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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尾文字鱼)


但是交换精气的方法也不止这一个吧。
祁景猛地大摇了下头,不行不行,不能细想,再细想下去,他脑子里的东西都要打上马赛克了。
他食不知味的扒了两口饭,就听对面有些声响,条件反射的放下筷子跑过去,就见江隐正站在窗户前,一手扶着窗框。
他低着头,脸颊上好像有些不甚明显的红,祁景吞咽了一下:“晚上——”
窗户刷的一下关上了。
“……见。”
祁景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他又拿起了筷子,才想起来说好今晚不吃饭,这下恨不得把刚吃进去的两口吐出来。
天边很快擦黑了,祁景闲着也是闲着,便出了门,路过吴优的房间时仔细听了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刚走没两步,就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陈厝,两人打了个照面,祁景道:“完事了?”
陈厝点了点头:“正说的好好的,不知为什么一会就把我赶了出去。不过我得了这个,别说还真有效。”他说着举起两只手臂,上面贴了两贴刺鼻的膏药。
祁景皱了皱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你也太味儿了。”
陈厝闻了闻:“是吗,我鼻子都已经木了。”
祁景问:“他说什么了?”
陈厝皱了下眉:“他让我放出血藤来看看,问了些之前发生的事,然后把这个摘下来看了看。”他说着,把脖子上挂着的铜环拿了出来,上面还缠着那条破破烂烂的红绳。
祁景总觉得吴璇玑知道的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多,陈厝面色也不太对,迟疑了一会,忽然道:“小白之前说这东西邪门,你觉得呢?”
祁景说:“你戴上之后,感觉有什么变化吗?”
陈厝道:“能力运用的更加自如了,但是……”他犹豫了半天,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我从云台山出来之后,耳边总能听到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原本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仔细一听,又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觉得,我可能是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祁景一惊,就听他说:“戴上铜环后,这些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祁景问:“那声音听起来像什么,有没有说过别的?”
陈厝摇了摇头:“听不清。我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醒了又什么都记不得,真是……”他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说不下去了。
祁景越听越心惊,陈厝这毛病是在出梼杌墓后出现的,梼杌墓里能有什么东西?
他勉强安慰道:“不管你沾染了什么东西,一定都能清除的,说不定是血藤的副作用也未可知。既然江隐和吴三爷都没让你摘这铜环,就说明它暂时还是对你有益无害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陈厝闷闷的点了点头,两人走了一段就分开了,祁景往下走,陈厝往里走,李团结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你在担心什么?”
祁景低声道:“梼杌墓里面还能有谁?陈厝难道是被……”
李团结笑了一声:“你觉得他就像你我一样?”
祁景嗯了一声。
李团结道:“我记得你们下墓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叫……叫……”
祁景回想了一下:“雒骥?”
李团结啊了一声:“就是他。他说他看见你在墓里独自走,打开了主棺,剖尸取印……其实所言非虚。”
祁景猛的停住了脚步。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咬着牙道:“难道就是你……”
李团结大大方方的承认:“就是我。我操控了你的身体,取走了大印,甚至吞噬了梼杌的残魂,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忽然有了能化形的力量?同类相残,我早就与你说过。”
祁景道:“但我没想到你这么久才告诉我!”合着他之前都是替这位背的黑锅。
李团结道:“其实你们没有发现梼杌墓里还有一层,储存着梼杌死后的尸身,我吞噬掉它的残魂之后,引水注入,那层现在要么被冲毁了,要么已经是一片汪洋了。”
祁景说:“你的意思是,梼杌的魂魄不可能再附在陈厝身上了?”
李团结道:“除非他早就把一部分魂魄分离了出去,不然我的手下没有漏网之鱼。”
祁景还在沉思,忽然听到楼上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出于好奇,往上走了两个台阶,鼻尖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他以为陈厝又回来了,叫了声:“陈厝?”
那人却不回答,脚步更紧的往楼上去了,祁景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当即就追了上去,楼梯在踩踏中发出紧张的声响,等他跑到楼上,正好看到一截白色的衣角在拐角处闪过。
他刚要往里走,走廊一侧忽然闪出一个影子来,祁景反应迅速的后退了一步,才没和他撞上。
无处不在的吴优一身灰蓝色短打,看着他道:“有什么事吗?”
祁景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他顿了一下,“等等,你怎么在这里?”
吴优道:“我刚服侍三爷睡下,现在要回自己的房间了。倒是你,怎么又跑这来了?”
祁景往他身后看了看,黑漆漆的走廊延伸到尽头,他问:“这层楼都住着谁?”
吴优道:“只有三爷一个人,他喜爱清净,外人不好打扰。”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他走人了,祁景越发觉得诡异,那刚才跑过去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又是谁呢?
他转身走了,直到走到拐角处,还能感觉到吴优的目光如影形随,牢牢的黏在背上。
回了屋子,天边一缕鲜红的晚霞像人困极了时的眼,化成一条缝隐没在了薄雾浓云中,天完全黑了下来。大门落锁时响亮的呼唤随着梆子声远远的传出去,祁景探身出窗外,远远的能看到夜色中的小镇的街道上有些隐隐约约的黑影,大概是镇民们也在收拾东西回家了。
他刚想要下楼,却见对面的窗子又开了,江隐出现在后面:“别去了,没有用。”
祁景没明白,江隐指着楼下让他看,祁景探身看过去,就见底下西北角的一扇窗户严严实实的订满了木板,缝隙中夹着一条红带子,正随风缓缓飘动。
江隐道:“我之前分给了他们几段红绸,要是有什么急事来不了,就塞进窗缝里作为信号。这是吴敖的房间。”
祁景道:“那其他人也……:”
江隐点了点头:“周伊在一楼,吴敖和陈厝在二楼,除了陈厝,都挂上了红绸。”
祁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吴敖不能出来,也许是因为吴优找了他,周伊不能出来,说不定是周炙要和她一起睡,陈厝……”
他想到了他手臂上那两贴膏药,如果现在还没有挂绸带示意,说不定是已经睡死过去了。
祁景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们是故意的,为了防止他们几个惹事,特意采取了一盯一的战略。
“现在怎么办?”
江隐说:“就算下去大门也锁了,整座楼有窗户的只有我们这两个屋子,倒也无妨。”
祁景心头一动:“那我去找你?”
江隐说:“你可以试试。”
祁景分不清这是不是威胁,看了他一眼,就去开门,谁知道撤了锁,在门上推了几下,仍旧纹丝不动。
他回头看了眼江隐,又用了大力气,门后就跟有堵墙似的,祁景难以置信的道:“他们把我们反锁在屋里了?”
江隐点点头。
祁景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往门上踹了一脚:“他们当我们是什么,囚犯吗?”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越想越火大,这个小镇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要这样防着人?其他几人到底是被拖住了脚步,还是像他们一样被困住了?
祁景忽然停下来:“我今天还非要过去了。”
他从窗口往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巷子里已经开始弥漫起了浓浓的白雾,活像有人搬了一车干冰放在下面似的。祁景已经见怪不怪了,目测了下距离,找了个桌子和凳子垫在窗户下。
江隐道:“你要做什么?”
祁景:“夜会情郎。”
他说着后退了两步,借着跑过来的速度三两步上了桌子,从窗口一跃而出,江隐明亮的眼睛映出他的身影,瞳孔微微放大了。
祁景准确而敏捷的落在了树上,细小的枝桠细细簌簌刮蹭过他的头发脸颊,折断了掉在地上。在他背后,一轮浸透了冷光的圆月悬在屋檐上。
江隐握着窗沿的手紧了紧,祁景立刻道:“别关窗户,关了我跳不回去,这一宿要活活冻死。”
江隐道:“你的命就这么好拿?”
祁景道:“好不好拿,都交到你手上了。我跳出来,难道还想过退路吗?”
言下之意,今天必须让他进门不可了。
江隐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略显狼狈的刮痕,好像在看什么自己不理解的生物,但是因为美好,所以也无妨。
祁景攀着桂花树,眯着眼往远处看了看,他视力极佳,就见整个小镇都笼罩在了雾气中,不知为什么,仍旧有隐隐约约的黑影在雾中移动。
他对江隐说:“你看。”
江隐也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夜风拂过他们的发梢,将沉着的雾气吹出了云卷云舒,远处的黑影更加清晰了,数量还不少,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么。
祁景道:“只有活死人在雾气中活动,难道每到夜里,镇上都是活死人?”
江隐说:“我在镇上的房屋外看到了用竹子做的栅栏,削尖了头后可以用来防身。”
祁景这下有点理解了:“在这种丧尸满地跑的环境里生活,晚上隔着层墙就是这些玩意,整天吃不饱睡不好,不精神变态也难。”
两人又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个以所然来,江隐抓着窗沿,冲祁景伸出手:“过来吧。”
祁景咧嘴笑了,一只脚踩着桂花树粗壮的树干,一边努力探过身子,把手伸了过去。
月色下,两只手眼看就要碰上,一声清晰的梆子声忽然响了起来,咚的一声,两人的手都是一颤。
伴随着梆子声响起的并不是报更的声音,而是一声飘渺的,长而婉转的吆喝声:“馄饨——馄饨哟——”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惊讶,这时候哪来的卖馄饨的?重点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佝偻的身影在雾中逐渐清晰起来,扁担挑着的木箱散发出一股热腾腾的,诱人的香味。
这股香喷喷的热气几乎能化为实质,在冬日阴冷的空气中飘过来,仿佛人刚咽下一口热馄饨,冰冷的身体被烫出一条路,从里到外都暖起来了。
祁景眼看着那老妇人挑着扁担来到了树下,仰起头笑道:“伢儿们,吃馄饨噻?”

第167章 第一百六十七夜
这一幕实在诡异至极,祁景看向江隐,就见他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树下的老妇人,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
老妇人的脸沟壑纵横,哈赤哈嗤的往手里呼着热气,催促道:“要不要得?好吃得哟!”
她得言语,神态,表情无一不是一个普通卖馄饨小贩的作态,但单是她从浓雾中落了锁的宅院中走了出来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祁景悄声对江隐说:“怎么办?”
江隐仍旧直直的盯着那老妇人,干涩道:“要一碗。”
老妇人道:“三块一碗。”
祁景摸了摸身上,冷冰冰的一身单衣,哪里有钱?
老妇人已经将看不出本色的木箱放下,打开后面有个小煤球炉,热着几只圆胖胖的馄饨,舀起了几只盛在粗瓷碗里。
祁景竟真被那香味勾出了点饥饿感,转头问江隐:“你带钱了吗?”
江隐摇头。
桂花树不高,老妇人用孱弱的手臂,把那碗馄饨高高的举起,祁景抓着树干,竟生出了点尴尬之意:“抱歉,我没带钱。”
老妇人却没有如他预想中一般拉长了脸,仍旧高高举着那碗馄饨,对他露出一个突兀的笑来。这一笑把她脸上松弛的皮肉都堆挤在了一起,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密密麻麻的缝隙中露出一点奇异的凶光。
她说:“没关系,就用你旁边那个鬼娃娃换吧。”
祁景愣住了,一股虫子爬过般毛刺刺的凉意从他脊背上窜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一切都好像被放成了慢镜头,他缓慢的转头看向身边,老妇人忽然用苍老沙哑的声音桀桀怪笑了起来,盛着馄饨的碗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然后江隐的声音陡然清晰了起来:“抓住她!”
祁景这才反应过来,再看树下,哪里还有老妇人得身影?往远处看,一个背影正再薄雾中若隐若现。
江隐扶着窗框,一跃而出,祁景捞了他一把,让他稳稳的落到桂花树上之后,自己踩着树干跳了下去,紧追进了雾中。
那黑影已经近在眼前,他伸手一抓,竟像雾气一样散去了,祁景转头四顾,他的周围竟已经被浓浓的白雾包裹了起来,好像陷入了一座云天上的围城。
他大喊道:“江隐!你在哪?”
江隐的声音远远传来:“祁景,不要动,在原地等我!”
祁景大声道:“你能看到我吗?”
江隐道:“能看到!”
一个人影逐渐清晰起来,江隐从雾中钻了出来,祁景终于松了口气。
“那老太太是什么东西?”
江隐道:“不知道。”
祁景皱眉:“她演这一出又是为什么?难不成是真看咱俩寒冬腊月的深夜幽会太辛苦了,送我们碗热腾腾的馄饨吃?”
江隐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回去吧。”
祁景笑看着他,可他刚一转身,就感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套上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勒进了皮肉里去。
祁景在后面用法绳勒紧了他的脖子,将人牢牢卡在自己的臂弯中,无动于衷的听着喉咙处的骨头在大力之下互相摩擦,发出可怖的咯吱咯吱声。
江隐艰难的发出濒死的气音:“祁……景……”
祁景手上又是一紧,胳膊上青筋都暴了出来,面无表情道:“还装。”
他喃喃道:“真是奇怪,这么浓的雾,为什么你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你呢?要换个人也就算了,老子两只眼睛都是5.0,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蠢的鬼……你是来送人头的吗?”
“江隐”僵住了。
祁景道:“江隐在哪儿?说!”
被他制住的“江隐”忽然发出了嗬嗬的怪笑,随后祁景就感觉臂弯一轻,捞了个空——那老东西竟在他手中化成烟了!
祁景看着在他眼前飘动的雾气,直觉不好,果然,那一团白雾猛的朝他冲了过来,他下意识抬手一挡,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腕上一凉又一重,祁景抬起手,眼睛被映出的一道银光刺痛了。
月光下,他手腕上明晃晃的,多了一个银镯。
祁景反复看了又看,这银镯普普通通,几乎什么雕饰也没有,边缘甚至还有磨损的痕迹,说成是牛鼻子上的铁环也有人信……为什么要特意在他手上套这么一个东西?
他想要把镯子弄下去,但怎么使劲都撸不下来,差点没把手腕整脱臼了。
祁景索性不再管它,在雾气中走了两步,又一次叫道:“江隐?”
一道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在这里。”
祁景心下忽然一安。只是一句话,一道声音而已,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确信,这就是江隐,不会有别人。
他喊道:“我看不到你!”
江隐说:“我也是。”
祁景尝试走了两步,还是一个人影没有,好像陷入了一个走不出去的迷宫:“那怎么办?”
江隐道:“你站着别动。”
祁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出于本能的信任让他停在了原地,四面白茫茫一片,好像不毛之地的满目荒凉,他叫了一声:“江隐!”
“嗯?”
“江隐!”
“什么?”
祁景又不厌其烦的叫了一遍,江隐终于不说话了。
祁景等了一会,装模做样的说:“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应我一声,我害怕!”
那边还是不做声,祁景等了一会,寂静逐渐将他吞噬,他真的有点担心了:“江隐?你还在吗?”
他皱眉道:“我不闹你了,你应我一声!”
良久,那边才传来轻轻的一句:“你撒谎。”
祁景愣了片刻,忽然笑了。
他跳出窗户的时候太草率,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卫衣,现在已经快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捋了两遍舌头才说出口:“我们……能不能按照声音的距离找到对方?”
江隐道:“不行。在这里,声音好像不受距离的影响,忽远忽近,好几次好像近在眼前了,我却碰不到你。”
祁景也苦恼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冻死在外面不可。江隐没把他拒之门外,他这不是白挨了一夜的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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