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奇耻大辱,何意羡因为他轻悠悠的五个字辗转反侧,罪魁祸首却忙不迭会周公去了。何意羡越想越气,但同时下半身不争气,已经微微充血。
何意羡想去冲个冷水澡。但他枕着白轩逸的手臂,手还被他交握着。
只能一点点挪动位置,耳后却忽传来:“去哪。”
何意羡穿着某联名毛绒睡衣,从身到心,都像个一清如水的男高中生,闻此莫名吓得真的一停:“…上厕所你也管。”
白轩逸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抱他,过程之中,自然而然碰到了那半勃的性器。
何意羡被他的手包住——他突然间就后悔撒这个谎了。想起昨夜毁灭他的男人,何意羡轻微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敢骗白轩逸的,他甚至怕过一会要直接在他的掌心里尿出来。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趁着意志还没酥软,何意羡忙去推他:“你腰有伤,等好了吧……”
人类的性爱,应当是爱情显化而浓缩的表达。但何意羡感觉,白轩逸不是这样。他的性欲是动物性的,有季节性的,因为动物在情动的季节无论如何交配,都不会满足和松弛,永远在寻找与扩张。狮子的传宗接代就绝对是一个体力活,交配过程通常要持续4、5天时间,每天交配次数在20到40次之间……
尊重食物链,何意羡服软:“哥,我真的疼……”
但人与动物还是有别,当爱到达了完美,性为一种爱的生命形式,就不存在高低尊卑。白轩逸道:“那你来。”
何意羡怀疑他幻听了,震惊、惊喜中心里却掺了一百个不对劲,他好心动,但他好怕。白轩逸委委屈屈居于人下,会不会突然发疯,就像昨晚?
“下次,说了下次!”何意羡狠心把他的手掰开,但是用力过猛,手肘捅到了白轩逸裹着绷带的腰。
关上洗手间的门时,他看到白轩逸平躺回去,眉锁着,像痛楚。
冷水开关终究没有打开。何意羡走回床边,白轩逸把被子揭开一角。何意羡没立刻躺回去。
何意羡自认快是天上人间最坏的人了,但他对他哥,时时刻刻不知道如何是最好,是更好。
他羞耻无比,看到床头的旧玩具、墙上兄弟两人的油笔涂鸦画,他幻觉自己是幼稚的声音穿上了严肃的外套,但他还是那个小孩子。小孩子把他哥哥的两手紧紧按住,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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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这东西,只要过了及格线,就与爽不爽关系不大了。够硬才是王道。
太大了,只会让床伴吃苦。
何意羡表情难看。他见过那么多热爱骑乘体位的狂蜂浪蝶,怎么别人一上去摇得像电动马达,轮到他就难乎其难,仅仅吞个龟头进去便满头是汗。墙边一头长颈鹿木雕,仿佛抻着脖子在嘲笑他。何意羡耻辱关灯,还碰掉了四驱赛车模型,一阵哗响。
何意羡不得不先退出来,一肘撑着床沿,一边俯下身去吻白轩逸,蘸了自己的前列腺液,伸到后面两指慢慢开拓。
一片黑里,白轩逸温柔地抚了抚他的背,说:“疼就算了。抱会。”
何意羡胜负欲上来了:“闭嘴,按摩棒。”
白轩逸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挑动着,轻而又轻。何意羡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承认这件事,他的身体已被哥哥干熟了。只是亲吻,吸食到对方的气味就会打开情欲的阀门,就会让他心中扬起欲情波涛的海洋,要是不给予出路,便满溢横流,凿穿心灵,在最隐秘的部位爆发为无言的啜泣。
但是,何意羡半天不敢真的往下坐。好烫,像坐在刑具上,要被烙了。
“可以了。”白轩逸扶住他的腰按了按,往下一摸,“好多水。”
何意羡不得法门了这么久,白轩逸只一触碰,花园便湿哒哒地敞开不少,吃了小半截。
“嗯?白轩逸,你挺熟门熟路的啊。”何意羡冒出无名火,把五指插进他的头发,抓着恶狠狠地亲了一把,“为什么啊,你怎么这么熟啊?”
白轩逸被他研磨得不觉低叹一声:“乱说。”
“我乱说?嗯…你最好祈祷我是乱说的……”何意羡两膝分开跪着,咬紧牙根一吃到底,“不然我废了你!”
分明是情意胶胶的时刻,但相貌使然,何意羡微微一抬眼就让人觉得非常凶。扭着腰上下颠弄的也是他,口出恶言的也是他:“嗯…白轩逸,你是个混蛋…知道么嗯…不许动…你敢碰我……”
“怎么混蛋。”白轩逸开口时呼吸压抑着。
“…三心四意…万花丛中过…西门庆…”何意羡浅浅地坐起,疼胀感逐渐变成难以捕捉的痒意。
何意羡还是被操的经验太少了,他都找不准自己的敏感点,突然一下戳到,不禁尖声:“啊…哥!”
白轩逸伸舌舔着他的眼睫,安抚地揉弄他温度偏高的耳垂,哑着声说:“哥只有过你。”
然后他便尝到了咸腥的味道。何意羡抱着他的头一深一浅地动腰。樱桃树的枝芽伸进了窗,一阵微风,柔情绰态美不可收。
何意羡不想丢脸地叫出来,胸膛似乎要被阵阵呜咽撕裂。他直起身来,一只手按在白轩逸的胸肌上,手指抚了抚白轩逸的唇,鼻尖滚下一颗晶莹的汗珠滴在了上面:“…这、这呢……”
“只有你。”白轩逸握住他的手,吻了他的指尖。
何意羡垂下了头,为什么他像吃了一颗橄榄,甘甜后总有涩味。
白轩逸吻他的手心,指腹摩挲到冠状沟,有些强势地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一股暖流充满全身,何意羡高翘着柱身,仿佛布满神经的尿道也被挑逗了,开始甩着头试图分散前后一齐暴涨的快感:“啊不行…这样太爽了……”
白轩逸蘸了腥膻的液体抹在他脸上,何意羡去躲,却被一指插进了嘴巴搅弄。
他快没力气动腰了。何意羡的身材就和纤瘦搭不上边,所以与体力无关,是爽过了头,腰眼酥得不行,一坐腰便塌了。
何意羡挺着腰一对胸又白又粉,白轩逸将他的手带到左边一只上,嗓音沙哑:“自己揉。”
“不行了…好深…”何意羡摸到自己小肉果般的乳头,被白轩逸咬破皮了还没好呢,“哥——”
一声颤着的高叫打在人心坎上。白轩逸吐息乱了一瞬,摁着耻骨向那紧小的入口迅猛一挺,凶狠按在最骚的一小点上。
真是疯了!何意羡前后同时高潮那一刻,错觉他的后穴也在哗啦啦的,半射半淌,那是什么,好像潮吹……
何意羡软软地虚着趴在他身上,爽到极致的余韵,让他被掴了好几下屁股,脸上才开始浮现出微怒的神采:“…想我废了你?……”
此般程度的欢爱,白轩逸连打个牙祭都算不上,抓揉屁股,掰开臀缝,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种结构的木屋很难真的防风,何意羡穴眼一阵凉飕飕的,闭眼平息许久才把话说完整:“昨天的帐还没算完,再动你狗鸡巴,让你射自己脸上……”
白轩逸动作一顿,牢牢抱住他,拉过棉被御寒。
何意羡此时敏感得马眼都一缩一缩的,喘着说:“…你是不是很自豪啊,白轩逸……”
大家都是男人,但在时长的比拼上,白轩逸连战皆捷,何意羡丑态毕露。他觉得白轩逸面目可憎极了,一定要崩解他的胜局,不择手段也要。
“敢自己动,我再也不理你了白轩逸。”何意羡严厉道。
他摸到白轩逸腰侧清晰的鲨鱼肌,绷得很紧。白轩逸顺着他汗透的乌发,忍耐道:“那怎么办。”
但要面子的结果,大都是没面子。何意羡扭着屁股感觉又要攀顶时,白轩逸还有空间再涨大一圈。
何意羡要被逼疯了。白轩逸是什么品种的打桩机,涛澜汹涌永动机的公狗腰,他伤与不伤有什么区别,这种不痛不痒的性爱,不换姿势到天亮他也不会射。
但何意羡铁了心要驯了他,计不旋踵,手从下腹一路摸了上去,按住了喉结,忽道:“哥…我其实真没骗你……”
白轩逸正着迷地嗅着他的脖子,数个牙印与吻痕宛然:“嗯。”
何意羡眼睫垂下道:“…里面,有人…真欺负我了……”
白轩逸眼睛睁开。那种刹那间泼天而来的危险感,宛如将空气也封冻了结了一层霜。
何意羡心里一惧,居然还说得下去,像一锅滚水似得注到冰面:“好多人…好多鸡巴…鸡巴有长有短,有大有小…还有黑的,丑死了……脱了裤子,都往我那戳……”
何意羡感觉下一秒这间木屋便会不存,便为焦土,忙接道:“但我就是不给…我说我有男朋友了…”
白轩逸结实的臂膀环抱住他的腰:“谁。”
“这怎么说…真说出去,不乱伦么……”何意羡伸出舌尖舔他嘴角,屁股摆了摆,坐在两颗硕大饱满的卵蛋上。
白轩逸命令:“说。”
“我难道说是哥哥么…”何意羡顺从地伏在他胸口,一手扶着阴茎进进出出,一手羽毛般轻柔地滑过鬓角,似笑非笑地说着,“要我说我最喜欢哥哥的精…吃哥哥的口水…天天喝哥的尿…给哥当踩脚凳么……”
屁股立刻被甩了清脆的一巴掌,白轩逸声音粗重:“小贱货。”
“嗯……”何意羡的呻吟差点溢了出来,浑圆的屁股震出阵阵艳逸的雪浪,“啊…我是哥哥的小贱狗,嗯…所以我、我没和他们说哥哥,我说…我说的、我说老公嗯啊啊!……”
白轩逸凸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粗暴地摸着他光洁的背,手背乃至小臂都青筋凸显。
“不骚…喜欢老公才骚的唔……”何意羡被骂了一句,带了哭腔,却还要让发了疯的狂暴欲望无法片刻冷却,并着腿大开大合地起伏,缩紧了屁股夹他,“啊…老公干死我了…嗯啊…老公大鸡巴干我、射,射我嘛…好想怀唔……”
而他臀部起伏的幅度,讨巧地并没加大,但何意羡的双手越缚越紧。月影斜照到他赤裸的身体上,像镶黑边深色云状的斑纹。
——蟒蛇采用绞杀的方式勒死猎物。呼出一丝气,蟒蛇缠绕就紧一分,再想吸气把肺部撑回到正常的样子就不可能了,因为吸气这点力量比不过蟒蛇肌肉的力量。
也就是被蟒蛇缠绕后,呼出一口气离死亡近一分……
嘴巴包住他的耳朵呵气,灌进去淫靡无伦、高低起伏的话语,一句句深入耳膜,更如产生绞杀时的红视效应,把猎物的血液挤入脑部——进入视网膜小血管,高潮时眼睛会看到一片红色。
直到肺部一点一点地萎缩,最多几秒就会心脏衰竭,但蟒蛇通常选择继续缠一会,才开始进食。
所以何意羡从脖颈到脸庞,仔仔细细奖励般地亲了他一遍,才微笑着抽出来。一足踩在他脸边的枕头上,高高睥睨地对着白轩逸英挺的鼻梁,射了满脸。
把精液耐心地一滩滩抹进嘴里,何意羡似有若无笑了声:“咽了。”
热潮下同时他的穴眼夹不住了,流出来满满当当一泡浓白的精,断续一线,滴在潮湿的木质地板上。
傍晚时分,白轩逸又去了一次岸边,还是无人。
这警力效率未免太低。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早上何意羡醒得稍微早一些,已对援应的人员说了,我们好着呢,不需要救。
暮色降临在寂静的岛屿上,白轩逸回屋的时候,何意羡正穿着套头带兜帽的毛绒睡衣,在小口吃他煮的红豆沙,品啜这诗意而缓慢的生活,好山好水好风光。
“坐呀。”何意羡亲切地拍了下身边的位置,然后笑眯眯亲了他一口。
豆沙便像小猫胡子沾到了白轩逸嘴边,何意羡哈哈大笑,凑近了轻轻快快地道:“咪咪老婆亲亲。”
出去一小会,屋里便乱得可以。白轩逸顾着收拾桌子,被拉住笑着碰了碰他的唇。何意羡马上变脸,往人脸上一拍:“舌头伸出来,你懂不懂事?”
何意羡像患有皮肤饥渴症,从前每天忍受着这份饥渴的焦虑感,真是要命。所以逮到机会,便无时无刻不极亲密。况且闭着眼睛去摸白轩逸,一寸寸指尖漫步,也太像在触摸一头活灵活现的猛兽——流线型的身材、粗壮的四肢、强劲的肌肉、厚实的皮毛和优雅、颀长的尾巴结合得完美无缺……
何意羡黏在他身上:“我老婆真好看。”
白轩逸打开冰箱门,笑着转脸问挂件:“晚上想吃什么?”
新鲜食材定期有专人上岛供给,一时半会不愁吃喝。白轩逸蹲下来打开冷冻格,有一包菌菇虾仁饺子。何意羡从后面圈着脖子把人压着抱住,不让他起来,石破天惊来了句:“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找壮壮的。”
白轩逸笑了出来:“口才全用在这方面了。”
“想喝猪肚鸡汤,别放胡椒。”何意羡玩着他的耳垂。
白轩逸道:“没有猪肚,下次吧。”
何意羡饱暖淫欲都满足了,快乐得忘乎所以,不假思索道:“还有下次?”
如同一条口出的毒蛇,把二人都蛰得一默。太多话题谁也不敢提起,言语之道断而不可言说,索性当作一晌贪欢。最起码何意羡这方,不能排除这个想法。
“我是说出去了不劳你下厨,我请你吃饭,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发觉说错话了,大错特错,何意羡忙解释道。但是关心则乱,这种解释还不如没有。
白轩逸看了看他道:“打算什么时候。”
“就明天啊,毕竟不能太耽误白检的工作,少了你全中国公检法哪个系统还能转?”何意羡去关窗。
没有城市里的朱楼碧瓦,从这里是可以看到天的。所有的烟雾最终都从这宽大的天窗到外面去了。窗户的位置离白轩逸很远。
炉子差不多就是一种很小很小的铁桶,坑上放上铁篦子,就可以生火做饭了。白轩逸也没有回头再去看他:“嗯。”
何意羡回卧室看了一会小人书,其间还小睡了十分钟。睡着前他只扯了一条卡通毛毯,醒时身上盖着两层以上的厚被子。他闻到烧木柴的那种香味,松木富含油脂,风味很独特。何意羡怃然发了一会呆。
晚饭吃生滚海鲜粥。鱼肉鲜滑,入口即化,还撒了芦笋粒和细细的姜丝。何意羡紧绷绷一张脸,尝了一口,便起身吐到垃圾桶里,对着水池狂涮几遍漱口水:“白轩逸,我从小就最讨厌吃生姜,闻这味道就要吐。我讲话你都不当真,你也没记得过。”
其实,何意羡这个人,他说的所有话,端的都要削三分来听的,削了三分,还九假一真。
但白轩逸仍抚了抚他的肩:“重做一份,你先吃点别的。”
何意羡斥开得极快,无名地眼角呛红了,皮肤白,一抹飞红极明显。他小时候一病起来就像古籍里的画皮鬼,浮世绘中的铅面水银人偶。当了律师以后,亟需借助适当的美黑撑起气场。但这两年应酬只多不少,疏于日光浴和助晒乳保养,白回去的速度骇人视听。
白轩逸退开一点,站得不近不远:“你不要胡思乱想。”
何意羡手撑着水池边沿,感觉自己指关节都嚓嚓有声,他也清楚这变幻无常的脾气很扭曲,很讨人厌,但没办法不说下去:“怎么就叫胡思乱想?这叫合理演绎类推,你以前答应我的这么小的事都忘了,那你讲所有话是不是都要推倒重来,都不算数了?”
没有得到即时的回应,何意羡更加仓皇不定,忍不住急如风火地转身,要大骂特骂,却正正好被白轩逸抱进怀里。
白轩逸没说一句话,但何意羡挣了两下挣不开,慢慢吞吞,面红过耳。
炉灶没有关,锅里骨碌碌在响。何意羡才推他一下:“干得漂亮,最好别关火,我们一起在这烧死。”
白轩逸抱着他不松开,把现有食材的组合可能性都列举了,问他想吃什么。
凡是有太阳照耀的地方,均有太阳崇拜存在。何意羡有时同意,他对哥哥是这样的感情居多。不能够拒绝与阳光的温暖相拥,何意羡一手回抱住了他的背:“不想吃,气死了。”
白轩逸顺着轻抚他的头颈和背:“怎么才不气?”
何意羡紧张情绪因此渐渐放松,挪蹭了几下,还是没舍得不抱了,说:“出去走走吧,闷了一天了。”
白轩逸问:“去哪?”
“几点了,要不去看看日落吧。”何意羡在他怀里仰起脸。
紫铜色的丰饶天际,好似掏空了的青石般,一股怪诞不经的风刮得窗声大作,听来忧心如捣。白轩逸极少这样立刻紧缩了眉头:“明天哥带你看日出吧。”
何意羡死心眼,耳根硬,不听。白轩逸说:“今天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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