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见效,被暴君桎梏的手腕松了一松,暴君的大手虚虚环在上面。
黎绵表情复杂地瞪了他一眼,梦里都不忘对小狐狸好!
隔了会儿,见暴君并未转醒,黎绵这才大着胆子,一鼓作气扒掉了他的里裤。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唯有黎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自觉看了那么多话本,已经是什么都会了,胸有成竹。
直到开始真实践了,黎绵又觉得有些懵,手忙脚乱,最后不高兴地拍了小暴君一下,“就知道睡!”
听到暴君低沉的闷-哼声。
很快黎绵闻到暴君身上的冷香味,很是浓郁,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笼罩着他。
这香味令他忄青动。
萧最睡得并不安生,只觉得被打扰,眉宇紧蹙,很快耳边响起小狐狸抽泣的声音,软绵绵地埋怨道:“怎么这么大啊!”
嗓音还带着撒娇的调,和平时很不一样,像片羽毛似搔过心尖,格外撩人。
萧最下意识抱住它,却觉得手感不对,不是那熟悉的毛绒绒,掌下入手所及滑腻如温玉。
黎绵本来就不怎么熟练,见他还抱抱抱,恼得张嘴啃上了他的下巴。
萧最此刻无法思考为何小狐狸变了手感,只觉得依旧好扌莫。
黎绵折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狐狸久了,自带狐族天性,还是暴君身上的冷香味的诱导,他压根不需要那玩意。
最后避免浪费全给小暴君涂匀了。
萧最只觉自己在荒漠中被烈日灼着,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眉宇越蹙越紧。
一团火集中烤着那处,快要爆了。
忽而间,仿佛看到了清泉的,置身其中,只觉得甘甜,忍不住想汲取更多。
半梦半醒之中只能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
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偶尔还能听到小狐狸带着哭腔不满地骂他。
寝宫极其安静,只有被床幔遮挡住的那方天地,时不时传来低低的声音。
动静并不大,不仔细听,根本不清晰。
小鸟雀和小猪猫睡得很香,小青在一旁打着盹,都未察觉内殿的微小动静,更别提殿外之人。
龙床上的细微动静足足响了一夜。
到天明才逐渐消停。
昨晚刚设宴款待群臣,好多大臣还留偏殿歇息,压根就没醒来,今日按照惯例,不用早朝,孙公公没得到召唤,并未进殿打扰主子们休息。
在早上小暴君彻底没精力退出后,一阵白光闪过,黎绵倏地一下变成狐狸趴在了暴君身上。
黎绵有些心虚,仰脖看着昏睡过去一点反应暴君,总觉得他嘴唇的颜色好像都泛着白。
可别是被他木窄干了啊?
黎绵也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就这么厉害,缠着暴君来了一夜。
整整十次……
黎绵只觉得自己精力充沛,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小暴君留在他体内的阳米青,好像全部都被它吸收了。
想着今日就要离开,小狐狸看了暴君一眼,低头在他唇上啪叽啪叽纯情地亲了好几口,见总算恢复了些血色,拿起钱袋子将瓶子都揣起来,这才跳下床。
小青见它出来,忙起身去准备洗漱器具。
黎绵淡定地穿上小鞋,拍醒小鸟和小白猫,同小青交代道:“我去御花园锻炼。”
最近小狐狸经常出去,都不准跟着,也没再发生先前的事,是以小青垂首:“是。”
黎绵便领着两个小弟,大摇大摆地出了寝宫,与往常无异。
只是在游廊转角处,只剩下小白猫那圆滚滚的身子穿着小鞋朝着御花园跑去,远远看去和小狐狸身形差不多。
黎绵带着小灰则是一阵风似朝着冷宫跑,速度之快仿若一道白光,所到之处根本就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黎绵一门心思在快要化形上,压根就没反应这一变化。
等到了冷宫,小鸟雀直接吐了,看它都有重影。
小狐狸轻车熟路窜进了殿内,如愿地化形,赶紧将自己藏匿的太监服和鞋子换上,大钱袋子只取出银票金银,剩余全扔到柜子里,银票金银揣好,这才出了殿门。
小鸟雀缓了半天,看到黎绵出来,直接不动了。
黎绵丝毫不知自己的变化,将它托起,笑道:“笨蛋小鸟。”
小黑眼豆被迷得目不转睛,呐声道:“你,你怎么……变样了啊。”
小鸟雀表达不明白,把变得更漂亮说成变样了。
黎绵:“???”他变什么样了啊?
寝宫里也没镜子,院中角落倒是有一口井,黎绵第一回打水却觉得格外得心应手,不费力就打上来一桶水,借着水中的倒影,眸子遽然睁大。
分明还是原来的模样,却又觉得哪里变了,尤其是那双狐狸眼宛若熙春,又似盈盈秋水,抬眼垂眸间无限勾人。
黎绵沉默的时间更久,半天才回神,怎么会这样啊?不用想也知道是何缘故,没想到暴君的阳米青还有这用处!
那他不就和那话本的里的狐狸精没什么两样了?
别人大战三百回合,指不定虚弱地躺上一两天,反观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极其充盈,神采奕然。
小鸟雀见黎绵在地上摸了一把,又往脸上抹,不一会儿弄得整张脸灰头土脸,他对着井水,挤着眼睛做着面目全毁的表情,确定不会吸引到别人的目光后,这才站了起来,将小灰塞进袖子里,从冷宫后门出去,很快就见到要出宫的太监宫女,想也不想的混了进去。
宫人欢天喜地交谈着,丝毫没主要后方还多了个小太监。
也是黎绵运气好,这几日刚好是宫人出宫探亲日,出宫很容易,只需要象征性检查一下携带的包袱,里面可有偷带宫中之物,其他不严,只有在入宫时,才严格盘查,先前并未想到还有这个法子,他本来打算要个令牌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宫,不曾想那令牌竟然是暴君所有。
宫人经偏门,有官衔的从正门出。
黎绵轻装上路,什么包袱都没带,银票金银就藏于月匈前,他身子清瘦,肥大的太监服并不合身,丝毫不显,守卫见他灰头土脸眯着眼睛,相貌不佳,嫌弃地摆摆手放行了。
出了宫门。
今日阳光正好,是个大晴天,黎绵走过那没有尽头的街道,终于将皇宫抛下,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放松,猛吸了一口空气,只觉得一墙之隔,外面天地更显辽阔。
小鸟雀悄悄探头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还有些惊讶:“这是去哪里呀?”
黎绵只觉得豪气万丈:“不确定,四海为家。”
早就把先前定的南下寻一处宅子定居之事抛诸脑后,只想好好玩一玩,总算是能做人了!
小鸟雀往后瞧了瞧,“小白不和我们一起吗?”
黎绵将小灰从袖口取出,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小白更喜欢留在宫中。”
寝殿内。
孙公公见都日上三竿了,内室毫无动静,站在外殿小声询问着下人:“陛下还未醒吗?”
宫人:“回公公,陛下还在歇息。”
孙公公只觉得奇怪,这不是陛下的风格,就算今日不早朝,陛下也不会这么晚还未起,难不成是昨日酒喝多了,念到这,孙公公吩咐道:“备好醒酒汤。”
“小主子呢?”
“小主子去御花园锻炼去了。”
还未等孙公公开口,外面侍卫匆匆来报,“公公,小主子落水了。”
孙公公:“……”
因着上回的乌龙,孙公公倒显得镇定,“带咱家去看看。”
孙公公随着侍卫去了御花园 。
只见和上次一样,侍卫在水中打捞,岸上两只小狐狸常穿的小鞋湿哒哒沾满着泥巴。
孙公公显然没那么淡定了,“这都是从水中捞的?”
侍卫点头。
孙公公安慰自己几只鞋而已,很快侍卫又捕捞出一物,双手恭敬呈上,是一块黑金令牌,陛下赏给小狐狸玩的,一直系在它的脖颈上,从未取下。
孙公公拿过那沉甸甸的令牌,两眼一黑,直接跪在了岸边。
作者有话说:
传下去,暴君虚了(狗头
最惨的是醒来小宝贝还不见了。
◎陛下精气外泄过多,致肾阳虚。◎
黎绵出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去感受一下古代的风土人情, 不愧是皇城脚下,大大小小各色商铺一家挨着一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酒楼茶馆时不时传来欢笑声,应是年关,大街小巷随处挂着红灯笼, 喜气洋洋,还能见到露天的杂技表演。
这也不像是个即将亡国的模样啊?
这么繁华热闹, 街上行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哪里像那“幻听”所说的, 百姓怨声载道, 不得民心, 各处讨伐,那日晚宴,黎绵分明瞧见各藩王对待暴君恭敬的很, 相处这么久,暴君整日在御书房办公, 也并未动不动就真的摘这个脑袋,大多时候暴君情绪都很稳定平和,除了有些冷淡。
想不通,黎绵也就没多想,都平平安安最好。
小鸟雀在袖子里都能听到那热闹劲,恨不得钻出来瞅瞅,好在谨记黎绵的话, 乖乖藏着。
黎绵早就将帽子丢掉, 那如水一般的墨发随意拢在身后, 单从背影看仙姿亭亭,风姿袅袅,撩人心弦,待看清他那张脸,心动瞬间消失,心头叹气可惜了这身段。
黎绵率先找了家成衣铺子,打算从里到外买几身衣袍,专挑灰扑扑的颜色,不讲好看,只管合不合身。
把那肥大的太监棉服脱掉,黎绵进屋换衣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脖套和链子不知何时竟等比例缩小了,在他脖子上宛若装饰的项链,窄窄的黑色皮革坠下一小段金色的细链,衬得那纤长如玉的脖颈带了点难以言说的诱-惑,好在藏匿于衣中无人发现。
而唯一发现的黎绵只会高兴那碍事的链子总算宛若没有了。
在铺子里换上深色的衣袍,头发拿木簪尽数挽起,黎绵对着铺子里的铜镜中左看右照,确保自己此时的模样很是普通之后,掉人堆里都不会引起注意,方才满意。
铺老板见这公子还挺爱美,对着镜子看了这么老半天,就是眼光不太好,选了铺子里卖不出去旧款式,再瞧这公子虽灰头土脸,眼睛似睁不开一般,脸蛋轮廓却极优越,更别提身量体态之优美,打背影看去,只觉那截窄腰格外吸人眼球,便发自内心为他着想道:“公子,咱们家这还有其他颜色款式的,肯定很衬您,要不您看看这几件如何?”
黎绵见他拿的款式都是极精美好看,颜色鲜艳,穿上不要想也打眼,当即摆手,“不用,我就这两件给我包起来吧。”
等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再换掉他精挑细选的这几件灰色衣袍,现在能低调普通还是尽量这般,黎绵不确定宫中是什么情况,他不敢冒险,暴君那性格醒来之后,肯定是活要见狐狸,淹死也要见狐狸尸体,黎绵那一招落水只是缓兵之计,骗骗其他人还好,暴君定是不信的。
以防万一,他才让小鸟雀至始至终藏在他的袖口,不被人看见,毕竟一人一鸟组合也容易惹人怀疑。
黎绵拎着包袱付了银子,出了铺子大门,向左拐进了胭脂阁,随便买了几盒眉粉胭脂打算给自己“易容”一下,画丑一点,总比脸上有灰要好,他受不了脏兮兮。
一整日的好日头,临近傍晚开始起大风,折腾了一天,黎绵这才带着小鸟雀去了酒楼,要了间上房落脚歇息,并让店小二给备好酒菜送进来。
他在宫中得的金银太多,都被暴君命孙公公换成银票,很是方便黎绵揣在身上,暂时也不担心花完。
酒菜送上桌,小二将房门掩上。
小鸟雀终于从袖子里放出来,蹦到了桌子上,啾啾啾道:“憋死小灰啦!”
黎绵拿筷子夹起酱牛肉撕碎喂它,安抚道:“这两日先谨慎些,等过了风头就好了。”
小鸟雀啄着肉不懂什么风头,问道:“那陛下见不到你,会不会生气啊?”
黎绵:“何止啊。”
说一句它是暴君心尖狐都不为过,做人他在暴君那没自信,做狐狸它可太自信。
但他之前让暴君写过圣旨,不管它犯了什么过错,暴君都不能打它,也不能因为小狐狸的过错迁怒惩罚宫人。
打不打它都无所谓了,他现在改头换面跑都跑了,暴君是彻底找不到它了。
而圣旨就被展开挂在它的金窝上,对那些无辜的宫人也算是一份保障免得被牵累。
孙公公在御花园池子边跪了半天,老泪纵横,其他下人见他不起,一个个也旋即跪了下来,提心吊胆,这陛下若是醒来见小主子溺水连尸体都捞不上来,根本不敢往下继续想。
孙公公就算红着眼睛,打心眼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小主子就这么没了,那么可爱有灵气的小狐狸啊,颤颤巍巍吩咐侍卫继续打捞,他则是起身要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寝殿内,一时愁云密布。
孙公公表情凝重:“陛下还未醒吗?”
宫人跪在地上摇头。
孙公公顾不上那么多了,在屏风后躬身道:“陛下,老奴有要事禀告。”
内室静悄悄地。
孙公公提高了那尖细的嗓音:“是关于小主子的事。”
萧最缓缓坐了起来,头痛欲裂,只觉得浑身汗津津的,很是不爽利,手脚也泛着乏力。
“进来。”
孙公公听到陛下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忙吩咐宫人呈上早已经准备的醒酒汤,由自己端了进去。
龙床上明黄色的帷幔阖上,孙公公只能看清暴君坐着的身影,很快暴君伸手撩开了床幔,孙公公看清楚陛下此时的模样,惊地差点给跪下。
只见陛下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活脱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神,黑色寝衣未遮住的脖颈,喉结上的牙印更是明显得不能在明显,那分明是——
孙公公心中翻江倒海,都忘了禀告小狐狸的事,视线收回,不敢再看圣体,直直伏在地上跪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最面色冷沉下了床,行至到镜前,根本不用扯开寝衣,都能隐约窥见身上那一道道或抓或-咬-的暧-昧痕-迹,
以及……
萧最面上尚保持冷静,冷声道:“传太医。”
上次梦里被咬了手,醒来后手上相同的位置留下了牙印。
昨晚那一夜难以言说的旖旎风月,他并非睡死过去没有感觉,相反是沉溺其中。
只是梦里人影模糊,却又给他熟悉感,耳旁小东西那一声声撒娇埋怨,婉转的调撩人极了,让他无从思考,只能被它带着遵循本能。
萧最披着大氅,坐在龙辇上,不发一言去了御池,褪去里裤,垂眸落在那变得深红,毫无动静的某处。
上面不明液体,斑斑驳驳,明目张胆地提醒着他。
昨晚那场绮靡的忄青事。
萧最入了水,失神良久。
刘太医和提着药箱的其他同门匆忙赶往御池,传召他们的小太监表情严肃,且如临大敌,据说这次是陛下有事,小主子生死不知。
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只觉得前途黑暗,心情沉重,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夜的功夫。
怎么就这么大变故!
黎绵对此并不知晓,他折腾了一夜,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神清气爽,正和小鸟雀吃着酒楼招牌菜。
吃惯了宫中美味,再尝这些招牌菜也还行,到底比不上宫里食材的新鲜,以及火候欠缺了几分。
但黎绵和小鸟雀还是开心极了。
黎绵给自己倒了一盅酒,拿根筷子蘸了蘸,喂了小鸟雀一口,表示庆祝他化形成功!
小鸟雀嘬了几筷子酒水:“以后就再也变不成小狐狸了吗?”
黎绵:“当然!!”
他体内可是吃了暴君超多的阳米青,当时肚子都鼓起来了,一点没浪费。
这话当然不能和小鸟雀说。
小鸟雀还有些遗憾,眨眨黑眼豆又被吸引:“你怎么脸红啦?”
黎绵:“………”
小鸟雀啾啾啾奇道:“耳朵也红啦。”
黎绵死不承认:“我都抹这个样子,除了黑,你能看出什么颜色?你看错了,笨蛋小鸟。”
小鸟雀凑近了瞅,啾啾啾:“还冒着热气。”
黎绵:“……这屋太热了,我去叫小二哥打些水上来。”
很快店小二上来送了两桶热水,得了小费,满脸笑意:“公子有事尽管叫小的!”
黎绵点头,店小二体贴地将门阖上。
小鸟雀被扔进床上,黎绵则是脱了衣袍走近屏风后入了澡桶,他那莹白如玉的皮-肉上,留下的印子比暴君身上的还要多。
黎绵趴在桶沿,有些静不下心来,也不知道暴君怎么样了?
萧最披着衣袍坐在榻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刚给他把完脉的刘太医跪下地上,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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