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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做田舍郎的日子(岛里天下)


不过倒是不急于这一刻功夫,自家亲戚以后道谢的机会多的是。
他是看着那个身形高挑但是十分瘦削的女子有些尴尬的发神。
听到曹伯父的话他又忆起来了一点,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上个月末才成了亲,因着家境贫寒,亲事办的十分简单。
原身给了三两银子做彩礼,择选了个好日子就把人给领回家来了,别说是办酒席宴请亲朋,两个新人就连新衣裳都没扯布做一件。
这人到家以后,都还没来得及圆房,原身就被东家火急火燎的喊去了宅子里帮忙做事。
穷苦人家再大的事也比不过东家的一件小事儿,原身就是心里不多痛快,却也只能把家里的钥匙扔给自己还没有把脸认熟的媳妇儿,只身就去了东家宅子里。
一去就是好多天,吃住都在宅子,这朝是挨了毒打才被赶回来了,不然还要忙活两日才能回得来。
而下说是夫妻,实则同那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曹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老婆孩子热炕头还真没体验过。
别说老婆孩子了,他过去的脑子里就没有机会产生过爱情这种东西。
他很小被提去了联盟军校里进行魔鬼训练,每天除了高强度的训练外,其余休息的时间都在被灌输誓死效忠联盟为星际冲锋陷阵的思想。
在那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的脑子里只有训练,任务和战争,联盟怎么会让情爱这种耽误人的东西出现在他们周围。
曹闻咽了口唾沫,眼下这情境他感觉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让他不安。
好歹当初上战场前他已经经历过了很多的训练,然而老婆孩子热炕头根本就没有受过一点培训嘛!
记得哪一年联盟有个任务,需要和女兵士扮演一对夫妻做线人,那会儿他也是年轻,紧赶慢赶的冲去递交了申请。
结果没想到抢这个任务的人太多被挤了下来,他心里特别不爽,每次这种和女兵搭档的任务总是没排上他。
上校知道以后还挺心疼他的,打包票说一定给他安排个有情侣的任务。
他喜滋滋的接下,结果出任务那天见到搭档他娘的竟然是个男的!
曹闻叹息,原身小兄弟未免也太苦了些,受人欺压至死,余下个年轻媳妇儿;妻子也可怜,刚刚嫁过来就守寡。
老天爷既然可怜他所以重新有了健康的体魄,想必原身小兄弟也给他安排了更好的去处。
重新能站起来曹闻是很高兴的,
但是,但是……
陌生媳妇儿送走了伯父又回屋来了!
曹闻条件反射的站了个任谁来都说不出二话的军姿,目光炯炯有神,跟等待教官检阅似的。
虽然浑身崩了个紧,但还是暗戳戳看了一眼这个正当龄的陌生姑娘,和万恶的男人本性没关系,绝对是因为职业素养。
他记得她好像是叫许多盐来着。
姑娘眉目倒是清秀,五官生的柔和,但又不是女孩儿那种十分温婉精致的五官,反而长得有些微中性。
大夏天的,她衣服虽然粗破,但裹的却是严实,这当天还穿着个高领把脖子都遮住了。
许是太瘦,粗衣破葛在身上都有些虚空,面色也染着一层不太健康的黄。
论气色来说,是不多精神的,可略扫一眼就能发现她骨相生的还挺......好看。
正当他偷偷打量人家时,乌黑的眸子一下看了过来。
曹闻心里咯噔一下,他耳根臊的发红,做贼心虚的赶紧把眼睛看向了别处。
许多盐眸光微暗,刚醒就开始打量他了!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东西!
介于刚才的事情,他有些忌惮的不敢靠近曹闻,却知不能表现的过于嫌恶冷漠,要是两人硬碰硬,他定然处于下风。
像油灯一样苦熬了这些年,旁的或许不通,但论起演戏,却是家常便饭。
于是顿了一下,他还是扮演出一个柔软妻子的样子,比了比手势。
‘你要不要吃东西?我去给你做点。’
“嗯?”
曹闻看着细长的十指变换着动作,眼睛睁的发圆,但还是对许多盐想表达的意思一知半解。
他领悟了一下,有点试探的和哑巴媳妇儿交谈道:“我肚子?肚子不痛,没怎么被打到。”
许多盐:……
‘你既醒了当没有大碍,皮肉上的伤到时候采些草药回来敷。’
曹闻拧着浓眉。
“山上?你刚才从山上回来的?”
许多盐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曹闻懵,怎么又不说了?
他说错话了?
再次安静下来的屋里仿佛落针可闻。
曹闻头一次尝试了一种叫局促的心绪。
他战术性的干咳了一声,出于礼貌的歉意道:
“我不懂手语,不好意思。”
“那个,你没事吧?胳膊疼不疼?我刚才以为是打我的那帮人才动手的。”
他潜意识控人的一套功夫下来,就是魁梧的男子也够呛,更何况是个身量纤纤的弱女子。
不过得益于现在这具身体有些虚,不然他很可能就把人家的胳膊给卸下来了。
许多盐听着曹闻明显柔和于方才扣人时生冷的语气,以及区别于先时上他们家提亲那会儿子的耀武扬威。
这人忽冷忽热的,竟比当初他在大宅院里伺候的主子还叫她有点琢磨不透。
不过倒是能看出他还是吃软这套。
许多盐沉默着摇了摇头。
嗅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汗臭味,他实在有些闻不过,与其这么两相凝望鸡同鸭讲,倒是不如烧点水让他去去臭。
许多盐指了指曹闻的头,又指了指灶房,试图他可以理解。
曹闻这次但得知了个大概,她是要去灶房做事情了。
他后脑勺在发痛,又失了不少血,刚才起猛了导致头有些虚浮,于是点了点头。
看着人去了灶房,曹闻才长松了口气。

曹闻坐到了榻子上,想整理一下原身小兄弟和他妻子之间的记忆,然而却并没有太多的收获。
当是受了重创记忆真的散乱了。
总之,他现在晓得的就是自己家里穷困,给人姑娘家的彩礼钱并不多,且还没有办个像样的酒席。
曹闻剥茧抽丝,古代重礼节,成亲是人生大事儿。
人家姑娘长得不错又没什么缺陷,竟然会不在乎礼金和酒宴就和原身小兄弟来过日子了,那说明什么?
肯定是说明人家姑娘有情有义对原身小兄弟情根深重啊!
事情可真难办,曹闻心里和脑子里的记忆一样乱七八糟的,他也替姑娘委屈,偏偏就不记得了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昏昏沉沉的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但总觉得好像没一会儿许多盐就又端着热水盆子进来了。
见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他一下子又从榻子上弹了起来。
“我来吧!”
她竟然是去烧水来给他用的,他就说人家俩人是有情的吧!
曹闻又惊又感动,联盟军校的时候哪里有过别人给他端水的待遇,他手忙脚乱的赶紧要去接水盆子。
许多盐没给他,扫了一眼他后脑勺边的布襟,意思他拿过来放在水盆里用。
曹闻不知所云,懵着抬手摸了一下许多盐目光扫过的后脑勺,掌心当即触到了黏在头发上结痂的血块儿,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也太体贴入微了,自己后脑勺确实不好清洗到,虽然怪不好意思麻烦人家的,但他还是颔首劈腿坐在了塌子边上。
许多盐:?
帕子也不拿,这就又开始摆起那大男人的破姿态了?又整这死出,跟当初去他家里提亲时一个样!
他想把水直接泼人脸上,然则还未实施随即又听到男人道:“你用力擦都行,我不怕痛。”
许多盐:?
曹闻抬起眸子,一脸乖巧局促又无辜。
许多盐抓着盆沿的手指指节捏的发白,她暗暗吸了口气,
算了,就当给牛冲泥了。
操起桌子上的布襟,他叠着眉头朝男人身上招呼。
血干凝在皮肉上就不好清理了,再糊住头发更是麻烦,许多盐神色困恼的擦着人,心里痛恨着为人妻室的不易。
虽想给人刮擦下一层皮去,可看着曹闻背脊绷的跟棵青松一样,估摸是痛的不行,他心里有一丝快感,但到底没有再加大力气擦拭用那么幼稚的方式报复。
然而早习惯了刀枪招呼在身上,皮糙肉厚的曹闻哪里会觉得痛和别的感触,只晓得有一个陌生的媳妇儿在帮他擦身体。
薄唇轻抿,眉头紧锁,神情专注的不行,动作轻柔的要命,俨然就是个心疼爱惜丈夫的温柔妻子。
水气氤氲飘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莫名就焦灼暧昧了起来。
他浑身绷紧,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拳。
无法言语沟通,人的心思就多了起来。
曹闻忍不住苦恼,姑娘柔情似水,温柔又主动,要是,要是待会儿她借机提那种要求怎么办?
人家小两口原本两情相悦,又是新婚小别,现在好不容易在一屋子里,干柴烈火的,人家提确实合情合理也合法,一点不过分。
如果自己直接拒绝的话,她会怀疑自己吧?古代封建迷信那么重,露出马脚还不得被捆去驱邪?
那么要是不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念头!
天可怜见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方才十六七啊!而且他越俎代庖对得起谁!
曹闻瞪大眼睛,为自己的可怕想法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她要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但这事儿他绝对不可能屈身就范。
他可以提枪帮人上阵,但是这,咳~他的意思是提着真枪上阵,不是指那种.....算了,越抹越黑......
想到这里,曹闻有点焦躁,肌肉随之也紧绷了起来。
正在清理头发的许多盐看着男人胳膊上鼓起来的腱子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许多盐叠着眉头,心里的拳头已经捏紧了。
他干什么?他不会是有反应了吧!
成亲了几日光景,一直都没如何见着,而下人回来了,这小子肯定今晚就想……
这人力气那么大,要是真动手动脚起来,自己只怕是还真挣扎不过。
那日被东家叫走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了,只怕是在东家做事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
事情拖到今天,哪里还肯再拖延着。
就说会突然卖乖,竟然在这里等着他呢!都伤成这样了竟也还不安分。
他微眯起眼睛,要是待会儿他敢再提出那种要求,他就放药让他再也举不起来!
正当他心思飘忽时,手里的布巾没注意的就朝着男人半开了的领口去。
曹闻见着细长的手指出现在自己胸口前,顿时警铃大作。
现在就用布巾往他胸口里擦,待会儿岂不是该直接上手宽衣解了!这不就是妥妥的暗示嘛!
曹闻捂住胸口唰的站了起来。
“不行,我,我今天不方便!”
许多盐被曹闻的动作吓了一跳。
什……什么?
他说什么?想方便?
想就去啊。
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自己服侍他么?
他呆呆的看着曹闻,又没伤到脚,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方便?!
狗男人!全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花花肠子!
要服侍是吧,他这就去用阳痿药泡手,让他不举!
许多盐起身要去拿夜壶,就又见曹闻甩起了手来。
“感觉筋骨上也有些发痛,胸口好闷,今天也太不方便了。不行,这样下去我怎么下地啊!”
曹闻看见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大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立马活动了下手脚,又扭了扭脖子。
许多盐闻言怔愣了片刻,半天没弄明白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好似这一刻他才是个哑巴一样。
不过管他什么心思,什么神经,只要是没想动手动脚也都还好说。
他心有迟疑,试探着比手语告诉曹闻,家里的活儿他会干,他养着就是。
曹闻也不明白它在说什么,不过大致猜测是她会费心之类的,于是干笑了两声才慢慢坐了回去。
接着两人心思各异,倒是相安无事的处理完了身上的血迹。
许多盐端着水盆出去时,不免微微吐了口气。
然而曹闻瞧人埋着头一言不发默默退出去的样子,他这下可没有觉得松气,反而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她应该是发现了,自己那么拙略的借口人家怎么会发现不了。
姑娘家本就含蓄,都主动到这份儿上了还被自己丈夫拒绝,肯定难受。
明明心里都伤心了,却还是不争不吵,什么都依丈夫的意思,她真是个好姑娘。
曹闻实在是觉得抓马,处理这种毫无经验的事情,实在,实在是让他太没自信了。
他愧疚又自暴自弃的想,算了,以后一定对她更好一点,就算是弥补他心里的愧疚吧。
曹闻在纠结之中,疲乏又发虚的身体使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灰蒙蒙一片,已是将暗未暗的天色了。
推开门的刹那,夏至未曾全然退却热气的晚风,像是一汪温热的水一样泼在了身上,顿时洗却了半身的沉钝。
空气之中萦绕的山林庄稼和泥土的气味,清新好闻的让曹闻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这样自然的气味了。
远处的茅草人家升腾起屡屡炊烟,柴火在灶膛里发出爆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村野之中空灵又融洽。
所闻皆是人烟气。
他的心情也随之无比的开阔。
许多盐去地里忙了一通,又背了些枯叶回来做柴火,方才烧好了晚饭端着个瓦盆去堂屋。
进了屋子准备叫曹闻吃饭,却没有见着躺在榻子上的人,一偏头才发现那人正笔直的站在院子里。
看着远处,不知在发什么神。
佃农常年在地里弓着背,在东家面前弯着腰。
父子相传,常此以往,曹家坳这片的男子女子几乎都是半弓个背,微垂着头,低眉顺眼,以此可以少受些东家人的责难。
而下乍然见着曹闻背板打的笔直,脖子高高抬起,俨然一根立在院子里的青松一般。
无可厚非,曹闻是挺拔的。
许多盐觉得很稀奇,又有些被这佃户乃至于乡野男子身上少见的气质晃到眼睛。
他眼里有说不出的羡慕。
看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并不想上前去叫那人,他便在屋里弄出了点声响。
“吃饭了?”
曹闻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见着桌子上已经摆了碗筷,瞧着饭菜,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体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先前虚着,还只全当是失血所致,实则身体也是饿的。
他快步过去,看着桌上的吃食不由得一楞。
四方竹桌上只有一盆……粥?
与其说是粥,倒不如说是一盆不见米粒的汤,连该是白花花的米汤都是清亮的,可见内里究竟才几粒米。
不等曹闻开口,许多盐先用汤勺子搅动了一下汤粥,沉在盆底的米才稀稀拉拉的浮起来。
许多盐显然已经很有经验,见状立马用勺子把粥米捞了起来装进碗里,同在那河溪里捕那几尾数量不多还狡黠的鱼一样。
接着两碗带了点米的米汤分成了两碗,许多盐面无表情推了一碗过去,自端了一碗,坐下便开始吃。
曹闻也跟着端起了碗,试探着送到嘴边。
虽然米粒儿少,且汤米还夹杂着一些黄米壳儿,但煮出来的汤粥还是清甜的,曹闻几口就把粥给喝完了。
夜里两个人就守着一盆寡粥吃了个干净。

屋檐下可以看见天上已经有了些稀稀拉拉的星星。
曹闻背着手在院子里打转,仰着头心不在焉的看着天上的繁星。
乡野入夜安静,一来烛火点着消耗的厉害农人不舍得点,二者没甚么可以消遣的活动,农户人家吃了饭简单收拾一二就上床歇息了,待到人定的时候都已经入了梦。
听到洗碗的声音,他后仰着脖子朝灶房里偷瞄了一眼,见着许多盐正在低着头洗碗,他赶紧溜回了堂屋。
曹家的小茅房不大,中置堂屋,左右各一间屋子,右里屋往上还搭了一间灶房。
自打曹家父母不在以后,左边的那间屋子就用来堆杂物了,眼下什么桌子凳子,木头背篓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已经把屋里塞的满满的,独只右边的卧房用来睡。
曹闻扒在右里屋前瞧了一眼,果然,小屋里就只一张床铺。
比外头的榻子宽那么几寸,目测不足一米五,就现在他这身板一个人睡还周展的开,但要是两个人往上一躺的话......那还不得手贴着手睡?!
想到这茬儿,曹闻脸一红。
这成亲了的年轻人自然是还有点睡前活动,曹闻虽然表示了今晚不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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