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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分我一点阳光(韩北继)



何魁很配合的重新播放视频,最后在精准的停下,而那个角度正好拍摄到了视频主角左耳上的红色光点。

“我有足够证据证明七年前我没有带过耳饰,且我耳朵上没有耳洞,”路遇癸起身重新做回座位,他脸上浮现出了极尽高傲的神情,深色的瞳孔比黑洞还要深邃,“你呢,你能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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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雨葵的脑海中接连浮现出许多陌生的影像,里面出场的人物有他的父亲,有卫红乙,还有燕三强,以及另外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与这个中年男人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却对他印象非常深刻。男人长相普通没有什么特点,令人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一条手臂上有一道树根般错综分岔的疤痕,疤痕触目惊心,蔓延了他整个臂膀,让人不敢去追究男人背后的故事。

路雨葵的记忆中男人姓杜,平时都叫他杜警官,但具体两人是因为什么事情产生牵连,他的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来。

路遇癸知道他开启了路雨葵的思考,认为可以继续追问一番,“那天晚上驾驶银色面包车抛尸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说了不知道!不要问我!!”路雨葵崩溃怒吼,很快他找到了解决这份混乱的方法,众人只见他头猛地向上仰,何魁最先发现不对劲,他直接翻桌一跃,就在路雨葵即将把头用力砸向桌面之时他成功阻止。

他双手紧紧护住路雨葵的太阳穴两侧以此来锁定他的行动,在门外的冀超听见声响后立马冲了进来,审讯就这样在路雨葵的自残行为中结束。

但是他还有另外的目标,那便是路昭。还好路昭命大,虽然只剩半口气了但还是有意识的,他不如去那里碰碰运气。

何魁向严高澹说明了情况后两人就快速离开警局,然而他们刚走不久,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公安局门前。

率先从里面下来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性,她下车后绕到另一边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搀扶下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老人身形略微富态,但腰驼的十分厉害,他手里拄了一根黑红色的木质拐杖,即便如此他走路依旧巍巍颤颤,如果旁边的女士没有帮他,他可能下一秒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两人一口气来到了公安局的大厅,接待台前的民警同志看见后立马上前,“老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老人左手不太利索的从口袋中摸出一张身份证,民警接过一看,只见身份证上的名字为付丙,地址在清水县。不等民警开口问话,付丙已经率先道,“我要实名举报天恩集团的路昭和他手下一个叫卫红乙的人。”

民警立即察觉此事非同小可,他赶紧叫来孟星涵,孟星涵恭敬的将付丙和他的女儿请到了他们办公室。

舒乐成很积极的帮两位倒水,付丙则抬手拒绝,他混沌的双眼中浮现出哀伤的神色,“你们不用这样对我,我只是遵循一位老朋友的遗愿而已。”

孟星涵极力压制住内心的震惊,他们正准备和法医确定步辽的死因,没想到就有人来举报了,而且他看付丙头脑清晰、语言利落,与外表完全不同,顿时心生希望,“您可以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付丙叹了口气,用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表示他在回忆着以前的事情,“我和步辽基本上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我们家离的近,而且从小学开始就一直上同一个学校,我绝对是最了解他的人。
可怜他命苦,十几岁就没了爹娘,只能一个人到外打拼,那时候通讯不发达我们也就断了联系。直到...那是哪一年来着?反正某一年的冬天我们相重逢了,我本以为我们再次见面时会带领着众多子孙后辈一起欢聚,可没想到他还是孤零零的,膝下留下的只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对对就叫这个。步辽说他孙子很胆小,最害怕鬼啊幽灵之类的,所以取了这个名字,意思是希望他以后不要碰见鬼。”

“不用,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闭着眼睛我都知道他长什么样,”付丙摇摇头,“而且我现在不太想见他,如果你们见过步辽年轻时候的样子就知道,那个孩子和他长得太像了,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来步辽已经不在了。”

“唉,不多谈了,我们说回正题,我要举报天恩集团的路昭和一个叫卫红乙的女人,他们折磨步辽长达十三年之久,甚至还囚禁了他整整七年,导致步辽因为抑郁症自杀。”

这绝对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孟星涵立马让舒乐成拿出录音设备,“我需要对您所说的话进行录音。”

“那我从头开始说吧。”付丙的目光逐渐长远,他的声音越来越具有底气,他憋着这口气憋了十几年,今日终于可以全部吐出来。

“步辽的儿子儿媳因故去世后,步辽就带着孙子回老家生活,他买下一块原来是医护站的小楼打算做生意,可没想到某天夜里,有人将一个小孩遗弃在他家门口,步辽不忍心把孩子送走就暂时收留了下来,可没想到过了几天又有人遗弃孩子,到最后小孩越来越多,步辽就顺势开办了福利院。
怀海市电视台将步辽和福利院的故事向社会曝光,故意隐瞒了遗弃一事,一时间各界善款踊跃而来,步辽将这些钱全部花在了孩子身上,自己一分没动,他还常常和我说,‘孩子们没有错,他们应该被关爱。’
但我们都没想到,就是这笔钱害了他。”

“对,其实路昭早就盯上星空福利院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了,怀海市电视台也是答应路昭才去采访的,而在步辽门口遗弃孩子的也是路昭的人,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

“为了那条黑色产业链,我不敢细说。”兴许是害怕家人受到牵连,所以付丙并未将这个情况挑明。

孟星涵点点头,他们调查过路昭的背景,路昭的夫人在生下孩子后便离世了,她的老家确实是清水县,“之后发生了什么?”

“后来路昭逼迫步辽签署了一份合同,让步辽将福利院实际经营权交给他们,就此他们彻底控制了福利院,而步辽偶然间知道了幕后的一切,却被路昭胁迫无法报案,所以他整日活在压力之下,最终患上了抑郁症。”

孟星涵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他想起了某件事情,“实不相瞒,步遇癸在去年遭遇车祸后昏迷了一段时间,而我在去年12月份曾和步辽取得过联系,询问他是否认识步遇癸,可是步辽坚称没有见过,因此我没能继续追究,...他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步遇癸?”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虽然我没亲眼所见,但是那段时间路昭的车一直停在福利院门口,他肯定在福利院里,有他在步辽什么都无法说。”

“我见步辽的最后一面已经是七年前了,我记得那天他带着孙子和我告别,说要重新搬回城里,到了地方之后再和我写信报平安,可是我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福利院旁边的小楼原本是步辽的住处,步辽和他孙子走了之后就闲置了下来,可有时候一到晚上就能听见里面有哭声。
卫红乙不让我们靠近小楼,警察去调查也没有什么发现,后来不知道谁先传出来小楼闹鬼,大家都不敢靠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七年。
但是直到一年前我才明白,原来那个哭声是步辽的,步辽当时没有成功离开,他被路昭和卫红乙囚禁在了小楼里,然后就那样在小楼里...离世了...。”

付丙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起来,面对此情此景,他的女儿也在一旁擦拭着泪花,她还记得步辽,她从来没见过比步辽更温和的人。

孟星涵与刑一的各位因此沉默,他们尝试着安慰付丙,然而他们没有经历过失去朋友的痛苦,因此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付丙情绪稳定下来,孟星涵才开口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付丙让女儿从包里拿出数十封泛黄的信件,这些岁月的重量领他双手颤抖,他捧着信交给孟星涵,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一年前...卫红乙说步辽因病去世埋在了后山,可是步辽明确告诉我他进了城,所以我才起疑,于是偷偷挖了步辽的墓,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在小楼后面的葡萄架下找到了这些。

...他从十三年前刚发现事情端倪的时候开始写信,他将所有的真相全部写在了信里,我经营的小酒馆就在小楼不远的地方,而他埋信的地方正对着我家...,他一定是想让我交给警察...,但是我生怕这些证据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希望在步辽的遗体重见天日之时将证据交出来...。
我不是个合格的好友,我不该认为我最了解他...,当初我分明察觉到他精神状态不好...,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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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上稍微修改了一下~

在洁白到几乎快要和天空融作一团的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年迈之人显得十分违和,他像这个世界中的异类,正在不断被世界排斥出来,等到世界将他完全遗弃,也是他寿命到达终点之时。

病房里除了路昭,还有两位身着警服的警官,他们一位是谭丽娜一位是陈嘉嘉,今天轮到他们值守,任务是看管路昭不让他发生意外。

“刷啦--。”病房的门被人缓缓打开,宋医生身后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两人一起进入病房站定在病床边。

宋医生轻轻掀起覆盖在路昭身上的被子,露出了他的手腕,此时他手腕上拷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而另一端连接病床,证明他此时是某个案件的嫌疑人。

“如你所见陈律师,路昭现在已经被合法缉拿,您想在他身上收集证据恐怕不太可能。”宋医生轻轻笑了两声又将被子放下,被他叫做陈律师的男人看起来甚是苦恼。

他身为天恩集团法务部的人有义务帮自己老板打官司,然而两个老板一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另一个则被关在警局暂时无法面见,老板身边的秘书还是警察,更何况舆论社会新闻的影响力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无疑是场必定会败诉的官司,所以不会有人帮助他们。

这段时间和天恩集团牵扯上的企业人员都被调查了个遍,外加上警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份名单,他们按照名单将全国范围的涉事人员全部缉拿。

路昭和路雨葵将这项产业隐藏的很深,几乎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没有多少人清楚。他们也自知这个是违法的事情,所以不敢和他人多言。

“我知道了...。”陈律师不敢和宋医生多言,凭他阅人无数的直觉,宋医生的心思十分缜密,他对宋医生说得越多越容易被看穿。

他向宋医生及两位警官告别,然而他还没有出病房,病房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打开,另一位气宇非凡的警官和一位衣着朴素但容貌端正的男生慢慢进来。

陈律师一眼就认出了男生的身份,这张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正是他的老板,也是天恩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路雨葵。可是路雨葵不是已经被缉拿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啊?这怎么可能...?”陈律师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在公司听见了传闻,说路雨葵其实是由两个人扮演的,一个是真的一个是替身,两个人每年交替来公司。当时他听见这个觉得很离谱,就算两个人长得再像也不是共同体,这么多年来不可能没被发现,这个传闻陈律师一笑而过没有理睬,直到他看见眼前的人,他才意识到那个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你是谁?”何魁上前一步挡在陈律师与路遇癸中间,眼睛中带着警惕与威胁,令陈律师不敢再盯着路遇癸看。

“和我们了解就行了,正好,我们也要来说这件事,”何魁将目光移向宋医生,“路昭现在情况如何?”

煽情?不等何魁反应过来,路遇癸已经走到路昭床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对路遇癸如此大礼,众人都有些发愣,紧接着下一秒,路遇癸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来伏在床边喊道,“爸...是我不孝...。”

“唔...,”原本陷入沉睡的路昭不知道怎么的一听见这个声音立马恢复意识,他慢慢睁开双眼,由于他的眼皮松弛红肿,导致他就算睁开也像眯起来一样,“孩子...。”

“爸,这一切都怪我...,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路遇癸声泪俱下,模样甚是可怜,路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很快他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你没错,错的是我...,对不起孩子,也想救你啊,但是我...。”路昭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也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他这辈子认识的人不少,但关键时刻都想着自保,不会有人帮助他。

“不是的,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让您做什么了,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如何减轻我的罪孽。...我已经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诉警察了,包括我以前干的错事...但是杜警官的半截遗体还没有找到,他们一直在逼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

路昭看了眼周围的警察,似乎知道这也是一场审讯,他沉沉叹了口气,努力从病床上坐起来,“何警官,我承认是我杀了人,我当时委托燕三强帮我处理尸体,但是我没想到他自作主张将尸体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我名下的一处房产内...不过已经被燕三强扔到卫河下了,另一部分我也不清楚在哪里,但是一定在燕三强的手上...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不要再逼他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要救我儿子啊,我就这一个儿子,我...我答应过我夫人的...。”随着路昭的音量加大,他感到胸口袭来一阵痛苦,一旁的心率仪的声音响彻病房,谭丽娜和陈嘉嘉都不敢吭声,只有宋医生很快做出反应。

何魁不愿意离开,他觉得自己只要在逼问一下就可以知道他的师父为什么会惨死于这对父子之手了,路遇癸从地上起来,他拉住何魁的手希望何魁能冷静一下。

感受到温暖从手心袭来,何魁颤抖着回头,路遇癸对他做出肯定的表情,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路遇癸不曾见过何魁如此脆弱的模样,想必他和去世的杜警官有很深厚的感情。路遇癸的心在离开爷爷的十三年间早就已经麻木不堪,可他见到爷爷遗体的那一刻依旧难以抚平内心的伤疤,他能与何魁感到共情。

“你也是个普通的人,你不用道歉。”路遇癸伸开双臂想要拥抱何魁,但最后又迟疑的放下,只能拍拍他的后背带给他力量。

兴许是许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安慰,何魁心里泛滥出依赖感,他无暇顾及周围,一把揽过路遇癸将他紧紧拥在怀中。

路遇癸清澈的眼瞳紧了紧,像被电流穿过一样的触觉令他神经逐渐荡漾,他发现这段时间一靠近何魁都会变得飘飘然,他的大脑好像不受控制,yu望在牵动他的心脏。

周边路人看见他们二人这样不自觉地多看几眼,路遇癸最先恢复镇定,他意识到何魁穿的是警服,警察在大街上做出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妥。他在何魁怀中挣扎着,何魁身上的薄荷香夹杂着洗涤剂的味道环绕在路遇癸身边,路遇癸双腿发软,红着脸道,“咳咳,何警官,我快不能呼吸了。”

何魁听见这话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第一次知道可以不靠香烟,只是一个拥抱就能拂去他大半的不安与焦躁。

“我们先回车里。”路遇癸尴尬的回头,他有些不敢直视何魁的脸庞。看见路遇癸肉眼可见通红的脖颈,何魁露出浅笑,由着他把自己推上车。

当两人处在封闭的空间内,路遇癸才松了口气,他对摄像头格外敏感,只要有人偷拍他就能察觉,还好他们走得快,要真被人拍到脸发到网上何魁的前途就毁了,指不定会造谣成怀海市公安局的公职人员和天恩集团的犯罪嫌疑人有感情纠纷。

何魁双眼中浮现出一丝肯定,“我对他的行踪有所眉目,但是人并不是路昭杀的,他还在帮路雨葵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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