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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带我当仙君(久江初柳)


“是。”我点头。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天帝法力无边,凡他出手从没有不灵的,我赌两个馒头,他一定在琢磨我为何能恢复记忆,不过不论他如何思索,最后也只能有一个结论,就是我这个半吊子神仙也能说出去唬人的二字:天意。
“天意啊……”天帝呢喃一句。看,果然是这句。
“天帝陛下,您不是说我能牵到九十九桩姻缘就能成仙嘛,您看这还算不算数?”我大着胆子,伸出手上的红线在他老人家面前晃了晃。
天帝本来就心烦,看到红线,更是愁得眉毛拧作一块,我看他想骂两句,又忍了忍,没好气道:“你不是说不愿成仙吗?”
我缩缩脖子,没好意思说话。
天帝睨我们一眼:“朕最后问你们一次,真的宁愿留在人界也不愿回天界成仙?”
“成了神仙,回天庭后我们岂不是就要守规矩不得生情,甚至形同陌路?”我问。
“这是自然,天庭法度不容置喙,更不会因谁而改变。”
天规向来严厉,好比人界的律法,重重压制那些世难容的东西,或好或坏,条律便就是条律,铁板钉钉,绝非轻易可改变。
若回了天庭便真要拿出神仙的模样,断私情绝小爱,在遇见岁杭前我一向如此,但已经这么多年,人也好事情也罢,总会变的。
我不再嬉皮笑脸,就像当年那样跪下向天帝叩首,一本正经道:“天帝陛下明鉴,安祯触犯天条本不配再为仙家,又受您恩惠得以重生,实在受之有愧。我愿舍弃仙班,除名仙列,不再受人间香火供奉,留于人间继续行善,为当年之事赎罪。我唯有一愿,就是与岁杭永不分离。”
我才说完,岁杭当即跪在我身边,郑重道:“天帝陛下,岁杭成仙之时造下凶孽,本也不配为仙,而您的命令我亦不能圆满做成,自知有愧。我愿同安祯一道除名仙列,与他在人间赎罪,也唯有一愿,我与安祯永不分离。”
我偷偷瞥一眼岁杭,正好他也瞥向我。虽说岁杭不做神仙实在可惜,但只要不与他分开,过去我所受的责罚都不值一提。岁杭面容严肃但眸中含笑,他大概也觉得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他这么多年的忍耐都值得。
天上神仙何其之多,我和岁杭就是成仙也不过小小散仙,做些不痛不痒的差事,哪有在人间逍遥自在。如今我们双双请辞,于天界而言也不算损失,还能多两个在人间行善的人,这样划算的买卖可不多了。
可上头好半天没个回应,我又不敢抬头,就怕天帝觉得我在催他定夺。
“请陛下开恩!”还是岁杭头铁,直接将头叩到了地上。
天帝淡淡道:“都起来。”
“求陛下成全,不然我们长跪不起。”我也把头搁地上了。
叹了口气,天帝颇是无奈:“既然都不愿意站起来,那先直起身子回话。”
我们依言照做。
天帝瞪我们一眼,尤其狠狠瞪了我这个率先挑事的:“九十九段姻缘都没牵成,还想成仙?”
虽然没好气,但听起来已经有些松口了。我又堆起笑:“陛下,这次不算呐?”
“这是你们自己牵的?”
哦,那倒不是。
天帝吹胡子瞪眼睛,更没好气:“看看你们这个样子,就算牵成了朕也要考虑考虑你们能不能重返天界。”
“陛下教训的是。”岁杭道。
“哼,这次要算起来还是朕无意牵的线,你们最后一桩还没牵成,接着给朕在凡间好好赎罪。”
这算是……答应了???
天帝啊,虽然您老人家比较好面子,但是我还是要谢谢您。他这些话给我感动得想哭又想笑,挨骂还能让人开心,真不愧是天帝!
“咳,朕再给你们派件差事,祸乱人间的小妖不少,你们在凡间就一并给处置了吧。”
“自然自然,不用陛下您说,我和岁杭也会处置。”我的嘴已经笑咧到耳朵后了,这时候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天帝斜眼俯视我:“你还笑,没有法力寸步难行,你还想连累岁杭?”
……别说了,这会儿笑不出来。
天帝捻诀,刹那间自天上纵下一道灵光,犹如雷电般劈头盖脸就朝我罩下,强光降临,耀眼夺目,叫我忍不住闭上了眼。我在灵光笼罩下,初时感到浑身疼痛,好似负担千斤重锤往四方撕扯着皮肉,但渐渐地一股说不上来的灵力从体内涌出,疼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褪去了躯体沉重,轻盈之感充斥全身。
熟悉的感觉重现,我知道这是我当初失去的灵力,天帝终于肯还给我。
我朝天帝拜了三拜:“多谢陛下,多谢陛下。”我甚是感激他愿意放过我们。
岁杭亦是高兴,甚至不顾天帝在场,当着他老人家的面紧紧扣起我的手,他手止不住颤抖,面上压抑着笑。
“现在愿意起来回话了吧?”
哪能不愿意呢,此时此刻的天帝就是我们心中那个至高无上的神。
我拽着岁杭麻溜起来,两人肩并肩,挨得更紧了。
天帝或许觉得没眼看,索性斜眼看别处:“别高兴太早,朕丑话说在前头,神仙在凡界的规矩你们是清楚的,若谁没分寸惹了事,朕就抓谁回去关禁闭!”
“是是是,我们必然守规矩,不然也对不住您专程为我们的事下凡一趟的辛苦。”
天帝皱眉,语调高了几分:“朕可没那闲工夫专程为你们的事来一趟,朕是来瞧公主的!”
“是是是。”我点头如捣蒜。现在的天帝,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谁要反对,我安祯第一个不答应!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天帝或许真忙着去看女儿,冲我们又是一声冷哼,扭头就不见了踪影。
我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傻乐,岁杭从后面拥住我,头埋在我的颈窝,好像在寻求真实之感。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日之内大起大落足够叫人恍惚,他习惯了压抑,这已经是他最高兴的模样了。
我们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感受彼此的气息,直到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才打断。
“快!快去救可慧!”
“……”
我和岁杭赶到时,可慧正坐在椅子上出神,面色仍有些煞白,但看起来已经安然无恙。这还不算奇怪,更奇怪的是坐在她对面的苍黎,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盯着桌上的茶壶发呆。我们突然闯进屋子,他们两个也不为所动,这也太古怪了些。
“可慧,你醒了?可好些了?”我摇了她好半天才见她回神。
“义兄……嗯,已经好了,天帝陛下亲自为我驱除了毒气。”
“天帝这么好心?”
见可慧点头我有些惊讶,大约是因为天帝总以“天庭法度”压我们,又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让我有了他是“大恶人”的错觉,真是罪过。
“发生了何事?”岁杭瞧他们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
苍黎目光呆滞,头扭向我们:“天帝成全你们了?”
我挠挠头:“应该算是吧。”
“恭喜恭喜。”短短四个字,苍黎说得和念经似的,毫无波澜。
“……你这可不像恭喜的样子啊。”我瘪瘪嘴,“有事就说,我现在恢复了法力,能帮你们了。”
“你帮不了,一切都是命啊。你们是苦尽甘来了,这次轮到我们了。”
“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岁杭在镜中短短一天,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了?
可慧垂头丧气道:“苍黎仙君向赤君讨药,赤君不给,还说苍黎仙君频频私下凡间,要罚他去瑶台闭门悔过五百年。苍黎仙君着急,闯到宝殿把你们入镜的事情告诉了天帝,这才引得天帝前来。但此事大概会惹恼赤君,仙君回去后,只怕会罚得更重,可又不能不回去。”
因果循环真是一环牵扯一环,虽然苍黎总会在一旁协助我们,但总能琐事不缠身,推个干干净净,所以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把他牵扯进来。
苍黎托着腮帮子狠狠一个叹气:“天帝说可慧尚欠人间一桩孽债,当初那皇帝虽然被千年老妖害死,但天子命断非同小可,因根源于她,所以天帝要她找到那皇帝的转世,偿还十世的债才能重修正道。”
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沉沉叹气。
我拍拍苍黎的肩:“别丧气,赤君再生气也不能和天帝过不去。再说关禁闭这事我有经验,不就五百年么,匆匆弹指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苍黎扯着脸皮干笑:“你小子是会劝人的。”
我哈哈大笑:“五百年后咱们再见,好酒好肉招待你。”
笑罢,我转过头拍着可慧肩膀:“不就还债么,这事我也熟。你见到皇帝的转世后,别管是男是女,只管和他交朋友,他缺什么你送什么,一路上助他平安顺遂也就行了。再不济你还有我们呢,就算他有本事每一世都活六十岁,那也才六百年而已,我与岁杭帮你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不必太担心。”
可慧吸吸鼻子:“天帝说了,谁也不能帮我,否则一切作废,重头再来。”
天帝真不愧是天帝,在添堵方面他是一流的高手。
“那我们只能一旁给你鼓劲儿了。”我想了半天,还是安慰她,“六百年不长的,等你还了债来找我们,我给你买你最喜欢的大鸡腿子。”
“……”
拖延了半日,苍黎还是回天庭受罚,好在他只是下凡日子略多,没有犯下大错,在瑶台那种山水宜人的地方闭关五百年,在我看来是去享福的。
可慧修整了半个月,收拾好包袱便往南边去了。这一世的皇帝还是投了个好胎,成了王府的世子,金银珠宝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都不缺,可慧还债之路可谓是任重而道远。
至于我和岁杭,也收拾收拾东西云游去了。两千年前期盼着“结为道侣永不分离,做一对人间散客”,两千年后终于成真,虽说受了些波折,但还有什么比结局圆满更有意义的呢?凡人话本诚不欺我。
“傻笑什么呢?”岁杭戳了戳我的脸颊。
我抓过他的手,摩挲他略起茧子的掌纹:“没大没小,怎么叫人的?”
岁杭叹气:“哥哥,傻笑什么呢?”
“再叫一声。”
“哥哥。”
“叫我什么?”
“哥哥。”
“嘻嘻,我傻笑什么,当然是笑小岁杭真乖真听话呀。”
“……安祯!”
“哈哈哈哈哈……”
湖边春意盎然,风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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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友:天帝终于凭借着傲娇属性在我这里洗白了,以及,完结撒花~
渣作:全人带好人,可喜可贺,完结撒花~(大概还有篇番外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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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深处有个小村落,这个地方偏僻不容易找到,我和岁杭也是站到云端才觉察这里有人家。
才走进村口,就见一个小姑娘领着只小黄狗追赶鸡群满地跑。抬眼见了陌生人到来,小姑娘也不问我们是谁,一脸惊恐地撒丫子就往里跑,奶声奶气叫着“姐姐”,一连十多声,连村尾都能听到。
小黄狗没追上去,戒备地冲我们龇牙,我瞧着小奶狗凶巴巴护主的模样,像极了以前观里养的狗子,甚是可爱。
“小黄小黄不许凶,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歇歇脚,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蹲下身,朝小黄念念叨叨起来。
万物有灵,小黄狗也许是觉察出我们有仙法,又听我说不会伤害村里人,渐渐放下戒备,乖乖趴在地上,一瞬不瞬盯着我们。
“喜欢吗?”岁杭也蹲下来,伸手去摸小黄,那小黄很乖,任由他摸头。
“喜欢呀。”
“我们养一只?”
“好啊。”
我伸手到小黄面前,它好像明白我的意思,把前爪放在我掌心,我握起小爪子轻轻揉了揉。哎呀,真可爱!
过了会儿,远处传来匆匆且杂乱的脚步声,小姑娘身旁多出位十来岁的大姑娘,好像正做着什么活计就被小姑娘叫出来,衣角上还有些水渍。
小姑娘第一眼就瞧见小黄“倒戈敌营”,气得窜到我们面前“虎口夺食”,一把小黄抱到怀里扭头就跑得远远的。
我和岁杭纷纷站起身,等看清了那位大姑娘的模样,我们都是一愣。这张脸我见过,但是我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我连忙看向岁杭,他记性比我好,立马小声说出个名字——红芹。
这不就是当初和于家小姐牵了红线的绣娘吗!模样虽然稍有差异,但她左右不过二八年华,看来我们恰巧遇上了她的转世。
红芹也在打量我们,看起来她也觉得我们有些熟悉,但却记不起来。我心中好笑,你能记起来那还得了?
“二位是?”
岁杭又开始了自报家门:“在下岁杭,这是我兄长安祯,我们兄弟二人云游四海途径此处,想在此地暂歇片刻,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红芹模样古怪,看了看我们身后无人,点点头道:“二位先到我家里坐坐吧。”
红芹家里平平无奇,就是普通农户模样,我们在院中搭起的棚子里坐下,她为我们倒了水,说道:“这地方偏僻,难为二位公子,有招待不周的,还请二位担待。”
“哪里哪里,我们闲云野鹤,不讲究这些,还要多谢姑娘的款待呢。”我笑答。
“二位是哪里人士?”
“临江。”
红芹模样更古怪了,但还是问道:“二位着急赶路么?这里走出去要大半天脚程,再过一会儿太阳要落山了,只怕不好走,若不介意在这住一晚吧。”
“那就多有打扰了。”岁杭拱手道谢。
正说着,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红芹当即变了脸色,不顾我们就急急进了屋子,才平息不过片刻,又是一阵猛烈咳嗽,等红芹出来时,手上攥着一块带血的帕子。
“姑娘,听来屋里有病人,是何病症,我们会些医术,说不准能治。”我拦住红芹。
红芹一听愁眉散去,喜上眉梢:“当真?多谢二位了,二位请随我来。”
床边倚靠着位姑娘,气度不凡,只是双眼被白布所束,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认出了是谁的转世。和岁杭对视一眼,他冲我点点头,果然是于沁芸。
“阿林,是谁来了?”于沁芸气息微弱,偏头侧耳倾听,手胡乱摸索着。
红芹偏偏拉住她的手,安抚道:“姝娘,来了两位路过的客人,说会治病呢,让他们给你瞧瞧。”
“劳烦二位费心了……咳咳,我时日无多,就是神仙也难救,二位莫白费气力,耽搁了你们不好…咳咳……”说完又一阵咳嗽。
红芹哄着:“别胡说。”
我摇摇头:“神仙难不难救,也要看过才知道。”
“先把脉吧。”岁杭搭上于沁芸的脉搏,停留一瞬后当即收手,“肺痨,目盲乃是积劳成疾所致。”
“能治吗?”红芹忙问,“大夫们都说这是绝症。”
“能治。”岁杭指着于沁芸的眼睛,“这也能治。”
“太好了!姝娘你有救了!”
红芹激动地要抱于沁芸,被我给拦下:“肺痨非小病,她好前不可亲近,免得染上。家里还有什么人,一会儿都过来瞧瞧可有病症,防患于未然。”
“家里总共五口人,估摸着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我替红芹把了脉,好在她并无异样。救人便要施法,总不能让红芹出去叫她多心,我只好唬她说是秘方不能外传,叫她转过身去,她倒也听话,直到我们叫她才转回身来。
岁杭速速为于沁芸疗伤,也给她治好了眼睛,但还是叫她晚上再将白布条取下。这可比当年为可慧剔毒简单多了,手脚快到红芹都怀疑我们到底治没治,但肉眼可见于沁芸脸色恢复红润,也不再咳嗽,她才放下一百二十个心,高兴得欢呼雀跃,拥着于沁芸喜极而泣。
这时,屋外又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姐姐,大哥哥回来啦!”
听脚步声是个青年男子,三两步就从外头风风火火走进来,见我们先是一愣,他古怪模样比红芹还明显。
有红芹和于沁芸在前,我们也不奇怪了,瞧瞧眼前的是谁,这不是岳大公子岳文赫么?只是少了富贵公子气,多了几分邻家大哥的憨厚。
“大哥,这二位公子治好了姝娘呢!你快来瞧瞧。”红芹忙不迭拽着岳文赫就去看病好的于沁芸,“真是神仙显灵,姝娘的肺痨治好了,等晚上摘下布条也能瞧见了!”
岳文赫不敢置信,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着,于沁芸已经没了之前病秧子的模样,除了暂时看不见在,与常人无异。
“奇了,真是奇了!”岳文赫冲我抱拳,“多谢二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二位治好姝娘的病,我们无以为报,若不嫌弃,就在这里先住一段时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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