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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觉醒了(二月竹)


杜毅立马配合了,“小少爷离家很久了。我家大少爷前几天就是四处找不到他去动手术,晕倒住院了,我家大少爷的未婚妻非常生气,不让他再去找,大少爷就没再去找。”
“我再问你。”陆昌诚并未发怒,应该是早知道林风致不见了,“林风致手术怎么回事。”
“圆锥角膜,非常严重,到了必须换眼角膜的程度,再不动手术,说是会失明。”
“你们出去。”陆昌诚又说了一句,视频便结束了。
这时晏鹤清从浴室出来,陆凛不疾不徐摘下耳机。
晏鹤清头发又没吹,陆凛起身过去,又要把他带回浴室,“吹干早点休息,明早早点回去。”
晏鹤清瞥了眼茶几的耳机,很快收回了视线,“嗯。”

岛上安静, 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海浪声。
窗户开着,月色照进来,铺了一地的萤光, 晏鹤清没睡着。
大约白天睡够了, 他大脑现在异常的清醒, 毫无睡意。
他侧躺着,望着窗户, 没多会儿,身后响起窸窣的衣料摩擦声,温热靠近, 陆凛将他抱进怀里。
陆凛下巴贴住晏鹤清脖颈, 两只手穿过他腰, 包裹住他两只手, 缓缓帮他搓热。
“这么凉,要不关上窗?”
“不冷。”晏鹤清声音轻轻的。“是我吵醒你了?”
“你这么安静能吵谁?”陆凛气音笑了声,捏着他的食指, 渐渐就变了味,把玩着晏鹤清的指腹。
并不细腻柔软,有着薄薄的手茧。
陆凛爱极了这个触感, “睡不着就聊聊天。”
晏鹤清微微侧过脸,月光明亮, 屋内不开灯也能看清,只是陆凛下巴贴着他脖子, 角度有限, 他只能看到陆凛隐约的轮廓。
他被吸引了注意力, “聊什么?”
陆凛勾唇, “你想聊什么?”
晏鹤清一时也想不到, 陆凛就摩挲着他的手茧,“为什么喜欢生物?”
晏鹤清想了想,大约是他念六年级的时候。
中午放学赶回去给晏峰做饭,楼下碰到晏峰和几个小孩蹲在树底下。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捡的放大镜,照着太阳光在烤一只断腿的蚂蚱。
几人看着蚂蚱挣扎哈哈大笑,晏鹤清从不敢凶晏峰,但那天他很气愤,竟是夺下了放大镜,其他小孩一哄而散,晏峰呆呆看着他,没几秒,嘴巴一瘪,哇哇哭着上楼了。
“我要告诉我爸妈,你欺负我!”
晏鹤清知道待会儿免不了会被揍一顿,但他不在意,他蹲下轻轻捡起那只蚂蚱,蚂蚱缺了一条腿,在他手里却依旧费力挣扎着。
晏鹤清把它放归了草丛。
“它很快就不见了。”晏鹤清回忆着,“那时候我就觉得生命很伟大。”
“它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坚强。”
他轻轻笑了一下,“但是高考完查学校才知道,生物专业不能赚钱。”
陆凛就明白了。
想快点赚钱找到林风致,晏鹤清志愿填了能赚钱的软件工程。
只是大一开学发生了什么,让他决定回击他的“债主”,也让他放弃林风致,开始追求自己的梦想,为自己而活。
陆凛心脏只有些微的麻痹感,却让他疼得厉害。
他感到他离那个答案很近了。
却又还是很远。
夜色渐深,月光都淡了,见晏鹤清还是没有困意,陆凛又将人抱紧了点,“给你唱首歌?”
晏鹤清不爱听歌,但陆凛唱歌,他倒是真的好奇了。
“嗯。”
陆凛嘴唇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晏鹤清记起来了,是《贝加尔湖畔》。
难怪陆凛会唱,应该是学口琴时听过。
“就在某一天,你清澈又神秘,像贝加尔湖畔。”
晏鹤清眼睫动了动,“好像唱错了。”
他有记忆,这是结尾了,陆凛还跳了一句。
陆凛没唱了,磁性的音色笑得人心痒,“时间太久了,只记得这句。”
他又贴着晏鹤清耳朵,低声重唱,“你清澈又神秘,像贝加尔湖畔……”
来回就这一句,晏鹤清还真就被他哄睡着了,他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宁静的海上。
有夜空,有大海,有陆凛,有白鲸。
那是他所见过,最美的风景。
翌日清晨,没惊动陆如婵,陆凛和晏鹤清回了首都。
飞机落地再回到市区,差不多午饭点,陆凛先带晏鹤清去吃了饭,才送他回了老房子。
50赫兹和51赫兹在花园里打闹,有专门的饲养员照顾它们,两只都皮毛光亮,51赫兹又长大不少,50赫兹也明显大了一圈,晏鹤清回来,两只都跑过来扒住他腿疯狂摇尾巴,发出“嘤嘤”的奶音。
晏鹤清蹲下同时抱住两只,它们热情舔他脸颊,晏鹤清也不在意,被舔得发痒,也只是露出笑意,陆凛喜欢看到晏鹤清这样放松的样子,他蹲下摸了摸晏鹤清的头发,“这几天就待在这儿,婚礼要准备的,要邀请谁,你拟好单子,我来安排。”
晏鹤清望着他,“你要出去?”
陆凛不置可否,黑眸尽是温柔,“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好吗?”
几秒后,晏鹤清点了头,“回来吃晚饭吗?”
陆凛笑了,“回来,假期的每一顿晚饭,都陪你吃。”
陆凛去了医院。
医院大门处就有保镖守着了,到陆牧驰住的那一层,更是严密的保镖。
来探病的所有人都被拦住了,只陆凛到了,保镖都没敢拦,面面相觑,陆凛没为难他们,他停在电梯口,淡声说:“去报告。”
一个保镖飞快点头,“是!”小跑着去了病房。
陆昌诚知道陆凛回来了,昨天,他已经让陆翰去买通陆凛的司机。
他昨晚打陆如婵电话就不通了,再派人去疗养别墅,人去楼空,他就知道是陆凛接走了。
陆凛是在防他,他心中,从来都只认另一个陆家!
陆昌诚其实希望陆凛永远别来了,眼不见为净!
只是陆牧驰醒了就试图自杀,全靠安定才能让他睡着不闹,短短两天就注射了五次,他不希望陆牧驰对安定产生依赖性。
也许陆凛的话,陆牧驰或许会听一听。
陆昌诚也知道陆凛这次没带晏鹤清,冷声说:“叫他进来。”
陆昌诚一直盯着门,陆凛推门进来,他才移开,“你真是一个合格的好叔叔,要和害了你侄子的男人结婚。”
陆凛不为所动,“车祸的真相,您比我更清楚。”
陆昌诚面部不受控地抽动,程简和赵唯方都承认了,是他们一手策划了车祸,的确和晏鹤清无关。
但一切根源是晏鹤清!
晏鹤清连累陆牧驰双腿瘫痪,让他高龄体会到最宝贝孙儿残废的痛苦,他一定要将这份痛苦,加倍还给晏鹤清。
林风致不是快瞎了,正好,晏鹤清让他孙子没了双腿,他就让晏鹤清的亲弟弟失去眼睛!
陆昌诚颤颤巍巍起身,不过数日,他加速苍老了十几岁,他没再看陆凛,拄着手杖,缓慢走过陆凛,“看在你妈份上,劝一劝小驰,别再寻死。他还有半小时醒。”
半小时后,陆牧驰眼皮动了动,他睁眼,呆滞了好一会儿,嗓子疼得吞咽口水都是折磨,他昨晚试图咬舌自杀,结果根本没用,他缓缓转头看向床头柜。
一切可能自杀的东西,全被收走了。
甚至窗户,他根本没能力到窗户那儿,窗户也被封死了,这里就像一座活死人墓。
就在这时,陆牧驰看到了窗边的身影,他突然笑了,笑得特别难听,像是乌鸦叫,“叔叔……你来看我笑话吗?”
陆凛回头,他望着陆牧驰,“3月3号,你做过什么。”
出乎意料的问题,哪怕陆牧驰情绪不稳,也是愣住了,他挤出声音,“什么?”
陆凛观察着陆牧驰的表情,很快他就判断出了,陆牧驰对3月3号没有记忆。或许他做过没当一回事,没留下印象,又或是,他确实不知情。
得到答案,陆凛没再逗留,迈脚要走。
陆牧驰傻眼了,见他就要走了,他喉咙涌出血味,“叔叔你不知道吧,我去年差点包了晏鹤清。”
陆凛停住了。
陆牧驰嘴角浮起冷笑,“可是他装清高,他假装不爱钱,你知道我又做了什么吗?我□□了他,他生了那张脸,天生就该被男人艹!”
他故意要激怒陆凛,他真不想活了,让他一生做个残废,被关在房间里苟延残喘,他宁愿死!
“晏鹤清就是个破鞋,烂货!叔叔你睡他的时候,不会被他骗了,不知道他不是原装吧?”
然而陆凛出乎他意料的冷静,“他是什么样,我就爱他什么样。”
听到这话,陆牧驰彻底绝望了,他头用力去撞床头,只是早已被换成柔软的垫子,他怎么撞都没半点作用,他只能红着眼哀嚎,“叔叔,我求你帮帮我,晏鹤清那么恨我,你帮他报仇,你帮他打死我,我愿意死,叔叔,求你打死我,或者你给我一把刀,一瓶安眠药……”
陆凛走了,他打开门,陆昌诚就着急冲进来,跑到床边抱住陆牧驰,“没事小驰,没事……”
有司机做暗线,陆昌诚并不关心陆凛离开。
只陆牧驰飙出眼泪,视野里,陆凛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陆凛回到车上,助理电话就进来了,“陆总,找到林风致了,在彩虹桥福利院。”
收了电话,陆凛吩咐司机,“暂时别报给陆翰。”
司机脸色猛然变白,他坐立不安,“对不起陆总,我……我是被逼……”陆翰给了他一百万,只让他报告陆凛的行程,他就钱迷心窍答应了。
陆凛不在意,“今天结束,去办离职。”
司机后悔不迭,但只得垂头应是。
在陆凛去往彩虹桥福利院的路上,晏鹤清从仓库里翻到了一辆粉色女士单车,老管家记忆不太清晰了,一直念叨。
“哎,这是哪来的单车?不是我们家的……说到单车啊,阿凛可聪明了,没教过他,上车就会骑了。”
晏鹤清知道这辆车是陆凛姥姥送陆凛的,陆凛骑去上学,还被谢昀杰嘲笑了,约他放学见。
晏鹤清一边耐心回着老管家,尽管老管家总是抛出一句话,下句话又换了,他都一一陪他聊着,一边用抹布仔细清理链条,变速器……
两只狗在旁边开心地追玩,晏鹤清清理干净单车,又在重点部位上了油。
不得不说,老牌子的质量非常过硬,晏鹤清这么一清理,虽然不能说又变回了新车,但除了有些褪色,其他地方都还很好,晏鹤清试骑了一会儿,也特别好骑,他停下去问老管家,“您晚上想吃什么?”
老管家没听清,“睡觉?现在还早。”
晏鹤清笑了,比了个吃饭的手势,又指着单车和仓库外,单独咬字,“想吃什么?我去买。”
老管家就懂了,他牙口还不错,特别喜欢炖很烂的小米粥,“小米粥。”
晏鹤清骑着单车去找菜市场了。
这一带是老区,从陆家的庄园出去,是一条很漂亮的老街,也是种满了梧桐树,非常有生活气息,一看就知几十年没有改造过,这条街,陆凛曾经也是这样骑过。
晏鹤清想着,嘴角轻轻勾起,他顺着梧桐树一直骑,吹着风,听着路边偶尔传来的唱戏声,不紧不慢找到了菜市场。
陆家后院有蔬菜地,晏鹤清去看过了,就买了一些没有种的蔬菜,大部分是新鲜的肉蛋,最后买了一包高原小米。
买完菜他看了眼时间,五点半了。
他把菜系好结放进单车篮,摸出手机打了陆凛电话。
到了彩虹桥福利院,陆凛在门口下了车,进福利院往里走了一会儿,手机在口袋震动。
摸出看到是晏鹤清,他接听了,嘴角挂着笑,“饭好了?”
“还没有。”晏鹤清的声音都听出了笑意,“我找到了你初中骑的单车,刚到菜市场买完菜,你还有多久回来?”
陆凛走到废楼前。
助理说,林风致在一间废弃的储物间里躲着。
游乐场碰见的福利院老员工说过,当初林氏夫妇来福利院领养,晏鹤清就是在一间储物间躲了整天。
陆凛刚问过院长,这栋楼的储物间在顶楼左边第二间。
陆凛走进废楼,视野瞬间暗下来,常年废弃,楼里浓浓的潮味和发霉味,唯独他的声音,如暖阳般温柔,“一小时左右。”

陆凛脚步缓慢。
他观察着环境, 修建年代久远,楼梯窄且陡,成年人都费劲, 更别提一名五岁小孩。
上到顶层, 傍晚余晖正亮, 光线却被生锈的防护网严实拦在外面,黑漆漆的通道弥漫着废弃的气味。
陆凛朝左走, 停在第二间门前。
辨不出颜色的门关着,陆凛抬手,叩了一下门。
乍然响起的声音像是幻听, 林风致抱膝缩在角落, 他缓慢抬头。
他戴着一副临时配的近视眼镜, 但已经没用了。
他快看不清了。
是幻听吧?
谁会来这个即将被拆的地方。
林风致这样想着, 心脏却期待着加快跳动了。
这个储物间……
只有晏鹤清知道。
13年前,晏鹤清就是躲在这儿。
林风致枯竭的瞳孔里,迸射出了期待的光。
他不分昼夜被火灾折磨着, 他很想听到晏鹤清告诉他,他原谅他了,那是一场意外。
又是两声轻叩, 彻底点亮了林风致的瞳孔,他撑着墙要起身, 却因为坐太久,双腿麻木, 站直就抽筋, 无法动弹, 他着急看着门, 门先开了。
屋内昏暗, 只有细碎的光亮照进来。
门打开,尽管林风致快失明了,还是一眼认出。
林风致傻了,他大脑就像爆米花在爆炸,噼里啪啦响不停,做不出反应,曾经最想见的人,却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害怕陆凛看见他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在陆凛进来的一瞬间,林风致强撑着蹲下,他侧身紧贴着墙,双手遮住他的脸。
陆凛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确认林风致还在,陆凛便停住脚,他再次打量这个晏鹤清曾待了一天一夜的储物间。
十多年过去,早不是当年模样,但也可窥见一二。
陆凛眉峰蹙起。
5岁的晏鹤清,在夜晚独自待在这儿,该会多恐惧。
陆凛一直没出声,林风致就悄悄偷瞧了一眼,但他实在看不清,只能凭感觉,确定陆凛在他前方两三米处。
林风致心跳声逐渐扩大。
陆凛在看他。
这个认知让他脸皮迅速发烫,他终于小声开口,“陆——”
叔叔卡在喉咙,他看到了陆凛手上的婚戒。
明明那么暗,明明他什么都看不清了,偏偏那抹光亮,晃得他无法不认出来。
陆凛和晏鹤清要结婚了。
林风致眼里的光熄灭了,他垂眼盯着地面,“是晏鹤清要你来找我吗?”
陆凛这才看向林风致,声音很沉,“有一个问题问你。”
林风致从喉咙发出一声沙哑的笑声,“又是关于晏鹤清。”
他身体都麻木了,“你问,只要你想知道,只要我知道。”
“13年前晏家火灾,与你有关?”
林风致心脏被狠狠刺了一刀,他呼吸都跟着疼了,第一个来问他的人,竟是陆凛……
他下意识想否认。
话到嘴边,咽了几次口水,还是承认了,“对。”他这段时间压在心底的委屈瞬间爆发了,“是我放的!我故意放的!我就是那么坏,你是要为晏鹤清讨回公道吗?”
他呜呜哭起来,脸埋进膝盖里,放声大哭,“反正没人爱我,没人理我了,你也永远不会爱上我,我……”
林风致哭着抬头,模糊不明的视野里,空了。
他害怕望向门口,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渐远的脚步声。
真的,就只是来问他一个问题。
司机见陆凛出来了,赶快下车去开后排车门,陆凛制止了他,“立刻将我行程报告给陆翰。”
司机吞咽着口水,“怎么报告?”
陆凛神色不变,“如实报告。”
虽不知原因,司机多少在心底松了口气,陆翰虽没当家,但拿捏他这种小人物也和捏蚂蚁没两样,他刚才特担心两面不太好。
司机感激着连连点头,掏出手机发信息,“是是,我马上发。”
陆凛就上了驾驶室,“明天去办离职。”
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司机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同时陆翰收到了消息,他快步跑去病房。
陆昌诚舍不得再给陆牧驰打安定针,让两个护工按着发狂的陆牧驰,不让他撞头,陆昌诚在旁边看得直红眼,陆翰鼻子也发酸,平复了一会儿才过去小和陆昌诚小声说:“阿凛去彩虹桥福利院见了林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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