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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是被欺负(将望镜笛)


可没想到林衍却说:“我怕什么!骑的越快越好,毕竟一路颠簸,赶路也是意料之中。”
陆也:“……”不按套路出牌。
众多芳龄女子并未看到两人情投意合的样子,反倒是争两人看起来谁更胜一筹。
“驾!”陆也大喝,让马奔腾。
林衍虽说没摸马好些时日,但他之前对马就有天生的驯服感,对于越凶悍的马,他就越喜欢驯服,尤其是像陆也这种假面孔的。
就要撕开他的面具好生观看,他到底是何真面目。
“在想什么呢?”陆也问。
林衍笑说:“在想那草原上的策马奔腾,想必是好久都没来得及去骑。”
“会的。”随着马的飞越奔腾,陆也的心情愈发活跃。
只是——
宫中却不太平。
如今太子一人登基上位成皇帝,其名为峰泰帝,只是他这身份虽说得到天下共识,可总有那些宦官期盼他下位,在宫内,他是实在没有心腹。
现在,他因征税一事被困得不着道。
“陛下,臣此番上奏,说的就是百姓征税一事,如今百姓们皆因两国战争合成统一,又因官沟一事添进许多银子,现如今国库虽不说空虚,但也没了多少,如今丈田内荒草满生,粮食也未有多少,百姓们皆是在街流落,都是空着饿肚,不知皇上是要按以往征税。”此时,有位宦官就在这反对。
峰泰帝在陆也口中得知此人是为阴险狡诈的小人高修然,只是他的家底颇厚,便猖狂得不得了,一时间也找不到治他人的罪名,也只能提高警惕,多做提防。
“那爱卿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便问提问之人,想必他也是有了法子,只是为了让他难堪罢了。
高修然见峰泰帝抛问题给他,也是想到这人是个光说不练假把式的人,待他让峰泰帝难堪,就大妙。
“臣也是辗转难眠了好几日,对百姓一事也是苦恼之际。”高修然故作摇头,说,“但眼下之际,臣肯上奏传给陛下说其事,自是说了天下人的宣言。臣问的,便是陛下的意。”没人说得还比他还冠冕堂皇。
峰泰帝对此虽说心里厌恶,但还是没能说到何处。如今陆也因有事耽搁没再上朝,此事怕是不解决,高修然必定会纠缠好阵子。
看来,只能将他的麻烦抛给他的同僚了。他这也是缓计,为的就是等陆也一来,听他意见。虽说他已登基成皇,可需要老师请教的实在过多,治国之道,总要要请教他人的。
“那不知,狄爱卿有何看法?”峰泰帝将担子挑给了他。
“驾!驾!驾!”奔腾千里马,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
陆也想要抱林衍下马,可没想到,林衍却拍打了他手,自顾自的说:“怎么不要我抱你?”
“不需要。”林衍跳下马,不做伏低做小的派头,“怕费了侯爷你的气力。”之前喊的是陆王,就是仗着没人揭穿,但现在在京城,一言一行都要鞍前马后,不得不警惕在心。
陆也:“……可别小瞧本王的力气,最近几年本王也是好生练了力气,可别怀疑本王的气力。”
“我可不敢小瞧,能从一条血路混出来的人,我要是小瞧,倒显得我小人之心了。”林衍可是见证过他真正的力气,那可是让他下不来床。
怎么会想到龊事呢?林衍不悦闭眼。
“这马归你,如今看来,这马是匹好马,吃得也多跑得也快。是个狠马。”陆也摸起马身,对林衍说。
林衍笑说:“是狠马,就给我?不怕这马会烈性得让我吃瘪嘛?”
“吃瘪?”陆也摇头,“你不会吃这样的亏,本王在之前就见你驯马很有一套,就连那种野性的马,你也能拿他有法,更何况这种千里马?”
“侯爷谬赞,既然到了京城,那也就表明,你也要上朝了。”林衍想到朝廷,就提前打听了峰泰帝的事。“不过那峰泰帝在上早朝时,必会被人刁难,恐怕还得需你早去出策。”
“本王知道。”陆也也不意外峰泰帝对他的重视。
想到陆也有了法子,林衍也不再迟疑,直说:“此次就与侯爷暂时分别,有缘之事,自会相见。”
“那是。”陆也见他说,也不拒绝。
“怎么还不走?”半响,陆也见他还有未走的意思,便调侃他,“舍不得郎君嘛?”
“侯爷小心隔墙有耳,郎君一词可不是这么说的。”竟没想到陆也竟会张口厥词。
陆也笑了笑:“开个玩笑罢了,本王未娶妻,自是想有个良人能够看得上头。”
林衍道:“告辞。”不与陆也纠缠,他斗不过。
“哎!”陆也还没能挽留呢,就见林衍走得极快。
“再会!”陆也笑得雀跃,留恋不舍肯定是有。
终归,是回来了啊!

兜兜转转,那些老奸巨猾的宦官们,终究还是把征税问题抛给他。
一时间,他终是被这些宦官们整得不知所措。
“陛下,礼贤下士的确是件君子该有的事,但若是征税一事陛下拿不定主意,怕是要惹人争议啊!陛下有所不知,此事若是耽误久了,我们这些做臣的倒无妨,可是耽误的,可是陛下您和百姓呐!”高修然表面无意,实则有意,他说的这番话,竟是实在的把峰泰帝的选择给堵住了。让他不得将推卸责任于各个大臣,时日无多,这征税时日可不得推脱。
可他是昨日才登基的皇位,今日一来竟被百般刁钻,譬如一般的皇帝得知此消息,就算不喜也要惩罚大臣私自自作主张天子主意,天子听爱卿提议是瞧得起你们,要没有你们的提议,你还以为有人能够让你们大升官位吗?
可他登上皇位,本就充满争议,况且扶他还不如扶那些夺嫡厉害且有本事的皇子,何至于此扶他,他怕的,就是有人会说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亏了傅侯爷一片好心。
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不妙的事情发生,要是发生了,收尾麻烦,倒落得个不好名声,敌人也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高爱卿说得对。”峰泰帝终归还是妥协了。从原本的村内孩童陈邈变为皇帝沈邈,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其威严的。
说完,他又往宫外看,一种无力感突然层层上涨,惶恐不安,怕就是说的他,骑虎难下,困在局中,无人来救。
若是陆也不来,那他也只能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听了那么多的爱卿曾对征税一事的严谨,朕引人颇有些感触,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听从爱卿们的提议也只是为朕醍醐灌顶,罢了,既然爱卿们想听,那朕就直说了。”
若是不能退而求其次,那他就只能迎难而上,就像是在这鱼目混杂的宫内,每走一步都要考虑这一步走来究竟是对是错,走错了,会有什么后果要承担?
他不知,也不敢赌。
“对皇上乃至是同僚们感到深歉,本官因有事耽搁了些事,所以不得已来迟了。”来人身穿红衣朝服,原本宦官们穿此衣甚是有老练家气,但陆也一穿,便是有一副不羁放纵的做派,况且陆也往前一走,走得便是天潢贵胄的皇子样貌。
桃花眼微勾,高挺的鼻子让人想到不羁少爷,举手投足都有翩翩公子之风,就算是少儿郎也做不到他这般坦荡,那身红朝衣紧扣在身,端的是官场的风,身材笔直修长,裤腿上的靴子,乃至是朝衣上绣的白龙,保的是他真凶化吉。
陆也来到宫前,朝前面正襟危坐的峰泰帝行礼,又作揖冲同僚们行礼。“虽说一路上因秉公办事寻的差事耽误,但微臣也并未怠慢征税一事,今日一来就紧紧赶到宫中,真是让皇上和官臣们等久了,微臣深感歉意。”
高修然暗然骂了声陆也不厚道,没想到这皇上没有为难到,反倒是让陆也盼来了。
他可知这面容神色皆都言笑晏晏的陆也,究竟手段有多狠辣,若是在官场得罪他了,怕不过多少日,定会被陆也抓住把柄,就算没有,也能捏造出莫须有的罪名来。
“陛下为征税一事劳神伤身,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自是让大臣们出谋划策也是应该的。”陆也虽笑,但眼神看着高修然时,满是狠戾。
高修然虽惧陆也,可也为自己找好了后头:“虽说皇上为征税一事担忧好些时日,可既是神思劳神了好几日,也理应有了些主意,臣是这般想的。”
陆也对高修然的一番言辞不禁佩服,不过瞥了眼坐在皇位上的沈邈,见他如坐针毡,陆也也早已想好了法子。
高修然嘛?他还未看在眼里。
“看来高大人如今也能妄自菲薄,猜中陛下心声了?”陆也嗤笑看他,实则是将峰泰帝的火引到他身上。“既是这样,高大人想必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倒不如说出你的看法,看看陛下所想是否和你一样。”言外之意是既然你想让皇上开口,不巧,那就等你先开口,到时候皇上开不开口,也没了诸多意义。因为皇上的意见,必定可以跟随高修然的走。
高修然随即脸色苍白,难堪的退下,如今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陆也,因而只能默默忍受。
“陛下,依臣言,臣有一拙见。”陆也禀礼说,“既是粮仓征税之事,臣已派人去查一番,虽然梁山城田仓没能生出米稻,但京城近几年发展状况繁华,梁山城发展窘迫,倒是形成了反差,陛下不妨可这般想,今年梁山城干旱严重,又因为战事一事,虽已过去一年,可终究还是留有余患,但京城状况恰恰相反,不如陛下可这般做,京城景况大方光彩,那就将京城乃至是宛如京城的其他城邸抬高征税,至于像梁山城的那些城邸,自可放低。”
“侯爷这番话说的便是臣心中所想,只是这番作为,还是不够稳妥。”高修然见陆也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自是能够在多抓诟病时抓个彻底。
陆也却驳论道:“话还未说完,高大人这话,莫不是说的太早了些。”
“那烦请侯爷快说吧!”高修然笑得邪恶,让人心生惶恐。
“的确是如高大人所见,不稳妥。”陆也说,“可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往后再把京城征税再降,不就得了,梁山城虽说丈田荒,但也不是到了走投无地的地步。”
“此事须得让朕多思索思索,待商讨之后,再做定论。”沈邈出言有章,见到陆也说这番话已然收尾,他也断然不会说此事全凭侯爷做主段。因为那样,只会把侯爷推到风口浪尖,不划算。
“此事就暂告定论,再说他事吧!”沈邈想着,说。
他只顾听者就好,初来乍到,对于官场之事不甚了解,若是经过这些事了解个彻底,那不妙哉。
自顾下完战棋后,林大面色更加沉重,实在是因为对方都看不清彼此的局势,而恰逢,他又担心罢了。
现在,他已经让京城流传出林大未死传言,传的是当日林衍死后的第二日尸体被人无缘无故掳走,实则上是找来医术高明之人宛转救他一命,这看似荒谬的流言,但经过各位百姓的传言,便变得心口不一。
等到时机,他便会回来再接叱咤兵。只是,他的后背由于从马上摔下,已然摔下遗症,若是找不出好太医治他背伤,总归还是心有余悸的。
皆是变数,林衍早该料到,还记得与陆也交心赤诚时,陆也摸到了他的后背伤。
“你的后背?不是说过找过太医看过嘛?”陆也轻按伸进他后背的手,心里不禁一阵悲悯。
当初,要是他不袖手旁观,该多好。
“看过,没好。”林衍漫不经心一说。
只是他这种不经意,却深深戳紧了陆也的心脏,只是后悔已无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补偿。
陆也与林衍光着身子缠绵一起,那张俊美脸倒是看着林衍,温柔的闭眼吻他,竟让林衍措不及防。
当时的他不知,陆也为何后面动作轻了些,不过现在想来,怕是愧疚吧!
不过那会陆也也故作拍打马鞭提醒了他,不是他的错,倘若是有错,那也是自己愚笨的错,才导致自己从马背摔下来,受了重伤。
反正那场摔马,也不会让他真正死去,明眼人,便会知晓。
只是还没他等多久,门便“吱呀”一声开起。
林衍一见他来,也不起来恭迎,而陆也一人,便张开衣裳,说。
“怎么不帮本王解衣宽带。”陆也张开手,撑起他那宽广胸襟。
林衍抬眸,说:“不是有侍女帮您换衣嘛?怎么,还需要我这个野蛮之人?”
“需要。”陆也笑说。“所以快点行动,我要得早点歇息。”
林衍也没拒绝,反正两人关系非同寻常,宽衣解带自是无常,而是两人的关系,至今为此,得知的人也少了许多。
林衍帮他解完衣带,笑了笑说:“好了,没事的话,我就要去躺榻寐一时了。”
“一起睡。”陆也说。
林衍疑惑:“谁?”
陆也再说:“一起睡。”再然后,陆也见此言差矣,又再说,“我和你一起睡,林大将军可别过多担忧。”
“我知。”林衍说。
林衍想到今日朝堂之事,便问:“今日之事,可办的稳妥?”
“本王办事,哪有不妥的道理。”陆也看向林衍,眼眸百感交集,“当初是我悔过于你,现如此,我定要好好补偿你。”
“补偿嘛?”林衍喃喃念口。
陆也说:“对,补偿。”
忽然,两人的目光再次炽热起来。
“只亲一下,不做别的,毕竟明天还有要事要办,耽误不得。”陆也凑上前去,吻住林衍。
吻声响彻了屋内,屋内还亮堂的烛火,瞬间被人熄灭,两人瞬间漆黑一片。
“我后悔了。”林衍说。
陆也疑惑:“为何?”没想到他让步了,林衍却要上攻。
林衍上前进攻,说:“我要进攻了,就像带兵打仗般,你对我心存愧疚,我可不。”
陆也却反压他一头:“林大将军,好生威风。”
手中的动作却不停片刻。动作也更加迅疾。
怀中人隐隐忍着,但身体上的屈服,让他不得不屈服。
也不得不臣服。

子时,月光迤逦在前,朔风簌簌吹起,怫然让人心生冷凝。
林衍喘气,心中仍旧愉悦,不知为何,那股冲脑劲又让他感觉,他是脸红的男儿郎。
次日一到,陆也就先去上朝去解决昨日的朝廷问题,而林衍,自是向人打听他的死而复生一事。
时机还没成熟。他还需再等等,现在他的动静太大,怕是引起了鹰啫部的墨夯注意,总归来说,有好事的同时也有坏事发生。
但是他这一举动,彻底给叱咤兵引来了一片唏嘘。
尤其是绍南,在林衍殁后就被迫接兵带领,叱咤兵们也乐在其中,不过这会倒是让人乱成一遭。
现在,绍南逮住那位当初林给林衍看病的大夫,也就是在林衍摔下马背后的看病军医,只是不知为何,你太医见到绍南就心生惶恐,眼神一直在躲避于他。
“你有事瞒着我?”绍南几乎是笃定了此人有事瞒人。
军医被他这眼神盯得怂恿,直至的都在肯定点头:“是……是……有事瞒着……大人……”
“什么事?”绍南蹙眉,“别抖。”
“是……”军医颤颤巍巍的说,“是林大将军!林大将军当初摔下马背的事!”
在外的戚倦听到一事,便停留在此地,不悦的杵在原地聆听。
“到底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可要得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了!”前几年林衍一事他还没能瞧出端倪,如今看来,处处都是端倪可察,到处都是蛛丝马迹,也难怪他不好生仔细观察,只顾沉浸在悲痛之中难以忘怀。
最终,军医还是招架不住绍南的审讯逼问,还是将此事完完全全的招供出来。
林衍因中一箭摔下马背,其实是有大难要渡过的,但林衍天生韧性极强,求生欲极为强烈,似乎无人阻挡,但那箭经过军医一查,发现是有毒的,而且还是致死人的毒性。
林衍能够被他救活,毒也在万分险境中得解。颇为可惜的,也不过是后遗症深深在他的烙印上留下,像是在警戒他,不要再同一次坑摔两次,而他们,也必须让林衍放下骄矜性子,有时候屈下尊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因伤势过重,他至少要在一年之内不得动武,也不得劳神伤身,所以林衍迫不得已而为之,只得下令传言说自己中箭伤亡。
原本绍南是信服如此,纵使觉得再有蹊跷,可最终还是按耐下心疑,认定他已死,既是已死之人,那就不能复生。
只是老天却给他开了场大玩笑,说是林衍竟然死而复生起来,尸体被盗是因为有一太医想回转他那“回生”药,据说是能够将人把死门关里拉出来,莫不是林衍,也被那救活。但军医这番话,足足让他否定了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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