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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是被欺负(将望镜笛)


陆也原本想去看望一下林衍,可想来想去也就放弃于此,毕竟,他在面对林衍时,怕是无话可说。
不如明日再说,又有何妨?
今日就不多做叨扰,让林衍安心歇息,也让他冷静冷静。

斑驳日光斜射地面,竟让躺在床席之人一眼惊醒。
本就没寐多少时辰,实在是昨日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眠,本就因为汪宣的一面之词心烦意乱,睡不好也是合乎常理。
“府外怎么都奔出去了!”陆也不解众多丫鬟小厮们为何都跑出府邸,而且看来,是有什么重大急事。
常缚急匆匆的跑进屋子里,喘着气说:“想必陆王不知道,为何府中丫鬟小厮都跑离府上了吧!”
“何事需要这般大动干戈?”难不成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还会惹的他人热闹?陆也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有些鄙夷。
只是,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厉害,竟会萌生出不好预感。
“难不成……”陆也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说什么,可又截断此心理。
常缚见陆也心神不宁,虽说有些好奇,常缚也不打哑谜,直述道:“就在今日,林大将军殁了。”
虽然陆也在极力装作镇定,可眼眸中的垂然丧气是无能掩埋的,怕是这消息,已经不着痕迹的传遍了整个沣国。
“果然如军医所说,他命不久矣。”陆也不知为何,心里竟会空落落。
明明自己最恨他对情事置若罔闻,毫不偏他人怀中一分一毫,林衍就像是个无心之人,对感情之人颇为冷漠,事不关己,漠不关心,无心之人,就连见到情人伤心欲绝,都未曾能够感受得当。
他最恨!可也恨不出来。如今人已去,他又有何法子?
“走吧!去看看。”当今之务,自是去看看林衍最后一眼,据说在办丧礼时,都会在棺材里见到死人一面,然后就将死人埋葬在地,大概是为了圆遗憾,好在黄泉路走得安心。
常缚点头应完,便紧步跟着陆也,不敢怠慢于此,一看陆也神情,便知事情迫在眉睫不可耽搁,于是两人走的步子更加迅疾。
卯时暖阳升在东边,像是伫立在天上,不到时间绝不掉落。而那日光也在时间流逝,会走得快,日光也会越发灼热。
在陆也一到此处时,棺材都已经抬下去埋了。“我想再看看最后一眼,可否?”今日尽是落下面子一脸赔笑,只是为了最后瞧一眼林衍的身影。
“这……”主持操办丧席的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说,“陆王,这不合时宜,皇家礼节乃至是国律曾言过,在最后办丧礼时看完已丧之人最后一眼,便就要关棺材埋土了!陆王想看一眼,怕是不可?况且当时陆王您也没来,我们都以为您不来了……”
“以为我不来?”陆也似笑非笑的盯着说话源头,反击说,“我可没这样说过,还请大人您不要信口雌黄,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林大将军乃是我的故友,他殁了,作为故友我也要送他最后一程,怎么可能不来呢?”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请你务必打开棺材,让本王见他最后一面即可。
“规矩都是人定的。”陆也蓦然开口,“本王在这,本王就是规矩,让你打开怎么还不打开!”
那人也被官大权职的人唬住,当即服软:“小的也没说,不让侯爷看呐!”说罢便安插下人,“来人!陪同小的再开棺材!”
于是,棺材又再一次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一张苍白脸色的俊脸,就这么显山露水的露出来。
没想到时至今日,他再次见到林衍棺材时,手仍然控制不住在颤抖,紧紧盯着美人颜看,已然无了往日的睥睨,有的只是对他的惋惜与爱恋。
陆也想要探手去摸,却没想到那人否决摇头:“这可摸不得!陆王,既然最后一面也见了,那小的们也该关上棺材了。”
“关吧。”陆也这倒是罕见的配合。
待棺材一关,陆也双目紧紧闭上,旁人都以为两人是故友之交,见到友人因病去世,另一方指定也是极为难过。
“常缚,走吧!”陆也努力镇定,却发现只是徒劳罢了。“既然面也见着了,再次待在这,就没什么意义了。”
“侯爷所言极是。”常缚配合完,便跟陆也一走了之。
由于丧事时辰较长,绍南等人纷纷都前来观望棺材被埋过程,这倒可真应援了英年早逝一词。如今正是男儿抛头颅,洒热血的二十五,却因病折煞去世,任谁心里都会默哀。
翠竹被人遣送到此处,一来就看见绍南。
“好久不见!绍侍卫。”翠竹忍着相聚时的悲愤,努力言笑道。
绍南对此哑口无言,“好久不见,让你担心了。”最终还是耐不住思念,道。
“还知道让我担心了,就好。”翠竹也没有闲聊下去的欲望,毕竟当务之急,是要等待丧事办好,要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却与他人胡搅乱缠谈情说爱,那才是真正的大忌,不合情理。
一路上伴随敲锣打鼓声,来人都知名为林衍的人蓦然英年早逝,来得甚是猝不及防,虽说林衍是当今的崇国大将军,可崇国已灭,就在大家都以为林衍不会上战场时,他还偏偏上了!
而且上战场也就算了,竟然还与那傅小侯爷傅成声有过过命交情,想来那故人也会心生不舍,甚至连大哭一场都不为过。
自从在今日,民间便流言了林衍与故人傅成声,实则为陆也的话本故事。
唱戏班子在咿呀咿的手舞足蹈,一旁说戏之人口中念念有词,由于是戏馆中的唱戏说词人都是在这经营十多二十年的人员,倒也不必太过怀疑。
“从今两人关系乃是故友之交,具体交情世人不知,可据传言那时两人之交时,都是彼此互相嫌弃的。”说书人笑了笑,唱戏人又再次咿呀咿的唱。“然后嘛?两人就在不知不觉中觉得彼此都是知己,当然呢也就爱上彼此!都觉得彼此都是彼此的知音。”
下面听众真切的眼巴巴望人,来的人都是在沣国的定京城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平生最喜听唱曲说词,如今一听戏馆有了新词赋予,倒都马不停蹄的跑去前听。
一听便都不可自拔的听得入迷,说书人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能将枯燥无味的故事说的滔滔不绝,下面听众仍旧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得违和,但此曲,乃至是说书人自从说完这个故事后。
感言之人不在话下。
定京城随之而来也传了一些谣言,各路各方传得五花八门——
说是两人关系匪夷所思,为何当初不尽力相救,看来那侯爷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可又有人反驳他话,说是必定是那人做了对不起侯爷的事,这才导致侯爷对他漠不关心,想让他来认错,却没想到等来的便是这一幕……
归根结底,最终双方达成总结——
要么,侯爷与林衍有重大交情,纠缠不清,但又像情人作态,纠葛不清爱恨情仇尽是无奇不有,有可能……
侯爷是个断袖,两人有一腿!
此言差矣?这是最好的总结了。
一语成谶。
陆也全然不知,林衍死后竟能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
如今到了灯火通明的黑夜,屋外时不时的会有人敲锣,大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再然后,又是一阵的敲锣声,街上好生热闹,可傅候府却显得格外冷清,格格不入。
等到没声敲锣后,陆也才敢熄烛,然后躺席入寐,虽说他没想太多,迫使让自己心里放下,可终究还是不如意——
他的脑海中不断忆出,今日最后去看林衍最后一程的情景,只是不知为何,那梦中,竟然会把躺在棺材中的林衍尸体更加放大。
好像有些不对劲!梦中陆也只是短暂性的皱眉,随即又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收敛。
不对劲!
自始自终,陆也心里一阵念头一旦冒发,没有很好的解释,就无法熄灭。
在当初与林衍第一次时,乃至是拜堂之夜,都能够清晰看出他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好像是脖颈后面,有一块不为明显的淤青,虽说不明,但陆也一眼就能瞧出来。
但他瞥到脖颈后面时,没发现有过,甚至身子都是洁白无瑕的,而林衍肤色虽说之前较为白皙,可经历过辗转百回的参军打仗,早已没了往日白,反倒是有些男子气概的糙然,不可能在死后,肤色大变。
除非……
疑点太多,陆也不知为何,竟对林衍一事耿耿于怀。
最后,陆也在背后,听到了一阵喊声。
“陆王,臣先行告退,就不打扰陆王的兴致了……”林衍转过背而去,两人分道扬镳。
陆也摇头,大喊:“回来!”
背影不言。
“回来!”
再不言。
“——回来!”
梦中惊醒!陆也大汗淋漓的拿出帕擦汗,心里惴惴不安的同时,不知为何,竟然心里惶恐。
好多年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蹊跷至极。本王查定了!”陆也喃喃说完,拿出沣国疆土的版图,看了一眼。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执着于此,大概是因为当初自己对林衍情深义重,如今见到他死,还想找找他没死的由头。
仅此而已。

太平盛世,沣国完成统一。
百姓安康,世间和和睦睦,街上繁华正茂,熙熙囔囔,官员府邸或是百姓家口,无一都大有人在,宛若门庭若市。
已过一年之久,沣国找到皇后多年所失踪的子嗣,便立其为太子,登基皇位,其中的过程不为人知。
国号为泰沣,意欲国泰民安。
初春来临时,总会下些滂沱大雨,今日之时,便是雨后的翌日。
“你说你,都老大不小了,也不找找良婿!”说话之人是位年事已高的老妇人,说话倒不尖酸刻薄,但总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韵味,对着身旁这为娉婷女子一番劝解,可女子似乎是坚定着某种信念,对其亲事直至摇头。
老妇人是女子养母,虽说养母却胜似亲母,当了个养母,却操碎了亲生母亲的心,可谓是难为她了。
“阿娘,我都知道,反正我才十六,正是豆蔻年华,急什么?”女子似乎对此难为情,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老妇人的软磨硬泡。
“就是要在这样大好年华下找夫君啊!不然等你年华一去,到时候连个貌美夫君都找不了!我看,不如现下就定下亲事,这样也好。”被唤阿娘之人抚摸起女子发丝,一度劝解。
女子名为谢冉,当年的她是为弃婴,这位阿娘在好心之下才收留了她,自此便谢姓,为冉结束,据说是为了让她有朝一日冉冉升起,能够过的向上。
阿娘见她无作为,便擅自替她做了决定:“听说你阿弟的师傅长的俊朗,到时候让你和他师傅见上一面,两人彼此也好有过照应。”
“阿娘!”谢冉撇嘴,叹气说,“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啊……”
被提起婚配的男人随即左眼皮一跳。
或是经过岁月的磨练,男人已然成熟稳重,行事也较为直白粗粝,若是春心荡漾的人,一眼瞧见他的便是他那薄唇,肤色总归在屋檐下待久,已是快要养成白皙派头,瞧着是有公子风范,可惜,男子有二十六于及了。
谢冉见他,便打笑他道:“总是装作一副古板样,明明二十六,却像是个五十六的老头子。”
林衍:“……”
“实在是抱歉,林公子,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知道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谢冉想到这,心里不禁难过,“也不知心上人是否记得我。”
即使是过了一年,林衍一向对女子情事不知所措,或是他压根就不喜女子,也不甚去了解,如今经谢冉这么一说,林衍也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你有心上人,那为何不同你娘说?”林衍不解。
谢冉想到这,又是一顿苦笑,奈何苍天怨人,奇异之事无处不在,就连她的心上人,老天都要给她开场笑话。
她的心上人,是位长的俊朗,却略些清秀的一人,还记得心上人帮她时,那会的她正处于狼狈处境,稍有不慎,就会枉失性命。无人能够伸手救她,是那个面貌清秀,投手举足都是言笑自若的人来帮她,只是在帮完她人后,那人便一消而散,不见踪影。
“可曾记得心动之人所为何名?”林衍虽是这样问,可心里却愈发不安。
“之前不知,不过现在已经记得了。”谢冉回答,“那人便是在叱咤兵当中的一员,就在当年沣国与太行国大战时,我与母亲分散时,差点被拐去青楼任人玩弄,是她救的我,那会并不记得她名,不过现在嘛?经过推敲打磨,现在倒是知道了。”
林衍偏头看着谢冉,总感觉预感不妙,可能谢冉认识的人,他也认识呢?想到这,林衍不禁后背打了个冷颤。
“就是叱咤兵的戚倦。”谢冉想到这就又想到唱戏子的谈故事,总是说什么冤缘,现在看来,她还真是无奇不有的冤缘出现。
林衍被这一消息震惊片刻,竟没想到她还能与戚倦联系起来,只不过戚倦只是顺水推舟帮了一下她,算是在人之常情中,怎么会春心萌动呢?
最终林衍给自己的解释是,一见钟情。
“嗯。”林衍拿碗舀水,一口喝说,“你喜欢的,是位女子吧?”
谢冉一听,急忙点头:“是啊!我本以为她是男的,毕竟举手投足间,都有男子的英武气概。谁曾想,她是个女的,难不成,我还要爱上一个女子嘛?”
林衍:“……随你意愿。”在说完后,被呛了几口喝下的水。
谢冉:“唉!你没事吧?早知道我就不与你说这件事了。这场见面是我阿娘安排的,说是我如今豆蔻年华,正是清秀时期,要得挑夫君了。可是我那边却不知道怎么应付阿娘。”
“……顺其自然吧!最终还是看你的选择。”林衍见她执着,也不好打击。
谢冉没说什么,反倒是走上前去看着整日无时无刻都在练功的阿弟。阿弟自小就有天赋,今日是十五,可阿弟都有心仪女子了,并且阿娘都给阿弟定亲了,作为长姐,若是再不定亲,必然是会被催促的。
“师傅!”谢冉阿弟跑了过来,汗流浃背的不知害臊,跑来时还咧开嘴角,颇为得意的说,“我练好了,是不是可以上战场了!”
谢冉一巴掌拍打阿弟的脑门:“谢丞,你是怎么想的?作为阿姐,我不准你去上什么战场,那多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丧失性命奔赴黄泉之路,想来我不愿意,阿娘也是不愿意的。”
被唤为谢丞的男子对此只是憨笑:“没事,我会说服阿娘的。”最后再看向林衍,“师傅也会帮我说服阿娘的。”
林衍对此熄灭他的最后希望:“我和你阿姐意见一致。”
谢丞:“……”不知对不支持自己的人,该如何作答?
还没等三人多说一话时,忽然有个人跑了出来,那人还气喘吁吁的指着屋外:“林公子,有人找你。”
此人正是沈家人沈筱,看起她的气质来,甚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不过在夫君面前,她可是一副柔弱女状态,大概是夫君又去外出做事,她才换回原本的开朗性格。
林衍右眼皮一跳:“你确定有人找我?”他不相信,自己藏了一年,还能被人找出来,尤其是一向多疑的绍南。都未曾发现当年事情的端倪。
那年,太医在悄悄为他诊治时,曾私下说过,人无大碍,可是由于从马上摔下来,背部可能受的伤害冲击猛烈,你须得调养好,最近几个月就不要去打仗了。
那会林衍说:“待会若是太医帮我瞒一件事,我定当重金酬谢。”
还没等太医问,林衍便抢先说:“待会再次为我诊治时,就说我命不久矣,明日就要逝去,到时候我也好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好好养伤。”
“你的伤口虽重,虽说我无力回天,但是你可找这位名医,他也许能够治好你背部的伤。”太医语重心长的跟他说完,绍南便跑着闯门进入。
“林大将军出何事了?”绍南问。
之后事情便走向了如他所料的发展中。
现在距今已有一年,以往都没人来找他,怎么今日特殊,就有人来找他了?
林衍不敢轻视找他的人。于是旁问着沈筱:“你可知那人相貌如何?”
“英俊啊!是个男子,英俊潇洒啊!感觉我相公都落了下风。”沈筱一说到此人,满脸痴迷的模样。“你可不知,他的那双眼睛生的妩媚,但又带着一丝狠厉。”
还能与妩媚搭上边?林衍不解。
“我知道了。”心底里有个预感,但又极力给否认了,但最终,他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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