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师尊...”
“嗯?”
“徒儿...好喜欢师尊,一辈子都要在师尊身边,陪着师尊。”不离不弃。
辞镜低头看了他的发顶好一会儿,楚寒远没有听到回答,有些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胸襟。
辞镜无奈,“好...”
“师尊...”
“嗯。”
“别...别不要徒儿...”这句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楚寒远终于控制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子,睡了过去。
辞镜没有吵醒他,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楚寒远站起身。
夜风微凉,地上遗落的玉盏晃动了一下,寂静的空气中仅回荡了一声:“好...”,便再无动静。
翌日,楚寒远是被辞镜从某秘境中得来的佛门法器——【普渡钟】给生生震醒的。
楚寒远被这钟声震得头疼欲裂,一脸懵逼的从榻上翻身而起,好看的桃花眼中带着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般,缓了好一阵儿,昨日的记忆如泉涌般在他脑海中如影片一样放映着,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楚寒远的神情逐渐变的呆滞...
低头不敢置信瞪大双眼的看着自己的手,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他他他他...他不光揉了师尊的脸,还...还掐了?!!!
最后还骑在师尊大腿上耍无赖???
楚寒远蹭的一下钻回被窝,一股热气从脚后跟直窜天灵盖,全身上下都羞得通红,他没脸见人了!!!
想他在现世不能说是千杯不醉,就算是醉了除了反应迟钝些,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怎的如今就一杯桃花醉居然给他醉的那副德行,这原主的酒量也太差了吧...嘤...他想死。
“醒了就快些起身,寒远别忘了,今日可是宗门大比。”
辞镜的传音给楚寒远吓的一激灵,知道自己逃不过去,只能认命般的起身,梳洗妥当后,带着并未退却的羞意有些局促的来到大殿。
“徒..咳..徒儿给师尊请安。”
楚寒远低着头,不敢看上位上坐着的人,辞镜眼带笑意,知他想起昨晚发生之事,语气带着调侃:“我徒为何每次醒来,这舌头都有些不大利索呢?”
“呵呵...呵呵...师尊...师尊定是感觉错了,徒儿...徒儿没有。”辞镜的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他当然感觉的到,越这样他越羞愤,怎的师尊现在变得那般坏!
“罢了罢了,此事日后在讨论。”辞镜正了神色:“寒远。”
听出辞镜语气变得严肃,楚寒远忙站直身子,恭敬的回了声师尊。
“你初次参加大比,可有信心?”
“有。”楚寒远神色坚决,看向辞镜的目光中满是势在必得:“虽是首次参加,也不知对方实力,但师尊相信徒儿,徒儿...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辞镜知他好强,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类似亲传弟子服饰的绛紫色衣袍:“为师自是信你,你也莫要拒绝,每个弟子都有其师尊所赠的防身法器,你且换上,随为师一同去吧。”
楚寒远点头,抓住那身衣服浑身青光一闪,干脆直接换上了。
他在辞镜面前左右摆了摆身子,问道:“师尊,徒儿可变得比之前英俊了?”
辞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凤眸满是笑意,想起他这徒儿那日哄骗自己被发现时说的那番言论,道:“英俊,唯一的不足便是寒远年纪太小,五官还有些稚嫩,若是再过个几年,怕是真真要给为师勾个徒媳回来。”
“...”他这师尊还真记仇,“嘿嘿,那日徒儿不过一时嘴贫,师尊就莫要打趣徒儿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徒谨记,一切量力而行,为师不差你那点名次。”
“徒儿知晓了。”
辞镜点了点头,敛了神色,面无表情的带着辞镜来到演武峰,两个人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距离大比开始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众人见辞镜前来便纷纷拜见,辞镜也只是冷淡的点点头,带着楚寒远坐于白黎下首的位置。
第21章 宗门大比,闻人修
其实若按照实力就坐,辞镜大可坐在宗主下首,云澜仙尊曾经也提过这件事,辞镜嫌麻烦,又说只看辈分,云澜拿他没办法,便也随他了。
楚寒远在辞镜落座后,才缓缓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上,抬手先给辞镜倒了杯热茶,又把视线落在各宗宗主身后,与他同一辈的人身上,若有所思。
能参加宗门大比的一定都是各宗同阶级的佼佼者,见他看了过来,有人冲他倨傲一笑表情不屑,有人冲他轻轻点头表示友好。
大致观察了一圈,楚寒远对这些人的性子有了些初步了解,却也不敢大意,总之...保持戒备心就好了。
辞镜喝了口茶,见自家徒儿若有所思,问道:“可是观察出了什么?”
楚寒远点头,偏头靠近辞镜,小声道:“能来大比的毕竟是佼佼者,这些人的性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各个脸上都戴着面具。”
说完,示意辞镜看一看赵宗主身后的一位白衣少年:“师尊,你可看到了赵宗主身后那位?满脸倨傲恨不得把头仰倒天上。”
辞镜状似不经意的抬了抬眸,随即放下:“那少年如何?”
“依徒儿所见,此人倨傲是假,谨慎是真。这种人只信自己,不会信任何人,若师尊不信,大了看看此人得手是不是一直握着佩剑不撒手。”
这次辞镜并没有看过去,表情依旧毫无波动,实则那墨色的眸子闪过笑意,心里暗道他这徒儿次次都能给他惊喜,心思如此细腻,甚好,甚好。
“师尊?”楚寒远还以为辞镜不信,有些不甘心的叫他。
辞镜沉着声线:“寒远心思缜密,甚好。轻敌是大忌,与人对决只是要处处小心。”
楚寒远点了点头,称了是,师徒二人便结束了交流。
他的视线依旧打量着众人,扫过一人时突然目光一顿,与那人对视。
那人一袭红衣,笑的肆意妄为,见楚寒远看向他,本就妖艳的脸笑的更加绝色,冲着楚寒远抛了个媚眼,楚寒远面色不惊,实则大囧,这次不用向谁打探名字,光是这幅姿态他便知道此人是谁,合欢宗少宗闻人修。
书中第一大反派,女主赵婉怡的未婚夫,这种设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场腥风血雨,丁勉与赵婉怡私定终身后又闹的人尽皆知,让合欢宗在这修真界失了颜面,称不上什么善人的闻人修当然要找回场子,在丁勉的修仙路上处处刁难,差点就给丁勉弄死。当然,书中男主是弄不死的,所以他最后下场只有一个,闻人修身后的合欢宗被端,本人也在某一处秘境中,被丁勉碎了经脉,喂了猛兽,尸骨无存。
看书的时候倒没觉着什么,如今一看这闻人修的样貌,男生女相绝世无双,这样一个美人,居然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得不感叹一句主角光环的强大啊。
楚寒远暗自唏嘘,看着闻人修的目光也变得极其复杂。
闻人修本就好奇辞镜剑尊突然冒出来的徒儿,见楚寒远看过来便心想着逗弄此子一番看他会是什么反应,没成想这人看他的视线中莫明的带着怜悯和遗憾,搞的他有些发懵。
这剑尊的徒儿莫不是个傻吧,啧,怪可怜的。
就这样,两个修为不凡,年龄相差不多的两位少年互相怜悯着对方,在这种你觉我痴我觉你傻的视线中,结下不解之缘。
当… 当… 当…
“宗门大比,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敛了神色,作为裁判的正是给楚寒远上过早课的元长老。
元长老站在比武台上,摸了摸胡子,朗声道:“今年大比与往年一样,由筑基三十名,金丹二十名,元婴十名弟子进行双双对战。”
“用抽签的法子决定对手是谁,不可用毒,不可用爆气丹一类瞬间增长修为的丹药,若被发现,就别怪我剑宗宗主插手代为教训了。”
“现在,就请筑基修为的三十名弟子上台抽签。”
楚寒远习惯性看了一眼辞镜,辞镜点头,他才与林君彦一并走了下去。
“那便是辞镜剑尊的亲传弟子吗?”
“十五岁年龄居然到了筑基修为,实力有些可怕啊。”
“呵,区区筑基,赵师兄不过才大他三岁左右,便已是金丹初期了,有什么好炫耀的?”
“就是,人人都知筑基与金丹是个分水岭,这人说不定要在筑基期带个几十年呢。”
各宗门弟子议论纷纷,闻人修身边的一内门弟子扯了扯闻人修的衣袖,轻声道:“少宗主,这楚寒远年龄不大就有这等修为,莫不是吃了不少好药?”
闻人修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被他的眼神吓得忙低下头不敢多说,别人不了解闻人修的性子,他们同宗的师兄弟可都知道,少宗主年纪不大手段却狠毒,性格喜怒无常,越生气笑的便越灿烂。
“他这人如何本少主不知,本少主只知道,哪怕是让你采补了十位极品鼎炉,你也到不了人家那绝等的天资,少学那些长舌妇咬舌根子,再有下次...你这舌头,便割下来喂狗吧。”
“是..是。”那人被闻人修温柔的语气吓得一哆嗦,暗骂自己嘴贱,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各宗门如何议论自己,楚寒远并没有听到,他安静的最后一个抽了签,看了眼签上的数字,十五。正好是最后一组上场。
一旁的林君彦碰了碰楚寒远的手臂,悄声问:“师弟,你抽的是多少?”
楚寒远没说话,只是把签亮给他看了一眼,林君彦见上面写的数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是九,不至于第一轮咱们师兄弟就互相残杀。”
没等楚寒远说什么,元长老见所有人都抽完签,说道:“都记好自己的顺序,以一对三十开始,二对二十九以此类推,请众弟子做好准备。”
楚寒远等人回到自家师尊身边,静等着一号和三十号的对决。
他静静的观察着台上人的一招一式,暗想着如果是他与其中一人对决他会如何抵挡。
时间慢慢过去,这一场便是林君彦与一名青云宗弟子的对战。
楚寒远定睛看了一会儿,松了口气,还好,那青云宗的弟子修为并没有林君彦修为高。
台上的林君彦把对手击落下台,收了剑,走回云澜身后,路过楚寒远时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楚寒远回之一笑,如若林君彦没有些能耐,也不会成为宗主的亲传弟子。
接下来的比赛他没有心情去看,不是他太过自傲,他有一定的把握在这群人不用阴招的情况下战胜对方,有这时间去看他们,还不如看看自家师尊来的舒服。
侧过头,单手杵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辞镜看,时不时还吃一颗摆在桌上的葡萄。
辞镜被他看的莫名,问道:“看着为师作何?”
“比赛无聊,还是师尊好看。”楚寒远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说着,眼神并没有离开片刻。
“贫嘴。”
“徒儿哪有,师尊的容貌在这修真界本就是顶尖儿的,痛...”辞镜这一下敲下来,给楚寒远疼出了眼泪,带着鼻腔埋怨道:“师尊,下次换个地方敲好不好,脑门超痛的!”
“痛了也不见你长记性,莫要胡闹了,下去准备吧。”
原来不知不觉,下面的战斗已经快接近尾声,楚寒远捂着通红的脑门直接飞身跳到擂台之上,迟迟不肯撒手,眼尾因为生理痛还有些嫣红。
这一副受了气的模样,让台下所有人都陷入震惊,更让他们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辞镜剑尊与其弟子的相处方式居然与他们所想的完全不同。
原来,辞镜剑尊也是可以与人玩笑的吗?
闻人修从惊愕中回过神,轻笑出声,这个楚寒远,真真有点意思,他有些相与这人结识一番了。
“这位师弟,得罪了!”
与楚寒远对战的是青云宗的弟子,神色倨傲的跟先前楚寒远与辞镜讨论的那人一般,与那人不同的是,眼前的人是当真不把人放在眼里。
楚寒远见对方准备好了只好放下手,冲他点了点头,语气谦虚道:“还请师兄多指教。”
四周的人看似平淡,实则屏气凝神,明明只是两个筑基小辈之间的战斗,气氛却宁静的可怕。不论是谁,都特别好奇辞镜剑尊的徒儿是否得其师尊真传,子午剑法是否后继有人。
显然他们失望了。
台上的两人都没有动,楚寒远并没有召出随君,而是负着手静静等待着对方的攻击。
对面的人显然沉不住气,见楚寒远淡着神色又没有召出武器,心生恼怒,好似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般,真气一提冲着楚寒远冲了过去。
楚寒远还是没有动,跟入了定的老僧一般等着他冲到自己面前才换换抬起手,青光一闪,轻松挡住了对方刺来的剑。
他唇角轻勾,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对那人嘲讽一笑:“师兄莫不是只有这点能耐?”
那人大怒,真气凝聚,手中的剑不退反攻,手腕一扭,带着势必要让眼前的人掉下一块肉的狠厉。
楚寒远不慌不忙的侧开身躲过,颇有些兴致的吊着他打,就这样一攻一守好一阵,那人发现了自己被耍,双目气的通红,手中剑气一收与楚寒远拉开距离。
“欺人太甚!”
“就是,什么堂堂剑尊弟子,这么耍人好玩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可能有自己的思量。”
这句话恰巧传到楚寒远耳朵里,他笑的恶劣,思量?他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当然有他的想法。
这人他认出来了,刚刚的剑法是灵蛇剑法,书中提过,丁勉手下有一忠臣,名叫吴江。出身青云宗,宗主最小的弟子,性子倨傲,一手灵蛇剑法后期更是仅次于辞镜教于丁勉的子午剑法,风靡了整个修真界,最重要的是...
他在结局之时,丁勉与辞镜决战绝命崖,辞镜处处忍让,这厮却在辞镜分神之际一记灵蛇剑刺穿了辞镜的身体,直接导致辞镜重伤,最后无暇反抗,被丁勉打入绝命崖。
楚寒远想起这段剧情,只觉浑身血液倒流,他的师尊,他最喜欢的师尊在上一世被眼前的小人刺穿了胸膛,他都舍不得让那人疼一下,这人怎么敢!
他越想越怒,真气有些絮乱,懒得再与他拉扯,手腕一转青莲绽放,额心的花瓣一闪而过,墨莲决第一重——莲开。
墨莲决一出,各宗宗主皆为震惊。
青云宗的赵宗主,更是双目瞪圆,手指死死的握紧茶杯,茶水抖了一身他却无暇关心。
竟是墨莲决!这心法他找寻足足上百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辞镜之手,他居然毫不藏私的交于自己的徒弟,此子...此子十五岁的年龄竟把这墨莲决第一重用的如此娴熟...那额心闪过的花瓣是两片...这个楚寒远天资如此之高,可惜...不是他青云宗的人...既然如此...
赵宗主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青,神色诡异多变,还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并没有注意到。
此时的楚寒远没时间去在意台下人作何想,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毁了那把沾染了师尊鲜血的剑!
他掌心漂浮的青色莲花瞬间绽放,青光夺目,花瓣如有意识一般的向吴江扫射过去,吴江狼狈的用剑身抵挡。
就是这个时候!
楚寒远得逞一笑,把莲花抛掷半空,双手结决,头顶的莲花瞬间变大,那吴江再也抵不住,真气耗尽,没有足够的真气支撑灵蛇剑此时也尚未生出剑灵,自身的剑气根本受不住如此攻击,啪的一声,应声而碎,与此同时,灵蛇剑毁,半跪在地上的吴江喷出一口鲜血,终是晕死过去。
胜负已分。
“竖子尔敢!”
真气耗空,楚寒远晃了晃身形,没等站稳便听到一声怒吼,随即跟来的就是一阵威压。
“寒远!”
“师弟!”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高位上的辞镜一个闪身来到楚寒远身前把他抱在怀中,忙喂了他一颗丹药,带他体内气血稳定后,才放下心。
第23章 寒远重伤
突然他面露狠厉,嗜血的威压瞬时冲着青云宗方向压去,青云宗那些修为低的弟子纷纷吐血倒地,就连赵宗主也涨红着脸,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坐在青云宗附近的人感受到这种强势的威压,真气絮乱,不得不远离这块区域。
直至那赵宗主嘴角渗出血丝,首位之上的云澜仙尊这才迟迟开口,叫住辞镜:“师弟。”
辞镜身形顿了顿,并没有收手,他怀中的人扯了扯他的胸襟,苍白着脸虚弱道:“师尊...徒儿...咳‘咳...徒儿无事...此仇先且记着...日后...日后再找回来,莫要让大师伯失了颜面。”
听了楚寒远这话,辞镜才有些不情愿的收回威压,若不是此时是宗门大比,需要估计师兄颜面,他的徒儿又没什么大碍,不然,他定要把这老匹夫当场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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