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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可观不可撩(苏三酒)


辞镜惊愕的抬起头,却在下一秒心口处传来剧痛。
他缓慢的低下头,他的胸口...被一只手生生的穿透了心脏,那条纤细且透着青色血管的手臂停留在他的胸前,在血液的衬托下倍显白皙。
楚寒远捏着眼前人的心脏,目光不屑的扫过辞镜身后表情惊恐的丁勉,嘴角的弧度勾勒的有些诡异。
他靠近了辞镜的耳边,如同情人间的低语:“你很像他,真的很像他。”
话中无一不透露着惋惜:“那副满眼都是丁勉的模样也是成功让我心痛欲绝。”
他一边说着,捏着对方心脏的手一边缓缓用力。
“如果没有我的话,这个男人或许当真会这般注视着丁勉,即便丁勉是个蠢的,可耐不住人家是书中主角。”楚寒远顿了顿,想起心中男人的眉眼,眼尾飞扬露出温和的笑意,“可惜了...这一世,他有我。”
“所以...”
手指一用力,面前的人心脏瞬间破碎,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奈何一张口便是涌出的鲜血,直至最后...那双漂亮的凤眸变得无光。
他死了。
楚寒远淡然的抽回手,指尖上的血珠滴答滴答的落下,落在了飘落下的桃花瓣上。
猩红与粉嫩交替,美的多令人心动啊。
楚寒远心中感叹。
他没有去看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也没有搭理不停后退的丁勉,反而缓缓的抬起头,望着云雪山的方向,想起曾经的某一个片段,似赌气的呢喃道:“他才不会这般看着丁勉呢。”
不然,也不会连脸皮都不要的幻做一只黑猫跟着自己,还...
想起在郝府醉酒的那一次,楚寒远的双颊微微浮起一片红晕,也不会趁着自己醉酒...宛若一介登徒子,那般折腾自己。
没错,黑猫变成辞镜的时候楚寒远的意识并没有消散,他一直都有所感知。
直至他亲眼看见辞镜明明已经中了毒,明明有机会逃走。
可他偏偏没有丢下自己,甚至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为自己挡下了吞梦兽的一击。
也是被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神经,自己才能强挺着晕眩睁开了眼睛。
辞镜...
楚寒远在心中轻声呢喃着,你这般...要我怎么办?
就在此时,随着楚寒远的叹息,四周的景象如同镜子破碎一般,逐渐消散。
因着他杀了梦中的那个假辞镜,所以,这场噩梦便轻易的解开了。
楚寒远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好似被一重物压在了身上。
他抬眼一看,愣了神,是辞镜。
楚寒远看着眼前苍白着脸色正在昏迷中的辞镜一时之间心绪复杂,他看了看两人之间的姿势,发现...这个男人正在以一个完全保护的姿势护着自己。
心尖瞬时一紧,他张了张口,却因喉间发涩迟迟唤不出男人的名字。
男人脸上三道乌黑的爪痕变得触目惊心,楚寒远想挣扎这从男人的怀中出来,然后翻找一下储物玉佩,看看自己有没有可以解毒的药,却发现任由自己怎么动弹,男人禁锢着自己的力道仍然没有变轻。
“师尊...辞镜?”楚寒远不得不轻唤着他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不厌其烦的就这么在他耳边轻唤着。
昏迷中的辞镜好似听到了一般,环抱着楚寒远的手终于微微松懈,让楚寒远得以起身。
或许体内还残留着些许余毒,楚寒远站起身后踉跄了两步才看看站稳,险些没摔在辞镜的身上让辞镜做了肉垫。
站稳后,他忙翻找着储物玉佩,却迟迟找不出一件可帮辞镜抵御毒素的丹药。
该死的。
楚寒远暗骂。
为什么他每次出来都会摊上这些事!
一次两次三次的,这次居然还是让辞镜以身做盾为自己挡了宰。
楚寒远越想越气愤,挥手一拳便砸在了树干上。
就在这时,面前的草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楚寒远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将辞镜护在了身后,右手紧握着随君剑,警惕的看着有声音的方向。
然而,眼前的一道金光闪过,楚寒远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没有看清来着是谁,便被死死的缠住了身体。
熟悉的气息在周身缠绕,楚寒远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摸了摸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无奈道:“金鳞,下次莫要这般顽皮。”
吓他一跳,他还以为是吞梦兽回来了。
就在楚寒远松一口气之余,忽然心生纳闷,他疑惑的看向金鳞,问道:“你不是陷入沉睡了吗?怎的如今会出现在这里?”
“嘶嘶。”金鳞与主人之间的血契警示金鳞说主人有危险,金鳞就出来保护主人了。
金鳞冰凉的蛇头蹭了蹭楚寒远的手心,那副模样楚寒远见多了,无疑就是在求表扬。
楚寒远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多亏了你,金鳞。不然的话,我与师...辞镜,今日便要真的葬身于此了。”
吞梦兽太过狡猾,自己也是太过大意,才中了吞梦兽设下的陷阱。

第194章 发现辞镜手上的伤
若是在第一时间能发现自己遇到的是吞梦兽,屏住内息,他也不至于会落成这副田地。
还惹得辞镜乱了方寸,在对方的毒雾中与其搏命...
楚寒远不敢想象,若不是自己与金鳞之间的血契,辞镜作为堂堂剑尊陨落在小小的吞梦兽手中,当真是憋屈死了。
还好有惊无险。
“对了金鳞。”楚寒远忽然想起来,金鳞可吞噬世间毒素,不知这吞梦兽的毒他能不能吞噬。
“嘶嘶~”怎么了?金鳞看向自家的主人。
“不知这吞梦兽的毒,你可能吸收的了?”
楚寒远在这荒郊野岭中根本就找寻不到什么能够缓解辞镜体内毒素的药物,此处本就是隶属凡人管辖,他之前能在郝府的附近找到虚佛草都是万幸。
金鳞是他此时唯一的希望了。
“嘶嘶~”金鳞还以为自己的主人要问的是什么,没想到竟是这事。
‘小事一桩,主人,吞天蟒一族可是吞梦兽的天敌!金鳞自然可以吸收。’
楚寒远墨青色的双眸顿时一亮,虽不知为何原书中从未提过吞天蟒和吞梦兽是天敌一事,或许因着丁勉的关系,一蟒一兽都是在丁勉的手下生存,所以原书中才没有标明。
不过这一消息确实给楚寒远带来了惊喜。
他忙命吞天蟒将辞镜体内的毒素吸出来,吞天蟒虽是疑惑自家主人这一举动,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主人好像不喜欢这个昏迷的男人来着,如今怎么又要他为这个男人解毒。
但是,既然是主人的命令,它只需听从便是了。
金鳞得了命令便从楚寒远的身上滑了下来,游到了辞镜的身边,大嘴一张,一口便咬在辞镜侧脸的伤口处,毒牙没入的一瞬间,黑血四溅,看的楚寒远的侧脸好似都随之一痛。
他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侧脸心中不由得飘过一句话...应该不会留疤吧。
还好辞镜的修为深厚,毒素并没有扩散至心脉。
过了一会儿,金鳞撤回毒牙,享受似的摇了摇尾巴,好似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随后,又准备用獠牙将辞镜胸口的衣襟撕开,楚寒远眼尖看出了他的意图,忙阻止道:“住口!...我来。”
说完便伸手动作轻柔的拉开了辞镜胸口处的衣襟,露出了白皙且健硕的胸肌。
若不是那处有着三道乌黑的爪痕,想来...会是一番很好的景色。
解开辞镜的衣襟后,楚寒远并没有走开,反而抬起辞镜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对金鳞说道:“来吧。”
话音刚落,金鳞的蛇口一张,尖锐的毒牙再次没入辞镜的皮肉中,血液飞溅。
被崩了一脸血的楚寒远:...
这没有脑子的蟒蛇是谁养的?
有点憨。
终于,随着辞镜的脸色逐渐恢复的正常,金鳞撤开后,楚寒远忙将他的衣襟整理成原来的样子,等待着辞镜醒来。
没想到过了良久,辞镜依旧是没有一点快要醒来的样子。
楚寒远忧心的皱着眉头,有点手足无措,心底开始有些惶恐,“金鳞,为何他还没有醒?”
“嘶嘶~”主人,吞梦兽的毒素虽解,可其梦境可不是能任由外力破坏的。
经过金鳞这一提醒,楚寒远好似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经历了一番噬心的梦境以后才醒过来的。
可是...都这般久了,为何辞镜还是一点清醒迹象都没有。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嘶嘶~”主人,您没事吧。
金鳞不懂楚寒远的情绪,却也是因着血契的关系,感受到了楚寒远心中的焦虑。
楚寒远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阳光被无数个树枝遮挡住,让他有些捉摸不透此时是何时辰。
罢了,辞镜不知何时才会醒,为了确保辞镜的安全,自己还是先行带他回剑宗的比较好。
想到这,楚寒远传音于在密林外正因为迟迟等不回楚寒远而焦急不堪的郝多余,“郝多余,我这里忽然有事,需要先一步返回剑宗。”
“方夫人身子不好,没法带她御剑飞行。你就驾着马车慢慢回程便可,权当是带着方夫人看一看这沿路的景色。”
“安全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金鳞留在你们身边,护你们周全,还有帮我给柔柔道歉,告诉他寒远哥哥有急事,等着下次必定会带着她好好游玩的。”
楚寒远草草的扔下了几句话,给金鳞指了个方向,让它去找郝多余,保护他们的安全。
金鳞虽然不乐意,却也是接了命令,游动着身躯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因着被毒雾侵蚀了不少真气的原因,楚寒远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反而是背着辞镜寻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山洞,将辞镜安置好后,他便原地打坐,吃了一颗恢复真气的丹药,缓缓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楚寒远再次睁眼时辞镜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睡得特别沉。
楚寒远的心情也随之越发的沉重,他想唤醒辞镜,但是他不能。
若是将人在吞梦兽的梦境中强行唤醒的话,这人就算是不死...也怕是会残,哪怕是修仙之人也无一例外。
楚寒远叹息,他轻轻覆上辞镜并没有受伤的半张脸,也不知是不是他产生了错觉,辞镜好似在这短短几天便消瘦了不少。
轻轻的吁了口气,洞口处洒落进来的阳光让楚寒远知道如今正值白日,就在他刚想要将辞镜背起来时,他的手触碰在男人的右手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
一只黑色的蛇皮手套映入眼帘。
楚寒远这才想起来,这是辞镜带的手套。
或许是好奇心驱使着他,当初他有问过辞镜一次,可辞镜给他的回答是子午剑诀不稳定,他才带上手套。
在没发生这几件事之前,关于辞镜的说辞,楚寒远是相信的。
可自打发生了这么几件事之后...楚寒远怎么看这个手套怎么都觉得事有蹊跷。
毕竟在原书中,辞镜并没有带过什么手套。就算是因为他的关系,剧情的走向有所改变,但是,辞镜作为堂堂剑尊,将子午心诀子午剑法运行的得心应手,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剑法不稳定。
这么细琢磨下来,楚寒远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玄青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那玄色的蛇皮手套,目光灼热的恨不得马上就能瞧见里面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在指尖触碰到辞镜手腕的时候,楚寒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辞镜,见他还是处在睡梦中微微的松了口气。
若是辞镜在此时醒了,那他得有多尴尬。
楚寒远摇了摇头,继续小心翼翼的将手套解开。
解开后,他再次确定了辞镜如今不会醒来后,才蹑手蹑脚的将手套从辞镜的手上缓缓的扯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满是狰狞剑痕,皮肉外翻的手。
楚寒远瞳孔猛缩,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画面,托着辞镜的手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骇的目光落在辞镜熟睡的脸上,呼吸都开始变的急促。
这手...
小心翼翼的将手套完全扯了下来,楚寒远的动作轻柔的好似生怕将人弄疼一般,双手拘谨的将那只大掌捧在手心。
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吧嗒,吧嗒。
楚寒远低着头看着辞镜手上的狼藉,鼻尖的酸涩根本就是忍受不住,眼在看到辞镜手掌的一瞬间,他好似将什么恩怨情仇都忘记了,眼眶中的泪水如同不要钱一般掉落在满是刀疤的大掌上。
这是你握剑的手啊...辞镜...
在我闭关这二十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楚寒远想碰一碰他掌心处看起来最严重的疤痕,就算是如今愈合了,看起来还是依旧那么触目惊心,一看就是它的主人未曾保养过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啊辞镜。”楚寒远有些迷茫,声音颤抖的一声又一声的问着辞镜。
可如今并没有人给他答案,辞镜依旧沉睡着。
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能这般纵容楚寒远哭的这么伤心。
他将满是泪水的脸埋进了那只大掌中,如同失了母亲的幼兽一般发出哀鸣,“到底是谁伤了你...”
怪不得...怪不得他在对付吞梦兽的时候,握剑的姿势有些不对。
自己那时中毒,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想到是真的...
抱着辞镜的手哭了一会,楚寒远这才缓缓的反映了过来。
他从储物玉佩中拿出了一条巾帕,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将辞镜的手掌擦干。
“辞镜...”楚寒远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你一定会没事的。”
“一代剑尊,怎么会折损在小小的梦境之中呢,对不对?”
“你要平平安安的,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对你那么冷淡了便是。”
“你馋桃花醉了吧。”楚寒远一边擦拭着,一边回想起前几日在郝府中,自己那时候还未喝醉,清楚的记着当时化作黑猫的辞镜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坛看,“幻化成猫都惦记着我的酒。”
那时他还以为这是猫是单纯的对新事物的好奇,万万没想到自己想要躲着的人竟然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待你醒来后,我便将桃花醉都拿出来,让你喝个痛快。”
楚寒远抽了抽鼻子,将手中的巾帕放下,语气低沉,“还有在郝府你借着我喝多又睡我一次,大不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他把地上的蛇皮手套捡了起来,又再次给辞镜带上,“做出这等流氓的举动,第二日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辞镜,你看着我当着你的面丢脸,你是不是很开心?”
整理好一切,楚寒远才将带着红血丝的双眸抬起,落在了辞镜的脸上,没想到不看还好,这一看鼻间的酸涩又开始涌动起来。
“罢了,反正你这也不是第一次骗我了。”楚寒远抽了抽鼻子,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抹了一下,“你若是醒来,我就不再与你计较那么多了。”
“你要当真心中有我的话,醒来后表现的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明知道辞镜听不见,楚寒远还是一句一句的呢喃着,许是将心底压着的事都说出来有些痛快,楚寒远开阔了不少。
他将辞镜再次背起,体内的真气已经全然恢复,刻不容缓,召出随君,便朝着剑宗的方向飞去。
这次御剑楚寒远牟足了全力,不过一日便飞回了剑宗,直接落在了第三峰,正巧撞到了准备外出的袁峰。

第195章 辞镜,你快将我搞疯了。
袁峰见楚寒远是背着辞镜回来了顿时骇然,忙闪身来到楚寒远面前,紧张的问着楚寒远:“小师叔这是怎么了?”
“袁峰师兄,修元师伯可在?”
“在,在。”
“那便好。”
楚寒远背着辞镜直接来到了第三峰的正殿,“三师伯,您快瞧瞧师尊体内可残留余毒?”
本是闭目养神的修元在楚寒远进来的一瞬间便张开了双眸,见辞镜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被楚寒远背着进来,心下一紧,又听到楚寒远说辞镜中了什么毒便直接闪身来到楚寒远身边将辞镜扶了下来。
“毒?”修元吃惊的问道,“你师尊不是闭关了吗?怎么会中毒?”
楚寒远苍白着脸,“三师伯,此事说来话长,您先看看师尊体内可还残留吞梦兽的余毒。介时侄儿与您慢慢道来。”
“吞梦兽?!”修元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都快绿了,捏住辞镜的经脉放出真气在他的体内又走了一圈,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毒素的残留,这让才微微松了口气,“无事,并无残毒。”
楚寒远彻底松气,不是他不信任金鳞,实在是...他太过忧心辞镜,毕竟金鳞的毒液更加的霸道,他怕辞镜有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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