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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挂星星)


心道巧了。
回过去:[火锅?]
松了口气,裴度:[好]。
没问沈拂行,人来了就来,不来就问两句。
重点是连翩会回来吃饭。
这种情况,连翩最好不要和沈拂行太过亲密。
也许等和连翩感情更深厚许多,他就能有充分的立场和沈拂行聊聊。
酒吧清静的角落,
沈拂行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但有些事,有些话,实在忘不掉。
禁不住搓了把脸:“他说他怕我,他觉得我恶心,他说不喜欢我,我可以努力让他喜欢,可他怕我,我恶心......宣玉,我不敢看他,如果地上有个老鼠洞,我当时就想钻进去。我......可我放不下了,我......”
没想到会忽然变成这样。
连翩并不觉得华清歌会真的觉得沈拂行恶心,会真的怕他。
原著中有很多华清歌的心里描述,他对沈拂行的痴迷和爱恋不比沈拂行对他的情谊少,只是性格使然,内敛至极,十分感情能表达出三分就算不错的了。
只是这些,该告诉沈拂行吗?
最终连翩什么都没有说。
关于沈拂行和华清歌的故事,他没有看完,不知道最终结局是什么,便不敢贸然插手。
毕竟华清歌和沈拂行并非势均力敌。
没有沈拂行这个阶层的人对比,华清歌是闻名国际的大歌星,受万千人追捧,也是光芒万丈的人。
当然,连翩也看得出来沈拂行只是想倾诉,并非要他做些什么。
良久后,沈拂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眶有些红。
看着连翩笑了笑,潇洒又硬朗,再无方才的迷惘之色:“以前是我口是心非,风水轮流转,我认了。”
看来是下了决定,连翩看他,等着下文。
沈拂行道:“我放他去轻松愉快的过日子,承诺什么都是虚的,有一天我真的什么都说了算,我再去见他。”
感同身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索性有别的法子来替代。
这些日子他没有闲着,和好几个人聊过,上嫁后者上娶了他们圈子里人的人。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居然有那么多的委屈和为难。
真真正正的认识到,失去华清歌是他活该,他该为自己的自大、自以为是、粗疏买单。
心定了,人也就舒展了。
沈拂行给连翩倒了酒,两人碰了一杯:“还要辛苦你一段日子,我们越恩爱,他那里就越会被遗忘。”
这种事原本就是救命之恩的一部分。
连翩道:“成人之美,我的荣幸。”
有些事,只字片语就能推断出很多,一力降十会,沈拂行大概率是要先将沈家掌控在手,而后再谋爱情。
再加上前车之鉴,这次应当能成。
他很乐意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茫茫人海找到一个心心相印的另一半,珍贵,也幸运。
既然沈拂行已经决定了,连翩也不再讷言。
只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我觉得他喜欢你喜欢到了骨子里,分开也只是怕耽误你,怕你被人嘲笑。”
沈拂行最忐忑的就是这一点,毕竟连翩曾经失去的爱人转头就又喜欢上别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华清歌......
强迫吗?
他不敢,他不敢再看一次那样厌恶畏惧的目光。
唯今之计,只有抓紧时机。
和连翩聊过,心定了,沈拂行回了家。
不好回。
之前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梗着脖子和老头子电话里吵了好几架,还有陈家的事,算得上他一意孤行。
果不其然。
回去就是家法,一顿竹棍后被罚跪去祠堂。
罚跪是很重的惩罚,到目前为止,沈拂行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八岁。
正淘气的时候,和别人家孩子打架没收住,给人脑袋开了瓢......
一路从九点跪倒凌晨。
跪的端正,越跪心倒越定,他放不下华清歌,怎么都放不下。
也没垫东西。
膝盖冰而疼,有种自虐般的放松。
他不能替他挨打,那就陪着他一起疼,一起难受。
沈父过来,见这臭小子跪的笔挺,气的很,偷懒不会吗,冬天地上凉,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横眉怒目走过去:“知道错了吗?”
沈拂行:“知道。”
沈父:“改不改?”
沈拂行:“改。”
时常被梗到气促的沈父:“......发烧了?”
沈拂行:“......没有。”
沈父重新冷了脸:“和那小艺人分手,行吗?”
沈拂行:“分了。”
沈父这下彻底愣住了。
沈拂行抬头,对上父亲眼里的惊愕和怀疑,神情镇定中难掩失落:“这次的事,他吓坏了,他求我......求我放过他。”
沈父看到儿子眼里一闪而逝的泪光。
铁骨铮铮的汉子,从小就流血不流泪,第一次这么脆弱。
心疼的很。
嘴还硬着:“说了不适合你。”
沈拂行攥拳:“爸,陈家的事多谢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让我最后护他一次,成吗?求你。”
这是怕沈父去找华清歌的麻烦。
找麻烦不一定是辱骂或者压迫,也可能是悄没生息的将人挪到别的地方,一个合约,一次商业交换,方法太多了。
可他不想华清歌离自己太远。
太远了,看不到,照看不上,心里慌。
也是给将来华清歌有事他伸手打基础,只要不再见面,暗中护持一二,大概率不会被阻拦。
一个“求”字,沈父彻底心软。
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
手掌按在沈拂行肩上:“拂行,爸也是为你好,陪伴一辈子的人,不能只求刺激,还要求长远,我希望你有个稳稳当当的家,哪怕平淡些,再炽热的感情到最后都生活一个平淡。”
沈拂行没吭声,什么事都顺着老头子,那就露馅了。
心里反驳。
不管平淡还是刺激,他只要那一个,别人再好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沈父将儿子扶起来:“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不是刻意打听来的。
外面沸沸扬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不过听说这一个有点家业,人也还算可以。
能行的话见见。
不一定就定下来,哪怕是支应一下呢。
人这一辈子刻骨铭心的可能就一个,有个人将华清歌这个刻骨铭心的盖过去,哪怕只是一时,也足以让人缓过劲儿来。
早预料到会被问,知子莫若父,反过来其实也一样。
沈拂行道:“外面遇上的,我救了他,人不错,想跟着我,本来想借他忘了......要见见吗?”
沈父:“那就见见。”
说是见见,但还是找了个机会向知情的人打听。
谁最知情,当然是裴度。
听说那个叫李宣玉的青年不单让他儿子承认了名分,还得了裴度的欣赏,并不介意和他一起住在园子里。
听着像天方夜谭似的。
裴度的眼光,沈父自然信赖。
不好贸然跑过去。
打电话问的,短暂且恭敬的寒暄后,问到了正题:“拂行说交了个男朋友,挺喜欢的,想带过来给我看看。”
挺喜欢?
站在廊下看雪的裴度心头淡哂。
不喜欢连翩却要将人推到台面上去,沈拂行想干什么,家里弄个泥胎木偶应付人,自己在外面想怎么逍遥怎么逍遥?
还是,纯粹的挡箭牌?
沈父问:“听说那小孩和您有过几面之缘,您看人怎么样?做长辈的,眼光总比晚辈要好。那孩子您喜欢吗?要是喜欢,那应当就没什么问题。”
听说裴度很看好那孩子。
好到什么程度?
如果真像传言那样什么一见如故之类,就算身家少一些,起码上得了台面,还有裴家的关系,足够抵消其他了。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感谢在2023-05-16 20:57:29~2023-05-17 20:1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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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喜欢才没什么问题?
凭什么人家好好一个孩子,品貌端正才智过人, 竟要让人退而求其次, 甚至背地里挑挑拣拣。
连翩握着拳轻手轻脚进屋, 便见裴仙楼正在窗边看雪。
不知是不是天寒,只觉裴仙楼侧颜冰雪般冷峭, 陡然一瞧,竟似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这种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刻意加重脚步:“哥——下雪了又,管家说园子东北角的梅花开了......”
裴度看过去, 眉目俨然惯常的温和, 方才那种冷冽似乎是错觉,问连翩:“想去看花?”又见连翩攥着拳头:“手里拿的什么?”
原来没生气。
连翩眉梢一挑, 笑眯眯将手藏背后:“给你个好东西, 伸手。”
笑的挺淘,带着点坏。
裴度配合的伸手。
连翩将东西往人手里一放, 一下子退出好几米,笑的蔫儿坏。
掌心冰凉微湿, 是一个才捏的雪球。
心底郁气霎时就散了, 也有些惊诧自己如今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但这是转瞬即逝的念头。
眼下的事倒让人哭笑不得。
裴度作恼怒状, 往前追了两步:“过来!”
连翩一溜烟跑廊下, 窗户打开着,趴窗台上和裴度打商量:“晚上吃烤肉?我们自己烤。”
他都打算好了,就在花园的亭子里。
既能赏雪又能看花。
下雪的时候天还不是特别冷。
吃喝用度这些裴度看的很淡,但见连翩眸光湛然倒觉有趣,自然答应,
连翩就去厨房那边告诉他们准备起来。
其实打个电话也行,但食材要什么,怎么收拾,他都有些自己的想法,还是当面交代比较方便。
掌心里的雪球已经融化了一些。
裴度拿过一个茶杯,想将雪球放进去,想起房间每天都会打扫,放到这里只会被当做残茶清理,又止住了。
扫视屋内陈设,最后将雪球放在了墙角的花盆里。
一盆海棠,开的正艳。
手指轻触花瓣,蓦然笑了一下。
一个半小时后,一切就绪。
作客的好处在于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提出要求,以沈拂行的财力物力,一切便自然很妥帖。
东西置办的很齐全。
不止有烤架烤肉等等,还有点心和温在炭炉上的热茶。
凉亭只有连翩和裴度两人。
裴度一身长款黑色羽绒服——连翩鼓捣他穿上的,这样的身高体型,穿什么都很有型,但连翩尤其喜欢裴度穿黑色。
这种冷肃严整的颜色在他身上,大气又深邃,非常有男人味。
连翩穿的也很厚。
自从落海那夜之后他就有点畏寒,医院检查没什么问题,说他怕冷可能是心理原因。
这不是多严重的事,时过境迁就好了。
也许等到春暖花开乃至炎炎夏日,热气蒸腾起来,这段记忆就不算什么了。
裴度看他坐在烤炉前手还半缩在袖子里,倒了热茶塞他手里:“我烤,你等吃就行了,想吃什么?”
连翩不是等吃的性格:“一起烤。”
脑袋被揉了一下,裴度:“听话,要不就在屋里烤。”
他总是和煦或者说是对什么淡淡的,不是冷淡,是种不带情绪的平静,但此刻却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说着话,兀自拿过肉串放在架子上。
烟火袅然。
连翩没有再说,这还是裴度第一次这么不容置疑,挺压人的,也让人心里熨帖。
不让动手,就到处看。
最后视线还是落到眼前男人好看的眉眼上。
眉毛浓而修长,睫毛也长,鼻梁挺直,硬朗和俊美结合的极好的长相。
很耐看。
被这样盯视还是第一次,裴度抬眼:“好看吗?”
问的直接,逗小孩玩儿。
在欣赏美色这件事上连翩从来坦荡,很郑重的一点下颌:“好看!”
四目相对,
肉串火烤之下油滴落到炭上,滋滋有声。
裴度垂眼,熟稔的翻动肉串。
连翩看他像个老手:“哥——你这......练过?”
一溜趟的串哪个都要看着,裴度没抬头,但唇角俨然有笑纹,和连翩待久了也能贫两句:“练过,专门为了今天练的。”
多年前的生活骤然在脑海中冒了个头。
年少时不服家族管,在外头过了一段野狗样的日子。
国外那时候挺乱,拳头说了算,脑子算辅助,倒真让他弄出一块挺大的地盘,最后是被家里请回去的。
烤肉只是很多乱七八糟技能中的一项。
那段日子的确受过苦,但也让他后来遭遇更大的打击时能爬起来。
一时又想起连翩小时候也在国外。
地理位置上一南一北,没碰上的可能性。
要碰上......
比他小六岁,还是个小孩儿呢,怕是要被那时候的他吓到。
他的衣冠楚楚不过是假象。
眼前人倒真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天真、心肠软、不记仇,多亏了聪慧,否则怕不是要吃很多亏。
连翩不知道裴度想了许多,杯子里的热水冷了。
杯子放到一边。
伸手在炭炉上烤,手指冰凉。
他冷,一直烤肉裴度怕不是更冷,碰了下人手背。
欸......
又碰一下,居然是热的。
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
裴度攥了下连翩的指尖,玉石一样的冰凉,打电话让管家送一双厚手套过来。
连翩:“两双。”
裴度:“我用不着。”
连翩:“哥——你是不是练过?”
体质好也许是天生,也可能是后天练的,但两人一个园子住着,能感觉到裴度有种蓬勃力量。
肌肉轮廓、力量......
他也算体质不错还练过的,但总觉得和人有一定的差距。
裴度递给他一串烤好的牛肉:“你猜。”
连翩没猜,咬一口肉,烫、香、嫩,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表述,就两个字:“好吃!”
裴度将那杯冷掉的水倒掉一半,加了热水。
放到连翩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其他烤好的肉串放到炭炉更高一点的架子上。
连翩连着吃了几串肉就有点渴,水正温,一口气喝完了。
还想吃肉。
被递了两串菜过来,一串包菜一串韭菜。
这都是他爱吃的。
连翩一手拿着串,一手递给裴度两串卖相很好的肉串。
又站起来倒水。
两杯,将裴度那杯放他手边:“有点烫,一会儿喝。”
裴度应了,见连翩羽绒服袖子一边盖住了半个手掌,吃东西容易弄脏,顺手给他往后提了一下。
连翩手往前伸配合着。
管家送手套过来,站在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
少爷的园子,少爷的男朋友。
总之,裴先生好像和李小少爷太过亲近,但都是男人,朋友,又是亲戚,好像也说得过去。
算了,不管了。
外面少爷和那个小艺人的传闻还沸沸扬扬,这里也不常来。
他的任务是看园子,照顾客人。
一天天瞎想什么。
戴着手套之后,连翩倒觉得做什么都方便了,舒展开筋骨,自告奋勇给裴度烤肉。
两个人食量都不小,又熟,没社交礼仪那一套,吃的自然,东西消耗也不少,总得烤。
再说,烤肉的“烤”本身就是种趣味。
见他兴致勃勃,裴度便由着他。
之前稳重过了头还是怎么的,物极必反,连翩在裴度面前倒跳脱很多,放了一溜趟裴度爱吃的肉,留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放蔬菜。
拿了两串韭菜,贼兮兮看他:“够不够?”
如果裴度真是从小在裴家做规规矩矩高高在上的继承人,这话就听不懂,但他在最混乱最肮脏最暴力的街区杀出一条血路。
那地方,语言不过是最苍白的东西,什么语言都是。
某些乱七八糟的含义也懂。
唇角微勾,竟露出几分匪气,笑道:“你哥用不着这个。”
太阳一样端正高贵的人,眉眼压低,唇角微勾,骤然变了个人似的有着极强的侵略感。
像山像海啸。
让人一瞬间汗毛炸起来的那种,来自强大雄性的气势。
野蛮或者直接。
其实只是一瞬,但也够让人开眼的。
连翩都看呆了。
裴度逗他玩:“你爱吃,那就多吃点。”
没流氓过,连翩耳朵一红:“......我也用不着!”
后来还喝了点酒。
不知是谁提起来的,有点醉的连翩记得好像是他,但他要的酒不烈,裴度换了别的。
喝的时候暖心暖肺,手脚都热。
不知不觉眼睛就有点模糊了,神经还有点兴奋。
这时候就应该停下来了,连翩从来不缺自制力,但裴度值得信任,醉一醉也没什么。
确认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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