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红了!
楚寒远也是酒劲完全上头,此时失了理智,只知道逮着辞镜开骂。
“咳咳咳。”
虽然在幻化成黑猫的时候,每次都能听见寒远都骂自己。
可是这么直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还是第一次,辞镜不免有些新奇。
“你咳嗽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做出这样的事,你还要不要脸了!辞镜!!”
辞镜好心情的将下巴放在手背上,态度有些慵懒,细看之下也有些许醉态,声音低哑又带着丝丝暧昧,“面对寒远还要脸面的话,那为师岂不是太亏了。”
“你!”
“恩,我。”辞镜点点头,示意楚寒远继续说下去。
楚寒远你了半天,最后颓然的放下手,气势明显的弱了下去,“你把结界打开。”
“不打。”辞镜回答的干脆利落,将手边的酒坛拿起来,却发现已经喝没了,转而又开了一坛新的。
若无其事的为自己续上了一杯,他笑意盈盈的看这楚寒远,略带醉意的凤眸中有些灼热,“说好陪着为师喝上一杯,寒远就这般跑了,岂不是太过扫兴?”
楚寒远气的肝疼,愤愤的一屁股坐到了辞镜的对面。
今天不喝死你我不姓楚。
然而事实证明,楚寒远差不多可以改姓叫辞寒远了,嘶...有点难听。
“不行了?”辞镜挥了挥手,将桌子上的空酒瓶都清理了干净。
有些迷蒙的凤眸看向趴在石桌上,如今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的楚寒远身上。
只见他整张脸都红成了猴屁股,直至锁骨处都是一片嫣红。
辞镜原以为楚寒远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正无奈的站起身准备抱起他打道回府,没想到他的手刚碰上这只小醉猫的肩膀就被拍开了。
楚寒远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挡着辞镜的手,后知后觉的回答辞镜刚才的那句话,有点大舌头,“谁...谁不行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与辞镜拉开了一些距离,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男人!...就...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辞镜被他这幅模样逗的忍俊不禁,“男人?”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随时都会摔个狗啃食的小醉猫,语气中带着调侃,满是笑意,“毛都没长齐,就说自己是男人了?”
“毛都没长齐?”楚寒远被辞镜的这句话刺激的不轻,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辞镜面前,最后没站稳,打了个踉跄,差点就栽到辞镜的怀中。
他伸出手拽住辞镜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拽。
莲花香扑鼻,仿佛在勾引着他一般,让辞镜的嘴巴有些发干。
然而楚寒远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也不会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现在他脑子里已经被辞镜的那句‘毛都没长齐’堆的满满登登,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回场子。
“你干那些个事的时候怎的就没想到我连毛都没长齐?”楚寒远挑衅一下笑,“还是说,剑尊大人就好这口?嘶。”
这满嘴都是什么混话。
辞镜伸出手掐住眼前人的两颊,没想到这一动作让正在说话的楚寒远生生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飙泪。
为了缓解疼痛,楚寒远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将舌尖伸出口中一点点。
那一点嫣红落在辞镜眼中,简直就是致命的勾引。
眼底变得更加幽深,如同沼泽一般,任谁看了都会一眼沦陷其中,再也出不来。
他没有松开楚寒远,反而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的舌尖上轻轻摩擦,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冷香与莲香交缠,别有一番滋味。
“唔。”楚寒远挣扎着从辞镜的玩弄中解脱出来,他后退了两步,“呸呸,不要脸。”
“寒远,过来。”
辞镜没有动手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反而微微张开双臂,让楚寒远自己走过来,投进他的怀抱。
男人的眼中满是期待,他想让他的寒远再次投入他的怀中,这一次,他会将这个人抓紧的。
可男人的动作,反而让双眼迷蒙的楚寒远瞬间清醒了不少。
在看到男人的动作时,他甚是再次后退了两步,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第199章 寒远,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在看到男人的动作时,他顿时再次后退了两步,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眼底期待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辞镜就这样直直的注视着楚寒远后退的动作。
再次说了一句:“寒远,过来。”
语气相对于方才那一句变得低沉与晦暗,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楚寒远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声的拒绝了辞镜。
他不要过去了。
辞镜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如寒霜一般。
他缓缓的将抬起的双臂放下,向前走了一步。
楚寒远被他的动作吓的再次后退,他走他退,直至身后...无路可走。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逃避下去?”将楚寒远逼上死路,辞镜问他,“我追你逃,你就打算一直这样?”
楚寒远背靠在桃树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辞镜的耐心已经被他消耗殆尽,他强硬的覆上楚寒远的后颈,让楚寒远被迫的抬起头颅与自己对视,“我在问你话。”
“你问就要回答吗?”被迫对上那双看不懂情绪的凤眸,楚寒远开口嘲讽。
他有点难受,酒喝的太多,还被辞镜控制着不能消散酒气。
胃疼头疼心更疼。
那双本应潋情的桃花眸变得冰冷,刺得辞镜闭上了眼睛,轻轻叹息了一声,“寒远,你想要我怎么办?”
“这句话应是弟子问师尊吧。”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师尊想要弟子怎么办?”
“你的自称,本尊听一次便心痛一次。”辞镜睁开眼,另一只手覆上了楚寒远的脸,最后在他的眼尾停留,反复摩擦,满目痴迷的描绘着楚寒远的那双桃花眼,“还有着双眼,本不应是这样的情绪。”
“心痛?”楚寒远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原来师尊也是会心痛的啊?您不觉着您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该有多讽刺吗?”
“不要楚寒远的是你,推开楚寒远的人还是你,辞镜,你想让我怎么样?”
辞镜抿唇,纵然心头有千万句话想说,最后不过还是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楚寒远无力的笑了笑。
“您不必跟弟子道歉的,师尊。”
“您是师尊,我是您的弟子,本就是我大逆不道,妄想勾引您,这一切跟您有什么关系呢?”楚寒远轻轻推开辞镜,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当初您的一巴掌打醒了弟子,您没杀弟子,已经看在多年师徒的情分上留了弟子一条命,弟子无限感激。”
“本就是弟子的错,又于您何干呢。”
“现在弟子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您还未飞升之际做好一弟子的本分,孝敬与您,再无其他妄想。”
楚寒远的话不停的挑衅着已经逐渐接近崩溃边缘的辞镜,又或者说,他自能做出变幻成黑猫也要跟在楚寒远身边这件事的时候,辞镜就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用尽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真气暴动,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眸子,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血色。
那抹血色让楚寒远的瞳孔一缩,这是...
“齐昭?”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同时也成了压倒辞镜的最后一根稻草。
顶着这双暗红色的双眸,辞镜笑了,眼底的红光与黑夜相交织,诡异极了。
他再次接近楚寒远,戴着手套的右手将楚寒远的下巴抬起,可是动作再不似方才那般轻柔,异常粗鲁。
“又是齐昭。”辞镜呢喃着,凤眸微挑,神色有点疯狂,呼吸有些不稳,“怎的每次从你口中听到的,都是齐昭的名字?”
“师尊...”这样的辞镜让楚寒远有些害怕,他想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可是眼前的男人,好似不愿再纵容他的逃避了。
“勾引本尊的是你,说爱本尊的是你,如今想逃的依旧是你。”辞镜轻轻的摩擦这楚寒远的下颚,语气是说不出的阴沉,“什么事都让你做了。”
“寒远,这样的你,可是一点都不似从前乖觉。”
这是辞镜第二次对着楚寒远自称本尊,上一次还是在采茶村,楚寒远以为自己被狐妖玷污,在河水中用荆棘草伤害自己的时候。
可这一言一行,落在楚寒远眼中,确实是齐昭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昭和辞镜...
“唔。”下颚传来的剧痛让楚寒远痛呼出声,同时也打断了楚寒远的思绪。
“你在想谁?”辞镜的声音更加的疯狂了,他低下头,暗红色的眸子落在楚寒远那双因着酒醉便的殷红的唇瓣上,轻声问着,“告诉本尊,你在想谁?恩?”
“在想齐昭对不对?”
眼见着两个人的唇瓣要碰上,楚寒远侧开头,浑身紧绷,“师尊,您冷静一点。”
“本尊在问你话,寒远。”辞镜将楚寒远躲开的唇瓣再次掰回,声音带着引诱,低哑磁性,“不要让本尊一次又一次的问同样的问题。”
楚寒远被辞镜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生生弄出了火气,开始变得口不择言,“没错就是齐昭,我就是在想齐昭。”
说完这句话,楚寒远是有些后悔的。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辞镜或许是有苦衷的。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就是委屈。
他永远忘记不了自己的一腔孤勇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硬生生打破,还是当着...丁勉的面。
自己守了这个男人那么久,他又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苦衷可以舍下心来那么对待自己。
就在楚寒远等待着辞镜更加粗鲁的反应时,辞镜却松开了他。
阴暗与疯狂退却,面上是难掩的失望与爱意,这是楚寒远第一次看到辞镜这般情绪外露。
不知为何,他忽然变得有些喘不过气。
这样的辞镜...
“你怎么就是不懂呢?”辞镜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自语,方才的气势消散,他永远对他的寒远下不去狠手,“寒远,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是不懂呢?”
他一遍一遍的问着楚寒远这句话,问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在这一瞬间,辞镜有点想要放弃了。
不是放弃楚寒远,而是放弃...对抗天道。
这般一直忍耐,又有什么意义呢?
寒远会一直恨他,两个人都会都会因着天道的遏制,永远痛苦。
楚寒远涩然的张了张口,“师尊太过高看我了...我一点都不聪明。”
若是聪明的话,又怎会将追逐你这件事,做的这般糟糕。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寒远。”辞镜看着楚寒远,也不知楚寒远是不是看错了,那双眸子里居然蒙上一层水光,“我已经尽力了。”
“我竭尽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想要同你一处...”
“同我一处?”辞镜的话被忽然爆炸的楚寒远打断。
这句话好似一根导火线,也不知触及到了楚寒远的哪个燃点,一触即发。
鼻尖酸涩,泪水不自觉得夺眶而出,楚寒远歇斯底里的对着辞镜大吼,“你的所作所为何其残忍何其讽刺!最后你告诉我你已经竭尽所能的要想同我一处?”
“辞镜,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自己都不觉得害臊吗?”
“自我楚寒远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整日小心翼翼的守着你,生怕你对我生了什么厌恶,进不能退不得。”
“我从来未曾求过你一次,就唯独在你收徒的这件事情上,我求了你好多次,不要再另收弟子不要再另收弟子,而你也答应我了,最后呢?”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看到你了你为我而哭,在我看到你眼泪落下的一瞬间我觉得我死了都没有遗憾了。”
“也不知是上天垂怜还是我楚寒远命大,我没有死,我醒了。”
“可然后呢?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我看到了什么?”
“辞镜,你告诉我,我看到了什么?”
“好,你收徒嘛?我认了,我楚寒远犯贱我还是不死心,就算是你在我眼前宠爱他人我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我想着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拥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你辞镜不会那么绝情的。”
“可现实呢,它不允许我做梦,它给了我重重一击。”
“你不准我提齐昭。”
楚寒远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嗤笑着,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魔域,为什么会同齐昭在一起?”
“因为我他妈知道,齐昭就是你,是你辞镜!”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甘下贱委身旁人?若不是知道齐昭就是你的话,我他妈会激怒他,让他拐上床榻吗?”
“第二日醒来,也不知为何齐昭消失你出现了。我以为自己做了错事,我不敢同你说,我自己在心里憋着。”
“就在回第七峰,丁勉下山以后,你突然对我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那时安慰着自己,应该是苦尽甘来了,你终于看见我了。”
“后来怎么着?”楚寒远想到了那晚他做的梦,脸上的笑意更弄,“就他妈在对你下//药的那天,我梦到了那晚在魔域的场景,在梦中,你唤了我一声寒远。”
“齐昭他从来都不会叫我的名字,他只会不正经的唤我一声小孩儿。”
“这件事在我心中就如同气海爆炸了一般,炸的我整个人都傻了。”
“你将我整个人都耍的团团转,让我以为我自己是睡错了人。”
“辞镜。”楚寒远摸了摸自己曾经被辞镜打了一巴掌的脸,嘲讽的看着他,“既然已经睡过了,对于我对你下//药这件事,你又为何反应那般大?”
“是因为丁勉吧。”
“因为他什么绝情的话你都对我说的出来,可想而知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维持了现状不好吗?你心疼你的丁勉,我怀念我的齐昭。”
“像你这样左右逢源,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了吧?”
“那对我公平吗?”辞镜表情狰狞,双眼泣血的看着楚寒远。
楚寒远被辞镜的怒吼声吓了一跳,顿时收了声。
“若是可以选择,我又怎会再另收弟子?”
楚寒远咽了一下口水,反驳道:“不管怎么说,您还是收了。”
“你会死的。”
这一句话让楚寒远猛然顿住,他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本尊不收他为弟子,你会死的!”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楚寒远双目瞪圆,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为何...他会死?
为何不收丁勉为徒,他就会死?
辞镜嗤笑,“你以为你能捡回一条命是上天垂怜?”
其话语之间的嘲讽,也不知是对楚寒远,还是对他口中可笑的上天。
“那是我辞镜把你从天道手中抢夺回来的!”
辞镜的话音刚落,第七峰上方凭空响起一声惊雷。
这雷声来的突然,来的猛烈。
乌云卷席在两人的头顶,其中赤红色的雷蛇蠢蠢欲动,仿佛在警告着辞镜。
若是再说下去,它一定会让他形神俱灭。
楚寒远抬头看天又惶恐的看向辞镜。
这一幕有些熟悉,凭空作响的雷声...
当初他对辞镜下//药那晚,自己想跟他坦白原书剧情的时候,也是这么一道雷声。
随即便是辞镜的巴掌落下。
楚寒远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有些使不上力。
天道,雷声。
雷声是天道的警告!
“辞镜,你别说了!”楚寒远想阻止辞镜继续说下去,可是此时的辞镜已经疯魔了,他又怎么会听楚寒远的话。
辞镜笑了,他看着上空赤红色的雷蛇笑的肆意。
“本尊既说了,就不怕你天道来找本尊的麻烦。”
“气运之子,丁勉。”
“本尊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能被你堂堂天道选中,做了气运之子的师尊?”
“辞镜!”
楚寒远的双眼布满血丝,他冲到辞镜面前想加以阻止,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这样的形式,让他异常的恐慌。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必须要阻止辞镜。
不然...他一定会后悔的...
一定会的!
可是,他的动作被辞镜提前察觉,他在二人之间设下一道结界,将楚寒远阻拦在两步之外。
他的表情似是解脱,憋了这么久想对寒远说的话他今日终于能说出来了。
他看着楚寒远,眼中是从来不敢透露的情绪,满是深情宠溺,他对楚寒远说着:“寒远,你想知道的一切,为师今日就好好说给你听。”
“我不听了辞镜,我不听了。”楚寒远隔着一层淡红色的屏障奋力的敲击着,泪水浸湿了他的脸。
他已经猜到了,通过辞镜的几句话他便已经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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