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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阴面(万经星)


梁鹤洲接吻时总是闭着眼睛,燕惊秋却喜欢看他因为情欲而微蹙的眉,震颤的睫毛和翕动的鼻翼。不管多少次,这么一副不熟于欲望的姿态都能让燕惊秋身体颤栗,好像只要看着他就能高潮。
他尝到从头顶洒下来的微烫的水的味道,从梁鹤洲嘴里渡过来的牙膏清香,和几丝残留的洗发露花香,涩涩的。
他更用力地吸吮,一手仍旧捏着他的乳尖揉捻,一手摸到他胯下,握住后用力掐了掐。梁鹤洲的呼吸声变得很重,喉咙里发出一声粗喘,他揪住燕惊秋后颈的头发,拉开了他纠缠不休的唇。
“再这样不做了。”他威胁般地说。
燕惊秋讨好地笑,把手移到他臀尖,“那我掐这儿总行了吧?”
他还穿着裤子,隔着稍显粗糙的布料,用自己的蹭着梁鹤洲的,一边挺腰,一边掐着他的屁股往自己这边压,微微晃着跨,自己先呻吟起来,仰着头含含糊糊地说:“亲我。”
梁鹤洲吻下来,去脱他的裤子,手伸到二人肚腹间,握住两人的一起磨蹭。
燕惊秋先软了腿,倚着墙勉强站住,手指探进他双臀之间,只伸进了一个指节,便觉察到一片暖热湿濡,水淋淋的,又软又滑。
“鹤洲,你……原来是这么欢迎我的啊,真好,我好喜欢。”
他把梁鹤洲压在墙壁上,梁鹤洲很主动,掰开双臀,握着他的往里面塞。很多水,一下子就进去了。
涨得发疼,只稍动一动,便能清楚地感受到里头微小的蠕动。燕惊秋喟叹一声,压着他的腰,又提着他的跨,狠狠往里面撞。
墙壁很滑,没有支撑点,他又曲着膝盖好让燕惊秋动作,没一会儿就跌在地上。燕惊秋跟着压下来,再次撞进去,摸他的胸,伏在他背上说荤话,什么“里面好软好热”,又是“好紧好爽”。
梁鹤洲在做爱时几乎不发出声音,除非被弄得很疼才会哼一两下,但今晚反倒是坚硬的地板顶得膝盖更疼一些,有快感从尾椎一路攀到头顶,一波一波的,虽然像青烟般渺茫。
他不自觉收紧双腿时,燕惊秋便会更用力地挤进去,肉体相撞的声音在促狭的空间里被放得很大,好像比身体交融更能刺激他的感官和神经。
他浑浑噩噩的,好几次双臂发软没撑住身体,趴在瓷砖地上喘气,稍微一动腿,就能碰撞到一侧的玻璃移门。
后来不知怎么的,一睁眼自己竟身处洗手台边的全身镜前,燕惊秋仍是从后面压着他,身上的衬衫还未褪下,半垂在臂弯,被水打得湿透,隐隐绰绰现出他手臂上的薄薄肌肉线条。
膝盖已经麻木了,但快感变得很强烈,潮水般一层层堆叠压迫过来,逼得他吐出一声长吟。
燕惊秋低低地笑起来,带动着还在体内的火热一起颤动,梁鹤洲浑身发抖,往前逃,又被拽回来。
“不许跑。”燕惊秋喘着粗气,揉捏手下圆熟的臀,麦色的,很软,软得像棉花,随着晃动一颤一颤,又像水,好似要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
“鹤洲,你怎么……这么色啊……”
他握住梁鹤洲的上下撸动,把手指塞进他嘴里,夹着他的舌尖,与身下一起动作。梁鹤洲一时也不知是疼还是爽,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侧身钳住了他的手臂。
燕惊秋便退出来,换了个姿势,从前面进去,梁鹤洲抱着他的肩,细细地呻吟,抓得他背上全是血痕。
“小秋……”
“我知道……”燕惊秋啄吻着他的眉钉,“你说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我。”
“永远……”
他夹了下腿,燕惊秋身体一颤,没能忍住,快感攀上来的时候,浑身发麻,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闭上眼睛,粗喘着缓了几秒又睁开,映入眼帘的竟是雪白的天花板,吊灯还亮着,刺眼的光照进来,大约已经是中午了。
挂在墙上的电视还在播放《明月赋》,正是一场武打戏,全是远景,特写的时候只给宋寒清的脸,或是只拍身体,这种时候,燕惊秋就知道镜头拍的其实是梁鹤洲。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等这个片段放完,脑袋还钝钝的没反应过来,本能往下摸去,才发现睡裤一片湿濡。
原来是一场旖旎的春梦。
但水乳交融带来的快感仿佛仍残留在身体里,食髓知味般,下身又半勃起来,血液还在情欲里燃烧,四肢倦怠。
他蜷起身体,去摸身旁冰凉的枕头,再度闭上眼睛,像一个收藏家在起火的博物馆中奔跑着,试图抓住一切——梁鹤洲的眼神,低语,喘息,呻吟,绷紧的腹肌,微微仰起的头,或是下坠的腰和挺起的臀,他想要把所有的画面和声音从毁灭中拯救出来,好好保存。
可是不过是徒劳,清醒过来后,再怎么去回忆梦境,也朦朦胧胧的,记不真切了。
电视里开始播放片尾曲,他坐起来盯着看,直到抓住一扫而过的梁鹤洲的名字,才下了床。
刷牙的时候,他接到了宋寒清助理小许的电话,催促他在晚上七点之前将手表送到指定地点。
挂断后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串地址,他点开,发现是城郊的一条公路,周围连一家商店都没有。
不过是交个手表,去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似的。
他合上手机,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去店里上班,终于将那只劳力士从盒子里拿出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表盘全碎了,表带成了三四段,拆开来,里头还浸着水汽,表针松动,面目全非。
他嘀咕着,早知道该多收些钱,不情不愿地拿起了镊子。
晚上六点,没顾得上吃饭,他叫了出租车赶过去那条公路,半路上忍着眩晕,下车后再也忍不住,蹲在路边吐得昏天暗地,等了十多分钟,一辆车子缓缓靠近,在他面前停下了。
不是那辆迈巴赫。
车窗降下来,露出一个隐约的身形轮廓,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也不是梁鹤洲。
燕惊秋弯着腰把手表盒递进去,在那人接住后又有些不舍,眼眶一阵泛酸,没能松手。
那人声音柔柔,问:“怎么啦?”
燕惊秋喉头哽咽,讲不出话。难道要说,这手表对他来说是救命稻草般的存在吗?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他说话像唱歌一样,说不出的好听。
燕惊秋晃了晃神,松手的一瞬间,表盒已经被那人拿去了。
他无力地垂下胳膊,靠着车门坐下来,“不了,我只是想坐一会儿……”
耳畔传来关车门的声音,他还没抬头,怀里便被塞进一瓶饮料,还是温的。
借着车灯,他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很年轻的一张脸,甚至还有些婴儿肥,眼睛鼻头和嘴唇都是圆溜溜的,像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好喜庆。
燕惊秋笑了笑,那人也跟着笑。
“你是宋寒清的助理吗?干嘛到这么偏的地方来?”
“不是,我不是他的助理呀,”他语义含糊,瘪着嘴巴,“没办法,有好多狗仔和记者跟踪,门都出不了,真烦人。”
燕惊秋“哼”了一声,“谁叫他那么不小心,干嘛在酒吧勾搭我们鹤——”
“什么?”
“没什么,”他扭开瓶盖喝了口热饮,“走吧。”
两人上了车,大概是考虑到他晕车,那人把车开得很慢很稳,燕惊秋竟然睡着了,被叫醒时已经在某小区一幢别墅前。
“你醒啦?我不知道你住哪,只好把你带到这了,你进去坐坐喝杯茶吧。”
他先下去,燕惊秋揉着眼睛跟着他走进前院,穿过一大片栽种的矮竹,看见攀满了爬山虎枯枝的别墅墙壁,顿了顿脚步,这才问:“是宋寒清家?”
“嗯,很大很漂亮吧。”
走进屋里,客厅灯亮着,宋寒清躺在沙发上,听见动静头也不抬,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说:“回来了然然,冷不冷?”
“冷死啦,我还好饿,对了,这表修得可真不错呀,新的一样。”
被唤作“然然”的男孩子走过去,蹲在沙发前把手表递给宋寒清看,宋寒清把手掌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侧头看过来时和燕惊秋对上了视线。
“你怎么在?”他看起来厌烦多过惊讶。
燕惊秋一见他就满肚子火气,咬着牙说:“他请我来的,谁要待在你这破地方。”
然然似乎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无礼,一脸单纯,对宋寒清说:“你干嘛这么凶啊。”
宋寒清面色不虞,拿着书的手臂垂下来,勾住然然的脖子,书本遮住了两人的脸,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然然突然叫了一声,推开宋寒清,满脸涨红地跑上楼去了。
宋寒清侧过头,仍是嫌弃地盯着燕惊秋瞧,燕惊秋冷哼一声,转身要出去,推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然呢,还没回来?煮的面条要凉了。”
寒风挤进门里来,钻进骨头里,在身体里乱窜,燕惊秋好像听到风刮过心房时的呼呼声。
他不住地发抖,手臂却是僵直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假如回头,便要面对梁鹤洲在宋寒清家里的冷酷事实,不仅是“在”,或许还是“住在”这里;可假如他就这么走了,可能从此以后,就真的和梁鹤洲再无瓜葛了。
顿了片刻,他机械地回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梁鹤洲就站在那儿,餐厅桌旁,系着围裙,微低着头,眉眼平和,像曾经无数个做好饭菜等待他回去的夜晚那样。
只是这次梁鹤洲在别人的家,为别人做饭,把那颗心剖出来,交给别人。
恍惚之间,燕惊秋忽然想起昨夜那个缠绵的梦,梦里梁鹤洲似乎是说了“永远”的,他明明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喘息,明明说了的,永远会和自己在一起。

第22章 烟头
厨房洗碗池前是一扇窗户,正对别墅侧面通往后院的鹅卵石小径,径旁栽种着几棵梅树,摇曳的树影时不时滑过梁鹤洲洗碗的双手,虽然没有开窗,但莫名飘进来一股梅花香。
上回明明说过不要再见面,但梁鹤洲还是让他进了厨房。
燕惊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暗想他上回的狠心和决绝一定是装出来的,是盛怒之下的气话罢了。
他把视线移向他系着围裙的窄腰出神,被休闲裤包裹着的那翘臀逐渐和梦境中的重合在一起,非常不合时宜的,身体里涌出燥热的欲火来。
他轻手轻脚,想上前抱住梁鹤洲,但只走了一步,梁鹤洲便回过头,用围裙擦着手,说:“有话就说,我还要去医院。”
燕惊秋瞟了一眼擦得干干净净的灶台,“我也想吃面条鹤洲,你给我煮一碗嘛……”
梁鹤洲脱下围裙,挂在手边的墙壁上,断然拒绝:“不要。”
燕惊秋愣了一下,“可、可是我还没吃晚饭,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我——”
“关我什么事?”梁鹤洲反问道。他倚在墙边,点了支烟,一脸漠然。
刚才的想法骤然之间被现实推翻,梁鹤洲比之前还要冷漠。燕惊秋缩了缩肩膀,握着冰凉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鹤洲,你……我……”
“讲不出来就别讲了,”他掐灭烟扔进垃圾桶,“我走了。”
见他已经迈出门半步去,燕惊秋心里一急,拽住他的胳膊抱进怀里,拉着他回到厨房,说:“马上,马上就好,我讲得出来!”
梁鹤洲抽出手来,手肘猛推一下他的肩,“讲。”
这一下大约撞到了锁骨,他疼得额间冒冷汗,咬着牙说:“你和宋寒清是拍戏认识的吗?我在演职员表里看到你的名字,你是他的——”
“你就是要说这个?”
“我、我是想说……我的意思是,”燕惊秋脑子里一团乱,说出来的也不过是老生常谈,“就是,娱乐圈水很深,你为什么非要和宋寒清牵扯在一起?你看现在记者跟踪你们,都偷拍到医院去了,要是他们再把你爆料出来,会很麻烦的,而且,而且你根本不适合拍戏啊,鹤洲,你别做了,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我可以把我的积蓄全部给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待在家里都行,鹤洲……”
“说完了?”梁鹤洲淡淡问。
燕惊秋呆呆地点了下头,下一秒就见梁鹤洲走了出去。
“鹤洲!”
他喊了一声去追,在前院才把人拉住,梁鹤洲再次甩开他,抬手过来推他时,他脱口而出道:“对不起!”
梁鹤洲僵了一下,垂下手臂来,紧紧盯着他。
门廊的感应灯亮着,昏黄的光线笼着二人,梁鹤洲这才发现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下去,双眼通红,没有神采,现在一句“对不起”又从他嘴里说出来,梁鹤洲感觉自己好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他第一次听燕惊秋道歉,这个词说出来也并不诘屈聱牙,为什么以往的日子他绝口不提,现如今两人之间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境地,却突然转了性子。
两人就这么对视片刻,感应灯突然灭了。
寒风刮得很猛烈,梁鹤洲听见他吸了好几次鼻子,大概要冻感冒了。他不准备再多待,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燕惊秋却仍是急躁地追上来拉住他,跟着走了几步,竟被石子绊倒摔在了草坪上。梁鹤洲顿了顿脚步,正要去扶,但还未来得及伸手,燕惊秋忽然喊道:“梁鹤洲,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够了吧,不要再闹脾气了!你快点和那个姓宋的分开!”
梁鹤洲沉默片刻,冷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觉得道歉是用来交易的工具吗?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会无条件听你的命令?”
他拽着燕惊秋后颈,像提溜小猫似的拉他起来,贴近他的脸,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凶狠眼神凝视着他,说:“我受够了,五年前我就受够了,我受够被你呼来喝去,被你使唤,我告诉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他没把话说完,将燕惊秋推倒在地,扬长而去。
燕惊秋倒在地上,尾椎阵痛,肩膀也疼,头也疼,冷得瑟瑟发抖,想爬起来,但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他干脆躺着看了会儿天,然后然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扶着他上了车。
宋寒清过来敲车窗,拿着一条围巾套在然然脖子上,说:“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然然点头,发动车子驶出去,询问燕惊秋家在哪里。
燕惊秋说了地址,目光落在他的围巾上,很新,像才织好没多久的,那针脚,编织的方式,花纹,他再熟悉不过,一看便知是梁鹤洲的手笔。
他强打精神,想要说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可憋了半天,还是问道:“这个围巾是你的?”
然然摇摇头,“不是,应该是鹤洲哥送给宋寒清的吧。”
“你怎么认识他的?”
“鹤洲哥吗?在拳击馆,他在那儿当陪练,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的身材和宋寒清很像,那时候有一个武替受伤不能演了,其余武替里又没有长得那么高大的,我就推荐他去了,他虽然没有武术基础,但是学得很快,导演都说他演得好呢,不过这是宋寒清告诉我的了。”
燕惊秋注意力不在武替上,问:“拳击馆?”
然然却会错了意,有些害羞地笑了笑,“看不出来吗?我还拿过奖呢,不过是十几岁时候的事,现在就是偶尔去玩一下。”
燕惊秋根本没听进去,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梁鹤洲的生活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光鲜,或许到现在为止,他仍旧还没有还完债款,母亲又病重,日子怕是雪上加霜。
宋寒清会帮他的吧?当然要帮,两人不是恋人么?
他心烦意乱,叹了口气,又问:“那你是宋寒清的司机?”
“不是,我不是呀。”然然仍是那副含糊的语气,冁然一笑,眼神倒是很真诚,看不出什么敷衍,但明显是不想多说的意思,燕惊秋也没再问。
回到家已经是午夜了,程庭南竟然在,见他进屋,便拿着冷掉的外卖去厨房加热,问他去了哪里。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程庭南打开微波炉,想起梁鹤洲做饭的样子,说:“给客户送手表。”
“今天本来要去看医生的,你忘了吗?我接到医院电话了。”
“啊……忘了,明天再去吧。”
“有按时吃药吗?晚上睡得着吗?”
“嗯。”
程庭南拿了双筷子递给他,又说:“出门怎么电视都不关,我来的时候听见声音,还以为你在家,进了卧室没看见你人。”
“嗯,开着呗,也没什么不好的。”
程庭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菜从微波炉拿出来,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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