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幸:好像是这么回事。
管家:这么一回想,谢总好像一直不太喜欢燕归少爷,以前还总跟董事长说他太惯着燕归少爷,会将人惯坏。
佣人:董事长长的好,燕归少爷也是,谢总就差了点,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辛?
谢清听被各色目光打量,不禁恼怒:“你不要转移话题,做错了事就要负责,嫂子多宝贝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还能故意摔倒?我是为谢家的骨肉出头,又不是为别人!”
连翩慢条斯理:“故意摔倒......那倒不至于,也许就是不小心滑倒了,又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索性燕归是个孩子,又什么都不记得,诬赖几句也没人给出头。”
谢燕归接茬道:“哥,你给我出头。”
谢清听见这一对小情侣一唱一和,气到眼前发黑。
感觉应当是低血糖了。
但才训过谢燕归居然还有心吃饭,他也不好再让人给人准备吃的,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了休息。
只心道现在这么横有什么用,赵纷然是条咬上人就不松口的毒蛇,回头谢燕归就知道厉害了。
两个小时后,赵纷然被从手术室推出来。
她还在昏迷中。
医生说她子宫大出血,虽然现在命保住了,但子宫已经摘除,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至于那未出世的孩子,在母体肚子里就已经窒息死亡了。
谢清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但赵纷然肚子里的确是他的种,窒息死亡......
心道这孩子这辈子没开眼,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又问医生:“她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大概率是晚上。”
其实说时间也是个学问,说早了病人没醒,到时候家属还又担惊受怕怀疑手术有问题之类,所以他一般会留有余地的说。
反正最晚到晚上就醒了。
谢清听挨不住了,实在是太饿了,借口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附近饱吃了一顿,又联系谢家几个辈分高而且爱管闲事的长辈,告诉他们谢家现在出了什么事。
叹息道:“燕归这孩子,大哥在时还算收敛,怎么越来越......我是不成了,看到他我就想起大哥,哪里舍得管,你们要是有空就多教一教,要不然走上歪路可怎么好。”
这几个长辈便义愤填膺的说起谢燕归的不是,还有谢风泉太娇惯孩子之类。
他们在谢风泉还在时,时不时就去谢家老宅转一圈,谢风泉是个尊重长辈的人,每次去里子面子都足足的。
如今谢宅是连翩做主,有人去过一次被客客气气又分毛没有的打发了,其他人就不好再去。
谢燕归那小混账又只听连翩的......
现在大好的机会,几个长辈都憋了一肚子气,想要在谢燕归这里重新树立权威。
这次正是个好机会。
那个叫连翩的外来公子哥要是敢拦着,不占理,一样骂。
谢清听鼓动完了这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又通知了赵纷然的娘家人,那家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有的闹。
做完这些,人也累了。
索性太色还早,他要了楼上的酒店休息。
睡前吩咐人等赵纷然醒了就叫通知他,有人问就说他有事忙,马上来。
赵纷然醒的比医生说的早的多。
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四肢无力,只能无助的躺在病床上流眼泪,看的小护士都忍不住安慰了好几句。
连翩和谢燕归都在医院,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到病了房。
看到连翩和谢燕归,赵纷然很想按照原计划那样喊叫出来,但她没有力气,连子宫都没有了,她和谢清听好像也没了未来。
是啊,谢清听去哪里了?
还有其他人,不管是谁,只要当着外人的面闹出来,指认谢燕归就是凶手,那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赵纷然很清楚,现在的她只能跟着谢清听一条道走到黑。
看着直戳戳看着谢燕归的赵纷然,连翩及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他走到病床前,对赵纷然道:“赵姨,感觉怎么样了?人有旦夕祸福,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节哀。有人说你摔倒后喊着是燕归推的,那时候你一定是疼迷糊了,回头他们问,你好好解释解释,要不然人家误会你诬赖继子,多不好。”
赵纷然听出来连翩在敲打她,一字一顿道:“是谢燕归推我。”
连翩也不争辩,将谢燕归传给他的视频给赵纷然看:“燕归什么都不记得,他不在我的视线中我总不放心,所以给他留了点防身工具。”
当初连秋皎摔下楼梯的事,连翩就说不清。
如今长了记性。
左右赵纷然能带出的事也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原著流产的剧情……
连翩不能时时刻刻跟着谢燕归,也不能阻拦谢燕归想要恢复记忆要做出的努力,便索性在谢燕归的外套上安了微型监控
他嘱咐谢燕归,只要自己不在,外套就要随身。
原本是防患于未然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赵纷然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视频,旋即脸色渐渐颓败下来。
连翩:“我就说赵姨当时是疼糊涂了,要不就是怕孩子出事了对不起谢家,所以就胡说八道了几句,你说是吧?”
赵纷然闭上眼:“是我......是我疼糊涂了,我怕被责怪......”
谢燕归问:“为什么?你明明站的很稳。”
为了陷害他,竟然要赌上自己的孩子。
值得吗?
这不是疯子才会做的事吗。
赵纷然睁开眼。
她仿佛能从谢燕归的轮廓看到另一个人在问他,问更多的为什么。
内心又一次被悔恨席卷。
她望着窗外蓝到连云彩都没有的好天气。
如果不是那么贪心,这种天气,只要她想,她那风度翩翩财貌双全的丈夫应当会陪她出游。
赵纷然恍惚的道:“因为我恨你,如果没有你,我会更早有孩子,我有孩子,也许你爸爸会多陪伴我们,他不会那么忙,也就不会出事。”
连翩冷冷道:“如果没有燕归,谢叔叔那样的人,你连他的鞋尖都碰不到。”
有关赵纷然的很多事,他没对谢燕归讲的很细,原本觉得没必要,因为三个月后谢燕归什么都会记起来。
他不说,家里的佣人们就更不会提。
现在看来,还是提一提比较好。
连翩对谢燕归道:“别听她的,你不欠她,当初她家境普通,要不是打着和你妈妈像能照顾你安抚你的旗号,谢叔叔绝不会娶她。”
这一句直接扯下了赵纷然最后一点体面。
她嘶声道:“出去!”
连翩握着谢燕归的手离开,临出门道:“摔倒的事到底要怎么说,你好自为之,孩子已经没了,要是名声再没了,日子可不好过。”
与此同时,
得知赵纷然苏醒的谢家几个长辈,赵纷然娘家人,都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谢家长辈吐槽了一路谢燕归过去是如何不懂事。
赵纷然的母亲红着眼睛咒骂谢燕归,又骂连翩,她早看出来谢燕归虽然聪明厉害但品行不坏,肯定是被那个连翩撺掇的。
看她这次不好好教训他!
她今年都快七十的人了,连翩要敢还手,她就敢倒地不起,吓不死他!
可怜了她的乖孙,将来可是谢家的少爷,可是顶顶尊贵的出身豪门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这么被糟蹋了......
医院附近的酒店,
谢清听被亲信的电话叫醒,去洗手间打理了一下仪容,也脚步松快的往医院赶来。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连翩带着谢燕归和赵纷然短暂的交流后, 确认了流产事件的最终责任人。
最关键的部分敲定,这件事的后续处理就不需要特别带智商,在此之外,他还让岁安办了两件事。
也许准确的来说是三件。
第一件事是让贴身保镖岁安调了六个保镖过来, 病房外四个, 病房内配套的客厅两个,聊作震慑。
动手倒不至于, 只是让有些打算不好好说话的人稍稍有点素质。
岁安只比连翩大两岁, 白嫩嫩的娃娃脸, 但其实身体脖子以下的肌肉轮廓相当耐看且很有爆发力,力压众精英保镖上位。
第二件事是准备了摄像机, 就放在病房客厅,十分醒目。
稍后他将坦荡的告诉对赵纷然流产这件事相当关注的所有人,这份记录谁感兴趣他都可以送给对方一份复制版,绝对公平公正。
第三件事是趁着谢燕归去洗手间时, 吩咐岁安办的。
岁安聪明, 连翩只是冲他一抬眉梢,他人就走近了, 低声问:“少爷?”
连翩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物证袋。
岁安第一眼没看到这薄薄的塑料袋中有什么, 仔细一看里面是两根短发,看长短大概率是男人的。
在海城, 岁安算是连翩的第一心腹,他本就对连翩忠心耿耿, 还曾跟随连翩去拦截意图截杀江揖的三个匪徒。
那时如果不是连翩反应迅速踹飞其中一个歹徒的匕首, 他肚子上怕不是要开个口子。
至此, 岁安便是连命都肯交给连翩的。
也因此, 对谢家这一团乌糟事的个中内情, 连翩告诉了岁安许多,他需要有一个心知肚明的辅助。
当然连翩告诉岁安的某些真相,比如谢清听和赵纷然不清不楚之类的,只说是自己平常观察得来。
这会儿客厅都是连翩自己人,记录仪也还没打开。
连翩将物证袋递给岁安:“谢清听的,那孩子在太平间,你想办法拿到一些东西去鉴定。”
他搜集许久,原本想等孩子生下......。
岁安一颔首,接了物证袋收好。
岁安心里挺震惊。
虽然知道谢清听很可能和赵纷然有一腿,但腿到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有猫腻,赵纷然这女人是怎么有脸挺着肚子去谢风泉葬礼上哭的?
洗手间门把手微转。
岁安虽然心绪依旧复杂,但在听到门把手转动声响的几乎下一秒便往后一撤,丝滑又轻便。
连翩:“......”
能理解。
虽然他总觉得谢燕归失忆后像个小狗,但其实谢小狗并不真是小狗,行事作风霸道且敏锐,独占欲还极强。
谢燕归从洗手间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连翩,然后眉眼就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岁安悄无声息出去了。
谢燕归正给连翩揉手腕。
按摩手法谢燕归是从网上学的。
在看到连翩有天处理文件处理了整整一上午,忙的连头都没抬,只不自觉揉脖颈后。
他还曾试图给连翩按摩全身。
反正情侣之间这种事很正常,就是更......那也很正常。
连翩拒绝了。
在谢燕归委屈且质问的目光下解释,他们之间原本准备循序渐进,但后来谢燕归就出了事:“你说过我们至少要在订婚后再有亲密举动,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想等你想起来。”
至于谢燕归想起来后怎么办,那时候当然就更不需要办什么了。
谢燕归当时很困惑:“不可能!”
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也知道一个人的行为思想不可能会忽然改变,他这么喜欢连翩,怎么可能忍得住。
不说夜夜开荤,那也肯定要非常非常亲密才对。
连翩:“......你说好饭不怕晚,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体会,一丝一毫都要细细品味,绝不急躁。”
确实想将连翩头发丝都摩挲遍的谢燕归想,那这样就说得通了。
但是还是很不甘心。
心里像埋着火种,撩的人静不下心。
他问:“那我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早有预料的连翩自然而然的道:“牵手。”
谢燕归就握住了连翩的手,不知是说服连翩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如果不是我失忆,我们肯定会更进一步,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
连翩:“......”
虽然他骗惯了人,但面对这样深信不疑还自我批评的谢小狗,心里还是不由泛起了几丝愧疚。
谢燕归继续道:“我得补偿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垂着眼,有种回避性的坚定,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亏心事,但还是想做。
下一瞬连翩指尖就是一麻,好似是一种触感又好像是一种情绪,总之他的手指被谢燕归亲了一下。
小狗还特别无辜,桃花眼深幽幽的:“这样够吗?要是不够......”
连翩拎了他耳朵一下,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明了:“不准瞎搞。”
谢燕归幸亏还只是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单纯少年,真的就跟占了什么了不得的便宜一样,不敢再冒犯。
不过一整天他都兴致高昂的。
后来按摩活动继续,但连翩只让他偶尔按一按肩膀脖颈。
而谢燕归则自己开发了给连翩揉手腕,揉着揉着就揉到人手指肚上了。
连翩被按习惯了,有时候手指头被捏来捏去的居然不会发现,只能说着小狗真是太狡诈了。
话说回来,
虽然谢燕归在给连翩按摩手腕,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岁安出去了。
岁安去干什么?
他去洗手间之前岁安靠墙站着,但他出来后发现岁安虽然还是靠墙站着,但到墙的距离发生了改变。
岁安挪了位置。
像岁安这样的保镖,一天可以站在同一个位置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连翩吩咐或他有什么事办,也不会随意挪位置。
是刚才连翩吩咐岁安了什么?
这些分析在谢燕归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仿佛过去曾经这么分析过很多事情一样。
当然,谢燕归不是怀疑岁安,他只是不自觉的注意这些,然后有些羡慕岁安可以得到连翩的指派。
谢燕归曾经警惕过岁安。
毕竟对方文武双全长相也很好,是连翩的左膀右臂,最信任的人,但岁安很有分寸,连翩对岁安也只是对下属的态度。
几分钟后,岁安就回来了。
谢燕归看岁安袖口有点湿痕,应当是洗了手,原来是去洗手间,他彻底将注意力从岁安身上移开了。
岁安的确去了洗手间。
他在洗手间打了电话,吩咐留守在医院暗处的人去太平间找赵纷然流产的孩子,拿到对方的一点身体样本,指甲什么的。
等今天事了,再将两个样本一起送去检测。
这种事岁安不会自己去做,他是连翩身边最信任的人,盯着的人不少,贸然行动只会暴露在有心人眼中。
电话之后,纵然没需求也硬走完了去洗手间的一整套流程。
又过了快半小时,楼道传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哭闹声,隐约能听到“我苦命的女儿哟”之类的。
但到病房门口,这声音反而小了。
毕竟病房门口四个人高马大西装革履的保镖很严肃,也很有威慑力。
怎么哭嚎怎么奔跑,怎么看上去快要难过的晕厥过去的赵老太太(她夫家姓赵,她自己也姓赵),想好的流程就被打乱了。
但她很有些急智,尤其身后还跟着其他赵家人。
她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还有成年的外孙和孙女,浩浩荡荡的。
这是赵老太太的底气。
她立即质问:“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
其他的赵家人紧紧簇拥着赵老太太,但他们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嚎啕。
谢家是什么样的门庭,他们更年轻知道的也更清楚,更何况,赵老太太毕竟是长辈,怎么撒泼打滚都没事。
他们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纵然如此,他们跟着来了,就是想得到些东西。
得到就要有付出,否则将来从老太太手里挖东西的时候难免气虚。
因此他们虽然不言不语甚至还透着些尴尬和无措,但依旧紧紧的跟着赵老太太。
保镖之一不为所动,严肃正经的像机器人发话:“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影响病人休息会被保安请出去。”
赵老太太:“......”
保镖继续道:“老太太你找谁,我可以帮你找。”
赵老太太:“......”
吵架她是不怕的,胡搅蛮缠是她的本行,但这么义正辞严,义正辞严之外还帮她找人,完全让人找不到吵架的缝隙。
还是赵老太太的女人问:“我妹妹赵纷然是在这里吗?”
保镖:“病人大出血刚刚抢救回来,医生说大声喧哗可能会让她情绪激动昏迷甚至再次大出血,严重的话会死亡,你们人太多了,这样,老太太先进去。”
赵老太太:“......”
她不敢。
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人,要是把她一把老骨头怎么着了可怎么办。
她也不敢大声吵闹了。
赵老太太知道大出血怎么回事。
当年一个小姐妹就是生产大出血没救回来,整个床血渍呼啦,回想一下都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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