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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撤回了一条BE(大白狮)


冰凉的触感让纪陵下意识追逐着蹭了蹭,没法聚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模糊的脸。他还勉强记得自己身在何处,闭了闭眼,伸手推上对方肩头,哑着声音道:“起来。”
“公子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勾魂摄魄的声音在耳边千回百转,好似引诱无知女郎偷尝禁果的毒蛇。
“就让奴家为公子解解热吧,嗯?”
她说着俯首到季陵颈间,鼻尖耸动,像某种小型动物,细细密密地嗅着自己的猎物。
墨香浅淡细腻,从半开的领口悠悠逸出,又被另一股馥郁气息所浸染,带出拨雨撩云的意味。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肩窝,引起一阵痒意。季陵冷不防地伸出手,牢牢制住了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家伙。
下颌被掐住,白衣美人被迫抬起头,修长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异于女子的性别特征也同时显露无疑。
起伏的喉结明晃晃告诉旁人,“她”并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姑娘,而是个长了一张祸水容颜的,货真价实的少年郎。
季陵此时显然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认知能力,身份暴露,白孤一点都不慌张,反而毫不躲闪地与对方迷蒙的眼神相交。
偷腥的猫儿被人揪住了后劲皮,还在半眯着眸子挑衅。
他的视线从上往下,扫过季陵的眉毛,在落星般的眼眸处顿了顿,接着是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季陵下唇饱满,唇形流畅,在跳动的火光下泛着醴艳水润的泽辉。
白孤的视线久久停留在他的唇上,指尖在他脸侧来回摩挲,鼻尖清冷的墨香发酵成了烈酒,令人头脑发热,气血翻涌,抑制不住无尽的欲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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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白孤
迷迷糊糊间, 眼前人的模样清晰起来,季陵定定地看着他,分不清是梦是醒, 最后只梦呓般叫出一个模糊的名字。
空气静了片刻, 他忽的被按倒在地,唇上传来些微疼痛, 但这种痛很快消失,转而变成了温热滑腻的触感。
熟悉的气息轻易便使人放下戒心, 季陵本能回抱住对方, 大掌猛然按在他脑后, 辗转加深了这个缠绵至极的吻。
双臂交缠着在背后锁住,抑制不住的喘息中,深红色衣袍逶迤坠地。指尖游走在细腻的皮肤上,带起一阵颤栗。
情到浓时,白孤满头墨发倾泻而下, 季陵伸出手, 柔顺黑亮的发丝流水般从指缝中溜走,最后指尖只盈盈挂着截红色的发绳。
身上的人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 伸出一只汗涔涔的手将它取回来,坐都坐不住了,还珍而重之地坚持把它在手腕上绑好, 深红与霜白相互辉映, 招摇得晃眼, 正如他这个人一般。
“叫我的名字……季陵……求你, 再叫叫我的名字……”
“唔……白……白孤, 白孤……”
有人执笔在原本只有黑白二色的画卷添上浓墨重彩, 叫它重焕生机。那颜色里鸦青是低垂的夜幕, 嫩粉是被细雨打落枝头的花蕊,丹红是美人面上朱唇一点……
最后画卷投入浅潭,所有的颜色都一同搅浑在淌流的春水中……
前世的季陵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金榜题名时连考官都赞不绝口的文采,只是他给自己套上的一层绮丽虚幻的外壳,其下是深不见底的恶意与憎怨。
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官场沉浮十数年,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群肌肉比脑子发达,流出来的血都仿佛能把人烫伤的武将。朝廷蠹众木折,君王昏庸无能,为他们卖命拼杀,不过是一点点消耗完热情,最终得到一个兔死狗烹的结局罢了。
那些武将似乎看不透这点,他们眼里总是燃着某种东西,让季陵想起一些十分不愉快的记忆。
但他已决意将过去都抛在脑后,只一心谋夺高官厚禄,玩弄权术,党同伐异,大权独揽。
占满鲜血的金银在他的私库堆积成山,君王将他视作肱骨偏信盲从,可季陵心中沟壑仍旧无法填满。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即位后,季陵与他的追从者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清算落马。此等奸臣佞幸,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一听他将被问斩,百姓全都涌去观刑。刑场热闹程度只有名伶嫦越重新登台演出可与之媲美。只不过大家对后者是欣赏与喜爱,对前者却是恨之入骨——
行刑那天,残阳如血,季陵望着通红的天边,毫无预兆地想起一位故人。
都说人在死之前会快速地回顾自己的一生,他最在意的,最留念的,放不下的人和事会像走马灯一般从眼前闪过。
金榜题名,官运亨通,位极人臣,富可敌国,这些他曾牢牢抓住的回忆很快散开,像飘渺的烟云般捉摸不住,而这些消失后,占据他脑海的,竟只剩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拥有一双仿佛永远含情勾人的眼睛。
他曾无数次地亲吻这双眼睛的主人,冷静地、动情地,在荒野,在暗巷,在每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旁人穷极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季陵并非是什么惊世伟略之才,他只是比别人多了一把刀。他不必做执刀的那只手,只需要表现出对某个人的厌恶,又或者对某物的渴望,那把刀会为他肃清阻碍,荡平前路。
那把刀的名字叫:白孤。
修炼千年,术法高深的狐妖,如影随形地跟在季陵身后许多年,只要是季陵想要的他都会竭尽所能地做到,是他一手将季陵推上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到头来,季陵什么都有了,他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
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季陵曾经深入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世人皆知妖魅精怪多以阳气为食,狐妖化作美貌少女引诱壮年男子也多半是为了得到他们的精元,难道白孤跟在他身边,也是因为这个?
被妖物吸走精元不是件小事,至多来上三四次,再健壮的男子身体也吃不消,会迅速变得气损体虚,严重者衰弱而亡。可虽然白孤在那种事上要得勤,每次结束后季陵却从没有察觉过身体有何异样,反而许多年来都无灾无病,就连内功也精进了许多。
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了。
难不成真是因为对他生出了情爱?季陵对这个莫名的想法一笑置之。人尚且薄情寡义,何况是妖?就算真有一星半点的感情,不过三五月也该淡薄了。白孤与他纠缠这么多年,一无情意,二无名分,到底所求为何,季陵从来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缘由并不影响他利用这段关系,白孤的能力可以为他做的事情很多,甚至有时会让他觉得,离开了对方,自己什么也做不成。这样的认知开始让季陵感到烦躁,他厌恶这种对自我失去绝对掌控的感觉。
他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行刑前夜,清冷月光投不进阴暗潮湿的监牢,季陵双手交叉在脑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干草堆上数着墙壁上来来往往的蚁群。这样匮乏的地方实在剩不下什么东西,连老鼠都鲜有出没。
季陵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抵是到头了,可下一秒白孤便凭空出现在他眼前。季陵笑了笑,他本以为白孤不会来,毕竟前不久他们已经闹到了彻底决裂的地步。
狭窄的牢房里到处都是污秽,空气中也弥漫着腐朽的味道,白孤把自己圈在勉强能够落脚的一小块地方,季陵知道他最爱干净,平时连皮毛上沾染到些微灰尘都要让自己仔仔细细清理干净。
白孤一双眸子居高临下睨着他:
“跟我走。”
太冷淡了。季陵心想,他从前不这样说话。
换到几个月以前,他们还没有一拍两散的时候,白孤多半会揽住季陵的脖颈,柳条似的腰身柔韧不堪一握,还要拿那双淬过春水般的眼神故意勾缠——他向来有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诱人。
或者放着自己的床铺不睡,非要钻进季陵的帘帐,同他挤在同一个被窝。
又或者干脆化为原型,趴在季陵肩上,雪白蓬松的尾巴在他脖子上绕一圈,假装自己是条平平无奇的围脖,去哪都得带上。
不管怎样,都比眼前这个冷冰冰的人好得多。
季陵半眯着眼睛把对方上下打量了一通,然后懒洋洋地闭上眼:“不走。”
白孤问:“你想死吗?”
季陵道:“你能救我?”
“我能。”
“然后呢?”季陵缓缓睁开眼,视线定格在虚空中某一点上,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隐姓埋名,亡命天涯?”
“名利权势在你的眼里就这么重要?”白孤怒上心头,箭步上前抓起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拉到面前,撞珠碎玉般的声线隐隐颤抖:“没了这些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是啊。”
季陵脸上挂着无所谓的淡笑,眼底幽深暗沉:“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啊。”
“我能给你第一次。”白孤定定看着他:“就能给你第二次。”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季陵闻言闷声笑了笑,拇指在他脸侧轻轻摩挲,带着不可言说的怜爱之意,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冷得刺骨。
“帮我?你凭什么帮我?凭你破碎的内丹,衰退的功法,还是这副……连人形都快难以维持的躯壳?”
白孤脸色瞬间苍白,像块维持不住裂痕快要碎掉的青玉,季陵神色未动,归结出最后的论断:
“白孤,这样的你对我来说……毫无价值可言。”
这样的话落到听者耳中未免过于残忍,季陵毫不意外地彻底激怒了对方,他骤然被狠狠按在墙边,白孤喉咙里发出威慑性的低吼,属于兽类的利齿已经抵在季陵脖颈致命处,阴冷的诘问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季、陵,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吗?”
明明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季陵却像有恃无恐般,甚至还有闲心抚了抚对方的墨发,轻佻的动作仿佛在随意逗弄小猫小狗,吊儿郎当地笑道:“才发现吗?我以为你一直知道呢。”
白孤身子彻底僵住,缓慢抬头凝视他,目光冷得能掉下冰渣子,指甲不受控制暴涨数寸,这是他失控的前兆。
有着上千年道行的狐妖,即使处于最虚弱的时候,也能动动手指就把面前脆弱的人类撕碎,但白孤终究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再说一个字,满身戾气地离开了这里。
而季陵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墙边,笑意渐渐从脸上消失不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午时已到,行刑——”
冰冷铡刀落下,季陵缓缓闭上眼。
破庙里静默无声,空气中的浮尘在阳光照射下无规则地飘动着。昨夜阴雨断断续续下了整晚,潮湿的泥土被太阳一照,仿佛污垢都被洗净,只留下自然清香。
屋顶破陋的瓦片漏下几缕日光,正巧落在眼皮上,季陵睫毛轻颤几下,慢慢睁开眼,澄澈的光线照进他的眼底,一片明镜似的通透。
他靠坐在墙边,身下垫着自己的外袍,怀中还环抱着具温暖的身体,对方身上只披着一件季陵的内衫,自己的外袍都堆叠在身旁,泼墨般的长发垂下来盖住了他的脸,从季陵的角度只能窥见他玲珑挺翘的鼻尖。
被压了一晚上的腿已经麻木失去知觉,季陵动了动,靠在他身上的人低吟一声幽幽醒转,缓缓撑起身子抬眼朝他看来。
作者有话说:
不风骚凭什么当狐狸精(胡言乱语)感谢在2023-05-05 18:53:38~2023-05-06 21:44: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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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露水情缘
修炼千年的狐妖化形出的皮囊无疑是很美的, 连日光也不忍惊扰了这份姿容,落到他脸上变得柔和朦胧。那双含情眼自下而上看过来时,能叫人酥软了骨头。
见季陵垂眸看着自己, 白孤伸出藕白的手臂勾缠在他的肩上, 面颊微粉,好似含羞带怯, 偏偏目光又十分大胆放肆,慢声细语道:“郎君, 你醒了。”
白孤身量修长, 形体柔软而不失力度, 整个人缩在季陵的怀里,一点儿都不愿意蹭到地面上,这样的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他餍足娇气的模样活像个刚经历了洞房花烛的新媳妇儿,晨起时向夫君耍着小性子不愿下地。
事实上性质也差不多, 不过他们名不正言不顺, 没有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新房,也没有亲友见证下的三拜为盟, 昨晚的事说得直白一点,只能算白孤的一厢情愿,或者……趁人之危。
季陵看了他半晌, 收回视线作势便要起身, 白孤身子一歪, 忙伸手便按住他的胸口, 轻蹙着眉头嗔道:“郎君……你这是作甚?”
季陵一挑眉, 清雅眉眼间流露几分风流, 不同于身着长袍时的内敛, 精壮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时,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寸筋肉肌体蕴含着薄发的力量,颈窝胭红星星点点,腰背抓痕浅浅深深。不明真相的人看了,少不得以为这是哪个眠花宿柳的浪荡公子哥儿。
昨晚还一口一个公子,今天便改口唤郎君,白孤的小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季陵捉住他的手,指尖在细腻嫩滑的手背上来回揉弄,勾唇调笑道:“哪里来的小妖精这样不知羞,连衣服也不许我穿了?”
“小妖精”三个字让白孤心头一跳,不由得细细观察季陵的神色,见对方笑意自然,神情放松,明白过来他只是随口一说,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
季陵的内衫裹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白孤攥着领口的位置,窸窸簌簌挪到一边,季陵从他面前站起身,伟岸的身形足以将他整个身体笼罩在内。
季陵套上新的长袍,一身惹人遐想的痕迹都被尽数掩盖,系上腰带,理正衣冠,又是位儒雅淡泊的墨衣君子。
破庙中到处是他们昨晚留下的痕迹,读到一半的圣贤书摊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不知被什么液体浸湿过,墨迹晕开糊成了一团,纸张散落得满地都是。
白孤的衣物凌乱堆叠在地上,照他那个爱干净的臭脾气,弄脏了的衣服是决计不会再穿上身的,季陵丢给他一套自己的换洗衣服,他慢吞吞地穿上,葱根似的指尖一颗一颗系上盘扣,抬眼见季陵抖掉书册上的灰尘,将最后一本书放进箱笼,提起来背到肩上。
季陵走过他身旁,声音是独属于少年的清朗恣意,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与年龄截然相反的凉薄:“白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清楚明白的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白孤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他倏然伸手攥住对方衣摆,愣愣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季陵垂下头看他,细碎光影落在眉间,显示出一种破碎的温柔。
“或者我应该说……多谢款待?”
这话说得随性,甚至透出几分轻慢之意,白孤指尖紧了紧,面上却不见恼怒,扬起脸看季陵,姿态乖顺可怜,一绺头发在修长脖颈上缠绵,蜿蜒滑进领口,他眼睫轻颤了颤,眸中风情似刀,铁石心肠也能教它划得丢兵卸甲。
“书中圣人的规诫,郎君都忘了么……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实,郎君怎可抛下我一走了之。”
“夫妻之实?”
季陵意味不明地重复一遍,顺着对方的力道屈膝蹲下,得了趣儿似的勾起他一缕发丝在指尖摆弄,嘴角是含着笑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唯有在喜堂上正经拜过了天地父母,才能结为夫妻。这世道强求女儿家恪守贞节,我若坏了哪家姑娘的清白,自然会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其娶进门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白公子,同为男人,我该如何对你负责?我们之间算不得什么夫妻之实,不过是你情我愿,露水情缘罢了。”
末了,手指一松,那发丝便柔柔垂下。
“还请白公子尽早宽心,莫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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