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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宁繁拿了一件绯红的衣袍穿上,笑着看他一眼:“我和王爷交情太好,同吃同睡是常有的。纪叔,你先出去吧,这些事情不要多问。”
纪叔没再多说,自觉的退下去了。
慕江给他梳理一下头发:“你家的规矩比皇室还多。”
“不然我父亲和兄长为什么常年不回来?”宁繁道,“他们在这里的时候约束更多。”
多数时候这里更清净,景致要比京城好太多,长辈过来只是一时,所以宁繁喜欢待在这边。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宁繁跟着下人一起出去了。
慕江去园子里四处走了走。
初春园子里已经有了盎然生机,假山清泉,亭台楼阁,设计得颇有韵味,难怪宁繁喜欢这里,不愿意这么早回去。
等到天黑宁繁才回来,应该和族里的人应酬着喝了点酒,身上带着些许花果酒香。
慕江正用棋子在桌上布兵阵,看见宁繁回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半夜慕江听到房间里窸窸窣窣,以为宁繁又去密室里做什么事情,掀开帐子一看,外面亮着一盏灯,大概宁繁半夜饿了,吃桌子上的茶点垫垫肚子。
过了一会儿宁繁回到床上,慕江按住他的腰身,声音带着睡意:“不要闹了,孤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回去。”
宁繁抬头亲他。
唇齿相依之间,慕江觉着一点冰凉甜香的东西被渡入自己口中。
“你刚刚喂的什么东西?”
“这边农户自酿的百花蜜。”
“不像是蜂蜜。”
“这边蜂蜜是凝固的,和旁的地方不一样。”宁繁把被子拉上,“太子五更就要出发,快点睡吧。”
“孤回去之后,你多久才回京?”
“想念太子了便会回去。”
慕江似笑非笑:“你真的会想孤?”
“这个自然。”
慕江困意上来,把宁繁往怀里一按继续睡觉。
次日天不亮他就要回京,宁繁在枕上睡得正熟,绯红的唇角微微抿着,不晓得在做什么梦。
慕江摸了摸他缠着纱布的手心,想把宁繁带走,又不想过于约束对方。
于他而言,宁繁并不是能困在笼中的鸟儿,除非宁繁想和别人长相厮守,否则的话,他不会把宁繁关起来。
几日之后,慕江回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里的状况和他离开之前并没有太多差别。
隔了这么多时日上朝,朝中景象大变,几个皇子一个比一个郁闷。
从前上朝的时候,大臣们对太子多是畏惧,生怕和太子正面对上了,产生什么冲突。反正皇帝站在亲儿子那边,他们这些外人讨不了任何好处。
如今众人见太子一改往日作风,近来办的差事都很圆满,而且太子的名声在民间尤为清正,不约而同的赶上前讨好。
哪怕有些曾经和四皇子为伍,现在看到四皇子式微,纷纷跑到太子跟前奉承。
慕江懒得理会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除了个别人品很差但才能出众的,其余一概敷衍而过。
他对此不甚在意,几个皇子却看得眼热。
四皇子见曾经奉承他的大臣在慕江面前格外谄媚,一下朝便冷着脸走了,因为下阶梯太快,险些把腿摔坏。
慕江没有和其它大臣走在一起,只和卢观并肩而行。
卢观的表情甚是欣慰:“太子在朝中声望越来越高,陛下有心做太上皇,看现在的情势,太子坐上那个位置指日可待。”
“父皇春秋鼎盛,孤没有其它想法。”慕江问道,“舅舅,卢帆的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他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自从宁繁来了一次,卢帆按时吃饭按时喝药,一天比一天康健。
“说起来,表弟是在太子府上出事,孤很想补偿他。”
卢观心念一动:“哦?难不成太子想给他在朝中谋个不错的差事?”
“表弟年轻,真有要紧的差事,怕他不会做。”慕江道,“听说舅舅很喜爱帆表弟,不如孤和父皇说一声,让父皇把镇南侯世子的爵位给帆表弟吧。”
慕江一直注意着卢观的脸色,他话音刚落,卢观脸色果然变了。
“他不是嫡子,这怎么能成?”
慕江微微一笑:“本朝庶子袭爵的不在少数。难不成舅舅更喜欢如今的世子?”
卢观脸色不大好看:“世子并无过错,百姓拥戴,家族里只承认他,如何能废?世子若被废了,别人会说我宠妾灭妻,整个西南都将动荡不安,太子不要玩笑了。”
“听起来,卢焱表弟真是了不得的人物。”慕江道,“可惜从来没有见他来过京城,不知道他的真实风采。”
卢观心中郁郁,不是很想讨论自家世子。
慕江跟着卢观去了卢府,说是舅甥俩喝喝酒叙旧,期间颜氏过来一次,她想看看宁繁在不在。
这是慕江头一次见到颜氏,哪怕他眼里最标准的美人是宁繁,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长得很有味道。
颜氏干巴巴的一笑:“妾身还以为太子妃会来,想着好好招待招待。”
大老爷们儿在谈话,一个姨娘跑出来不像样,卢观斥责她两句,赶紧让她回去。
慕江看着颜氏的背影,笑着道:“舅舅这个妾室生得不俗,有几分正室的风采。帆表弟的生母看起来贤淑明礼,父皇改立他为世子,也不是不可以。”
颜氏的耳朵一直支棱着,听到太子的话语,她的脚步顿了顿。
卢观听到太子又提这个,赶紧推脱说卢帆受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日后做个富贵闲人就好了。
慕江握着酒杯,神色冷了几分。
身后的太监王招把他喝空的酒杯满上,不慎把酒水泼在太子身上,被撵了出去。
“孤身边伺候了好多年的康财说错话得罪太子妃,被宁家弄死了。身边新换的这些,一个比一个蠢笨。”
卢观不满:“宁家人就是这么嚣张,太子,你日后强硬些,别让宁繁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对了,纳你表妹当侧妃的事情,太子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这个表妹虽不是嫡出,却是夫人跟前锦衣玉食养大的,她从小和世子玩得好,不和其它庶女为伍,人也聪慧伶俐,和嫡出的没什么两样。”
慕江喝了一口酒:“孤今天喝多了,不谈纳妾之事。”

太子这边一走,卢府就乱起来了。
卢观进京之后,手下或者其它逢迎讨好的官员送来了好几个美女。
作为正常男人,送上门的东西不管好吃难吃都要啃一口, 更何况进来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
那段时间卢观荒淫了一阵子, 还因此被太子提醒过。
后来颜氏嫉妒心发做, 把这些美人一个一个的都弄死了。
当时府上乱了好几天,最后以卢观向颜氏赔礼道歉收尾。
这次颜氏不折腾别人了, 她直接拿了一条白绫往梁上挂,卢观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颜氏一双小脚蹬开了地上的凳子。
卢观脑袋轰然一声,赶紧冲上去把颜氏救下来。
刚被救出,颜氏哭得喘不过气:“老爷何必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卢观心疼得不行, 一边检查颜氏脖子上的勒痕一边赔罪:“我不过在太子跟前说了几句重话,你何苦闹成这样?男人们在前面喝酒, 你个妇道人家凑什么热闹?”
颜氏捂着脸哭。
卢观见她哭得厉害, 一直不肯停下, 怕她哭坏了身子,赶紧赔不是:“好好好,是我错了, 以后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以后好端端的不要轻生,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颜氏抽抽噎噎的道:“老爷心中压根没有妾身和帆儿, 太子想让帆儿当世子, 老爷偏偏不准, 妾身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卢观知道颜氏脑子不行, 想什么都转不过弯,他叹口气道:“太子的话你也信?他是说笑而已。世子活得好好的, 突然把他废了,改立帆儿为世子,你觉得太太家里愿意?以她的霸王性子,不把咱们撕了都是好的。”
颜氏哭个不停:“京城的事情,她又知道什么?”
卢观心里埋怨太子胡说八道让自己家里鸡犬不宁,他好声好气的安慰颜氏半天,这才把她哄开心了。
颜氏心里终究种下了一颗种子:“妾身原本觉着皇帝和太子都讨厌庶出,现在看来,太子对咱家帆儿的印象很不错啊。您不如走动走动,看能不能说服太子,让他去皇帝跟前说几句卢焱的不是,改立咱家帆儿上位。”
卢观不忍心斥责她,随口敷衍几句:“好好好,我回头问问太子。”
颜氏轻飘飘的:“最好再把宁繁讨来,自从宁繁看望帆儿一回,他吃饭都变香了。要是宁繁和咱家帆儿成亲,以后帆儿肯定就上进了,再不做那些轻浮浪荡的事情。”
卢观满脑子都是“你他娘的在做梦”,低头再看颜氏这张天真妩媚的脸,他哄骗道:“好好好,你这些时日别闹了,我好好去办事儿。”
哄了颜氏出来,卢观转念一想,觉着颜氏有些话说的没错。
宁繁确实有点本事,卢帆那么不争气的一个狗东西,家里人怎么劝都没用,宁繁来了一次,这孽障每日安生了许多,还说以后要正经起来让宁繁刮目相看。
太子从前做的事情比卢帆还过分,结果呢,和宁繁成亲之后,先是诛杀了二皇子的党羽,后又夺了宋府的兵权,断掉四皇子的左肩右膀,整个人脱胎换骨。
卢观怎么想都觉着宁繁很会调--教人,要是把宁繁弄自家来,说不定真能把卢帆扶到世子之位上。
但这种事情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压根没想过付诸实践。费嫡立庶的事情传出去了,那他还怎么回家?
且不说卢焱在外名声有多好,有多少人夸他年轻有为,单单就家里那个母老虎,就能把人给活撕了。
家里正房可不在乎他的性命,他敢闹出幺蛾子来,西南直接起兵,把京城里的卢家全架在火上烤。
这样一想,卢观心里越发郁闷,想着回头提醒一下太子,让太子千万别说什么立卢帆当世子的话了。
慕江手下的探子陆续回报了消息。
宁繁怀疑到了卢家头上,并推测出来龙去脉。
有了具体的指向,这件事情调查起来就不像之前那样空泛。
事情和宁繁想的差不多。
西南边疆一直以来都很动荡,后来镇南侯府被朝廷派去带兵镇压了作乱的几个首领,让他们归附魏朝,这才安定了下来。
由于当地分多合少,平定之后一直都有很多矛盾。本地一些家族坐大,常常刁难镇南侯府。
对于这种局面,镇南侯府采取的方式是联姻,把自家女儿一个一个的嫁给了各个家族的掌权者。
看卢观、卢帆和孝颐皇后的样貌也能看出,卢家人无论男女都生得很标志,男子唇红齿白很有风度,女子温婉秀丽容貌倾城。嫁过去之后,各个家族日日受枕头风的影响,与卢家关系和缓许多。
三十多年前,当地最大的家族邬家把女儿嫁给了卢观为正妻。
邬家原本不属于魏朝,归顺后朝廷为了安抚封了他们的首领为顺王,邬氏是顺王的女儿,出生便是郡主。
嫁给卢观的时候,老侯爷和侯夫人都在世。
侯夫人对长女爱如珍宝,什么好的都想着自己的女儿。
邬氏样貌性情都比不上卢家大小姐,府中下人只赞扬大小姐而不赞扬她。
她嫉妒心作祟,屡屡陷害刁难卢家大小姐。
原本卢家大小姐该嫁去邬家,成为未来的顺王妃。
邬氏不想让大小姐将来成为王妃,也不想让对方做什么高官公侯夫人,她想起大小姐出生时众人说什么贵不可言,心里越发难受。
她想把卢大小姐嫁给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想让对方嫁给没前途的小官,变得一文不值才好。
但卢家重金培养出来的大小姐,肯定用来联姻显贵,怎会白白给没出息没地位的男人。
后来邬氏想方设法污大小姐的名声,因为大小姐被层层丫鬟婆子看得太好,几乎是寸步不离,她的计划都未成。
好的是,娘家顺王府听信了她的话语,觉着卢家大小姐轻浮浪荡,没有向卢府求婚。
邬氏便给卢观出主意,把卢大小姐送到了宫里。
当时卢府和朝廷的关系很微妙。
朝廷十分忌惮卢家,频频做出打压的举动,不会让卢家权势更大。
卢家在此之前送进京城的女人,都遭到了冷落,有个绝色的表小姐十四五岁入宫,只见了皇帝一面,连宠幸都没得到,年仅十七便郁郁病死在深宫。
邬氏打了一手好算盘,哪里想到卢大小姐自幼幸运,与旁人不同。
她入宫不久就被皇帝看上,皇帝不顾部分大臣反对直接封了她为皇后。
那一年邬氏气得不轻。
当时府里有个特别年轻的门客和她的丫鬟私通,让她的丫鬟有了身孕。
邬氏原想把两人弄死,后来看那个门客重情,对自己的丫鬟一片痴心,便用丫鬟和她肚子里的骨肉威胁,让门客更名改姓入宫当太监,想方设法进入皇后宫中,让皇后不能怀孕。
她想过门客可能会在进京的路上逃走,结果对方居然真的净身入了深宫。
后来的事情便是魏朝许多人都知晓的那样。
皇后和皇帝情投意合感情深厚,但皇后一直怀不了孕。
后来邬氏怀了孕,生下一个男胎。
这个胎儿出生的日子和时辰都不太好。
当地人迷信,生下孩子必请一群术士来看。
其它术士都委婉的说了一番,把不好的隐去不说,夸赞嫡长公子出身富贵将来可享荣华。
偏偏有个术士呆头呆脑,言行举止让人讨厌。他说邬氏的儿子不仅不成材,还是受人唾弃的命格,将来不得好死,问家里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报应到了孩子头上。
邬氏大怒,当即让人杀了这个术士。
便有人给皇后献药,说这虽是毒药,却能让您有身孕,给皇帝生下一儿半女。
当时的皇后为了怀孕用了各种法子,哪怕皇帝承诺将来会把低位嫔妃的孩子给她,她依旧想要他们两人的孩子。
无论是不是毒药,只要能让她怀上孩子,她便心甘情愿的服下。
如此,太子刚刚降生,皇后便撒手人寰。
看完探子写的折子,慕江握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众人只知道皇后当年不能怀孕,全然没有想到,她是遭了算计才不能有孕。倘若没有卢府的算计,皇后现在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慕江怒意上头,下意识想去见宁繁,突然想起来宁繁这些时日不在家,半个多月了还未回来。
早知道当初绑也要把宁繁绑回来了。
府上是有些忠心耿耿的心腹,出谋划策的门客谋士日渐增多,日日在衙门里奉承讨好他的官员数不胜数,但真正有什么事情,慕江从未想过和他们商量。
他费尽心思在卢府里安插了几个眼线,问了一下卢府的动静。
对方不说还好,说完慕江的脸色变得铁青。
颜氏那天听了太子想要立卢帆为镇南侯世子的话语后,起心动念天天在卢观跟前闹。
原本她不敢肖想这个,因为想了也没用,谁当世子卢观说了不算,朝廷说了算。现在看朝廷有可能松口,她就像着了魔似的发疯想这个位置。
卢观实在无奈,就去卢帆跟前说了几句,让卢帆劝劝颜氏,并说这个坐这个位置不如当个富贵闲人,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卢帆见势就去要挟他爹,说是卢观把宁繁弄来给他,他就去劝颜氏不闹了。
卢观大怒,他这些天心里存着气,不舍得打骂颜氏,便把怒火发泄在卢帆身上,兜头给了卢帆几巴掌,口中说着我有本事把宁繁给你弄来,世子之位还能是卢焱的?我倒是想让宁繁跟着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过日子,你有能力让宁繁对你死心塌地吗?
从前慕江真把卢家当成亲戚,哪怕没有太多感情,看在孝颐皇后的面子上,哪怕卢家做错了什么他依旧会维护一二。
结果这家子一个害了孝颐皇后,一个肖想着他的太子妃。
不把这家子全部弄死断子绝孙,他就不配坐在太子之位上。
慕江还有事情同皇帝商议,紧接着就去了宫里。
路上他的马车和老四的马车对上了。
太子府的车马从来没有让过别人,哪怕老四是他的兄长,也得乖乖让路。
这两天老四好不容易把乘风给哄好了,先是说太医诊断四皇子妃怀的是个女胎,后又保证等他当了皇帝,一定废掉四皇子妃,到时候立乘风为皇后。
做小伏低哄了这太监几天,老四本就不愉快,现在被迫给太子让路,他心情更差了。
眼看着太子春风得意,大臣们络绎不绝的去讨好太子,老四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太子殿下今非昔比啊,兄弟们见了你都不敢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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