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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是被欺负(将望镜笛)


对于绍南此人,他是极为放心的,毕竟跟随自己十几年了,不说主仆之情,友人情感都让两人成为了家人。更何况,这家人还有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翠竹,脸色虽嫩,但胜在机灵。
说是会收回,其实他还说不定。毕竟万一他……哪一天不来了呢?
陆也既然说了斩草除根,那就等他的下一步动作,自己就静静观看就好了。
顺便——
他还要救走自己父亲,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得紧,让人牵肠挂肚。

轮阳落,南雁飞,恰逢未时一刻。
他们邀人到山上谈判已等得有一时,可迟迟不见人来,一时间到了未时也不见人来,甚是让人心颤。
尤其是站在高山上的墨夯,还有被束缚在旁的林震千,乃至是鹰啫部的一个个下属,都是要等林衍单枪匹马亲自来阵,况且,他来,不正是最好嘛。
“我来了!”林衍轻功一飞,跳在墨夯的山下。
虽说墨夯在山上俯瞰着林衍,可林衍这举手投足的傲气可是丝毫不减。
“你所说的那封信,我也早已知晓,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我父亲?”虽说口气好商量,可林衍分明是命令。
墨夯戏谑的看着林衍,转头对林震千说:“没想到你儿子这么舍己为人啊!我的条件可还没提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震千瞳孔睁大。
墨夯眼眸垂下,摇摇头说:“不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你可确定,你是一人而来?”墨夯在山下大喊,似乎想震出林衍害怕的眼神,让他惊慌失措的说出真相。
可林衍也不是吃素的,被恐吓,见尸体,杀人的一桩桩事件他可是亲眼目睹,自是不怕墨夯这个无用威胁。
“是我一人过来。”林衍踮起脚飞轻功,竟到了墨夯的斜对面:“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父亲?”
林震千目睹耳闻,直直摇头,还一直朝远边扬头,努了努嘴,要的就是他赶快跑,别管他,能见到他已是知足,想必老夫人和爱妻也会告慰天之灵。
“别急啊!林大将军。”墨夯戴着个面具,常人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林衍可是看了好几十回了,压根不在乎。“既然你一人肯来这,这也无埋伏,你也未设诈,那不妨听听我之言?”
林衍道:“请说。”可别耽误他时间。
忽然,他的脑海里恍然回忆陆也在房舍内对他说的话。
“相信我嘛?”他的神色突然严肃气了,“此事交给我全盘托出,我必定会一网打尽,墨夯等人,一个也逃不了。”
林衍不知,陆也有着十足的底气,还有近几天的忙碌,都是因为想准备万无一失杀掉墨夯,因为——
墨夯可是杀了他阿姊的凶手,原本阿姊可以见到他与林衍互成伴侣,而他也可以见证阿姊一生美好。
“相信你。”林衍闭眼。
冲击着他的脑海,让他措不及防,独自一人一个前来上山救人。
“看你如此真诚,我也不妨告诉你法子,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这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墨夯嘴角微微上扬,只是戴着面具不曾看到。“世上无论要做什么,都总是要付出代价,所以,你稍微付出点代价,他就可以得救,想必这道理,林将军自是懂的。”
林震千眼里对墨夯满是恨意,可有无可奈何,因为这个对手,可以轻易捏死任何一个人,更何况,他还有把柄在墨夯手中。若是林衍知道,他的堂叔死的时候,他袖手旁观,会是什么情形。
“我一个粗鄙武夫,自是不懂这番道理的。”林衍朝他傲然颔首,“而且,我也乐于接受,你要来尽管冲我来,怕什么!那个任人欺负摆布的林衍,已经上西天了!”
本来墨夯都要嗤笑他的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但一听他这恣意妄行的说法,倒是陷入了沉思。
他的弱点无人知晓,他也会把他隐藏得好好的,只有那个少年单独看了出来。
“任人摆布的只是宰割羊,我看你可以做一头狼,野心十足,倒是可以一试。”在别人都在说他羸弱时候,这人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而这,恰好也让他充满斗志,也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付出代价。
只是,如今林衍的面貌却与他小时遇到的少年长得相似,隐隐还有些重叠……
“厉害!”那少年与他互相击拍手掌,两人心口不宣。
墨夯苦笑:“如果有一天,你被逼到绝路,那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认输,即使单打独斗,我也要让他与我斗个两败俱伤,你死我活。”少年孜然说完,疑惑的盯他。“这一天还远着呢!”
有个想法一直在他心里隐约沉现,这一天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就论他而言,他的确过得个好日子,享受多年福,大概是老天不忍心看到他像被一个畜牲般利用,便都极力掩藏过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墨夯抬眸,再次仔细观察林衍。只是林衍的面貌,实在是与当初那劝说他,与他相伴的少年面貌隐隐重叠。
墨夯思忖半响,慢悠悠的道出目的:“我想,这世间最好的条件就是以生命为代价,你要想救你父亲,那就得一码换一码。”虽说心里一直叨叨此事不可为,可最终,他的邪恶让他心里作祟,跟他作对的人,都得死。
“歹毒心肠,你就不怕曾有一日,你会遭的报应嘛?”林震千一听这条件,不顾把柄的就朝他大吼。
林衍眉头紧锁,说:“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还望你要说话算数放了我父亲,”说到这,他倒抽一口气,雄浑有力的朝墨夯大喊,“不然的话,就别怪以后我的弟兄们前来灭你满门!”
哈弩族被人猛然袭击,他队之人已没多少,看了眼袭击的人。
他们都是穿着雅黑标志的黑衣,形色诡异的偷摸杀人,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早已来不及。
而且,哈弩族的现况显然是危在旦夕,形式也是胆颤心惊,兵都被杀个精光,一夜之中士兵们都中了毒,大汗淋漓的一颗一颗的淌,让人心慌。
“狡诈阴险的这帮小人!有本事都单独应战!把我们的人都杀光了,这叫什么本事!”成禹处在屋舍内急的团团转,因事忧愁,而在一旁的庞昌披着大氅,面目苍白,让人不禁垂涎的爱戴他。
庞昌抿唇,见他火气发完后,才说:“虽中计了,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成禹站上前去,两手把着他的肩膀。
“目前兵们还剩多少?”庞昌问。
成禹嘴里念叨,似是在计算数目。“还有五百人。”
“现在目前来说,我们的办法左右都是死,他们浑水摸鱼,我们何尝不可?”庞昌在他耳边轻声念。
只是,还没等庞昌说完,就有通报士兵前赶进来,大喊:“不好了,目前鹰啫部的人说是要找到将军您,说是……”对这面目神色都有些凶悍的人来说,他还是心有余悸,害怕得想要退缩,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说是什么?”成禹震慑他人。
“说是……说是……”通报士兵被吓着了,迟迟说不出话来。
还是庞昌在一旁安慰:“别急,慢慢说。”
“说是要找到将军你,把你给杀了,斩下你的头颅……”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甚至通报士兵都不敢抬头再看成禹。
“下去吧。”庞昌挥手,见他在这也不是事儿。
通报士兵一听庞昌说,总算是灰溜溜的离去,可不敢碍了成禹将军的眼。
“要我头颅,也要看他们敢不敢!”成禹走出门外,说,“你就在这待着吧!等我凯旋归来。”
“嗯。”庞昌虽说心生不安,但也只好同意。
毕竟他一旦决定要做某件事,无人能阻碍,无人能挡。
庞昌坐在桌上,捧着杯茶囫囵喝了几口。
“行动吧!”墨夯站在山上大喊。“大丈夫的话,一言九鼎!可切莫不要妄言。”
林衍心生间隙,再次看望高山上的父亲和墨夯时,他的心里俨然生成了心酸泪。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林衍从兜里拿出匕首,在他人眼皮子底下,把刀缓慢的放在自己脖颈前。
林衍一双狐狸眼肃然警惕,挑起眼来也是让人惊鸿一瞥,无论是墨夯,还是其他人。
“看好了!”林衍大喊。
忽然,站在身边的李昭忽然反手刺了墨夯一刀,说:“对不住了,承蒙我的爱人,要取你性命。”
“你!”墨夯身受一刀,可力气竟不见得丝毫羸弱。“李昭,我等的,就是这一箭。”
“还有常缚。”墨夯早已知晓。
林衍把刀离开脖颈,待揣回兜后,一脚踮起,飞起轻功来毫不费力。
“——啊!”
一道道箭射中在墨夯亲信的人身上,一时间,就连困住林震千的人也没能免其难而死于天命。
墨夯转过背去,就看到那一身白衣之人,笑容傲然,这一抹笑,笑得是狂傲不羁,云淡风轻。
而他身后,紧紧跟随一帮士兵,仔细一看,竟还有以往的叱咤兵。
“既然后患无穷,不如就先把他给除掉。”陆也骑着马飞奔前去,大声说,“风水轮流转,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日。”
墨夯还没来得及瞳孔睁大,面具就被人摘了下来,而摘他面具之人,没有别的,正是他身旁的鹰啫兵。
“士别三日,没想到转眼间你就沦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陆也拍打马鞭,喝声。
墨夯面貌倒也不算是丑陋不堪,倒是能够与一些英俊貌美的公子爷所媲美,而整个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怒不可遏,随时都可能把你给捏碎。
不过,他人可不惧。
如今面皮已然将他撕碎,就是个纸老虎而已,怕什么!

林衍一眼相中陆也那傲然凌厉的模样,朝他扬起一笑。
陆也到了一定目的地,便吁了声后,马彻底停下脚步,陆也随即下马,来到林衍面前。
“来迟了。”陆也朝林震千那头扬了扬头,说,“你父亲成功救下,墨夯一人已然抓到,没想到面具摘下世人目睹芳容,竟会长得人模人样。”虽夸他不丑,但也是满口的嗤笑。
“陆也,别以为你胜了!”墨夯被抓住后,仍旧倔强。“我的兵马上就会到来!”
“到来嘛?”陆也漫不经心的说,“你的兵早就被杀得个片甲无存了,何来归来一说?”
怕是墨夯都不知,他这完整的计划都被他人打得个一场空,眼看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忘讽刺一波陆也。
“知道你阿姊是怎么死的嘛?她的尸体为何又不翼而飞嘛?”墨夯也不知何时,中了陆也所射的箭,竟也变得羸弱起来。
“让你那么快死,我不甘心。”陆也淡然说,“这已是对你最轻的惩罚,要我说,你之前犯的过错都不足以抵挡。”
“我犯的过错?”墨夯笑出了声,重复那些话语,“我犯的过错?”
“那些人都是虚伪小人,我杀他们,是为天下人排忧解难!怎么能算是过错呢?”墨夯说着说着竟然说服了自己,竟然盯着林衍看。
陆也随即把林衍护在身后,而林衍这时却开口:“少年时期的事,我都记得了。”
时间骤然回到那会——
林衍自诩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就好比现在,他见到了位青年,身穿青衣,手上拿的东西,都是那么的脏。
而那些小孩竟会胆大包天的踢他,大概是欺他没爹没娘就像是个受气包,活该被人欺负,天生就是贱命。
少年时期的林衍伸手丢了块石头,砸了一个个欺负他人的小孩。
“要是不想看到我的剑出动,那就停止欺他人的做法。”林衍扎着个高尾,一颦一笑竟都让人惊鸿一面。
小孩们纷纷讪笑的互相打了彼此,“林将军的儿子惹不起!惹不起!走了吧!”也许是出于对林衍身世的忌惮,便都纷纷跑了出去。
林衍跑到那被欺负的小孩面前,蹲起来,与他目视。
“谢谢。”小孩木纳的点点头。
林衍递给他一袋荷包:“里面有些小铜钱,我还小,没太多银子,有的也只是零零散散的铜板,你就将就吃饱吧!”
“好。”小孩受宠若惊的点头后,便拍打后面的衣服,“林哥哥,谢谢你的帮助。”
“你要知道。”林衍这会倒是拉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说,“任人摆布的只是宰割羊,我看你可以做一头狼,野心十足,倒是可以一试。”
“好。”小孩笑了笑,说,“我叫墨夯,你是第一个安慰我的人。”
回忆骤然翻转,没想到再次见的一面,竟会让他的家人受到灭顶之灾,尤其是他的堂叔与他,一路上被追到山崖尽头,眼睁睁的看着堂叔被人射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而这一切,都是拜当初他帮的小孩所致。
“念你年少时羸弱,况且我林家也不伤无辜之人,不过你无辜抵有怨,便也不是最可怜的。”林衍说,“当年的吉难案,我全都知道了。”
林衍十八岁时,就无意游走父亲的房内,而房内与之谈话的,便是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只是青年的神色,皆为严肃。
只是没想到,看了一眼,就遭到灭顶之灾。
那天,他正和陆也道别。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陆也递给他一个,“这是我的随身玉佩,你戴着,保平安。”
林衍迷迷糊糊的接上,却没想到遭到陆也的黏乎,他亲了他的脸。
林衍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脸,“我这让心仪女子看了,可就娶不到妻子了。”
“我太兴奋了!毕竟我的诗词作赋可是颇为那严肃的庆先生赏识。”陆也意识到唐突,但也没道歉。
林衍也忘记了此事:“我先走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告别,就告别到被追杀。
“走!”林旬拉住他,“你父亲远在西征,这林府上上下下皆都被杀害,我们要快逃。”
林衍不知为何,可还是点头,跟着堂叔跑了出去,殊不知,这一跑,虽是躲过杀害,可终究还是惹到他人的敏锐察觉,他们也终将被追到悬崖下。
“小衍,好好活下去!”林旬终究是被刺了一刀。
林衍眼眶打转,终究是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那一幕幕的关怀,映入眼帘。
林旬叫他练剑时,林衍怎么练,也总是练不好。
“我是不是天生愚昧啊!怎么剑法这么难,要是练不成,我以后要如何上阵杀敌?”林衍丢下剑,赌气的坐在一旁平息。
林旬拉住他,笑说:“这是男人该放弃的事嘛?”虽说是笑着的,可面容是严肃的。
“男儿当自强,要学会自己自立自强,这么放弃,就是懦夫!你要当懦夫,还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林旬顺便还开了个玩笑,“要是不好好练剑,以后就连心仪的女子都不会嫁给你。”
“我才不要。”不知为何,林衍低头看了眼他人送的玉佩。
“我要好好练剑。”林衍大喊,“堂叔教我。”
“好!好!”林旬总是说服人了,喜笑颜开的嘿嘿一笑。
人死,不能复生。
柳妩然忽然奔过来,用身体庇护墨夯,恳求说:“求你们手下饶命,若是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那就由我来抗。”
“为什么要饶命!”陆也说,“他杀了我阿姊,他还杀了所有无辜之人,包括林大将军的堂叔!这些人命,你告诉我,怎么偿还?”
“我……我……”柳妩然哭诉得不成人样,“你们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林衍看到,墨夯拉着柳妩然的袖子,流下了心酸眼泪。
“我答应你们,林衍,你恨他,可你不知,他思念你!”柳妩然说,“我嫉妒你,能够占据他的心,如今的他,纵使你不自杀,他也会放人!”
林衍被这消息震的怒不可遏,尤其是陆也,牵着他的手更是近了些,颇为明显,就连林震千都看的一清二楚。
墨夯闭上眼眸,似是经历了人生百态,流干了泪水,便无知觉。
“我一生错过太多,是得该付出生命的代价,陆也,你给我射的箭下有毒,我也认了。”墨夯咳出了血。
柳妩然拿帕子擦过他的嘴角:“门主。”
“我可不想看你们的恩恩怨怨!咱们走!阿衍!”忽然林震千被放开,他已经盯着林衍被陆也牵着的手,有了好几时,他也深知阻止不了,那就只有祝福。
林衍默不作声的走去,陆也也自是跟随。
如今大难已除,哈弩族转危为安,墨夯也应承受到他的代价。而那裴爵和他的妻子澹台枫,被人赶尽杀绝也是可惜。
也难怪,为了利益,杀了他的阿姊的人,不值得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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