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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叫我妖灯就好了)


“什么?”
谢程应靠着树干,想不经意似的,说:“你不是接业务,给钱要你干什么就干吗?我问你,抹药多少钱?”
白芽狐疑道:“你什么地方受伤了?”
谢程应一笑:“给你抹药。”
雨声滴滴哒哒的声音大了,很少一部分透过茂密叠层的柳枝柳叶滴在地上,外面偶尔有学生喊雨下大了。
白芽愣了好一会,遮掩住眼里的情绪:“不干这个,不接。”
谢程应道:“200块。”
“都说了不接...”
“500。”
……可恶。
白芽没说话,默默捡起来地上的药。
谢程应想着刚才白芽那么大反应,忍着笑:“你自己涂,后脖颈一大块晒伤,红地,可吓人了,都脱皮了——还有额头那个,都涂好,涂厚点——伺候地好了给你加小费。”
他看着白芽有些笨拙地涂着药,啧了一声:“左边,左边,左边那么大个一个晒斑,还有上边——”
“...哎你会不会涂药,喂你轻点,别用力摁,多疼啊...”
“谢程应!”白芽忍无可忍地抹完了最后一点晒痕,“我又没给你抹,你矫情什么?”
谢程应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白芽以为他没听清:“我说我又没给你抹...”
“前边那句。”
“谢程应....?”
“再说一遍,”谢程应盯着白芽的眼睛,声音低下来:“再喊一遍,你喊我名字怎么那么好听呢?”
白芽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差点以为谢程应有什么怪癖:“谢程应你有病吧?恶心死了。”
谢程应充耳不闻,他舔了舔牙根:“我还怎么了?多说点。”
白芽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谢程应”这三个字卡再也死活说不出来了,吭哧了半天,扭过半边脸:“那个谁,”
他说着,似乎羞于启齿,骂道:“那个谁,你是不是变态啊?”
谢程应闻到雨丝和泥土的味道,耳边恍惚听到有人说雨下大了不军训了,明明身在万千世界,眼里却只剩下了一片微茫的白。
他捡到的小白猫,对着一切的不论好坏的接近嘶嘶咆哮,凶悍的气势像是要吃掉一头熊。
却又在喊他“那个谁”,像是亲昵间的蜜语,看似指任何人,实则却是隐秘不觉的唯一。

第4章 牛奶
白芽把店里的围裙套在身上,仔细戴好了手套,确认没有裸.露出皮肤后,才去系围裙后边的细绳,他习惯系的紧一些,干活会很方便。
看了眼窗外,已经黑透了,越到晚上这种小饭店才人越多,九点十点左右,附近一中的学生们下了晚自习,或回家或回宿舍。
白芽擦了把头上的汗,把几听啤酒放到客人的桌子上,他脸嫩,身子骨也薄,表情透着淡淡的凉,在烟火气的人来人往里穿梭有一种轻盈。
“小子,老板娘叫你。”
白芽把点菜的菜单递给伙计,转身向房间走去,伙计望着白芽的背影直撇嘴。
嘁,一中的又怎么了,还不是在这刷盘子?还整天戴着个手套,看他装的,有啥好神气的。
老板娘是个半老徐娘,快五十了离了婚,守着这个小店,店里有什么剩的猪肉羊肉都进了她嘴里,长久以来满身是不加保养的赘肉,见白芽来了脸上堆起笑:“来,白芽,坐。”
白芽把手上的手套拉上去一点,摇摇头:“有什么事儿吗?我等会忙完还有事。”
老板娘眼珠一转,哈哈笑:“你这孩子,对咱这真是尽心尽力,我呀,也都看在眼里...可是吧你也知道,咱店这个月又是有些入不敷出,开得困难啊。”
白芽透过窗户看了看店里都快挤不下的客人,没说话。
老板娘见他不接话,只好继续道:“再加上你今年刚16,还是个童工,店里雇你都是需要承担风险的呢!再说了,你那一脑袋白发,客人们都私底下觉得吓人呢,不知赶了多少生意!所以你看啊,这个月的工资...”
白芽打断道:“我要钱。”
他重复道:“我很需要钱。”
老板娘对视上白芽幽深发沉的蓝瞳,心里打了个哆嗦:“那个...”
“我谢你收了我在你店里里干活,但我来这是拿钱做事的,你已经两个月没给工资了。”
白芽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金表,眼也不眨地死死盯着老板娘:“这个表不便宜吧?如果不给我工资,我就把这个卖了典当——你大可以去告我,看看是我抢东西判刑多还是你招童工拖欠工资判刑多。”
老板娘张嘴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白,从抽屉里掏出钱拍在桌子上。
白芽扔下表,把钱攥在手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千二百块,他两个月的工资,折合下来一个月六百块,竟然跟昨天谢程应让他涂个药给他付的钱差不了多少。
白芽刚离开,一伙女生来到店里,四周逡巡一圈大失所望:“今天那个白发小哥怎么没来呀?”
“是啊——白跑一趟,要不是有那个小哥,我们才懒得来这店...”
白芽已经走到了外面自然没听到这些话,他在不远处,偶尔一瞥,看到左边从一中出来的还往店里赶的人潮。
他曾不解地观察过他们,那些人向来三五成群,走在马路上因为一两句话就能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和白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也是两个世界。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见天色实在晚了,担心宠物医院关门,还是开了个共享单车,紧赶慢赶好在赶在最后一刻来到店前,医生已经快要下班了,正在收拾东西,灯都熄了一半,偶尔传来猫咪们不舍的喵喵声。
赵医生注意到了风尘仆仆的白芽:“哟,是你啊,进来吧!”
他给白芽倒了杯茶,笑问道:“这回又想买点什么?”
白芽握紧杯子,拇指在杯沿上轻轻地蹭了蹭,心里不住算着要用的钱。
赵医生很耐心。
终于数好了钱,百般确定钱是够的了,才慎重又慎重地递了上去。
赵医生说:“其实没有必要要给饼干买这么好的猫粮,像一些别的牌子它也可以吃的。”
白芽拿过递来的一小袋猫粮,上面的几个外文字母仿佛有千金重,轻轻地说:“饼干除了这些,吃别的就会拉肚子。”
赵医生叹气:“那小猫有白化病,是体弱多病了些,真是辛苦你了。”宽慰了一番,赠了白芽一些猫零食。
最终还是只带着这样一袋小小的猫粮回了家。
白芽低头看着缠着他饿地喵喵叫的饼干,有些发愁。
饼干以前是很乖的小猫,他找不到工作时都能跟他一起吃馒头的。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变得差了很多,夏天晚上开个窗缝,第二天都能感冒。
第二天到校,今天理论上讲是军训后的第一次正式上课,第一个事儿自然是排座位,班主任姓李,是家长很喜欢的老师的类型,说话温和,但到了正事上极有威信,谈吐不凡。
这样的老师大抵也是每个学生最希望遇到的老师,白芽被分到左边靠窗第五排的里面,把兜帽往下拽了拽。
他不喜欢靠窗,不喜欢太阳,正兀自烦躁着,直到身边不轻不重的撂椅子声响起,是一张熟悉的嬉皮笑脸。
“好巧啊,同桌。”
白芽眉头跳了一下:“你找老师调的?”
谢程应立刻做出一副无辜模样:“天大的误会,我向来信奉距离产生美!”
他理所当然地把军训时如何黏着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继续胡咧道:“我脸皮那么薄,又跟老师不熟,找她调这个干嘛?”
我找校长调的。
白芽不再理他,整理好了书包往桌子上一趴,他校服拉链早已拉到最上面,一头极具特色的白发在学校向来是被兜帽遮挡起来的,整体看就一只窝在布袋里的白毛线球。
谢程应的视线落在他偏宽的校服上,几乎通过薄薄一层校服看到里面纤薄的身体和脊背。
眉头不自觉皱了皱。啧,怎么这么瘦?
他翻了翻书包,寥寥几本教材外是家里阿姨给他塞的大大小小的零食,谢程应捡出来一袋面包和两袋牛奶,到教室后面接了热水,把牛奶泡热。
梁然正巧拎着书包找座位,路过时随口一问:“你不嫌喝热牛奶娘们儿吗?今儿变性了?”
谢程应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一脚踩在梁然新买的限量款球鞋上,不顾身后某人的哇哇大叫,自顾自回到座位又拿卫生纸擦干净水,才把牛奶和面包推到白芽桌子上。
“吃点儿。”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人,没经验,真没经验。
梁然目瞪口呆地在后面看着,嘴都吓歪了。
白芽想也没想直接把那摊东西推回去,头埋在臂弯里,拿着笔写起来那些托管到他手里的暑假作业,闷声:“少烦我。”
谢程应已经对白芽这幅态度习以为常,食指指节扣了扣白芽的桌面,拾起“逗猫棒”逗他:“啧,什么叫烦你,说这么难听,我这是请您帮忙呢。”
他也跟着趴在桌子上,和白芽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偏头压低声音:
“求你了学神,你看这牛奶,热了也热了,但我是真吃不完了,再放就坏了,你就大发慈悲帮帮我吧,100块好不好?真的帮大忙了!”
附在耳边的笑带着热气,白芽耳尖抖了一下,忍耐道:“谢程...”
又蓦地想起昨天谢程应非要他叫他名字的无赖样。
他恼道:“那谁,你不想吃给别人吃,我又不是回收站。”
“谁想吃?嗯?谁想吃?”
谢程应扭头就问:“梁子,你想吃牛奶和面包吗?”
梁然脑袋摇地像个拨浪鼓:“饱了饱了。”
谢程应眼神示意,你瞧,他不吃,不赖我吧。
白芽:……
“没人吃喂狗。”
谢程应笑意不改:“那不行,全世界的狗昨天晚上在梦里趴我耳边说了,就得你吃,给别的狗吃就是三心二意,不守男德。”
这人怎么不去写格林童话?
僵持几分钟,眼看座位排完快上课了,白芽满心无奈,头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程应扣着桌子,轻快而有节奏地敲击着,眼神却默不作声扫过白芽消瘦的背脊,只道:“帮我吃掉啊,你那么能干,不会连这点事儿都不能帮我做吧。”
白芽烦不胜烦,只好拿起牛奶,牙齿咬开包装袋刚想喝,又被谢程应叫住了。
谢程应的目光微沉下来却分明带着丝笑意,轻声:“让我喂你喝,就再加一百。”
白芽感觉怪怪的,不太对,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太对,转念一想,喝了就已经喝了,做什么也都无所谓呗,就点了点头。
而且他确实需要钱...
经过前几次的接触,谢程应也知道尽量避免和白芽有身体接触,因而只是帮他托起牛奶袋。
白芽就这样只用嘴巴叼着牛奶袋左上角的裂口,借着谢程应的手垂着眸子喝牛奶。
谢程应喉结滚动,低头看着白芽难得没有说话,乖巧喝牛奶的样子,平时相处时被压抑的心跳此时一起勃发出来,砰砰砰,吵得他脑腻心烦。
他在喂这个世界上最单纯最漂亮的猫咪喝着牛奶。
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越发沉重了,心里一慌,名为理智的那根神经疯狂叫停,告诉他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但身子被灌了万吨铁,死活挪不开手脚。
白芽似乎感觉到什么,晶莹剔透的蓝瞳向上撇,刚刚好和谢程应沉黑的眸子对视,他被那双眸子里的情绪震了一下
心里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谢程应因为和他对视而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似的,猛地一脚踩在地上,身体带着椅子后退,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连带着托着牛奶袋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力。
噗嗤——
甜滋滋香喷喷的牛奶喷出来,挤了白芽满满一脸,一股股奶液顺着白芽姣好的侧面颊往下流。
罪魁祸首反而愣了神,被钢针定住了似的,视线不偏不倚,眼睛一直黏在白芽身上。
好半会儿,直到白芽抹开眼睛的奶渍低头找卫生纸时才兀地反应过来,扯出纸来慌忙给白芽擦着:“抱歉。我...”
“谢程应!!”
白芽偏头躲开谢程应的触碰,一边皱眉擦着脸上的黏糊糊一边站起身,他座位靠里,需要谢程应站起来才能出去。
他声音微恼:“去卫生间,你起开。”
谢程应愣愣地偏过身,眼看白芽出了门,脸才后知后觉地红起来。
……他真该死啊他都做了什么??
却不可避免地,脑子里像摁了自动循环一样,不住回忆着刚才那个上挑的和他悠悠对视的蓝眸和那个喷了白芽一脸的...
谢程应浑身僵硬,像机器发条,一顿一顿地脱下了校服外套,然后牢牢抱在怀里,把那遮挡地严严实实。

“——呼...”
白芽手肘撑在洗手台前,慌不择路地甩掉手套,鞠起一捧捧的清水往红透了的脸上扑。
黏腻的触感已经洗去,他可以确定脸上是干净的了,烧起的热意却被点着,愈来愈旺。
怎么会这样......
明明整个过程都没有接触的,明明,没有皮肤间的直接接触...
为什么会这样?
白芽困惑而惊惧地翻来覆去检察自己的手心,小心翼翼摸了摸刚才谢程应隔着纸帮他擦过的左面颊。
难道自己的“病情”又进一步恶化了吗?
他低低地咒骂一声,戴上手套,拦住一个从水房走出来的人:“喂,你,”
白芽伸出戴着手套的手,顿了顿:“摸一下我的手,谢谢。”
那人本来以为这人是个神经病,但是见白芽眼尾殷红,面若桃李女孩儿似的俏模样,又莫名拒绝不了,呆愣地回手握了一下。
白芽收回手,道一句谢,转身走了。
奇怪,别人碰明明也没有感觉的...
他终于犹疑着下了那个他隐隐探到的结论——是那个人,谢程应,只有谢程应,谢程应的触碰不论是否隔着东西,都会让他难以自持,都极有可能暴露他的秘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白芽眼里难得浮现一丝迷茫,忽的耳边传来什么熟悉的声响,还没能转过头,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往隔间走,“砰”一声撞在洗手台上。
剧痛伴随着耳边的声音一齐袭来。
任溢笑道:“听人说你最近过得很滋润啊?怎么,老子趁着军训去外面旅个游,你这小白耗子就没人管了无法无天了是吗?”
他轻而易举揪着白芽的衣领抬起来,把人的头摁在水龙头里冲,白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一口咬住任溢的手腕,却被对方扔垃圾一般甩开,带起几滴飞溅的水花。
任溢嘶了一声,盯着手腕上的牙印,笑容弧度更大:“长本事了?”
白芽倚着瓷砖咳了几口水,把额头挡眼睛的刘海抹上去,眼里一片冷冽的冰蓝,没有说话,死死瞪着任溢。
这是一张极具恶意的脸,也是一张的熟悉的脸,他带来暴力,殴打和胁迫,自初中开始。
白芽鼻子尖动了动,恶心的臭味传来,他突然莫名其妙有些想吐。
任溢愉悦地止不住笑,他目不转睛盯着白芽破碎冷倔的样子,只觉得身体最里处一股快感的电流直冲天灵盖,他忍不住又一脚踢上去:“说话啊,嗯?”
他挑的地方刁钻,都找着不露在外的地方殴打,一群人就这样把白芽团团围住。
这破一个礼拜的旅游,真鸡扒跟开荒没两样,他真后悔一时兴起跟他们那帮子b人去浪,哪有跟这个小家伙玩儿来的痛快?
黄奕凑到任溢耳边悄声道:“老大,这洋鬼子最近和谢程应挨得很近。我担心...”
任溢眸光一闪,随即转身嗤笑道:“你个猪脑子,就这种玩意儿,臭阴沟泥里的虫子都不如,谁看的上?谢程应又不是捡破烂儿的。”
白芽神色麻木,脸更白了。
黄奕心里忐忑起来,他一时说不出谢程应从军训开始的那些瓜葛,眼神飘忽不定,不管怎么说,他确实觉得谢程应对这人不太一般啊?
任溢不知为何因为这句话莫名烦躁起来,挥了挥手:“得了,找时间我也得和谢程应聊聊。”
白芽本倒在地上,听到这句话瞳孔一缩,抬头问道:“谢程应和你什么关系?”
任溢还没答,几个小混混先虚张声势起来:“我们任哥和谢哥可是道儿上最要好的哥们儿,你以后见了先磕三个响头吧!”
下课铃声响起,几个人扬长而去,白芽低着头顿在原地,指节绷出青色,微长的刘海遮住眼睛。
恶心,想吐。
终究还是在洗手台前干呕了一会儿,好半天也没能缓解这种该死的不适感,那些人身上恶臭的搅合地他喉咙里发痒,总觉得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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