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抓下来,季如骁迅捷贴近他,两唇轻碰了一下,又抓着他手捂回自己嘴上,示意他继续说。
宋映瑄眨眨眼,唇上还残留着一闪而过的温度,“好像也没那么血腥……不是。”
他更紧地按住季如骁的嘴,“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靠亲一下解决的,懂吗尊主?难道你碰见什么难题都要先亲一下跟人家变成那种朋友再寻求帮助?”
“%#@……%&。”
宋映瑄松开他,“你说啥?”
“本尊不需要求人帮助。”
“你瞎说。”
“我……”
宋映瑄又捂上他的嘴,“你别说了,不嫌丢人,你不就是回回出卖色相找本君帮忙嘛,小狗不行就变大狗,大狗不行就变人,当尊主得靠本君,出事了也得靠本君,怪不得你嗷!!!”
季如骁扭着手腕把他扯开,冷笑着露出尖牙,“你知道得太多了。”
宋映瑄疼得乱嗷,极力抗拒着被他拉近,“……你想干嘛?”
季如骁要亲死他,扣着后脑把他往下按,说:“毁尸灭迹。”
宋映瑄:“等着本君咬掉你舌头。”
“那我就扭断你的手。”
季丶狼热情地送肉上桌时宋映瑄已经坐回原处,一抹嘴,接回自己断手,哼笑着把一串沾满辣酱的肉递到毁尸灭迹未遂的尊主嘴边。
“你吃啊,小叔专门准备的,可要一口不剩全吃光。”
季丶狼欣慰不已,一起看向季如骁,见他紧抿着嘴不张开,不由沉了脸。
“不喜欢便不吃吧,恰好留着肚子,火上还有只巨翼蝶在烤,稍后把他撕开给你二人吃。”
与此同时,巨翼蝶嘶吼的传音在两人脑内炸开,“救命啊尊主!救命救命救命!烫烫烫烫烫——丶狼大人一转头就发现我了,我誓死没供出你二人!救我救我救我烫烫烫恁蝶的翅膀!烫烫烫——”
季如骁皱眉推开嘴边的辣串,“律立叠?”
季丶狼:“你舌头咋了?”
“没似,”季如骁眯起眼,装似沉思,“哪资律立叠?”
“还能是哪只?”
季丶狼拿起肉串,一口便全进了嘴,边咀嚼边寒声笑。
“嘴最贱,常在季大狼身边那只,想必是他见你二人半夜出门不放心,便派人跟着,不想跟到我洞里了,我便把他架火刷油烤上了。”
听他这么说,似乎想到了什么,季如骁一拍桌子,“必定似父kin派luai的!他怕额二银把肆king宣扬粗去,便派这律立叠来监四我盟。”
季丶狼眯眼,“什么事情?”
季如骁皱眉,犹豫道:“我不棱嗦,小苏。”
“怎么?”季丶狼面上浮起阴霾,“你长大便与父亲更亲近,跟小叔都有秘密了?”
“我……”
不等他说完,季丶狼又疑惑看向趴在桌子上一颤一颤的宋映瑄,“你伴侣怎么了?”
“没似,”季如骁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脑袋,宋映瑄颤得更厉害了,就是不抬头,季如骁向小叔解释,“太久没呲饭,饿抡过去惹。”
季丶狼点点头,把肉串往他那边推了推,又反应过来,看向季如骁,“别转移话题,季大狼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秘密?”
季如骁为难不已,垂眸说:“小苏,我告诉里,里别让父kin资道似我嗦的。”
“自然,”季丶狼眯起眼,“你我二人间的秘密还少吗?”
季如骁放心了,他示意小叔附耳过来,放低声音说:“父kin他……”
声音渐小,季丶狼离得更近了,有些兴奋地催他,“什么?”
季如骁深吸一口气,谨慎地环视四周,在小叔耳边郑重道:“秃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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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翼蝶出来时已经淬就了一双香气喷喷的暗紫魔纹火翅。
看到尊主的脸,他热泪盈眶猛扑过去,“尊——”
季丶狼一脚把他踹倒,骨腿踩住极力扑扇的翅膀,“别急着跑,你们尊主有话问你。”
巨翼蝶疑惑抬头,只见尊主面无表情,沉声开口,“论叠。”
“似已自呲,你已经回不了父kin辣里去惹,本尊不追ziu你跟踪之罪,你需得从实遭来。”
宋映瑄趴在旁边不停颤,快把桌子震塌了,巨翼蝶触须狂抖,凸眼珠里闪过一丝睿智的精光,问:“……尊主想知道什么?”
“父kin额秃tiu。”
巨翼蝶很想配合尊主,但是他有那么一瞬间没听懂,他传音,说:“尊主,秃的是您。”
尊主冷哼,“不只本尊。”
“什么?老尊主也!”巨翼蝶猛然惊起,又被踩趴下去,凸眼珠真情实感地涌上一丝难以置信。
宋映瑄突然参与进他俩传音,“对……噗,前辈把我们锁了,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噗……秃头的样子,大概得花一晚上想怎么生毛,到时候……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巨翼蝶:“你敢嘲笑我们老尊主!”
“不是,”宋映瑄趴在桌上接着颤,“我不似siao里盟老尊主啦,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舌头如何啊小狼,还疼吗?”
季如骁:“滚。”
“别光传音啊,你凑我耳边让我滚呗,不过到时候就该是,呱——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
季如骁揪着领子把他从桌上提了起来,宋映瑄脸都憋红了,一见他就想笑,干脆抬手挡住自己眼睛接着笑。
那边巨翼蝶得了令,开始照着尊主秃头的模样向季丶狼描述,直言老尊主秃脑袋之正宗,形容之凄惨。
在听说季大狼脑袋毛是被嫂嫂亲手薅掉时,季丶狼蓝眸里亮光狂颤,急忙回房换了件衣衫,将自己蓬松旺盛的毛发整理得靓丽非常,抓起巨翼蝶就朝外走,让洞里两个小辈随意,他要出门去了。
季如骁不动声色跟巨翼蝶对视了一眼,“小苏慢ziu。”
目送小叔出门,季如骁冷冷盯着面前还笑得停不下来的人,传音道:“张嘴。”
宋映瑄:“ziang 嘴。”
季如骁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前,掐起他的脸就要亲,宋映瑄推他,“你se头不疼啦?”
季如骁又抓住他的手,向前一步按到石壁上,倾身逼近,“让你也疼一下。”
“不sing!那我盟嗦话就都似介样惹!还怎么……”
一回生二回熟,亲得多了倒也懂什么叫勾挑撩缠,长驱直入,宋映瑄先前那口咬得狠,现在都能尝出淡淡的血腥味,他不舍得咬第二口,舌尖轻柔蹭过伤口,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季如骁一愣,只得后撤,宋映瑄手被他抓着,身体却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将他按坐到桌上。
季如骁已经长出了尖牙,时刻酝酿着在哪里来上一口,只恨这诡计多端的人修这时候跟他玩起了温情缱绻的戏码,一手还被握着,另一手却穿过他的发丝轻攥住,微微俯身,吻得更深。
生于山野自然的魔族很难缺氧,脑子却依然会被搅得乱而懵,他极力想忽视这湿软的唇和略带诱哄的轻柔触碰,可每当他狠心要咬下去,这大胆的人族总要用舌尖去碰他的尖牙,明明怕被他咬,偏要装出一副多喜欢的模样,连轻握着的头发都爱不释手了,隔着柔软的发丝揉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摸狗似的。
不知从哪开始,或许是发丝,逐渐相扣的手,难舍难分的唇。
衣衫齐整着,除了接吻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就是痒。
季如骁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缺氧,反而是正与他缠着呼吸的某个人族气息快了许多,以至于没有任何征兆地就离开了他的唇。
宋映瑄呼吸略急,偏过头说:“不行,我歇唔……”
季如骁不许他歇,扯着衣领又将他拽了下来,突然到来的空虚使得那股痒意攀上了巅峰,重新吻上也不见有一丝好转。
他心情有些烦躁,蓝眸翻腾起不耐的魔气,憋闷,难受,说不清哪里痒,手,发,唇,还是心。
宋映瑄似乎意识到了他的不爽,微俯下身,将他揽近了怀里,又嫌不够亲近,干脆不让他坐了,一个用力抱下来靠在桌沿,垂在身侧的手相牵,胸膛又紧贴着挨蹭在一起。
满足了但没完全满足,季如骁还是躁,宋映瑄又明白了,揉在他后脑的手用了些力,轻轻一抓,在猝然睁大的蓝眸中捏上了一只绒耳。
原本要咬人的尊主已经变成了被玩着耳朵亲,指腹不紧不慢,轻柔地拨着耳尖,时而按压,时而揉弄,非得惹出一声轻哼,却还不罢休,手掌包裹住绒耳,轻轻团了团。
一边被玩着,另一边就难耐地颤,他靠不住桌沿,又坐上了桌子。
宋映瑄真没气了,微微撤开,唇向上,温热的吐息打上了始终被冷落的另一只耳尖,轻吻了吻,笑着说:“好可爱,小狼。”
突然被环上腰紧紧抱住了,泛红的绒耳随脑袋一起紧挨在胸口,胸腔起伏间,一个声音凶狠问:“你是不是想死?”
这样了还坚持用传音,宋映瑄又觉得可爱,揉揉他的耳朵,哄道:“不似哦,介只似你萌犬类的天性,不就似想被摸摸嘛,你不要僧气啦。”
环在腰上的手臂恶狠狠收紧,“……本尊撒了里!”
“噗……”
“到底行不行?”
光溜的头顶传来阵阵微凉,母狼正拿爪给他抹草药,闻言重重在他头顶一拍,“我又没秃过,如何知道?”
“你……”
公狼隐忍,“崽子还在你就这样,让本尊的脸往哪儿搁?”
母狼把整碗稠绿的药直接倒他脑袋上,“你也不出老家,还知道要脸,崽子要回魔渊,这个年纪就秃了,你让他的脸往哪搁?”
公狼气得要跳起来,被爪一按,又嗷一声坐了回去。
“不然呢,他不就是来给本尊出气的?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薅他两根毛你便这样,怕不是还跟季丶狼一起为当年那事嗷——!”
母狼又薅掉了他绒耳上的毛。
公狼疼得直抽气,跳下椅子,窝到旁边自己抬着爪把药抹匀。
“咱俩年轻时怎么说的?将来有了崽子,不说像我二人一样威风神武,战力惊魔,起码得是头正经狼,尤其不能学季丶狼那心思蔫坏……”
“嗷”得一声,公狼刚抹了药的光溜脑袋上一疼,不知被什么砸了一下,他环视四周,却没发现异状,疑惑皱眉继续道,“那蔫坏……嗷!”
又被砸了一下,仍没有任何东西的踪影,母狼莫名其妙看着他,公狼眯眼,继续道:“蔫坏……”
有什么东西从耳边掠过,他猛然跳起迅捷出爪,掌心聚满灵光在空中重重一拍,伴随一声惨叫,巨翼蝶狠狠摔到了地上。
“恁蝶?”
公狼皱眉,“你何时回来的?”
巨翼蝶趴在地上不敢动。
他此次跟尊主回老家,还没在老尊主跟前露过面,当然,他露不露也没那么重要。
现在该担心的是前方洒了一地的、聚了灵变得坚硬无比的羊粪球。
丶狼大人不愧是捕猎奇才,家里别有洞天开阔了一大片猎物养殖场,收集这些纯天然的攻击性暗器简直小菜一碟。
丶狼大人把这碟聚了灵的小菜藏进他翅膀里,躲在他身后瞅准老尊主脑袋一丢一个准。
太冒犯了。
尤其是看到老尊主那颗光溜的稠绿脑袋顶之后。
巨翼蝶屈服于被烤翅膀的恐惧,心里又愧又慌,但现在老尊主狞笑着要把这碟小菜塞他嘴里,那一切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大喝一声猛然起飞,“现身吧,丶狼大人!”
公狼瞬间惊起,“什么?!”
母狼警觉,倏地跳到崽子寝洞前,把不久前封上的门变得更加牢固。
“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着悠长而愉悦的笑声,洞穴门被一阵飓风吹开,发出砰的一声响,绿衫男子手背在身后,信步走了进来,精心打理过的茂密长发随风乱飘。
刚飞起来的巨翼蝶:“……您刚不是还在洞里吗?”
还有身后那牵着的一长串毛绒猎物又是哪来的啊!
在笑声响起的一瞬间,公狼就变回了不秃顶的人身,从侧边打下一块大石到洞中央,气势十足地立上去,烈烈衣袍随涌入的风甩动,蓝眸微眯,居高临下地看向进门的兄弟。
巨翼蝶眼里泛起了兴奋的光。
母狼一脸受不了地撇过头,立在崽子洞外加固封印。
寝洞内,刚赶回来的两只被透进来的风吹得生冷,宋映瑄问:“你们祖上其实是冰原狼吗?”
季如骁把他抱进怀里,侧身挡住了冷风,传音道:“不是。”
感觉到他也冷,宋映瑄把他衣襟拢了拢,也拉进自己怀里,“你变回狼呗,你们狼毛肯定都御寒。”
季如骁冷着脸,“不变。”
“本君不笑你还不行吗,还说来看热闹,咱们就这么冻着啊?”
季如骁哼一声偏过头,拿灵光把两人罩得严严实实,边加热边问:“还冷吗?”
“……你太挥霍了!”宋映瑄把他推到墙角,作势要分开,“不冷了。”
季如骁又开了个缺口往里灌风。
宋映瑄戳戳他:“想抱你就直说嘛。”
季如骁不理他。
宋映瑄凑近,“舌头还疼吗?我看看。”
季如骁:“滚。”
“哪有一边让人滚一边抱着不让走的,”宋映瑄碰碰他嘴唇,问,“尊主想让我怎么滚?”
尖牙一口咬上他手指,宋映瑄顺势伸进另一根把他嘴掰开,“我就看看,又不咬你,总不能你一直传音跟我说话吧?多耗灵。”
先前宋映瑄咬得没留情,季如骁掰手也往死里掰,通常这种小面积创伤能用灵愈合也就愈了,宋映瑄不受那个罪,刚跟他分开就自己把手接上,疼了没多久便好了。
谁知这记仇的小狼一边脸皮薄不想被笑话,一边故意放着伤口不管,赌气似的传音,不知道的还当受了多大委屈。
宋映瑄一手捧着他的脸,指尖凝起灵光,轻点了点他的伤,说:“本君早就觉得不对了,季小狼,真是给你惯大的,你父母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季如骁皱眉,把他手拿下来,“不是。”
“就是。本君初见你时起你就随心所欲,敢问也不问就吃光我洞里的肉,还好碰上本君了,要是碰上个不喜欢小狗的,再比你修为高些,早把你扔锅里炖了。”
“没人能炖本尊。”
“你是想说没人不喜欢你吧?”
宋映瑄戳了一下环绕在周身的暗红灵光,指尖溢出一点蓝灵与它相绕。
“都喜欢你,向着你,你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以前那些不跟你玩的崽子如今都是你魔渊的兵,你嘴上嫌弃,其实心里知道人家全把你当朋友。”
因此他前两年就算被吸干了灵弱成那样,蔺蝎也得装模作样供着他。
除了此前未入魔渊的黑蝎一族是刚组建起来的,其余魔兵哪个小时候没被他踹过屁股咬过尾巴,老熟魔了。
打败老尊主那年,大家封他崽子王他不当,环视一圈,趾高气昂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强大而寂寞的背影。
“蝶兄后来跟他们分析过,”宋映瑄说,“大家一致认为你不好意思,都成年了还当什么崽子王,你若再小几岁,必定高高兴兴晃着尾巴就……”
季如骁嫌他知道的太多,又要灭他的口,宋映瑄问:“你不害羞,不怕长耳朵啦?”
季如骁恶狠狠把他亲到没气。
宋映瑄喘息着推开他,说:“你该去灭蝶兄的口,本君每日跟他聊天,他是真喜欢你,恨不得把你扒光了讲给我听……唔……”
寝洞内蜜意浓情,命悬一线。
寝洞外剑拔弩张,其乐融融。
季丶狼立在大石下,微笑着找好角度仰起英俊的面庞,确保一旁的嫂嫂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
“听闻兄长正值壮年却秃了顶,做弟弟的心里实在难过,这不,牵了一批新长毛的来任你挑选。”
他拽了拽身后一长串猎物,勾唇看向上方那张丑脸,“软的硬的,红的黑的,只要兄长需要,弟弟都能给你寻来,如何,兄长挑几只?”
季大狼嗤笑一声,甩甩自己仍旧茂密的头发,“谁告诉你本尊秃了?我与你大嫂正玩些伴侣间的小游戏,怎么,平日洞外挨不够,要追到洞里来讨打?”
季丶狼害怕地后撤一步,微侧过身,面向嫂嫂的方向,垂下眼,“兄长终于肯用人形与我较量了么?”
“本尊在你正上方!再烦你嫂子试试?”
季丶狼一甩手中绳子,任绑上的几只猎物四散逃开,风度翩翩朝大石上人伸出手,“来吧,兄长。”
不等他说完,季大狼便出爪猛扑,直朝他面门划去,季丶狼眼中狠厉一闪而过,骨腿一蹬,捂着脸跳到母狼身边哭喊,“嫂嫂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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