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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他什么都会(雨后岚山)


他旁边的老头笑而不语,直到阮笳侧头又看他时,才听见他故弄玄虚般,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那叫作——长、生、山!”
阮笳挑眉,如此大事,他可从未听闻过。
一阵沉默之后,阮笳莞尔,看来他这具身体在凡世的因果,比他想象得更为有趣得多。
他转过身准备离去,却忽然又被老者抓住了臂膀。
在阮笳疑惑的眼神注视下,老人说道:“小友啊,你这衣服…”
他打量着阮笳身上的青布麻衫,“这恐怕寒酸了些,在尹江的一些驿馆饭店,怕是会受到一些势利眼的挤兑,若你身上有多余财资,还是去买件像样点得好!”
阮笳闻言,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裳。
老人说得没错,换件新的衣服倒也好。
正好,也方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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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见死不救的冷漠医修06
从成衣铺子里出来, 阮笳一身蓝底滚金边的长袍,活脱脱一个凡世公子哥模样。
长发束在脑后,随行动轻摆, 阮笳瞧了一眼, 径直朝一个熟悉的地方走去。
城门口不远处,尹江府的驿馆就坐落在那儿。
各地的驿馆功能大都相同, 比如各地的除妖悬赏, 便都是由驿馆前台的驿卒负责交接。
大概是衣服的作用, 阮笳一迈进驿馆内,驿卒便一脸热络地迎了上来,待当他说出“除妖悬赏”四字时,对方的神色却变得十分奇怪。
驿卒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阮笳的打扮, 似是觉得他在开玩笑。
这倒也不能全怪驿卒,阮笳身形与大多医修一样, 比寻常男子要单薄几分,穿上现在这身的装扮,便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公子哥要接除妖悬赏,任谁都觉得是在闹着玩逞威风。
直到阮笳故意学着初生牛犊的模样,用力瞪了他一眼,驿卒才不情不愿绕到台面后,将一摞竹牌给掏了出来。
这里的竹牌与柳林洲的外观一致,但做工精致许多。竹牌上的内容不再是用笔墨书写, 而是由一段灵力将其存储, 只要再以灵力激发, 就能查看。
在驿卒目瞪口呆的表情下, 阮笳轻松操纵一束灵力自指尖而出, 溢散成数十道, 分别注入每个竹牌之中。
驿卒表情变得更加古怪。很显然,阮笳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经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变成了初入凡世的仙门公子哥。
如此形象,自然是阮笳故意为之。
此时所有竹牌上的内容同步浮现在眼前,阮笳一目十行,从中精准摘取到了自己想要关注的内容。
——“顾府”。
左起第七块竹牌,民居刘家,位于徽巷(顾府北侧),常招鬼物骚扰,亟待寻找根源所在。
左起第十三块竹牌,秀才李某,家居状元坊(即顾府东北方向),言梦中魇物害人至萎靡不振,欲重金寻医仙诊疗。
左起第十七块竹牌,商人赵氏,居顾府西北方向...
左起第十九块...第二十一块竹牌,均在顾府邻居处。
共计二十七块,有五块上记载的妖鬼案子都与顾府有关,顾府在其中究竟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这着实令人遐想。
阮笳如此想,便也如此随口试探了出来。
他话刚说完,就见驿卒脸上立刻显出了怒意。
“这位道爷,纵然你修为高超,可也不能随便说话猜疑人啊。”驿卒阴阳怪气道,因阮笳故意装作青涩,他潜意识对阮笳半点不惧。
“那几人自己或祖上不知暗地里造了什么孽,结了因果,引来妖鬼,如何能怪到顾家头上呢?”
阮笳静静观察着他的眼神和语气,是当真在义愤填膺,没有半点作假的样子。
只听驿卒最后说道:“就连这几份悬赏,还是顾家好心给他们挂上的呢?否则就以那几人,如何拿得出修仙人看得上的奖筹?”
听到这里,阮笳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戏谑。
在驿卒怒意未消的目光注视下,他将与顾府相关的五块竹牌全都揽入了手中。
“节约时间,劳帮我把这五个悬赏一齐接了。”阮笳道。
驿卒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活像见了鬼一样,他瞧瞧阮笳又瞧瞧竹牌,再不情愿,却也只得按照规矩处理。
五个红筹到了阮笳手里,他不多停留,出门后就直朝着那五家人中,位置最近的一处宅子所在走去。
在他出门之后,驿馆里立刻溜出了一个灰衣小厮,朝着顾家的方向就去了,想来是把阮笳当作危险人物,提前去通风报信。
阮笳的灵感能感知到这些小动作,但他没有回头看一眼,更不会去管对方。
顺着最近的路程,阮笳很快将五家都造访了一遍,过程中没有隐瞒自己一次接了五个悬赏的事实。
对此,有人不以为意,有人却觉得他多半并不靠谱。然而五家人在一件事上的反应,竟然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无论哪一家都一口咬定,此事与顾家毫无干系。
那秀才一边整理书卷,一边说道:“顾家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常教仆人来送书给我,书中油墨清香浓郁并非旧书,无论如何他绝不是歹人。”
那商人也道:“顾老爷子是良善人,公子此话可不兴说。”
唯一的例外,是第一户民居刘家,阮笳到他家时,那家的小孩正在院子里玩着一把小木剑,另一只手捏着一张黄纸挥舞。
时下小孩子都爱模仿“仙人”,但有意思的是,这家小孩舞剑贴符的方向,正是顾府北部。
显然,这不符合周边人对顾府超乎寻常崇敬的背景。
阮笳进去时,那家小孩的动作被父母发现,还讨了几下作势的打,父母边打边嘴里责骂小孩对恩人不敬。
这一通走完,阮笳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顾家不仅和此事脱不开干系,而且此事内情,尤其是那位老爷子,恐怕比他想象得更加刁钻、麻烦。
人心最难分辨。单个人或许尚有可能,顾氏这么庞大一个乡绅家族,有百种百样的族人,能让人人喜欢,并让他们像维护自己最核心利益一样,去维护顾家,这已不止是天方夜谭的程度。
阮笳脑中一闪而过这个词,结合自己要从顾家拿到的东西,对于某些真相,顿时豁然开朗。
那么,就只剩下了最核心的那一点细节,还需要再确认了。
他刚走出最后那户人家所在的巷子,之前驿卒通风报信的举动有了效果。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就停在正巷口的位置。这马车规模不小,前面的大路都被闹得略微拥堵,但整条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发出怨言。
阮笳刚在巷子外现身,这辆马车的帘门就被人从里头掀开,露出一张约莫二十岁模样的男子面孔。
男子的相貌气质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头顶镶金玉冠上,硕大一颗散发着灵气的宝石,亮得有点晃眼。
阮笳眯了眯眼,据他所知,这种以宝石蕴藏术法的作风,只有当今第一大医修门派——眠龙谷有过。
眠龙谷归附玄云仙山,号称只要有钱,妖魔也能医治。活脱脱就是蓄宝的巨龙。
那男子从马车上跃下,却不是找阮笳兴师问罪,笑得一脸爽朗,走过来便是一作揖。
“在下顾怀重,敢问仙长大名?”
阮笳注视他片刻,张嘴答道:“顾...”他故意顿了片刻。
在顾怀重脸色隐约有变时,阮笳轻笑道:“阮笳。”
顾怀重顿时笑开了,自然便举止亲密要拉阮笳,却被阮笳不着痕迹避开。
他也不在意,只笑着道:“仙长驾临尹江,又一心只除妖降魔,我顾氏必要尽地主之谊,还请仙长务必赏脸。”
这话里话外,分明暗示驿馆在他顾府掌控之下,名为邀请实为威慑。
阮笳不会被威胁到,但更不会推拒这邀请。他让那驿卒放心去报信,本就是等着这一茬,等顾氏人主动找上门来。
见阮笳随他所指方向朝前走,顾怀重眼现得意之色,回头一挥手让车夫先回去,他上前两步跟上了阮笳。
没话找话,又或者有意试探,顾怀重道:“仙长方才以‘顾’字与我玩笑,可是看过坊间关于我顾氏的话本,知道顾玉笳这个名字?”
阮笳侧头看了顾怀重一眼,笑而不语。
后者也不介怀,修仙者寡言少语本就正常,顾怀重自然理解成了默认。
顾怀重道:“名字相似而已,仙长不必介怀,顾玉笳作为我祖父的长兄,可惜天生了一副恶心肠,当年在家时就喜欢欺负我祖父,爱与我祖父争锋。”
“后来,他更是嫉妒我祖父被仙门看中,背地讨好仙门,明里暗害我祖父,最终报应不爽被仙门亲自处决,他与仙长如何能比?”
说到后边仙门赏识他祖父的部分,顾怀重语气中不免得意。
顾怀重嘴里的这个祖父,自然就是顾老爷子。至于顾玉笳这个名字...阮笳唇边笑意更深。
转过身来,他陡然顿住,看着一脸莫名的顾怀重,阮笳说道:“修仙者多食五谷并无益处,阁下不若请我至顾府一观?”
在顾怀重犹豫之际,阮笳又道:“听闻顾府长辈与长生山关系密切,我欲登山门,想请贵府赠与拜山的介绍信笺。”
这话里话外润物无声的轻捧,顾怀重格外受用。
在兴奋之下,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一宽,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为仙长破例一回!”
两人当即改道,便往顾府的所在去了。
一如今晨祭祖时山顶的华贵布置,顾府内处处雕梁画栋,就连寻常见不到的地边坎上,都有细细雕刻着人物画像。
顾氏富贵,已无需再用珠宝金银来佐证。
顾怀重将阮笳带到了前府的会客厅中,一路谈着顾府当年与所谓的“长生山”的故事,言语中,隐约还有些对顾老爷子当年拒绝仙门的可惜。
又或者说,对他自己不得入仙门的叹惋。
一直谈到阮笳耳朵快要起茧时,才有下仆来报,说是太爷有请。这个“太爷”,自然就是尹江人们口中所称的“顾老爷子”。
一路穿厅过廊,阮笳暗暗记着顾府的布局,跟着顾怀重到了府中后方,顾府坐北朝南,这里同时也是顾府的北侧。
也就是说,那几块竹牌记述的,遭遇妖鬼的人家所邻近之处,就在这里。
顾怀重笑道:“我祖父向来喜好独处,又爱宽阔,故而府中一半地方但是他一人所居,想来这也是他有仙缘的体现。”
他说这话时,一直盯着阮笳的眼睛。阮笳能看出,他这话里不假,但为何突然提及这些,就未可知了。
阮笳笑笑,扫了一眼后府门厅,并未接话。
在大约一炷香后,如他借口中所述,阮笳拿到了所谓长生山的介绍信笺。
接过信笺之后,阮笳正如他来之前所言,当真毫不留恋,当即辞别。
在顾怀重客气带笑的表情下,阮笳清晰看到了他眼中的狐疑,以及他转身后,背后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
在阮笳留宿之地,窗外顾府的奴仆一直晃到了深夜,才打着哈欠,姗姗爬上角落里停着的马车,似乎打算打个盹儿。
夜空明月高悬,半晌后忽有乌云蔽月。
在那个顾府奴仆转身上马车的一瞬间,一道人影忽自驿馆而出,飘然隐于天际。

那奴仆耳边只听得风声一瞬, 转过头时,天边一片平静。
他往驿馆方向看去,里面一盏灯如豆, 人影映照在窗格上, 发丝拂动,没有任何异常。
时间倒回到今日阮笳从顾府出来后不久。
回到驿馆, 阮笳轻松将顾府的格局, 在桌上用筷子摆了出来。包括他只透过门洞看过一眼的, 顾府老爷子居住的整个后院。
今日拜访,他已经完全确信,顾府就是周边五户遭遇妖鬼事件的根源。
而他要找的那样材料,为什么会在顾府, 以及顾府每年大办祭祖之宴的缘由,阮笳也已经摸得八九不离十。
一根筷子尖点在桌上顾府布局上, 落点正在后院中央,阮笳面色凝重,轻轻叹了口气。
顾府前宅在人间,但这后院,却是完完全全的阴宅风水。
在此格局之下,那周边的五户就好似毗邻阴宅而居,频繁遭遇怪事,也就不奇怪了。
至于顾府为何又来帮扶这五户, 除去尹江府中风评, 还有阮笳猜测“迷心”, 再有一点, 就是了结阴宅惹祸的因果。
这五户人家接了善心, 在天道法则眼中, 就代表着和解、原谅,顾氏作恶的因果也会随之消散。
比之阳间起阴宅害人要偿还的果,这点小恩小惠简直不值一提。
顾府在尹江招摇至今,一直没有修仙者找上门来,原因也在这里。
修仙者降妖除魔,并非是逢妖必降、逢魔必除,而要有因果为底才算正当。顾府自己消解了因果,此时若有修仙者再出手铲除顾府,那就是用自身承接了这份孽债。
当今天道之下,如此舍己为人的修仙者,凤毛麟角。而在这少之又少的几人中,能在没有因果指路的情况下,于茫茫九州大地上锁定小小顾府的,更几乎趋近于无。
不过,阮笳这次来尹江解决顾家,是因为己身早有因果束缚,与那些情况不同,自然不会额外再多沾一层债。
轻轻拂袖,阮笳将桌上的布局打散,并将所有筷子笼在一把投回了筷筒中,顺手施了个洁净咒。
漫步行至窗边,透过撑开的窗格,阮笳清楚看到外边的巷口处,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手牵马车正站在那里,一边装作等人的模样东张西望。
人大约是顾怀重安排来的,若是顾家那位老人,不至于如此轻忽。
是夜,也就是这奴仆转身的一瞬间,阮笳已然从驿馆离开,窗边人影不过小小幻术。
阮笳直接落在了顾府前后院之间的隔断区域。
一条横长的石砖道连通南北,道旁无门无室,寂夜中透着一种空茫的诡异。
顶着从门中漫出的鬼气森森,阮笳如闲庭信步迎着鬼气,进入后院的门洞中。四周忽而风声呼啸,如同迎客。
一入门中,阮笳直冲目的地。
顾氏贪大,这处后院若以寻常阴宅来论,能够聚阴气、享福德的位置只剩唯一一个,连花心思分辨的功夫都省了。
等到得那处所在,浓郁的鬼气几乎要凝聚出实体,被吸聚过来的阴气围绕整个物宅浮动。
四野依旧寂静,这架势看起来,顾氏似是未想到阮笳来得这样快。
门外,只见阮笳手掐法诀,一道极厚的灵力瞬间装散了四周的鬼气,他身影一闪向前,鬼气被吹散的石宅大门下一瞬立刻洞开。
风声穿堂呼啸。
宽敞空阔如明堂的屋内,一眼望去,空无一人,更无一处鬼气凝结。
顾氏那个老而不衰的族长、顾怀重的祖父,并不在屋内。
敞开的大门砰地一声紧闭,门外,不属于人类的呼吸声,伴随着漏风般的笑声响起。庞大的黑影自上方投射而下,笼罩了整个屋顶。
他低沉的声音说道:“仙客不请自来,便从此留下吧!”
下一刻,如山洪瀑流般的鬼气自黑影中倾涌而下,转眼间就将下方整个石宅笼罩得一干二净。
若有人或鬼在此刻从远处看来,将看不到任何原来存在一座房屋的痕迹,只有浓郁的黑气通天彻地。
这般浓厚的黑气泄出,黑影却仿佛并无虚弱,至少这并非他全部的力量。
到得此时,顾氏年年举行祭祖盛典,广邀整个尹江府的所有人参与,究竟是为何已然分明。若非全尹江府的人年年祭拜滋养,这个黑影又如何能生长得这般庞大。
若是初入尹江之时,阮笳从小贩手中买了那个香包,那么此刻,阮笳与黑影已经建立了联结,无法攻击黑影。
就在黑影正得意之际。
这时,一道灵力环绕的虚影自天边而现,如同流星闪过。阮笳定身在了黑影之后,指掐法诀,指尖的灵力庞大得将周身的夜空都照亮,仿佛他浑身的力量全都凝聚在了掌心之上。
黑影很快就感知到了周围灵力的不对劲。
浊气聚成的身体蠕动,仿佛在做转身的动作。当它正面看到月影下的阮笳后,周身浮动的浊气都凝滞了。
笼罩地上石宅的鬼气立刻被收回,露出残存的屋宅,其实不过是一阵风的时间,屋顶已经被过浓的鬼气腐蚀殆尽,露出里头的模样,空无一人。
“穴点就在此处,但身为鬼怪的你,夜里不会待在屋里,这是全套。”阮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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