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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我的人格融合了(佞蜀)


然而独独站在那里,大厅的暖色光调都好似被羡艳得缩了几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Caesa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阵阵尖叫从提前拉好的警戒线外传出。
“我的天真人好高好白好帅!!”
“小宥!!!”
“啊啊啊啊啊妈妈我不是在做梦吧啊啊啊啊!”
“真人好好好好好看啊啊啊啊!!”
“消息是真的呜呜呜哪个大好人啊!!”
“美人看我看我!我想要你的中文签名啊啊啊啊!”
“卧槽那张脸太牛逼了我要原地晕倒了!”
“斯哈斯哈人也太好了吧没戴口罩没戴墨镜!!宝贝你好帅,好漂亮啊啊啊啊啊!!”
南嫚早就提前站在一侧,看见他整个人蒙住,忙不迭上前去给他的手里揣了一直秀丽笔。化妆师接了一头大波浪,面容同一年前一样,温柔道:
“欢迎回来,小宥。”
京宥彻底傻住了,一时间或想掩面离开、或想争辩什么“是不是Caesar”、又或颓力无助地站在原地。
但他看见了那样一群可爱的模样。
有些女孩子甚至在脸上夸张地用化妆彩笔画着他的英文艺名,红唇高扬,眼睛透亮。她们举着无数彩色气球、写着他名字的荧光牌匾、花里胡哨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手机。
她们挤在一块儿,初秋还穿着短裙,脸色红润,拽着漂亮的本子或者白衣衫。
大约有百来个粉丝接机,VIP通道外的出站厅并不是很宽,由警戒线和一排保镖拦着这群小姑娘。
粉丝群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大都神色有些惴惴。
京宥滚动了一下喉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轻问了一句:“……你们,等很久了吗?”
“呜呜呜妈的我想哭……”
“喂,别骂脏话啊怎么回事!”
“没有很久没有很久,也就昨天就地睡在这……”
“啊啊啊啊啊啊宝贝你好温柔啊,声音好好听刚才是懵住了吗啊啊啊啊!”
“求求了能帮我签个名吗我呜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小宥好可爱,帅哥帅哥看这里啊啊啊啊!!”
姑娘们因为他的回应又炸开了锅。
南嫚笑着把人拉到警戒线头上,叮嘱他:“她们有的人可是提前飞机云京,在这边住了好多天。”
京宥有些慌张,左右侧头找着什么:“嫚嫚姐,有餐巾纸吗?”
这句话勾起了网上什么不好的言论,把热情无意识浇灭了一节,南嫚脸色怪异,左右找包。
一直粉色美甲的手伸出来,递到京宥身前:“我我我我有,白桃味的……”
京宥与她对视,女孩瞬间脸红。
他轻歪头笑了笑,温和道:“抱歉,我手心有汗,怕把你们的本子弄脏。”
“作为感谢,可以先给你签吗?”
对方在他的注视中一边递上一只白色小熊,翻开未拆卸的标签,一边嚎啕大哭:“呜呜呜、可、可以签在这里吗?就是……呜呜呜,这个熊、嗝、它、它陪了我好久……”
“我舍不得拆标签呜呜呜……”
京宥抬手落笔,刚想拉出一条顺滑的花体英文,被南嫚点了点:“人家要中文哦。”
青年注视着那张印了陈旧漫画的小熊标签,忽地笑了,落下的笔尖生生转了个道,旋出了锋利大气的艺术签名。
“Caesar啊啊啊,你好帅啊、真的,好帅啊啊啊……”
“原来习惯先握纸是因为手心出汗吗,身体很差吗呜呜呜呜……”
“好温柔,宝贝你太温柔了好容易被欺负呜呜呜。”
“最近一年是出国治疗了吗?有好转一点吗……”
“我们好担心你,你可不可以多发一些日常啊,回应也好的呜呜呜……”
“啊啊啊啊妈妈妈妈我拿到宥宥的签名了我在做梦吗做梦吗做梦吗啊啊啊啊啊啊……”
京宥略微无措又耐心地给每个人都签了一遍,忽然撞上一个人的宽大纸条。
他认识这张纸条,是很有名的某家奶茶店一年前的常用春季包装,绿色圆筒外壳的半镂空被人悉心裁剪下来,摊开压平后在一侧镶上了花纹纸片。
京宥将纸条接过来,压在墙上仔细签了几道后又递给了女孩。
女孩接过那张绿色,小声道谢,默默退到了最后一排,视若珍宝般摊开:
【愿你一直能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致熙熙。】
她双眼徒然瞪大,终于蹲下来将脸埋进膝盖,也顾不上精心准备的妆容,哭得肆无忌惮。
彩色气球将青年半包裹起来,漂亮精致的女孩子们围着他小心拍照,又仰着头问他一些很柔软很可爱的问题,再忽地尖叫、忽地哭泣。
京宥一一倾听,一一回答,弄到最后黑西装不得不走过去催促他离开。
青年走得很慢,微笑着真诚地夸赞她们青春漂亮的样貌。
粉丝们依依不舍地追着他走动,彩色气球就追逐着他的步伐飘飘落落。工作人员站在门口带着手套拉开了门,秋风从门外窜入,让青年的黑发不由得绕在脸上。
“呜呜呜宥宥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啊啊啊!”
“以后你每次飞机我都来接!只要你告诉我们在哪里降落,我一定来啊啊啊啊!”
“快走吧宝贝,别看了,外面好冷的!”
“我们喜欢你,京宥!”
京宥错愕地回头,白皙的脸蛋上被各色气球印出斑斓。
刹那间,他如同被追捧的神明,不经意的回眸便被信徒塞满了欢喜。
可是,他知道,不是的。
那些小姑娘的眼睛很纯净、很透亮,望向他时只填着他一个人的身形。
她们笑着,鼻尖红着,为这个年龄想做、敢做、已经做到的事情而高兴,振奋,从不后悔。
她们大声说:
“我们真的很喜欢你——京宥!!!”
他不是神明,没有保佑她们的超能力,也没有普度苍生的潜质,更没有预知未来的命薄。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活着站在这里就已经费尽了百分之八九十的气力。
京宥动了动唇:“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的喜欢。
但是倘若他的笑、他的作为、他的一举一动能感染和传递像神明降下的光亮。
青年眯起眼睛,朝她们挥手道别。
他想,再没有什么比这样一群女孩子的笑与哭更真诚滚烫的温热了。
京冗律靠在车旁,牙根发痒,又想点起一根烟。
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鄙夷:“透露行程时间,提前筛选资深粉丝质量,刻意营造接机氛围,甚至强调了能做不能做的事、能问不能问的话、能拍不能拍的照片,模糊两个名字的界限,混淆那些热烈的喜爱。”
“欲家主,手段真狠。”
“没想过可能会失败吗?”
没有人会在这种致命诱惑下全身而退。
就像鸟雀不会不向往蔚蓝无垠的天际。
京宥因为不常亲近粉丝群,那些热烈也极少真实地凑到他身上。
欲厌钦抱着手耐心地等人出来:“误会,那个圈子的小粉丝本来就很喜欢他。”
“以他的性子,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只是稍稍拧正了一下京宥别扭的认知而已。
以前京宥可能不在意网上都是些什么评论,但这次回国后,欲家背后施压,不会让任何一句不好的话弹到京宥的眼下。
他会让京宥确切地坐到他大明星的身份上。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他染上污浊。
一丁点儿都不行。
精神病患者这点小问题,早就被人出面拧穿了。
公关拟了新的动态,是一封痊愈健康证明,间接性承认这一年来京宥是在国外进行治疗。
账号还半真半假地说明了一通,精神病的始因是家族遗传,病情不是很严重,但是会产生幻听影响工作,之前因为怕大家担心、也不确定能否康复就没有过多解释。
一年前疯狂涌动的恶意揣测相继打脸。
欲厌钦没让京宥直接回京家住,先在外面定了两天套房,陪着他倒时差,适当减了一些药量。
他抚摸着青年的背,把他抱在怀里看书,像给小孩子念童话那样念西语,等人终于熬过难受的药效开始发困时再放下书,下巴轻放在对方头上,很轻道:
“工作太累,宥宥如果还喜欢,可以等身体稍微好一些了再接剧。”
“如果不喜欢,就定出去玩的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陪着你。”
京宥迷迷糊糊答应,实则没听进去多少。欲厌钦见他没有表现得很排斥,埋在对方肩颈里,从青年的碎发下不经意显出一个令人浑身发毛的眼神。
很快,他闭上眼,所有的欲念被暂时关入牢笼。
第二天大早,京宥刚换了衣服就被京家车接走。
来接人的是祁秘书,这位秘女士坐在副驾驶对他的态度依然不冷不淡,一路都在叮嘱:“京老爷子这年来实在担心您,如果一会儿拉着您多说话……”
京冗律在后座听不下去了,把报刊一放,冷声道:“祁清,你管得有点多了吧。”
祁秘书没料到小少爷在明面上都这么护着京宥,心底有无数想法翻转,又瞥了一眼镜子里对方刚刚放下的外刊内容,果断闭了嘴。
京冗律动作自然地挽着京宥,脸贴在对方肩侧,孩子皮瞬间上脸:“小叔叔,这次回去久留一段时间好不好?”
京宥捏住他的手,抽走:“不好。”
往次来京家都没有多少人,或者说为他刻意安排的时间。这回京老爷子生日,肯定有众多宾客挤来,京宥颇为头痛这种场面,所幸提前一天来送礼。
他选不来礼物,是欲厌钦替他提前挑好直接塞上车的。
京宥很少从京家长廊进门。
从前京老爷子常住的精装四合院,后来儿女多了才重新建了个欧式大宅。每年惯例都是寿宴前一天把所有儿孙子女都邀回四合院吃饭,第二天摆到别院的都叫商业结交。
京冗律毕竟灵魂二十多岁,在京宥面前撒娇卖萌搏个欢喜只是恶趣味,一进了屋见到众七姑八姨就不自觉表露出深沉。
他一被长辈小孩儿套去说话,京宥就得了闲。
不知道是哪位舅妈看见了他,见也没人来招呼一下,端着盘水果递给京宥:“小宥对吧,我还很年轻的时候,被你妈妈常常带着一齐调皮。”
“古灵精怪的,闯祸鬼,偏偏每次被捉到的人都是我。”
可能是商业联姻,这位舅妈和京宛漓年龄相仿,是家族世交。
京宥不善聊这些家常,别人同他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只好在京宛漓身上挖话题。
“其实你父亲大多数时候挺好的,我偷偷跟着她去见过两次。”妇女身上没有那种与常人相差很远的贵气。
她大约没有在外操劳,只是在家拉扯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太讲究形貌,有些虎背熊腰,却站得很正,脖子拧得很直。
像一支雨后白莲。
“你父亲……很爱她。”妇女见他不怎么接话,也开始自说自话。
余致对京宛漓好不好,京宥完全不清楚。包括他做的那个听起来很荒谬的手术,如果站在余致的角度来说,也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像自己那样活在精神折磨中。
尽管带有些执拗的职业爱好,曾多次想抓住他进行人体医学实验。
“你父亲的病,到最后实在太严重了。”
“是确切活不长久的病。”
妇女陪他走到了一侧游廊,不知怎么笑了笑:“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京宥不明就里,又在对方带有遗憾与眷恋般的神情里恍然。
其实京家其他人对他精神方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小时候这孩子在京老爷子身边住了一年,又知道去年家里的大明星爆出一些神经科医学证明。
但这句话忽然叫京宥怔怔。
他和他的父亲患了同样的病,甚至还在幼年期间分裂出了第二人格。
他的父亲疯魔、癫狂、最终也算是间接死于病症。
但他没有。
他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是因为他自己。
“其实我当年知道宛漓把你送给了那个姓赵的保姆。”老爷子转动轮椅,终于在外孙那张已经捕捉不到女儿影子的脸上承认,“这些年,是我的错。”
京宥没料到他会提这个:“啊……您言重了,这是母亲的选择,您没有什么错误。”
青年淡然地抿了一口茶,还在前世十多岁的时候就彻底放下这些问题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老爷子叹了口气:“小宥,你太乖了。”
他知道的。
“……其实,小孩在那位女士看来,并不是必须承担的责任。”京宥放下茶杯,已经有些想离开了,“她把孩子随意送给我的养母……没有经过什么仔细思考吧。”
像他第一次来京家,在画壁上看见的那张照片一样。
染了一头金发,红唇媚眼,腰肢细柔,明明光长相就生得就很张扬傲慢,却会为了爱人露出那样柔情的眉眼。
望向镜头时,深深的爱意。
对于从来没有把钱当成烦恼的京小姐,这一生最大的痛苦来源于丈夫的病无药可医。
她知道在京家长大对小京宥不好,所以备了重金,把孩子从家族里扯出来,随便送给谁也好,赵江雨、陈江雨、李江雨都无所谓。
小公主低估了这个世界上人性的丑恶,搞不明白钱财对于那些生活在恶劣环境里的蛆虫是多么大的诱惑。
或许她那样聪明,下下功夫就能知晓。
她不是不爱他。
可惜,她最爱的不是他。
京宥礼仪周正地给老爷子敬了一杯茶,含笑离去。
在门口时,京冗律端着一杯酒,正同自己的弟弟妹妹教育着什么,抬眼看见京宥要离去的背影,忙赶过去抓住他的衣角问:“这就要走了吗?小叔叔。”
京宥停下来,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是。”
“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京宥摇头:“小律,这是你们的家宴。”
京冗律脸色难看:“你就是不愿意回来对不对?”
京宥耐心地弯下腰,端走他手里的酒:“小律,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你还小,遇到我就像发现了什么超出预料的玩具一样,所以你感兴趣。”
“如果我这一世和上一世没什么不同,你身体里的那颗肾脏依然会是我的。”
京冗律冷笑一声:“不管你怎么说,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和京家完全断绝关系。”
京宥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件事:“小律,我像是一项物品。”
“有需要的时候你们想取回,没需要的时候你们就可以送走。”
京冗律忽地带了哭腔,眼底一片泛红:“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吗?前世我不知道,这一世随便你怎么说,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你也在京家待过,你难道会不知道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京宥被他哭得呆住,一动不敢动。
确实,第二人格的记忆逐步恢复,他能想起一些小时候的片段。京家家教森严,对小辈的培育和要求更是严苛。
青年浑身僵直,讷讷问道:“我对小律这么重要吗?”
“是小叔叔救了我的命,是小叔叔治好了我的心理问题,是小叔叔不许我喝酒,都是小叔叔啊……从前没有人关心小律的,没有人!”
京宥不解:“可是……”
京冗律双眼一闭,干脆整个人缩入他怀里:“呜呜呜!”
京宥:“……”
不知怎的,想到他那花天酒地的父亲和早逝的母亲,年纪这么小就有那么多事要忙,再决绝的话京宥都说不出了。
他摸摸小孩的头发,哄:“你别哭,好吗?”
京冗律:“呜呜呜呜……”
京宥被身后不远处一众侄男侄女盯的后背发毛,只好答应:“不会不见你的,会常来看你的。”
京冗律脸蛋连往他身上蹭,还带着啜泣:“说好了?”
京宥百八十个无奈:“嗯,说好了。”
好不容易把突然发作的哭包哄好,京宥又被管家叫住,想溜的心思活生生被掐灭,给欲厌钦回了个消息,还是留了一晚上。
谁知第二天,京家的佣人又开始殷切地叫他“京小先生”。
京宥头痛不已,被京冗律揪着衣角,可怜兮兮盯住:“小叔叔昨天答应我的,会常回来。”
颠三倒四闹了几次,称谓的事情倒变得不太有所谓了。
京冗律一路缠着他到门口,最终在男人警告的眼神里缩回手,一脸笑意:“那我下周六去片场接小叔叔哦。”
京宥:“??”
欲厌钦把人塞车里:“他周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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