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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觉醒了(二月竹)


他开车门上车,“隐尽路云顶咖啡。”
司机应了声,踩油门汇入了车流。
晏胜炳跟着出租车快一个小时,终于停住了,陆牧驰下车就奔进了咖啡店,晏胜炳紧张吞咽着口水,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陆牧驰一个人出来了。
他双手都在抖,拨了几遍才成功拨出电话。
程简接很快,“成功了?”
晏胜炳不停舔着嘴,“没有,他进咖啡店了。”
程简骂了一声,“好好守着,今天一定要成功!”
“程老板……”晏胜炳脚都在抖,“我紧张……”
电话换到了赵唯方手里,他笑着说:“紧张什么,五百万都到手了,快喝点酒,多喝点,血液浓度高点,这样查不到你身上,明不明白。”
晏胜炳看向赵唯方提前给他准备的酒,几千块一瓶的白酒啊!他浑浊的眼球都冒光了,他“哎哎”几声,放下手机,颤抖着手伸向酒瓶,抓到酒瓶,他收回咬开瓶盖,喝了口,立即上头了,满意吧唧着嘴一口接一口喝。
就在晏胜炳喝得开始骂骂咧咧时,一辆出租车在对面停住。
晏鹤清余光观察周围。
没花太多时间,就发现了晏胜炳的车。
他知道车牌号。
晏鹤清不露声色,平静进了咖啡店。
陆牧驰特意选了靠窗的桌子,晏鹤清下出租车他就看到了。他目不转睛盯着门口,晏鹤清进来,服务员就领着他过来了。
陆牧驰已经整理过很多次他的着装,但晏鹤清朝他走来,他还是紧张地又扯了下衣领。
他跳窗出来,还是穿了一套黑色西装。
和家宴那天,晏鹤清穿的相似。
晏鹤清快到了,陆牧驰赶紧起来给他拉开对面的椅子,目光牢牢钉晏鹤清身上,“先点喝的。”
晏鹤清坐下,不等服务员,陆牧驰抢先递过菜单。
晏鹤清没接,礼貌和服务员说:“一杯黑咖啡。”
陆牧驰赶紧说:“这家黑森林蛋糕也不错。”
晏鹤清没接话,陆牧驰自讨没趣,他没看服务员回到位置,“两杯黑咖啡。”
服务员刚离开,陆牧驰便急不可待问:“你拍那段视频是什么意思?”
他目不转视,不想错过晏鹤清的所有表情,就在这时,他视线凝住,紧紧盯着晏鹤清左耳垂,不太明显,有一个小小的印子,颜色也比别处深。
陆牧驰呼吸猛地下沉。
他经常干,他太清楚,那绝不是被蚊子叮了!
晏鹤清也注意到了陆牧驰目光,他神色自然,洗漱时他就发现了左耳的痕迹,想了想,他没遮盖,他没理会陆牧驰,平静回了他,“我是提醒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他停顿,等服务员放下咖啡,才继续说:“我下个月和你叔叔结……”
“别提他!”陆牧驰毫无预警吼出声。
服务员走飞快。
晏鹤清弯唇,笑得甚至算是平和,“他是我合法丈夫,我为什么不提他。”
晏鹤清的回答再一次粉碎陆牧驰的妄想,他攥紧手,“我不信你没对我动过心!”
他声音带了些歇斯底里,“你难道就没有一秒,曾喜欢过我?”
晏鹤清望着他,浅色的瞳色渐渐浓重。
那些原文描述的片段从他眼前不断闪过,最后全汇集在陆牧驰脸上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的脸。
令他作呕。
让他恶心的脸。
他嘴角毫无温度,重重吐出一句话,“面对你的每一秒,我都恶心。”
陆牧驰猛地站起身,他隔着桌发狠揪住晏鹤清的衣领,却在看到锁骨处的痕迹停住了。
晏鹤清嫌恶甩开他手,陆牧驰也不动,双目有嫉妒,愤恨,耻辱,最后终于什么都没有了。
陆牧驰心空了一大片,他甚至无法呼吸,他不再看晏鹤清,撞着桌子,缓缓离开了。
晏鹤清没有回头。
面前的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他知道很苦。
晏鹤清喊了服务员,等服务员过来,他微笑说:“请给我一份糖。”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一盘方糖,有八块,码成了一个小塔,旁边有夹糖的镊子,他夹了两块方糖。
刚要放进咖啡,窗外忽然一声巨响。
接近着身后响起几声惊呼,“出车祸了!”
晏鹤清手一松。
咚、咚。
两块方糖掉进了咖啡杯。

晏鹤清走远了,叫了辆车回家。
房子里和他离开时一样安静, 晏鹤清低头, 玄关处陆凛的皮鞋摆得很整齐。
他换好拖鞋, 先去卫生间洗手洗脸,换回睡衣才回卧室。
推了条门缝, 卧室依旧昏暗无声,床上的人没动静,应该还在睡。
晏鹤清将门推开了些, 进屋无声关门, 然后回了床上。
陆凛睡得很沉, 房间里空调打得比较低, 盖着羽绒被睡觉会更舒服,晏鹤清往陆凛那边靠了靠,他很疲倦, 腰部也还在酸涩,回到熟悉环境,他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 他依稀感到有人在帮他按腰,但他实在太困顿了, 睁不开眼睛,就这样又沉入了睡梦中。
再次醒来, 是被手机振动吵醒。
晏鹤清掀开眼, 视线很快清明, 是他的手机。
他特意没关机。
来电是陆昌诚。
只是还没接, 手机就被陆凛抽走了, 陆凛闭着眼,将手机丢到地毯,手一捞将人牢牢抱到怀里。
陆凛摸了摸晏鹤清的后脑勺,“再睡会儿。”
晏鹤清就又闭上眼。
这一次睡醒,房间里彻底暗了,陆凛也不见了。
晏鹤清心脏重重跳了两下,掀开被子下床,他的手机已经捡起来了,摆在床头。
他拿过手机,一共有五通未接,一个接听,全来自陆昌诚,最后一通是七点。
现在九点。
晏鹤清放下手机,过去开了门,只厨房开了灯,灯光在地板拉出一条光带,空气里弥漫着很浓的排骨香。
晏鹤清肚子适时咕噜了几下,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喝了一杯咖啡,先前是困意压住了饿意,现在睡足就感到饿了。
他走到厨房。
厨房里,陆凛戴着围裙在做拌菜,排骨汤在灶头翻滚着。
晏鹤清刚要进去,陆凛腾出手关了火,“端汤开饭。”
晏鹤清望着他背影,“你爸打了我电话。”
陆凛仍是背对着他,将拌蔬菜倒进盘子,“嗯,我接了,陆牧驰出了车祸,现在医院抢救。”
晏鹤清眼睫动了动,“你要过去吗?”
“吃完饭。”陆凛端着菜回身,走到门口,他低头用额头撞了下晏鹤清的额头,很轻,“快去端汤。”
陆凛不可能没发现他出去过。
但他什么都没问。
听到走远的脚步声,晏鹤清胸口起伏了几下,才进厨房端排骨汤。
几道菜色都很清淡,米饭里还加了小米,晏鹤清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正要开口,陆凛已经起身了,“随便换身衣服,陪我去一趟。”
十分钟后,两人下楼出发。
还在首都最好的医院,走廊寂静无声,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消毒液的气味,陆昌诚执意站在手术室门口,目不转睛盯着红灯,陆翰坐在椅子上,垂头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管家陪护都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大气不敢出。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无比清晰,除了陆昌诚,所有人第一时间看向电梯。
陆凛出来,管家陪护先是松了口气,再看到他身后的晏鹤清,管家脸色立即变了,他余光瞄了眼陆翰和陆昌诚,掌心开始冒汗。
和陪护不同,他是陆家老人,在陆家家宴那天,他见过晏鹤清。
今天撞了陆牧驰的人,就是晏鹤清的养父啊!
陆昌诚恨不能撕碎晏鹤清!
总比闹起来强!管家心一横,迈脚就要去通知陆凛,陆翰却打断了他,“爸,阿凛和——”陆翰咬断了牙,“晏鹤清来了。”
管家只好放弃了,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拽了拽陪护,又走远了一些。
陆昌诚没反应,陆翰猛地站起来盯住晏鹤清。
晏鹤清很平静,跟着陆凛走到了陆昌诚旁边。
几乎是立刻,陆昌诚转身了,扬起手杖砸向晏鹤清。
陆昌诚动作非常快,晏鹤清眼前一道虚影闪过,还没做出反应,就被陆凛护到了怀里。
一道实声,木手杖结实抽到了陆凛背上。
这一变故,管家和陪护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晏鹤清也瞳孔放大,他抬手就要去检查陆凛的伤势,陆凛安抚握了握他手,表示他没事,这才回身看向陆昌诚。
陆昌诚双目充血,脸的血色却褪得一干二净,是惨白的青紫,他恨不得此刻躺在手术室的是晏鹤清。
陆昌诚大发雷霆,“是他爸撞的小驰!”他怒骂,“小驰要有三长两短,谁都别想好过!”
陆凛沉声,“他是他,他养父是他养父。”
“没区别,他们是一家人!”陆翰咬牙切齿。“不是他脚踏两条船,他爸岂会——”
陆凛眼神瞬时冰冷,他看着陆翰,陆翰嘴里的话就堵住了。
“现在我和他才是一家人。”陆凛淡声,“有问题找我。”
陆翰立即就看向陆昌诚,陆昌诚气得血压飙升,他呼吸急促,头晕得几乎站不稳,他嘴角抽搐几次,勉强才发出音,“你要为他和我作对?”
晏鹤清突然出声,“陆老先生,您调查过我,应该非常清楚,我去年已经和晏胜炳夫妇断绝关系。”
陆昌诚抓紧手杖,这个他的确知道,还知道晏胜炳一家常年虐待晏鹤清。
他嘴周围的神经跳得厉害,“那又如何?断绝关系他照样是你爸!”
晏鹤清先看了陆凛一眼,才开口。“我和晏胜炳仅是领养关系,您和陆凛是血缘关系,您都认为他的陆和您不同。晏胜炳怎么就还是我爸了?”
陆昌诚哑口无言。
他隐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晏鹤清和晏胜炳一家的确是决裂了,晏胜炳一个赌鬼酒鬼,对晏鹤清是非打即骂,毫无感情,不可能为他出头。
二来晏鹤清和陆牧驰的关系,该是陆牧驰发疯才是。
这时晏鹤清又说:“您要还不信,可以带我去和晏胜炳对峙。”
陆翰插话,“他死了,怎么对峙?”
陆翰恨得牙痒,“你别想狡辩这是意外!就那么巧,他那么多人不撞,偏偏就撞了我儿子?他分明是故意冲着小驰来撞!”
晏鹤清就是在套话。
按照之前的发展,原文剧情都会发生,原文的车祸死了他,这次果然也死了一个人,死了晏胜炳。
不过有一点不同。
原文晏胜炳是受了轻伤,这次陆牧驰进了急救室。
但他们谁死都一样。
最后结果都会引向程简和赵唯方。
晏鹤清不慌不忙,“我不认为是意外,据我所知,晏胜炳欠了高利贷,他好赌早借遍了亲朋好友,没人会再借钱给他。”
他点到为止,陆翰没跟上,陆昌诚却浑身一震,没有钱,还欠着高利贷,怎么会有车来撞陆牧驰??
陆昌诚厉声,“你知道什么?”
“前段时间,晏胜炳威胁我要500万,我没同意,他却没有继续缠着我。”晏鹤清坦荡对上陆昌诚的审视目光。“试问是您,欠着高利贷,唯一能威胁的只有我,会放弃找我吗?”
陆昌诚当然不会,他眸色深沉起来。
“但您放弃了我。”晏鹤清继续说,“您是不需要这笔钱了吗?”
陆昌诚握紧手杖,“你说有人给了他500万?”
晏鹤清不置可否,“晏胜炳死了,他的家人还在,以您调查的本事,想查清事实,我想并不难。”
明知他在讽刺,陆昌诚却无法顾及,诚然这事和晏鹤清脱不了干系,但敢伤害他孙子,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陆昌诚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有财力又恨不得陆牧驰死的,程家。
陆昌诚狠狠瞪晏鹤清一眼,叫陆翰过来,低语几句,陆翰不满陆昌诚就这么放过晏鹤清和陆凛,“爸,这全他一面——”
“快去!”陆昌诚也经历过风浪,知道程家现在也忙着毁灭证据,他们已经晚了几个小时,必须马上找到赵惠林。
陆翰就先去消防楼梯打电话了。
陆翰离开后,陆昌诚不再搭理陆凛和晏鹤清,又去守着手术室。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这场几个小时的急救结束了。
陆昌诚顾不上别的,快步迎上去,第一次说话都在发虚,“杨院长,我、我……”手杖掉到地面,他甚至哀求地抓住了医生的手,“我孙子是不是没事了?”
杨院长摘下口罩,对上陆昌诚的目光,她轻叹一声,“命是保住了,但——”她闭眼,“我们尽力了,高位截瘫……”
“爸!”陆翰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陆昌诚栽到了地上。
陆昌诚扑倒在地,双目紧闭不动了,走廊很快拥挤了,医护急急推着陆昌诚跑向电梯,去另一楼层手术室急救。
管家和陪护跟进了电梯,陆翰追了几步又回头看手术室,护士推着做完手术的陆牧驰出来了。
两边都要人,陆翰脑袋简直要爆炸了,除了徐乔音那次,他从小就是事事听从陆昌诚,遇事完全拿不定主意,他捂着头,头疼得厉害,站了会儿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陆凛,“阿凛,现在怎么办?”
陆凛淡声,“你先过去,我安排好你儿子联系你。”
陆翰不放心地瞄了眼晏鹤清,纠结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杨院长刚才话说了一半,抓了抓额角,走向陆凛,“陆先生,小陆先生明早八点左右醒。”她和陆家也算是熟人,说话就直白了点,“高位截瘫不只是患者,对家属也是一个长久战,患者初期基本都会有轻生念头,明天小陆先生清醒,肯定会无法接受,你们要做好准备。”
杨院长走了。
陆凛没有马上和晏鹤清说话,先让护士推陆牧驰去病房,他才牵住晏鹤清的手,“太闷,去楼下走走。”
却不想晏鹤清摇头,他牵牢陆凛往电梯走,“先去检查你后背。”

车顶灯是白光, 褪下陆凛的衬衫,那一道青紫色的痕迹特别明显。
晏鹤清捏了下手,才用棉签沾上青草膏上药。
陆凛看不到伤, 不过他能感到疼痛, 估计痕迹会明显, 他现在背对晏鹤清,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余光便看向前排的后视镜。
镜子里,青年微低着头,还是看不清他表情。
晏鹤清忽然抬头了, “骨头有痛吗?”
陆凛没回, 他双臂微抬, 就穿上了衬衫, 只是没系扣子,回身紧紧抱住了晏鹤清。
“您和陆凛是血缘关系,您都认为他的陆和您不同。”
晏鹤清刚才的话占据了他脑海。
他和陆昌诚的这次冲突, 他没吐露给任何人,陆昌诚会告诉陆翰,也可能告诉陆牧驰, 他们三人中,只陆牧驰有可能向晏鹤清提过这事。
然而这也说服不了他。
半月前, 陆牧驰甚至不知他和晏鹤清认识,假设两人谈话内容会涉及到他, 谈论这事的可能性还是微乎其微。
只是陆牧驰不告诉他, 晏鹤清又从何得知?
陆凛有一个强烈的感觉, 晏鹤清曾经的遭遇, 比他目前所了解的还要更加糟糕, 否则他对几个债主的反击不会如此。
那才是晏鹤清最大的秘密。
陆凛搂着晏鹤清的手更紧了,力度重到晏鹤清骨头都被勒疼了,晏鹤清以为陆凛是背上疼得难受,他就想下车,“很难受吗?去拍个——”
陆凛又把他抱回来,下巴窝进他脖颈,闭眼说:“小伤没事,抱会儿就好。”
晏鹤清感受到陆凛难受的情绪,他回抱住了陆凛。
只是他以为是为了陆牧驰和陆昌诚。
就像他觉醒那刻,知道林风致用着他的眼睛和陆牧驰相爱相守,就像他得知家里的火灾是来自林风致。
他也是这般心情。
陆凛情绪已经比他稳定太多,也仍是坚定选择了他。
隔着茶色车窗,晏鹤清望着远处的灯光,他曾决定把意识觉醒永远埋在心底。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也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
告诉别人,这是一个书中的世界,他为了活下去,所以先主动反抗以后会伤害他的人。
多荒谬。
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假如他没经历过,他是否会相信。
现在他改了主意。
陆凛会相信。
陆凛会无条件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哪怕荒谬。
晏鹤清做了决定,他松开陆凛,“陆凛——”
声音被震动声打断。
陆凛有电话进来了。
陆凛摸出手机,陆翰来电,陆凛摸了摸晏鹤清的头发,划过接听。
陆翰急急说:“阿凛,晏鹤……胜炳的老婆孩子找到了。”他六神无主,“真是程家把他们送走了!在高速入口截住了,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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