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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又把主角攻了(长白不白)


朝邺高高在上地压制着燃灰,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极具男性魅力的精壮躯体直接展现在燃灰眼前,紧接着又俯下身,慢条斯理开始解他的腰带。
燃灰瞪大了眼:“等一下……”
魔尊却不为所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推拒都显得无力至极。
他冷冷勾着唇,黑发如瀑,皮肤是不见天日的苍白,连腰侧的蛊虫图案都越发鲜明绮丽几分:“说起来,我曾经的伪装师兄喜欢得紧,我的真容师兄却还是第一次见。”
“但日后我会一直以这幅面貌出现,师兄还是得早早习惯才是。”
不容拒绝地含住唇瓣辗转厮磨片刻,朝邺与燃灰分开些许,那张欲.求不满的脸上,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光:“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吧。”
燃灰奋力偏开脑袋,眼睛里满是执拗的火光,也顾不得和他虚与委蛇了,怒道:“你这样突然把我掳走,归衍宗发现我不见了,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为我讨个公道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朝邺轻笑一声:“公道?”
他不放过燃灰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抱鸾真人可是亲口把你送给我了,你去哪里讨个公道。”
燃灰震惊到控制不住表情管理:“什么时候?!”
主角受把炮灰打包送给主角攻,这个操作简直闻所未闻好不好!
“当然就在昨晚。”朝邺一幅理所应当的模样,甚至还反过来亲昵责怪燃灰,“师兄睡得倒是香,师弟我可是忙前忙后,差点没跑断腿。”
燃灰:我逼你了?
见苏燃灰还是没回过神来,朝邺一边继续脱他衣服,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我对他说,你我之间已经互通心意,你的性格更适合魔界。我会带走你,让他帮忙把你的失踪遮掩一二。”
“如果他执意反对,不让你离开,我就踏平归衍宗,顺带着杀了那几个老不死。”
“你猜他怎么回复的?”
朝邺眯着狭长的眼,不顾苏燃灰的反抗,凑在他耳边,脸上笑容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他没犹豫多长时间就对我说,倘若你果真是自愿离开,那他会帮忙,希望我看在旧日情分上,不要对归衍宗和天下苍生出手。”
“听到了吗?”辗转吮住白玉般的耳垂,魔尊微哑磁性的嗓音柔和,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
“你心心念念的抱鸾真人,可是对你半点也不挽留。”
燃灰:?我什么时候对原书受心心念念了,我们俩有过半毛钱交集吗,男主今天到底抽什么风?
他因为疑惑忘了反抗,茫然的模样落在朝邺眼中,就是因为这个消息心如死灰。
魔尊本来因苏燃灰和抱鸾真人的前缘往事而憋闷至极,但当楚逢真的轻易放弃了苏燃灰,不知怎的,他却越发不快。
像是他费尽心思想去抢夺的宝贝,却被人弃若敝履,以“你想要就给你”的姿态随意丢弃。
如今看着苏燃灰被楚逢抛弃而伤心欲绝,这不快便被火上浇油,腾地燃起来。
朝邺一手掐住仙人削尖的下巴,瞳孔里满是暴戾的怒火,咬牙切齿:“他就那么好?都把你论斤卖给我了,你还想着他?!”
燃灰:……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他想反驳也不行,因为怒气上头的魔尊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直接堵住了燃灰的唇。
既然这张嘴里说不出自己喜欢的话,那干脆就别说了,专心讨好他便可。

整整三天, 燃灰没有迈出魔宫一步。
仙侠世界只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体力太足,精力太好,甚至还不用吃饭休息。
等结束的时候鸣金收兵, 魔尊终于大发慈悲地起身, 一幅恋恋不舍,还可以再战三百回合的模样。
燃灰木着脸, 只感觉补腰子或许要提上日程了。
正像魔尊自己说的那样, 他要让苏燃灰彻底熟悉现在的躯壳, 再也不能想起之前的白夜。
吃自己伪装的醋,魔尊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了。
宽广的寝宫内, 层层叠叠的金丝绣帐幔垂落,只能隐约看见模糊晃动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魔尊猛一仰头,这才懒散地俯下身来, 黑发彼此纠缠在一块, 难分你我。
他舔着薄唇,语气饱餍:“这就没有了?师兄也不过如此。”
燃灰被他按得动弹不得, 呼吸急促地与男主交换一个吻, 很想翻白眼:行行行我不过如此,那你能先起来再说这种话吗?!
这段时间下来, 倒是让他再次确定,朝邺就是楚风烨, 不掺一点水分。
不仅仅是平时的言行举止, 两个人在床上的某些小习惯也极为相似。
之前还是白夜时, 碍于小白花的身份, 魔尊还勉强有两分端着, 主动也有个界限;现在成了魔尊可好,那简直百无禁忌,什么动作都敢做。
他对燃灰的身体沉迷不已,某些特殊的爱好也和上个世界如出一辙。
就比如现在,山峦般起伏舒展的背肌在燃灰眼前晃动,漆黑的发旋在怀里拱来拱去,像是没吃饱饭的大狗。
虽然做完了,零嘴却还没吃过瘾似的。
自打被掳来之后,胸膛就再也没放松过,燃灰已经习惯了,心中暗骂一百遍男主是狗。
吃了一会儿,朝邺又不满意于苏燃灰的毫无动静,虎牙毫不客气地磨了一下:“师兄这里,可也被抱鸾真人碰过?”
燃灰:“……尊上想多了。”哪有人跟你一样这么变态。
但没想到这个回答反而是跳进了语言陷阱,朝邺的脸立刻就沉下来,冷笑一声:“那他可当真不会享受,反倒是让我占了便宜。”
燃灰:等一下,他和原书受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魔尊吃干醋吃上了瘾,在床上动不动就翻来覆去提起抱鸾真人,各种阴阳怪气。
燃灰起初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提楚逢,看起来也不像是出于怀念或者喜爱。
而且每次说到最后,燃灰还没什么反应,朝邺先把自己气得一张俊美面孔扭曲骇人,重新扒开他的衣服就是好一番泻火。
连着吃了几回亏,燃灰总算是听出来不对劲了:
男主似乎觉得,自己当时对他说的“楚哥”,正是原书主角受楚逢。
“……”
原主受好大一口天降黑锅,这世上还有更离谱的事吗。
终于,在朝邺又一次按耐着火气提起这个名字时,燃灰终于忍不住了,耐着性子回复:“尊上误会了,抱鸾真人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介内门弟子,高攀不上真人那般人物。”
结果这话一出,魔尊的火气越发有如实质,蹭地窜起三丈高。他顿时也不动了,夹着小燃灰阴森森冷笑:“高攀不起?所以是你单方面仰慕他,一直爱而不得?”
他磨着牙,一双丹凤眼里泛着冷光:“我竟不知,师兄是如此痴情的人。”
燃灰:“。”
这理解能力他也是服了,随男主的便吧。
如此夜夜笙歌好一阵子,魔尊不愧是魔,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往往一做就是三五天,中间喘口气,就又能继续。
魔界人都重欲,而且毫不遮掩,这种事往往大咧咧挂在嘴边,和正道截然不同。他们用以取悦的床上物件也众多,各种花样层出不穷,直叫燃灰叹为观止。
叹归叹,他对这些奇怪的玩意没什么兴趣,每天就跟交公粮似的应付了事,魔尊却不一样。
每次一同共赴云.雨,朝邺都能从里到外地被填饱足,兴致上来了,什么动作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只觉得此事当真是世间极乐,难怪其他魔族向来沉迷于此。
苏燃灰在床上的反应却很少,往往是被自己恶劣地逼急了,才很隐忍地哼出两声,然后就咬紧下唇,再不发出一点声音。
魔尊自认他对苏燃灰是强取豪夺,本该只贪图自己爽快,没那个必要关注苏燃灰高兴与否。
但他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将视线落在那张俊美温润的脸上,看乌发散乱的青年时而蹙眉时而启唇,看他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连一丝一毫的表情变换也不放过。
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在意到了极点。
苏燃灰为何一直没什么舒爽的意思?
是仙界之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还是觉得……和自己做不够痛快爽利,每天没什么花样,腻了烦了?
于是某日回到寝殿,魔尊没有立刻上床抱着燃灰撒欢,而是站到了床边。
燃灰若有所感,从冥想中睁开眼望去,只见朝邺手指一动,一堆东西噼里啪啦从储物袋里掉在床上。
看清楚它们的模样后,燃灰:“……”
朝邺观察着苏燃灰的神态,看不出喜怒,于是直接坐到他身边,毫不客气将耳垂衔进嘴里,慢条斯理:“师兄可有喜欢的,今晚不妨试试。”
燃灰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你……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
朝邺冷笑一声:“自然都是从师兄的卧房里找出来的。”
原来都是原主的遗留物,于是燃灰莫名有点心虚。
朝邺拿起一个中空的缅铃,在他眼下慢吞吞晃过一圈,幽幽道:“师兄没在其他人身上用过这些东西吧?”
燃灰看了一眼,虽然不知这东西是如何使的,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知道原主都没用过,但也并不愿意用在自己身上,于是敷衍道:“不记得了。”
朝邺的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没用过就是没用过,不记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当真和谁用过这些东西!
苏燃灰的话自然是让魔尊怒火蹭蹭往上窜,咬着牙根冷笑一声:“师兄的记性竟然如此不好。也罢,这都是过时东西,现在也用不了了,干脆全都丢了便罢。”
衣袖一扫,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全都落到地上,转而从储物袋里拿出了更多。
迎着燃灰震惊的目光,朝邺勾着唇,冷冰冰道:“刚好我为师兄全套置办了新的,今晚便同我挨个试试吧。”
燃灰:“……”
魔尊带着火气,好一番身体力行的尝试,花了几个日夜的时间,最后得出了结论:苏燃灰一个都不喜欢。
忍不住开始联想:到底是不喜欢这些小玩意,还是不喜欢和他一起用的人?
这个念头一出,他顿时又收不住从胸腔里尽数翻涌出来的怒火和慌乱,于是花更多时间在苏燃灰身上,非要在他身上打满属于自己的印记不可。
如此这般,恶性循环,燃灰几乎没有休息的时日,魔尊每天都吃肉吃到撑。
如果燃灰知道了魔尊的想法,肯定会对他说想做就做,别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你就是一个大色胚而已。
身体是饱足了,朝邺脸色却一日比一日不好看,阴沉着脸山雨欲来,每天在床上除了吃干醋就是生闷气。
燃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世界的男主好像每天都在自己气自己。
如此好一段时日,魔宫大门紧闭,只有寝殿内始终灯火通明,昼夜不分。
魔尊无休止地缠着从归衍宗掳来的仙人,时间一长,连蛇女都看不下去了。
她找了个机会面见朝邺,大胆道:“尊上可是想把仙人当作禁.脔?”
这个词让魔尊身形一顿。
他微眯着眼看过去,看不出喜怒:“什么意思。”
如今魔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尊上得了一个极尽宠爱的男子,很宝贝地锁在宫内,不让其他人瞧见。
只是这人到底是禁.脔还是爱宠尚未可知,其他魔也都在观望,以此来决定他们日后对待那人的态度。
蛇女谨慎措辞:“若是禁.脔,那他自然是万事顺着尊上的心意,就算在床上精尽人亡也不值当怜惜;”
“但尊上若是将他当□□宠,打算让仙人陪在身边的时日更长些……”
蛇女咽了下口水,委婉道:“那依属下拙见,还是最好留出喘息的余地来,莫要把人逼得太急。”
这话一出,朝邺四周的气场立刻凛冽了许多。
他微微偏过脸,语气轻而慢:“你在教导我?”
“属下不敢!”
蛇女心头一凛,立刻恭敬至极地趴伏下身,姿态谦卑,“毕竟仙人与我们魔界之人不同,他们清心寡欲又在乎脸面,猛然屈居人下,被尊上如此索求,恐怕一时半刻难以接受,身体也未必吃得消。”
屈居人下?
魔尊面色古怪两分,恐怕蛇女也没想到过,魔尊才是屈居人下那个。
——虽然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人上。
不过苏燃灰身子骨的确算不上强健,和魔界的人比起来,完全不够看。这话蛇女倒是说对了,的确该好好养养。
重重叩首,蛇女道:“属下只是担心尊上一时意气上头,做出日后悔恨的事来。那属下无法分忧,当真是死不足惜!”
她紧绷着身形等待,良久,眼前地砖上凝固般的高大影子才骤然动了动。
魔尊缓缓吐出口气,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情人,爱宠,随便怎么叫。”
不知是不是蛇女的错觉,对方的话里似乎藏着些挫败和懊恼。
“今后暂且放松对他的限制……传我命令,魔宫上下不得怠慢。”
蛇女稍稍松一口气,心头放下了一块巨石。
毕竟她担心那苏姓仙人经受不住,被初尝人事不知克制的魔尊榨成人干。
到时候要找替代之人都找不到,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反倒会受无妄之灾。
还是得哄着尊上,把仙人养得白白胖胖,这样才好享用得越发长久。
要是让燃灰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很惊异,想不到魔族还有如此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魔。
“属下遵命。”
朝邺也不知想通了什么,突然就大大降低了求欢的频率,不再每日痴缠,着实让燃灰松了口气。
毕竟每天都要应付精力无穷的狗男人,真的很累。
他甚至把魔宫附近的禁制给撤掉,如此一来,燃灰总算有了在寝宫四周逛逛的机会。
当然,魔尊转而在苏燃灰身上下了禁制。如果燃灰想跑,那就必须要打破禁制,也必然会让朝邺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端倪,把他重新捉回来。
燃灰耐着性子由他折腾,毕竟魔尊允许自己出门,已经比上个世界的控制狂楚风烨好太多了。
毕竟第二个世界里,他的活动范围还只有那么一栋红砖小别墅。
但每次出门时,他身后都紧紧跟着几个名义上保护,实际上监视的侍卫,兢兢业业守着苏燃灰,不给他偷偷溜走的机会。
被如此防范,燃灰倒也没什么被冒犯的不悦,而是温柔笑着,尝试和这些魔界侍卫交流。
最开始,侍卫们牢记自己的职责所在,只紧紧跟在燃灰身后,不管他问什么都不回话。
问不出东西来,燃灰干脆抬脚往远处走,一幅要这么直直走出魔宫范围的模样。
当他走到边缘交界处时,冷不丁被一道横亘出来的三叉戟拦下:“大人请止步。”
魔界侍卫们心知肚明,他们分到的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明明是按照尊上的吩咐紧跟在仙人左右,但万一冲撞了苏燃灰,对方一个恼怒告到尊上那里,他们这群最低等的侍卫必然保不住项上头颅。
因此,行动之间难免有几分麻木不仁。
明晃晃的刀锋近在咫尺,燃灰却并无半分恼意,而是勾唇一笑:“原来诸位不是哑巴。”
然后并不纠缠,就干脆利落地往回走。
侍卫们顿时愣住,仙人被他们如此冒犯,竟然也不气恼?
边走,燃灰边缓声道:“我如今被囚于魔界,万幸尊上垂怜,给了我在附近闲逛的殊荣。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便仰仗诸位对我多加指点了。”
仙人俊秀如玉,一袭白衣不染尘埃,弯起眼来柔和一笑,说不尽的霁月光风。即使面对这些最低等的魔族侍卫,他也毫不看轻,话里话外都很是客气尊重。
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之地的魔族哪见过这等仙气飘飘的人物,如同飞蛾扑火,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过去,几乎手足无措了。
怪不得尊上不喜欢魔界的美人——和眼前的白衣仙人比起来,即使是再妩媚的大魅魔,也仿佛缺了些什么。
良久,才退到后面去,哑声回复:“大人客气。”
有了第一次开口,后面再说什么也都水到渠成。
见苏燃灰没有逃跑的意思,魔界侍卫们慢慢放松了警惕,燃灰若是再想问什么,也会或多或少得到回答。
慢慢的,燃灰就和这些侍卫混熟了,也不着痕迹地套出不少话,比如魔界的大致布局和地盘划分。
魔界环境当真恶劣奇诡,仿佛全部的珍宝都聚集在了魔宫,魔宫之外则是无穷的厮杀与战火,魔与魔之间为了生存和欲望的满足不择手段,彼此争斗不休。
除了魔尊执掌魔宫之外,另有四位大魔的领地分别占据东南西北四角。他们都听从朝邺差遣,彼此之间却不和睦,经常明争暗斗,因为边界的划分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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