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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某一夏)



我醒来的时候,王欢已经去上课了。
我们都讨厌上课,但他善于伪装,而我疲于应付,所以我并不打算在今天难为自己。
许是我忙碌的样子出卖了我即将出门的意图,昨天带回来的那只雪白毛球从刚刚开始就不安分的用它的前爪扒着我的裤腿,我虚踢了几下,它仍然锲而不舍。
我蹲下去,对着它的小红眼儿,寻思着,“该不会那老头儿骗我,这货其实是只戴了美瞳的狗吧。”
咣当!门被摔开。
“今儿晚上林霖过生日,他们走读的都去,咱们今晚也跑不了。”王欢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开始找衣服。
“急什么?下课回来换就行。”我开门要走,王欢一掌把我抓回来,“下午组织逃课,你哪也别想去,得跟我统一行动。”
说着扔给我一套校服,“套在外面,麻利儿的。”
逃了晚自习,我们一票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吃唱一条龙进发。
太阳压缩成一线,华灯初上。
王欢一路跟我高歌他的狗屁爱情理论,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什么上了个姑娘就负责到底,什么今生要认认真真对人好……结果这厮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勾搭,完全忘了昨天还跟他浓情蜜意的正牌女友。
我懒得说他什么,他一贯说话如放屁。
气氛正high,林霖提议玩儿个游戏。他扔了一桌子纸条,提议猜拳输的人盲选其中一张,然后与纸条上的人接吻。
气氛被成功引向高潮。
最先输的人是张琪,而被他选中的是钟娜。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饥渴又躁动的接了个漫长的法式长吻。
后面的人不敢怠慢了,他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迎接热吻的洗礼。
我总是随意出出,却意外总赢。看着身边亲在一块的男男女女,总觉得我占了某种便宜。
我们出来玩的男女比例是平衡的,所以数把以来并未出现尴尬的场面,可是……
“我靠,林霖要不你重选吧。”
“对啊,寿星老儿有特权。”
“跟男人怎么接啊?不行,太难受了,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免费亲女人……要不你换一个?”
林霖脸色憋的酱紫,手里捏着纸条进退为难,正犹豫着呢,梁清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来吧,既然玩了就要玩儿的起。”
这下大家来了兴致,起哄的起哄,看戏的看戏。
梁清很高,和林霖站在一起,几乎能把他完全罩住。可我还是看到了我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林霖那沉醉近乎于痴迷的表情,我敢肯定他喜欢梁清。
这种事情我不可能弄错,他竟然喜欢同性!
我知道圈子里有不少卖屁股的,但我也仅限于知道,现在,它出现在眼前了。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我想我真恶心。
晚上回宿舍以后我早早就睡了,并且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变态,我喜欢男人。甚至去gay吧猎艳,发了疯似的用力抽插男人的屁股,紧致的甬道比女人的还要销魂……
我和那个男人接吻,而我一向不屑和顾客做这些的。他的津液濡湿了胸膛,他隐忍着呻吟,断断续续的引人犯罪。我奋力冲刺着,在他异常兴奋的一点上反复冲撞,他再也控制不住,啊啊啊的叫起来。我越发快速,他终于受不住我的进攻缴械投降了。
我想起来要看看他释放过后布满余韵的脸,我希望他和我一样能感受到这种极致的美好。我把他的脸抬起来……

我猛然惊醒。那张脸仍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心跳如鼓,不敢相信。这不能代表什么,我反复说服自己。
王欢顶着鸡窝到我床前,“哥们儿起这么早啊。”我随便唔了一声,然后他无比震惊的看着我的毛巾被以下。
“怎么了你?”我把毛巾被往上拉了拉。
“哥们儿,这滩水渍是什么?”他指着毛巾被问。
“是梦遗吧,哈哈哈……是梦遗!我的老天,你是有多饥渴,才一天没上班你就梦遗,怪不得你干这行呢,哈哈哈哈。”
我从小到大没缺过女人,满打满算就只遗过十三岁那么一回,这次算是栽了,还没法跟人解释。
我把毛巾被砸在他脸上,“你笑什么笑,这叫男人雄风!”
和这厮的说笑暂时让我忘了梦里的那张脸,只是恰好是他,我安慰自己,怎么可能呢,毕竟是才见过一面的人。
“这个月是义工月,每周都得去做义工。”王欢拉上校服拉链,回过头来对我说。
“再说吧。”我叹口气,现在那个福利院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黑洞,不要说靠近,就是想想也让我难以呼吸。
“不去社会实践就不及格,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翻江倒海都是那个家伙的脸,我快疯了。
我破天荒的出席了早晨的自修,觉得听老师念经多少能平复心里的焦躁,所以决定在今天做个乖乖学生。
班里还有空着的位子,我回头问了问,确定班里除了我,没有人再经常旷课。
哐当一声巨响,林霖浑身湿透的冲了进来。今天的雨下得不大,他湿成这样一定有原因。我看着他走到位子旁,脱下外衣坐了下去。
他的体恤衫紧贴在身上,腰很细,几乎没有汗毛的小臂,头发上的水渗进已经饱和了的体恤儿里。
我突然如坐针毡,忍了又忍。在上课铃再次响起之前,我拽着他跑出教室。
“你干什么!?”他甩开我的手。
“换件衣服去。”我硬是把他拉进了宿舍。
我把王欢用来压箱底的衣服找出来,咬掉吊牌递给他。他也没扭捏,直接脱掉自己的就换上了。我看到从他胸口开始蔓延的吻痕,这不难想象昨天晚上他都干了什么。
我点上一根烟递给他,他摇摇头,“谢谢,我不抽。”
我顺嘴叼上,问他,“饿么?”
他点头。我刷卡请他喝了碗粥。
“为什么?”他狼吞虎咽的往下灌。
我给他扒了个鸡蛋,问道,“什么为什么?”
“就是今天早上这些啊,我们又没有熟到值得你做这些。”
“哦…你说这个呀。”我弹了弹烟灰,“我昨天还给你庆祝生日了呢。”
他显然不想再深究这个话题,就说,“陪我走走吧。”
我从善如流的起身。
“我是个同性恋。”他站在湖边,往里面踢石子。
“嗯。”
“而且,昨天我告白了。”
我走到他身侧问道,“你在雨里呆了一夜?”
他显然没想到在这么有冲击力的话题下我的思维还会跑偏,支支吾吾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上了你,而你们没过夜,你独自一人,昨天也没回家。”
他叹了口气,“恶心到你了吧。”
我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那你跟我在一起吧。”
他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儿,但我不确定,所以,我需要你帮我确定。至于梁清,如果他也喜欢你,那从现在起,他也该有危机感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难以置信这段我提出来的并不包含爱情的恋爱关系。
他绕着人工湖走了一圈又一圈,走的我都要在长椅上睡着了,他才对我说好。
然后我请他为我解惑。他听了我对那个家伙的感觉以及那个梦后,平静却情深意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宝贝儿你坠入爱河了。”
我无奈的反复强调我只和他相处了不到两个小时,而他几乎什么回应都没给我,还有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林霖打断我的辩白,“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真的坠入爱河了宝贝儿。”
好吧。我放弃再解释。
我用一下午爱上了一个男人,而被我爱上的人还不认识我呢,我却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我拉着林霖的手回学校,在校门口我放开他,他自然的把手伸进兜里。我们都清楚,有些事情不用表现的太直白,它也已经不一样了。
整整一天,王欢都用一种“探索”的目光在我和林霖之间扫来扫去。
林霖回看过去,梁清不可置信的紧盯着他,明明昨天还在他怀里说爱他的人,明明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明明是不屑一顾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不算数了呢?
林霖淡漠的看着王欢,甚至一个眼神都没匀给梁清。
我乐得看戏,坦然的接受梁清隐隐压抑的怒火,看他如何忍受被人夺爱的痛苦。当然前提是他真的爱林霖,而不是小孩子被抢了玩具的幼稚。
林霖在赌。
于是在他生日的第二天,为了庆祝他的“恋爱快乐”,我们又逃课了。
这次人不多,除了我们以外就带了两个同好,王欢死皮赖脸的跟来,说非要研究一下,我是如何被众多女人摧残到投入男人怀抱的。我没阻止他,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我揽着林霖,和他对唱情歌,放下麦他问我,“你说他会来吗?”
我揉揉他头发,很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他不来你就放弃了?”
“不会。”他有点破罐子破摔。
“所以,他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他很受用的笑了笑,板过我的头,迷离道,“我们接吻吧。”
“你确定?”我故意把湿热的气息呼在他脸上。
“你技术很好,而且我现在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咬上他的耳垂,含糊的同他耳语,“那引出火了怎么办?”
他一阵颤栗,跨坐上来搂紧我的脖子,同样含糊的说,“那就做。”
我和他接吻,他的唇带着微微的酒气,舌头很软。
我享受和他的舌头嬉戏,他的吻技并不像他的恋爱史一样苍白,看样子他会是个顶好的床伴。
我们正亲的起劲儿,王欢紧盯着我们的热辣活动,样子竟然有点惊恐,他的嘴唇一开一合的,像是在说着什么。
哦…他说,梁清来了。
我抬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林霖用牙把我的眼神拽回来。
“嘶…还挺疼。”我腹绯一句,更加猛烈的反亲回去。
梁清此时已经站在了我们的沙发前,我故意把林霖掖在裤子里的衬衫撩起来,还恶意的向上顶了顶胯。林霖一声嘤咛,眼角泄出来的都是狡黠的笑意。
梁清把林霖拽下来,指着我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跟着他!他他妈是个……”林霖毫不犹豫的甩开梁清的手,“我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说喜欢我,我就心甘情愿给他上!”
梁清没能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霖重新坐到我身边。
“梁清。”林霖一字一顿的说,“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是,我并不想卑微的靠你偶尔的施舍活着。如果你对我只是那种恶心的占有欲作祟,那你现在走,我们也许还能做个朋友。”
“我不知道。”梁清摇着头往后退,眼圈红的逼出水来,“我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跟别人再一起,我心里就堵的难受,又酸又疼。”
林霖听着梁清带着哭腔的自白,耳朵越来越红。这两人本来就互相喜欢,只不过梁清这人性子太不果决,我原以为就算激他也要至少一个月才能见效,没想到一天就搞定了。
我和林霖交换一个眼神,知道火候到了。于是带上王欢起身告辞。
出了大门,我伸个懒腰,演戏可真累啊。
“我靠,就这么把你小情儿扔里了?”
我敲敲王欢脆枣似的脑袋,“你他娘的哪只眼看见他是我小情儿了?”
王欢还欲再辩,我赶紧打断。
“差不多得了啊!小爷我容易么?晚上还得干体力活呢。”

“小张来啦。”经理笑着出来迎我,“吴太可等你好些时候了。”
我跟着他往房间里走,路过吧台,看见了一个陌生面孔。那张脸说实话真是不错,就是有点老,眉骨上还有一条竖着的挺深的疤,不太像新同事。
经理看我一直往那人身上瞄,就解释道,“那人是老板的哥们儿,听说年轻的时候玩音乐,结果被家里一脚给踹军营里去了,寻思着让他把那点儿不务正业给磨掉。结果这人狠,愣是通过选拔进了特种兵。几年下来几次濒死,可血乎了!这不,他家里人又把他给弄出来了。”
我心想这人可够带劲儿的,活得像出戏似的。
“到了。”经理拍拍我的腰,示意我进去。我不知道经理今天为什么突然对我事无巨细,而且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开门进去,房间里并没有吴太,我心里开始打鼓。
可是事已至此,经理一定在门口守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看这架势,我只能接受。
想到这儿,我反而释然了,最坏不过今天的客户是个女王。虽然我一再和经理说我不接SM,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经理倒手把我卖了我也能理解。
浴室的门就在这时候开了,我本能的做出防御的姿态。来人并没用拿出我预计的道具,甚至有点柔弱的过分。
竟然是半个月前才来上班的小同事。
我想我知道经理的举动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张哥,我……”
我打断他问道,“我今天的客户是你?”
方可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把头往下底。
我走到他跟前,习惯性的揉着他头发,“我说你怎么会来这儿上班呢,感情儿是来这儿盯梢的啊。”
方可急忙解释,“张哥,之前我姐姐她们办单身趴的时候我就在的。你当时没注意到我,可我看你一眼就忘不了了!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这儿,又发现你们这儿只接女人,所以我只能先装成你的同事,张哥你别怪我。”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乎都听不到了。
我转过去坐在床上,拍拍身旁的地方示意他坐下,“我怪你干嘛?来者是客,男女平等。你照顾我生意,我还得谢谢你呢。”
他小心翼翼的环上我的肩膀,过程迟疑缓慢。见我没有躲避,才大着胆子吻我耳后的皮肤。梦境与此刻奇异的融合,我的下身硬的发痛,一直在女性身上的性趣缺缺,此刻都已不见。
我翻身压住方坷,他立刻用腿缠住我的腰。他下身经过充分润滑的地方像张正在吮吸的小嘴,我故意忽略不见,在他的脖子上卖力啃咬。
我的性器不断摩擦过他的小洞,他已然被这样的折磨弄得梨花带雨。他怕是以为我还是有心里障碍不想进去,又不敢张嘴催促,整个人红的像只煮熟的龙虾。
我发坏的吻了吻他的嘴唇,开玩笑的说,“宝贝儿准备好了,要进去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羞的一阵痉挛,我刚插进去,他就激动的泄了出来。
“老公……”他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叫道。
这两个字让我恍惚,我看到了另一张脸,那张脸使我更加卖力的律动。
我第一次睡在工作的床上,早上睁开眼,方坷躺在我怀里,满地的避孕套。我按按太阳穴,昨天超越工作的对话渐渐清晰,我懊恼的拍拍额头,真是……他妈的。
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昨晚吧台旁的男人还在原地,胡子拉碴颓态尽显。
我路过他的时候被他拽住,然后就是不由分说的被按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本来以为你会恶心的够呛,”他停顿一下,“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
说完,他拿起酒瓶一饮而尽。我晃晃他,“大叔你慢点喝,这酒它可不是这么喝的,你得品啊!”
无奈大叔根本不停我劝,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让人看着心惊。可我转念一想,他是老板的朋友,那肯定不差买酒的钱,而且连经理都放心让他一人留下,我又操的哪份闲心?
大叔的目光在我身上巡视一圈,笑道,“你放心,这几瓶破酒你老板还是舍得让我糟践的。就连他当初抠的时候,都是任我挥霍毫无怨言的……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
我听得疑惑,但也没打算打听人家的私事,所以只能干笑,并趁机说了再会。
大叔没再强留,这多少让我舒一口气。
“有些事情,一旦发觉了就别再逃避。”
我倚在站牌回想他最后说给我的话,烟灰落了一地。
下午,我鼓起勇气去了那家福利院。
不管我心里再怎么承认喜欢他,我始终对见他这件事持躲避态度。
我蹑手蹑脚的摸进他的寝室,他果然不在,我长须一口气,向对床的那小孩儿问了他的名字。
小孩儿说他叫秋若生,随了抱他回来的秋副院长姓。
这名字多少有点儿文艺,我又问小孩儿自己的名字,他说他叫余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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