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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叫我妖灯就好了)


“哎——”
谢程应制止住白芽的动作,好笑道:“你干什么呢?”
表演花活儿呢?逮着个东西就啃?
白芽:“吃东西。”
这回谢程应愣了,他默不作声和梁然对视一眼:“你...没吃过橙子?”
白芽很慢地摇了摇头。
他也许吃过?那也应该在很小很小妈妈还在的时候吧,他不太记得了。
谢程应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笑道:“害,这玩意儿是剥着吃的,”他看了眼白芽的手套:“你是不是要戴手套啊?我帮你剥。”
白芽安静地坐着,看着谢程应给他剥橙子。
那颗橙子黄黄胖胖的,圆滚滚,像颗甜球。
说实话,他有点馋。
一点点而已。
谢程应先是拿出小刀把橙子顶部的那圈儿挖掉,然后像剥橘子似的一点点剥,不紧不慢的,他看着白芽乖巧的模样,心头一动,故意力度大了些,食指沾上了点黄澄澄的汁水。
白芽忙揪出张卫生纸。
谢程应叹了口气:“剥橙子可是个麻烦活儿呢,橙子皮又硬,还流地到处都是。”
白芽把卫生纸递给谢程应:“那怎么办?”
谢程应獠牙显露:“你叫我声哥,说不定就有力气帮你剥了。”
白芽果断道:“想都别想。”
谢程应自然知道他这辈子也不一定能从白芽嘴里听到这个字眼,自己骗自己:“嗯嗯,哥继续给你剥。”
白芽眉尾抽动了一下:“那个谁,你想什么呢?我没叫你哥。”
谢程应停下动作问道:“什么?你没叫我什么?”
白芽道:“哥啊、”
谢程应扬起一个笑脸,连连应声点头,看起来确实剥地更卖力了。
白芽反应了会儿,耳根都有些红了,他没想到都高中了还有人这么玩:“谢程应你幼不幼稚?”
“幼稚啊,当然幼稚,”他耸耸肩,“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幼稚了?”
他剥完橘子,掰下一瓣递到白芽嘴边:“尝尝。”
橙子的甜香到了鼻尖,白芽伸手便要拿:“我自己会吃。”
“哎不行不行不行——”谢程应拉长声音,故作严肃:“这个东西它是有刺激性的,直接接触到手的话一般人都会很刺痛,你这样的绝对更不能碰!”
他把橘瓣戳到白芽嘴角:“乖,吃了。”
白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吃掉,问:“那为什么你没事儿?”
谢程应看白芽吃着由他剥的东西,满足地不行,笑道:“我皮糙肉厚的,当然没事儿。”
白芽接着他的手又吃了一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的手,声音很低:“那你疼了喊我...”
谢程应点着头笑:“嗯,喊你。”
梁然坐在两人旁边,嘬着吸管喝饮料,眼神越来越奇怪。
妈的死gay。
下午的时候谢程应去了趟学校的饰品店。
这里东西齐,装横地比较粉嫩,一看就是小女生买东西的地方,谢程应悠悠转了一圈,几个结伴买东西的女生就认出他来,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他今天和白芽一起吃东西的时候见他嘴唇有点干裂,左挑右选,买了一管看起来还不错的润唇膏。
“哟,”那个老板很少见男生来,见人长的又这么俊俏,打趣儿道:“小伙儿,买给小女友的?”
谢程应递给老板润唇膏的手在半空停滞了一下,他心头泛起一阵波澜,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女朋友?
“算是吧...”
谢程应觉得他这么答也没问题。
旁边那几个一直观察这边的女生们很明显地叹了口气。
老板笑了:“一看你就没怎么谈过对象儿,你给女生买啊,最好买点带颜色的,样式也最好可爱点儿。”
说着她拿出管粉色包装的润唇膏,外壳甚至还是个猫咪的笑脸,顶部两只银白的猫耳朵。
这种唇膏白芽怎么可能喜欢??不直接摔了都不错了。
谢程应心里明镜儿似的,却又眼睛黏在那只唇膏上,觉得那猫脸怎么看怎么像白芽。
“这个...”谢程应问,“润唇效果应该不错吧?”
“那是当然!这款是店里最好的。”
谢程应自觉找到了借口,最终还是买了下来,转身的一刻又被老板叫住。
“来小伙,这是附赠的发圈儿。”
谢程应看着手心里三四个粉红色的发圈好一会儿,口是心非道:“呃......这个就不用了吧。”
“害!”老板摆摆手:“拿着吧,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又不是给你用,给你小女友扎辫子的!”
谢程应忍住笑,拿着发圈和润唇膏转身走了。
已经晚上了,校园里人都都三五成群地往外走,天边的晚霞很漂亮。
这会儿,他的“小女友”应该回家了吧?
作者有话说:
可恶,连续两天双更也不配有评论吗?(含泪)

白芽盯着床上这只长达7厘米的管状粉色物体一刻钟了。
他神色如临大敌,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又犹豫着,坐立难安。
从打开书包看到里面躺着这么个东西的时候就察觉到很奇怪,不仅整个粉嫩嫩的,管口还有两个猫耳朵,还以为是从赵医生那里买猫粮赠的逗猫棒。
翻开一看竟还贴着纸条,字迹和谢程应不说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白芽一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他长的很像小女孩吗?怎么送他个这么个东西......
可这还是谢程应第一次送他的东西。
白芽苦着脸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硬下心站了起来,撇过神眼不见心不烦。
他才不要拿着这种小女生似的东西。
可一旁一直打瞌睡的饼干此时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正巧支棱起来,喵呜一声扑了上去。
“饼干!”
白芽瞪大眼睛,忙把“逗猫棒”护在手里,饼干抻长脖子,舔了一圈嘴巴,嫌弃地看了眼那管唇膏,又趴下去了。
白芽松了口气,揉了揉饼干的脖子,把视线转回到那管粉色上,才看清这不是口红,而是一管润唇膏。
只是润唇膏的话,他应该大概也是可以涂的吧...
白芽心里这样想着,手上拧开盖子,家里没有镜子,他就随便往嘴巴上抹了点,抿了抿唇,嗯,润润的,很香。
他这样一点点慢慢涂着,越来越觉得这股味道出奇的有些熟悉,等涂完了上唇,他才被烫到似的,唇膏从他手上掉到了床铺上。
白芽怔楞地捏了捏指尖,麻的。
该死,谢程应这家伙一定是往这上面下蛊了、
熟悉的味道顺着唇膏爬上指尖,随着一呼一吸到达身体的身处。
白芽一点点缩到床头,徒劳地搂着被子,双臂收紧,却怎么也填不满心里的渴求,缺失的那一片被无限的放大,热度从指尖蔓延到嘴唇,再到双颊,直到最后,连额头碰到一点被罩也宛若发了高烧,激起一片颤抖的涟漪。
白芽知道,他又开始发病了。
他慌乱地掀开被子,饼干喵呜一声跳到地上担心地对他喵喵叫着。
白芽踉跄着跑到桌子边拉开抽屉板——好在他的住所极小,没跑两步就找得到药,他拧开药瓶,倒出几粒药片,仰头连水也没喝就吞了下去。
一切做完之后,他又缩回角落,抱着被子,饼干窝在他手臂上。
热意和念想烧的他眼前模糊。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和人有接触的,还那样近。
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多吗,明明自己最清楚,这具身体是一头不知飨足的野兽,对一切称得上触碰亦或称不上触碰的触碰都一视同仁地拥有着病态的渴望。
人家碰了他一根头发,他便想被摸摸头;人家碰了他一快指甲,他便想被牵手;若要是到了下一步,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速效药的药效来的很快,红热的头脑逐渐被练习十多年的压抑压制下去,副作用带来的干呕感和四肢无力感渐渐涌上。
白芽重新握住了那管唇膏,另一只手握住了药瓶,像拿着杆秤的砝码两端。
就这一次吧,就这一次。
白芽不停地说服着自己,就这一次,尽管只有一次,他也想知道和人接触,亲近,被抱着的感觉。
他自我安慰似的打定好主意,复又坐在桌前,整理着账本,账本很旧,看得出它的主人很不舍得用新页。
但有一页新的,刚记不久的账,记录的全是这些日子谢程应给他的钱。
阳光很好,是个晴天,晴天,白芽不喜欢晴天。
尤其是晴天的体育课,若说阴雨的体育课尚可能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窝在教室,晴天的体育课便会让他的所有的缺陷一览无余。
白芽戴着往常一样的黑色兜帽,靠在树根底下,可纵然他只是靠在这儿,纤薄的身形和苍白的皮肤依旧让他惹眼。
这里清净,还能下课时老师喊的集合声。
本来从没人打扰过他,直到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立在他面前。
熟悉的气息带着辛辣的汗气,无声入侵着白芽的私人空间,让他躲在校服下的身体不由僵起来。
谢程应一垂眸,只看到白芽的兜帽。
“脸抬起来给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白芽拧着眉,垂着头,手指却依旧不自觉攥在一起了。
谢程应微微弯着腰看他,挑眉:“你不抬头,我怎么知道我昨天送你的东西你用没用?”
说着又故意带了丝揶揄:“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呢。”
“没有!”
白芽硬生生答:“碰都懒得碰,你自己爱涂自己留着,我又不是女孩。”
他这样说着,抬头瞪了谢程应一眼。
谢程应看着白芽明显红了一些的唇,愣了一下,心里迅速明白了什么,慢慢忍不住笑了。
合着这小家伙以为是透明的润唇膏,又没有镜子,不知道这是带颜色的,涂了也不知道。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谢程应坐在白芽身侧,歪头看着他笑:“你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我不喜欢。”
谢程应把篮球在掌心转了一圈:“会打篮球吗?”
白芽看着那个橙灰的圆形物体,有些陌生的熟悉,摇摇头。
“以前没碰过?”
白芽说:“摸都没摸过。”
他知道这个东西叫篮球,几个人围在一起互相传递,总伴随着热气和汗水,和女生们不明就里的尖叫,英文叫basketball,剩下再也没有了。
篮球被推到了白芽怀里。
白芽低下头,看着自己抱了个满怀的篮球。
原来球面是带着细小颗粒的,很粗糙,印着一些他看不懂的字母,托起来也沉甸甸的......
谢程应笑道:“这样你就摸过了。”
“你以为我喜欢摸这个?”
白芽这样说着,手心摁在球面上字母那片区域收紧。
还有一些难以察觉的细节,球面的字母那面相对于其他部分更显圆滑,大抵是谢程应经常会摸的那一面。
体育课时候男生都聚集在大的篮球场,那里场地宽阔球栏也多,谢程应带着白芽来到一处很小的篮球场,这个小球场正好在树的一片荫蔽下,像长在树下开得一朵花。
谢程应接过球,一边跟在白芽身侧走着,边在地上拍了几下,状似随意地手腕一翻,便轻轻松松投进了篮筐,此时两人正巧走到球场的线上。
严格来说,这是一个三分球。
谢程应扬了扬眉:“厉害吧?”
白芽没说话。
谢程应把球捡过来,明明心里得意面上偏是做出副严肃的样子:“刚才你看我投地随意,其实也是讲究姿势和发力,喏,你先试试。”
他一心想着能带着白芽稍稍活动一番,最好能通过运动来放松心情,没注意到对方接过球时微微颤的指尖。
白芽抿着唇,微微阖了一下眼睛,几乎站在水与火的边界,一边是呼之欲出的渴望,一边是压抑十多年的惯性隐忍。
“怎么了?”
“...我不会。”
他自暴自弃道:“我不会投,也不想会。”最终还是转过身准备离开。
“不会我可以教你啊,跑什么?”
谢程应一把拉住白芽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茧子和薄汗。
谢程应见白芽没反应,又走近了,微微低头便靠近了他的耳畔,带着热风:“来嘛。”
白芽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
谢程应才意识到两人靠地有些太近了,又想起之前种种,便放开了手,刚打算再劝几句,小指却被握住了。
隔着白手套,布料的,带着一层隔地厚厚而不能言说的少年心事。
“好,”
白芽的声音细不可闻,轻哑地像即将飘散在空中,带着小心翼翼而不甚确定的惶恐,他不知这样是对是错。
他的下颌直到脸庞染上一层薄红,却偏偏被漫红的晚霞巧妙地隐藏起来。
“你教我。”
谢程应喉结动了一下,牵着白芽的手来到球场中央。
“首先要把姿势调整好,这样,双腿微曲,左脚右键前后稍微开立...”
“不是这样的——”
他一半身形把白芽拢在怀里,膝盖几乎抵到白芽腿根,手把手地给他调整好双腿,肩膀和后脊。
白芽在慢慢将他包裹的好闻的热气腾腾的气息里快要晕眩,麻痹的战栗感顺着对方握在他腰际的大手丝丝缕缕地向上蔓延,像要攀爬到他的脖子让他窒息。
...全,全碰到了。
那些数十年不会让任何人碰,连自己洗澡都不敢过度搓洗的地方...
谢程应只看得到白芽的后脑勺,他有些渐入佳境了,认真地托起白芽的小臂,宽大的校服袖子随着这个动作滑落在白芽的手肘,露出白地发光地一截藕。
白芽浑身一颤,死死咬着唇抑制住羞耻的声音。
“......小臂要用力往上推球,在小臂即将伸直之际,手腕准备快速下压,”
谢程应说着,托起那节嫩藕的小臂,上面滑腻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给白芽调整好了姿势,道:“试着投一下?”
白芽烧地双颊绯红,连动手指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还谈什么投篮,耳边那些低声的教导于他只是悦耳的白噪音,脑子摇成浆糊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咬着唇用力往上抛,球在半空划了一个低低的弧线,一下一下地跌在地上。
这一抛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谢程应心里暗喜可以再教一次,他刚才还担心白芽太聪明,他这个老师没有用武之地,他走到白芽身边,却只看到他蹲下.身的背影,心里担心是不是低血糖了,刚想把人扶起来,白芽却躲开了。
只见他的唇微微张着,鬓角的发丝打湿了,胸脯剧烈的起伏,强忍着哑音:“我去卫生间。”便逃也似的走了。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依然可以看到通红的耳尖,在雪白的发丝的衬托下比点在白纸上的胭脂还红还艳。
等到谢程应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很远了。
白芽没能走到卫生间,他半路就难以支撑地倚在栏杆上,地方偏,周围没有人。
他用泛红的指尖翻出药瓶,胡乱吞下几颗药片,眼角是受了刺激的泪花,呜咽着咬住袖口的衣服,上面满是谢程应的,残留的,还没有消退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明天就上榜了,不知道有没有新点进来的小伙伴呢(鸽眼放光)
不要怪我喜新厌旧!还不是你们整天不评论,每次点进来都冻死我了(瘪鸽嘴)
白芽:?这就是你把我拉出来被摸的理由?→_→
(咳咳,本鸽张开双翼润走~)
感谢在2023-03-21 16:33:55~2023-03-22 18:3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归陆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归陆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粉笔灰
高中下课后的教室永远乱的像锅煮沸的粥,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他们也是听不进去的,刘玉玉很聪明地选择了一节自习课。
她拿着三角板敲了敲多媒体,本就无心做作业的同学们纷纷抬起头。
“嗯,”这个年纪的人说话时嘴里总会加个“嗯”“呃”的语气词,“学校的艺术节有个话剧汇演活动,每个班大概要出十个左右的人参加......”
她话还没说一半,一部分人就无趣的低下来头,其中包括白芽,他自打上学以来就与这种班级活动牵扯不上半点关系。
论从小学到高中,他似乎总是班级里的透明人,最开始时孩子心性,也是对那些花花草草的活动心有向往,三四年级的时候学校举办运动会,他记得那个班主任教语文,每次念课文时候眼睛很温柔,夸那时候已经有些闷怯的白芽像个小天使,说他是月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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