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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在走洗白路线(千段行)


“少卿最后是病死的,不过死之前看到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被缠上了,所以一直死不干净,她也不想死,想陪着我,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说是只要两个人成亲了,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那时候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不知道你能不能懂,就是亲人这一个词对我们来说,特别地重要。我说的有点多了,总之很矛盾,最后我想的应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成亲那日把她杀了。”
小姑娘家家那么单纯,就别再因为他遭罪了。
闻闲道:“那你呢?”
长风道:“你身边的那个人,我记得,他两年前来过这里。”
那时候闻闲的声音又开始在修真界飘了起来,还没有飘到满城风雨那个程度,许歧是第一个来的,他渡化了此地大部分的亡魂和少卿,顺着他们找到了长风。
长风说起这个,一直平静的语调里面起了一丝情绪:“他看见我,很失望。”
传闻中的闻闲变成了一个无名小卒,当然失望。
自己的实力被人一个眼神就给否定了,长风特别生气,他冲上去就要和他打,结果对方连动都没动一下,长风直接脱离了木头躯壳,飘了出来。
许歧的眼神更加失望了。
或许是这种失望导致了许歧接下来的举动丝毫没留情面,长风的眼睛一闭,就再也没有睁开过,魂飞魄散的感觉。
在空中飘了不知道多久,才被人从空中一片一片拾回来,是曾经救他,教他傀儡术法的人。
长风自始至终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他道:“小朋友,我可不白救你,你得帮我一个忙。”
约定达成。
长风死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再次醒来才慢慢想起来,他一开始只是想要活下去,后来想给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一点颜色看看,再后来开始怨天怨地,到最后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闻闲道:“接下来呢?”
长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闻闲问的是做完这个约定,接下来准备干什么。他苦笑一下,道:“还有几个小秘密没有说,说完以后,我想想,魂飞魄散?这莫约是我最好的结局。”
气氛沉默了一会,只听得见女人的哭声,一抽一抽地,阿洛在她面前,不停地在问“为什么?”。
每问一次,女人的哭声就会加大。
阿洛也被这个哭声烦的不行,最后大吼一句,压住了她:“你哭什么!你哭什么!你为什么要哭!”
他刚吼完,女人就消失在了眼前,阿洛楞了一会,转过头去问闻闲:“他人呢?”
长风没好气地道:“去找她为什么哭的理由了。”
阿洛:“所以他为什么哭?”
长风:“我怎么知道?”
阿洛:“你不是说她去找理由了吗,那你怎么知道他去了。”
这两人从前应该是个欢喜冤家,就算经历的事情再多,心智也还是个孩子。闻闲被夹在了两个人的混战里面。
左耳一句,右耳一句。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背后之人不愿意直接告诉他整件事情的面貌,让他一步一步跟着里面的人走了,他怕是根本不会参与进去,直接帮他们以第三者的身份把沈府烧了,接下来就是依靠闻闲的威名去让修真人士善后了。
从前闻闲这么干,背后之人没有说一句不是。
闻闲心中莫名涌起一个离奇的猜想……背后之人,会不会是想告诉别人,这些事情和闻闲毫无关系。
接风宴?开胃菜?
闻闲的肩膀忽然沉了一点,许歧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往前走了一步,道:“外面出了一点事情。”
闻闲有点预感:“什么事情?”
许歧道:“一整个镇都是木头傀儡,唯一的两个人说这一切都是闻闲干的,有些难办,我来和你说一句,最好别出去。”
容易惹火上身。
闻闲抬起头看他:“闻闲干的?”
许歧一直在他面前说他并非青阳许氏家主,闻闲自然也不会当众承认他就是闻闲。
互相看透却又绝口不提,大约就是两人为何会平和相处到现在的原因。
所以闻闲反问:“我又不是闻闲,我为何不能出去?”
画面一如同步到很多年前,许歧消去了隔屏,四周渐渐清晰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的,屋顶一整个榻了下来,四周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烧焦的木块,黑漆漆一片。
天空却不合时宜地照射下来一抹橘黄色的夕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美好。
许歧把手从闻闲的肩上拿了下来,带着一如既往的轻快:“兄弟,你有点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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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安静下来好好说话。”
这位小修士初出茅庐,所遇见的都是极其温和儒雅之人,再不济脾气暴躁些,但也都是有礼之人,决不能往泼那方面说。
沈夫人无法安静,她跪坐在地上,抓着那小修士的裤脚,哀求道:“你给我评评理,一定是闻闲干的,他和我亲口说过,他就是闻闲,就是!”
沈老爷狠狠地踹了沈夫人一脚又一脚,被人拉走又冲上来,面对女人痛苦的哀嚎声毫不留情。
他骂:“眼瞎的女人。”
“别骂人,别骂人!”小修士不由得也加大了音量。
女人终于疯够了,她一回眸死死瞪了男人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咬着牙,嘴角留下血水,忽而大笑起来:“我看你才是败家货,丧门星!”
‘“老娘们,别给你脸不要脸。”沈老爷唾弃一声,修了两年的涵养再也不见了,粗俗的语言一个接着一个。
他骂不够,又想伸脚踹,却忘记了身后有人扣着他,甩了一个四仰八叉。
小修士简直哭笑不得,偷偷问身边的人:“家主,家主去哪了,这等热闹不来看?”
避免被外人听见,回他的声音也极小无比:“家主说大概八年没有见到过这种阵仗了,出去看看。”
他们是沁源谢氏的,此次跟着家主出来游玩,对,就是游玩,沁源许氏现任家主爱玩,人尽皆知的事情,就连解释都懒得做。
游玩回去的途中正好路过此地,顺道过来一看,就碰到此等天大的事情。
“我也想去看,在沁源整日吃喝玩乐打鸟逗鱼,无聊死了。”
一旁有其他门派的门生不可思议道:“这还无聊?”
“不无聊吗?我还挺想体验一下抓鬼的乐趣的,可惜我们那边只有灵兽,没有抚松那么多鬼怪。”
“那你去抚松抓啊,反正现在抚松没人管,被中看不中用的小门派占了四分五裂。”
小修士“切”了一声:“我们沁源那个围墙恨天高,你看看你能不能爬出去。”
谈笑间,怀安缓步而来,听到“抚松”两字楞了一下,看到屋内一片乱景,他思量了一下,本想着等两人情绪安定后再说,没想到沈夫人看见他之间挣脱控制扑了上来。
“怀医师,怀医师,我儿子,我儿子怎么样了。”
“节哀顺变。”
怀安道。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天雷直劈沈夫人的头顶,她有气无力地撑在地上,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不久前。”
“气绝了?”
“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沈夫人曲起手指,指甲划过地面,无比刺耳,她不敢相信,痛苦地尖叫起来:“不!”
怀安行医多年,看人的情绪十拿九稳。
他觉得他这个尖叫不像是在哭自己孩子的命,而是在悲哀自己。
这令他无从安慰。
总不能当面戳破。
沈夫人冲了上来:“他不能死,他要活,他不能死。”
“的确有一个办法。”怀安揉揉眉心,撤回了那被沈夫人死死拽着的腿:“他气绝不久,魂还没有走远,身体还能用,不过要看青阳许氏的人愿不愿意帮助你。”
沈夫人左右张望,一个个环视过去:“仙人不会见死不救的,青阳许氏,青阳许氏,人呢!人呢!”
沈老爷叫住她:“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沈夫人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儿子死了。”
她语气突然平静下来,像一个局外人陈述一个事实:“你也活不了多久。”
沈老爷说着又要过来踹她:“胡说八道的娘们,我看活不久的是你,败家玩意,烂货,你好好想想你身上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不就是用你儿子的命换的吗,你以为你他/妈是什么好玩意。”
众人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不管手头的事情了,纷纷扭头看向他们。
小修士和一旁的人咬耳朵:“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们有问题,哪有一个镇全杀了就留两个活人的道理,看来是和闻闲做了什么秘密交易。”
“你没听到吗,用他们的儿子。”
有修士愤慨道:“这闻闲当真是狠毒,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一个镇都是他杀的,一个孩子而已,竟然给他留了半条命,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用仁慈形容他。”
沈夫人听着丈夫出口成章的唾骂,突然想通了,她慢慢坐直了身子,一点一点把身上繁重的首饰往下摘,有一种灵魂的枷锁被解开的轻松。
她耳边只有一个又一个“闻闲”敲击在脑海中,像是有人在背后下了套,故意只让他听到这个。
沈夫人沉默了片刻,自顾自开口道:“不是闻闲。”
一粒小石子砸击水面,泛起涟漪。
四周都住了嘴,停下来看她。
“不是闻闲。”她又重复了一遍,彻底下定了决心,继续说下去……
一道白光划过天际,点亮了半边夜色。
钱亦澜踩着树叶,一步步朝着山林中走,越来越靠近闻闲和许歧所呆着的那个山洞。
他警示身后众人,轻了点脚步。
许歧和闻闲坐在山洞的最深处,外面挤着一堆傀儡。
许歧道:“人要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闻闲道:“我懂点傀儡秘法。”
许歧道:“哦,怎么一个懂法?”
这个问题不好直接解释,闻闲也没打算回答,他转了一个弯:“外面现在有多少人?”
许歧道:“四五十人。”
比闻闲想象中的要多。
看来南山城的修士全部赶了过来。
这阵仗。
背后之人要作个大的。
闻闲道:“我们等会跟着外面那群废物一起出去,然后跑。”
他这个“跑”字说的额外理直气壮义正言辞,许歧手抵着嘴,笑了一声,闻闲古怪地看过去,许歧道:“跑,会不会显得,掉价?”
他是在说昔日高高在上的傀主如今落荒而逃,还是再说现在高高在上地自己?
闻闲本还觉得这个家伙或许靠得住一点,此刻脸顿时冷了三分,刚想要请神离开,顿时感觉脸上多了一丝温度。
漆黑之中,有人伸手去抬闻闲的嘴角,惋惜的声音响起:“开个玩笑,别生气。”
哄孩子?
“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
这句话三分温柔,三分笑意,还放低了一点自己的态度。
闻闲的情绪顿时就消失了。
快到他自己都有些愣神。
闻闲不说话了,两个人静静听着,安静到闻闲甚至可以听到许歧的呼吸声。
这个山洞只有他一个人呼吸。
闻闲想。
直到山洞口响起脚步声,闻闲这才记起来自己方才被许歧带着走,忘记告诉他傀儡秘法是什么东西了。
闻闲道:“你……”
许歧扑身上前护住他,闻闲闻到了烧焦泥土的味道。
钱亦澜一箭到洞底。
闻闲还没有坐起身子,就听到傀儡冲上前,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手上缠上温热的触感,闻闲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便被牢牢扣住,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许歧得空对他说:“从前有一个人教过我一点傀儡术法,很久了,好在还记得一点。”
略过一人,闻闲在他背后点了一下,那人顿时瘫倒在地,站不起来了。
出逃的还算顺利,正要下山的时候,闻闲想起来,忘记了几个人。
长风和阿洛。
少卿已经被许歧渡化,先一步走了,阿洛的魂魄刚从他的肉身处唤过来,突破层层怨气,用了很大一番功夫。
其实他的肉身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只能全部安放到木头身体上。
阿洛醒来后有些沉默,长风坐在他一旁陪着他。
两人过于安静地混在傀儡群之中,消失的悄无声息。
闻闲大致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想要了解过去,而这座小镇的过去,只有沈府里面的两个人了。
跑到一半,两人的路被堵住了,又涌上了一批人。
闻闲之前从未来过这里,但他对于树林十分熟悉,拉着许歧的手跑了另一边。
他不知道,钱亦澜对于树林,远比他熟悉一百倍。
闻闲:“山下大约还有几人?”
许歧:“全在山上了。”
闻闲停住脚步:“什么?”
须臾,他又问:“为什么?”
他更应该问的是你怎么可以确定,但说出口却变成了“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许歧不会判断失误。
可是为什么,那些人全部上山了。
背后之人就算有滔天的能力,能管的也不过是傀儡。
这些修士,他管不动。
不然早就不需要闻闲的存在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冷调。
“闻闲?”
钱亦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后面。
旁边传来了喧闹声:“钱家主,我们听到了……”
“各位”
长风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他失去了意识,站在众人的面前。
他的嘴角荡开诡异的笑容。
“各位都到了吗?我们接下来来说,第一个秘密,想来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轰隆——!”
镇中央响起一阵巨响,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缓缓飘上了天空,闻闲耳边多了一句女人哀嚎,还有男人的道歉。
——对不起。
所有人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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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的话卡了一半,突然消失,修士们管不了那么多,急急忙忙下山救火去了。
闻闲和许歧本想跟上,却被钱亦澜一只手拦住。
其余人受到了钱亦澜的指示,山中一眨眼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许歧默不作声地松开了扣着闻闲的手,摸向了袖口,笑道:“钱家主不去山下救人吗?”
还好那群修士撤得快,不然多半要震惊怀疑一会,这个长得像许家主的闲散道士,和钱亦澜面对而站的气势,甚至有压过的趋势。
“他们能搞定。”钱亦澜的目光停留在闻闲身上,对上闻闲的冷眼,冷笑一声,“许家主真是好兴致。”
“钱家主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家主。”许歧反驳了一句,道,“不过近来我兴致确实不错。”
许歧摸袖口的动作并非习惯使然,而是一种威胁,说的好听点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许歧上次来渡化了大部分亡魂,不是全部,再加上此地阴森,常有魂魄陆陆续续飘过来,若是他翻出青阳铃……
八年前青阳铃在修真界并没有什么威名,只不过是能和魂魄说说话之类,几代家主一直潜心专研,都没有什么突破,所有人都认为此灵器止步于此了。
直到许歧这代,青阳铃一跃位居仙气排名之首,可以做的多到不可胜数:只要是和魂魄有关。
钱亦澜没有和许歧正面硬钢,但语气并不友善,道:“既然兴致不错,那便劳烦许家主帮个忙。”
八年前钱亦澜多次上青阳山,每次都被关在门外,偶尔运气好了一两次闯进去了,那也见不到许歧。
好像有一次,见许歧一人坐于山水之中,眉眼沉重,他的睫毛挂满了水雾,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来人。
那时候的许歧说话没有现在那么轻飘,也不带着笑,很冷,和他现在身边这位差不多,或许更胜一筹。
他只说了六个字:“帮不了,人不在。”
然后钱亦澜就被赶出去了。
许歧八年前于南山城战役只身一人解决闻闲,没有受一丝一毫的外伤,看着也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于情于理应该帮忙。
当时钱亦澜没搞懂这个人不在,“人”指的是谁,直到许歧转头去问身边的人:“你帮不帮?”
闻闲:“帮不了。”
话刚说完,就见有人把灵力凝聚而成的箭头对准了自己。
闻闲:“……”
钱亦澜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但令闻闲想骂人的并非这个举动,而是那个“死”了很久的背后之人终于说话了。
“我们下一餐去南山城吃。”
闻闲现在并不想改口说可以,给他一种很怪的感觉。但他现在受控,只要一张嘴就一定是可以,唯一能做的只有抿着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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