两毛一个,五毛钱三个,一次有一颗足够用了。不过这个没味道,您要是喜欢甜味,用的时候调点儿蜂蜜,嗯店里也有蜂蜜,您要吗?”
厉海哪里是嫌贵,他是没想到沪城那家药铺居然是家“黑店”!
当即豪掷一块钱钞票:“给我来六个!”
药铺掌柜呵呵哂笑:“好体力。”说着把手里四颗蛤蜊油塞给厉海:“等我再去拿两颗。”
李半仙家里屋宅不算很小,但因为他也在家里干木匠活,需要用大屋堆放木料与家具,能住人的房间就显得紧紧巴巴。
但考虑到厉海与霍振庭的关系,还有霍振庭特殊体质,仍旧很贴心的多腾出一间房让俩人单住。
耿峯和范筹住一间,李半仙则让父母妻儿一家六口全挤在自己屋里凑合过夜。
霍振庭在屠惠心家店铺时已经困得呵欠连天,被厉海领进房,看见床铺,恨不能立即滚上去睡觉。
勉强跟厉海一起打水完成洗漱,差不多就已经撑到极限。
谁知到床上后厉海马上又来扒他裤子,当场哇一声哭起来:“又没结婚!你不是庭庭老公,庭庭不给你插了!”
厉海吓得手忙脚乱捂他嘴巴:“别吵,闭嘴,小点声!”
厉海在自己家住的是独门独院儿,弄出多大动静都没人知道;而李木匠家三间砖房门挨门连成一排,隔音效果十分堪忧。
霍振庭如果放声大叫,一嗓子能把隔壁两间屋里的人全都喊出来。
厉二爷压低声音说教:“我是为你好;我也挺困的,你别闹,咱们快点弄完好睡觉。”
可能全天下的大实话都不好听,但此情此景,他说这句尤其难听。
傻子快要被他气死,哭着质问:“怎么为我好啦?”因为嘴巴正被捂,发出的声音是:“呜呜呜呜呜!”
厉海拧眉咂舌沉声威胁:“别吵,再吵把你嘴堵上弄。”
霍振庭呜咽一声,不敢再跟“大厉害”争辩。
厉海看他不再犯倔才把手挪开,亲亲小傻子脸蛋、嘴唇,隔着裤子揉差软乎乎小铃铛。
等霍振庭前面那个笋芽站起来,自己也有了点感觉。
厉海把俩人睡裤扔出被窝,拿准备好的蛤蜊油给霍振庭涂抹秘处。
这玩意价格低廉,怎么用都不心疼,厉二爷觉得俩人越滋润越舒服,直接挖一整坨给霍振庭抹进去。
油膏没化开时又黏又腻,硬给下面那张嘴吃进去,霍振庭感觉自己好像生吞一块肥皂,直接堵到心里面,简直恶心得想要呕吐。

第88章 有点小误会
床上这档事,其实很需要好心情与好气氛烘托,前两天俩人折腾到半夜,都觉意犹未尽。
今天还没搞到那么晚,霍振庭已经难受得涕泪横流。
厉海看他为难,心里也不好受,越发想要速战速决,好让小傻子早点踏实睡觉。
于是扳过霍振庭身体,让他脸朝下趴在自己身前,自己动作方便,搞快一点。
霍振庭哭哭啼啼趴在枕头上,很快枕巾就被他口水涕泪沾湿一大片。
厉海不让他大声吵,他就小声骂:“坏蛋,大坏蛋,庭庭不要老公了,庭庭讨厌厉海哥哥。”
厉海被他两句话数落得心烦意乱,本来已经涌到闸口的东西又给堵了回去。气得挥巴掌拍傻媳妇屁股:“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再惹老子生气,把侬仍回拘留房。”
他说的当然是气话,但霍振庭会当真。
傻子心智不齐,却空有一副好皮囊,仿佛天生就是个遭人欺侮的料。
拘留房里那些腌臜糙汉如何凶狠,他见识过。
陡然间被厉海吓得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双手紧紧捂住自己嘴巴,伤心欲绝无声落泪。
他想厉海哥哥昨天还对自己那么好,走到哪里都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会小心翼翼亲自己脸颊,还会笑容满面夸自己聪明。
怎么来到楚县一下子就变了?
好像从厉海拉过耿副所长的手之后,对自己太度越来越糟糕。到底是自己做错事?还是厉海喜欢别人了?
厉海状态不佳,又磨了大半天才重新攒足精气,一股脑给傻媳妇灌进肚子里完成“进补”。
霍振庭一直在哭,哭到大脑缺氧昏昏沉沉,到后来都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厉海弄出来了他也不知道,半死不活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厉海还以为他睡着了,躺下来伸手要搂对方,谁知霍振庭抬手一巴掌糊他脸上。
厉二爷被打一愣,他刚才不让霍振庭吵吵,也不让霍振庭骂他,但没说不让霍振庭打人。
屋里黑漆麻乌,霍振庭被他扳过身子,腾出手,咬紧嘴唇不吭声,手上一巴掌接一巴掌打厉海泄愤。
厉海脸上那巴掌还没反过味来,脖子又挨一巴掌:“喂!你怎么打人?”
话音未落胸前又挨一拳,不是闹着玩,下手相当重。
“有完没完!”厉海抓住他双手扣住威胁:“还闹!没弄够是吧?大半夜不睡觉,再给你弄一回?”
霍振庭这会儿已经烦死他了,猛然发力挣开双手,翻个身背对厉海,暗自发誓再也不搭理他。
隔壁的范筹和耿峯先头听见霍振庭哭了一声,俩人不约而同皱眉头。但后来再没听见别的动静,便也没再多想,很快沉沉入睡。
结果第二天一早,看见霍振庭两眼通红,肿得像金鱼一样,连李木匠都显出个相当震惊的表情。
范筹则第一次对自己老大的人品产生质疑。
霍振庭掀不开眼皮,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谁也不搭理。
耿峯略显忧心,上前关怀小傻子:“小霍,你没事吧?”
被霍振庭恨歹歹一把推开。
厉海一个头两个大,凶巴巴将傻媳妇拽去一边低声教育:“你到底有没完没?根本没影的事情,居然让你闹了一天一夜。
你跟小姐姐勾勾搭搭我说你了吗?人家耿副所长是我同事,人家在关心你,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霍振庭扭头不给他正眼。
范筹瞧厉海表情不对劲,怕他憋不住犯驴脾气,连忙跟上去劝和:“老大!老大你别吓唬他了,等下还得让庭庭给咱门当翻译。”
“不用!”厉二爷愤懑否定,转身去找李半仙说话:“你好歹是一位专业人士,总该有其他办法跟那些‘人’沟通吧?”
李木匠拧眉咂舌:“办法不是没有,但侬家小相公那种最好使,侬再哄哄嘛。”
厉海回头瞥一眼霍振庭,仍选择逼李半仙干活,压低声音:“你也看出来了,他脑子不好使,小孩子心性,再让那些‘老祖宗’讲鬼故事吓唬两天,我怕他再添个疯病。
现在这个事情没他也得办,你是楚县人,又很懂行,有责任帮你‘祖宗’们伸冤。”
“我家外地迁过来的,没我祖宗什么事,您可别瞎说。”李木匠小声辩白,偷眼睇住霍振庭半天,最终咬牙点头:“好吧,我尽力。”
他们吃早饭时,李木匠让老婆去刮锅底灰,准备香烛黄纸,还有朱砂。
临出门时自己又拿出个黄铜盆,和一只带木柄的铜铃,然后让厉海等人每人拎个小板凳。
范筹不解:“做法事,还用板凳?”
“板凳是给你们坐的。”李木匠唉声叹气,把自己的家伙式全放铜盆里,带大家一起出门。
边走边给他们解释:“我弄这个,叫‘走阴’,要找个阴气稍微有点重,又不能太重的地方办事。所以不方便去屠姑娘家铺子里做,他家没阴气。晚上也不能做,容易被上身。
还有,我听不见鬼话,只能尽量给你们看,看一个讲一个,我也不晓得能看到多少东西,今天权且试试,不行的话,还得请那位小相公出手。”
众人纷纷点头:“先试试再说。”
李木匠带他们走出一条街,在个十字路口停下。
这里有棵老槐树,树下阴凉清爽,很适合纳凉休息。
李木匠把几个下棋的老头请走,自己在地上画了个大圆圈,但是给圆圈留一缺开口,画两像大门一样的直线。
就和鬼节烧黄纸画那种圆圈差不多,但更大一些。
等画好“法阵”,再用朱砂粉沿线条细细描一遍。
接着拿锅底灰在铜盆内外画符字,在盆里烧黄纸,在盆前撮一堆土焚香。
最后让范筹找附近人家要两碗清水倒进铜盆。
李半仙准备好一切,让其他人走远点,自己盘腿坐在圆圈里,左手摇铜铃,右手放进铜盆内泡黄纸灰的水里面。
霍振庭一早上蔫头搭脑坐在摩托车车斗里,被铜铃声吸引才缓缓抬起头。
他看见一位穿旧式袍褂的婶婶走到李木匠面前坐下,同样将一只手放进黄铜盆里。
与此同时李木匠放下铜铃,两人好像在交谈,但并没有真的开口说话。
屠惠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霍振庭跟前,满面忧色,泫然欲泣:“庭庭,那个男人又欺侮侬了呀?”

第89章 醋缸老婆
霍振庭侧目瞥向厉海,见对方面朝李木匠,没工夫留意自己,抿抿嘴唇小声告诉屠惠心:“他不是庭庭的老公。”
屠惠心抬手把鬓发往耳后捋捋,往前迈一步,似乎想跟霍振庭亲近点,但没等站稳又退开:“庭庭,嗯喜欢侬,侬跟嗯走吧。”
霍振庭侧身让自己后脑勺对着厉海方向,同时摇头拒绝屠惠心:“庭庭想回家。”
屠惠心马上换条思路:“那嗯跟庭庭回家。”
“好。”霍振庭觉得这样很好:“姐姐和庭庭一起回沪城。”
屠惠心欣然点头,开心得手舞足蹈,绕着摩托车蹦蹦跳跳转圈:“嗯要去沪城啦,嗯要和庭庭结婚啦。”
她快活的模样很快感染霍振庭,霍振庭也跟着扬起嘴角显出一丝笑意。
李木匠忽然喀喀咳嗽起来,他把手从铜盆里拿出来,脸色煞白朝厉海等人招手。
厉海、范筹和耿峯连忙小跑两步凑过去。
李木匠指指圈外三把小板凳:“坐那边,别踩坏我朱砂结界。”
等范筹拿出笔记本和新走珠笔,李木匠也刚好调整好情绪,给大家说刚才看见的事情。
内容和霍振庭昨天给他们转述的鬼话大同小异,但李木匠不晓得对方冤魂姓甚名谁。
他“走阴”是重走阴魂的阴阳路,主要靠感应,而不是像霍振庭一样听到什么说什么。
李木匠能感应到冤魂执念,比如恨意、冤屈,甚至死亡经历,但事情发生在何时、何地、什么人,全靠他在“走阴”过程中寻找答案。
比如这次,给李木匠带来心灵暴击的情节是:“伊家砍断伊双腿的时候,伊还没断气;伊流好多血,伊是活活疼死的。”
这句话李木匠重复了四遍,每说一遍,他都不由自主搓拢自己双腿,好像刚刚他的腿也被人砍断一回。
而关于案发具体时间,李木匠是说不出来的。
地点也全靠推测,他说:“嗯看见一条水渠,水渠边上有一排雪柳,应该是建阳街那边挨着秀稻河的胡同里。
嗯还看见伊家院墙下半截是大青石,上头磊几层红砖,得去看看才晓得具体谁家。”
范筹眉头紧锁:“好多年了,院墙万一翻新过,还怎么辩认?咱还是让庭庭来帮忙吧。”
厉海:“你先记下来,等会儿我们过去看看。”
信息不具体,后续查起来肯定费劲。
但霍振庭是厉海的人,厉海不想他插手,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他们几人之中,最难受的当数李木匠。
因为寿终正寝、得“好死”的鬼,不会有很深执念使其阴魂不散。
时隔百年仍对自身冤屈不能释怀的鬼,肯定死得都不痛快。
李木匠一上午勉为其难陪五位冤魂“走阴”,最后实在扛不住太过惨烈的感应情境,直接两眼一翻原地晕死。
旁边三位警官吓得手忙脚乱把人拖出朱砂圆圈,掐人中、灌凉水,范筹撒丫子跑去找大夫。
可大夫看见老槐树下摆出的阵仗,根本不敢靠前;说楚县有个观音庙,要不把人抬那边去?
好在这时李半仙自己醒过来,不过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家跑,边跑边喊:“这活儿嗯干不了,不干了!遭不住啊!”
连他自己家伙式都不要了。
范筹去追,耿峯叉腰叹气,扭头给厉海使眼色,示意他再去哄霍振庭。
霍振庭背对他们,这边闹出好大动静,他瞅都不瞅一眼;显然仍在跟厉海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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