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绯闻守则(凯西·麦奎斯顿/译者:曾倚华)
- 类型:
- 作者:[美]凯西·麦奎斯顿/译者:曾倚华
- 入库:07.09
亨利抬起双眼直视他,一声不吭,亚歷克便把他拉了下来,再度给了他一个足以吞噬一切的吻。亨利将重心完全放在他身上,把他压入床内。亚歷克的另一只手找到亨利的腰窝,那个触感让他忍不住低吟出声。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好像体内的感觉要将他整个人给淹没,亨利的身体覆盖着他的每一寸身躯。他的嘴唇离开亨利的嘴,来到他的颈侧,来到耳下,一个吻接着一个吻,然后他咬了他一口。他知道这应该会留下吻痕,而这完全违背了政治世家暗地里一夜情的第一条守则(或许对贵族而言也一样)。但亚歷克不在乎。
他感受到亨利在他的裤腰摸索,来到釦子、拉炼、内裤的松紧带,然后他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混沌。
他睁开眼,看见亨利把手移到他优雅高贵的嘴边,然后在手掌上吐口水。
「我亲爱的上帝啊。」亚歷克说。亨利勾着一边的嘴角微笑,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干。」他的身体移动着,嘴上说个不停。「真的是──天啊,你真的是这世界上最靠北的混蛋──干──你真的是有够讨厌,你实在是──」
「你能不能暂时安静?」亨利说。「受不了你那张嘴。」当亚歷克的双眼再度聚焦时,他发现亨利正饶富兴味地看着他,眼神明亮,带着笑意。他保持着视线接触,手上的节奏也没停。亚歷克发现自己错了,是亨利会杀了他。
「等等。」亚歷克紧抓住床单。亨利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我不是说那个,天啊。但是你要是继续,我就要──」亚歷克找回唿吸的节奏。「我不要──在那之前──我要先看你脱光。」
亨利歪了歪头,微微一笑。「好吧。」
亚歷克把两人的位置翻了过来,踢掉自己的长裤,只剩下内裤挂在他的臀部下方。他爬上亨利的身体,看着他的表情变得紧张而渴切。
「嗨。」他和亨利的视线对上。
「哈啰。」亨利回答。
「我现在要脱你裤子了。」亚歷克告诉他。
「很好,继续吧。」
于是亚歷克就继续了。亨利的一只手架住亚歷克的大腿,让他们两人的身躯再度相碰,两人的硬挺正好接触。他们低声呻吟。亚歷克有点晕眩地想着,这场前戏已经酝酿得够久了。
他的嘴唇沿着亨利的胸口往下,感受亨利的心跳在意识到亚歷克的目的后震了一下。他自己的心跳现在或许也已经乱了。他一头栽得太深了,但是这样也不错──这还在他的舒适圈内。他吻着亨利的胸口、肚子、以及裤腰上方的那一片肌肤。
「我,呃。」亚歷克开口。「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
「亚歷克。」亨利伸出手抚着亚歷克的头发。「你不用这样做,我──」
「但是我想要。」亚歷克扯着亨利的裤头。「只是如果我做得很烂,你要告诉我。」
亨利再度语塞,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好吧。当然。」
亚歷克想像着肯辛顿宫厨房里的亨利,光着脚,而那是他第一次瞥见亨利微小的脆弱。现在亨利却躺在他床上,双腿大张,浑身赤裸,渴望着他。在这么多事发生后,这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奇迹似的,这是眼前的事实。
根据亨利的身体反应,还有他抓住亚歷克一头卷发的动作来判断,他觉得自己的处男秀应该还不错。他的眼神扫过亨利的身体,然后和亨利灼热的视线对上,洁白的牙正紧咬着下嘴唇。亨利的头向后摔回枕头上,嘴里碎念了一句像是「该死的睫毛」之类的话。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亨利的身体在床上弓起,听着他高傲而甜美的声音对着天花板低声喊出一串脏话。亚歷克享受着亨利失控的模样,让他在一间上锁的房间里与亚歷克独处时,能够成为他任何想要成为的样子。
他很惊讶自己会再度往上爬,饥渴地亲吻亨利。他遇过几个女孩在完事后不愿意接吻的,也遇过不在乎的,但看他专注深吻的模样,亨利是陶醉其中。他很想要吐槽他的自恋,但他只是──
「不会太烂吧?」亚歷克在两个吻之间的换气空档问道,把头靠在亨利旁边的枕头上,调整唿吸。
「绝对有中上水准。」亨利咧嘴回答,然后伸手把亚歷克捞到他的胸口,好像试图一口气碰触他的全身。亨利的大手覆在他的背上,一整天下来的鬍渣让他的下巴变得粗糙。当他翻身将亚歷克压在床垫上时,他的肩膀宽得足以将亚歷克整个人遮住。这是亚歷克前所未有的体验,但没有比较糟,甚至更好。
亨利再度给了他一个极富侵略性的吻,带着亨利这人身上少有的自信。现在的他混乱而渴望,粗暴而专注,不再是一名身负重任的王子,而只是一位平凡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享受他喜欢、而且十分拿手的事。而且他真的很会。亚歷克在心中暗自註明,要查出是哪一位可疑的同性恋贵族教会亨利这些的,他一定要送对方一个水果篮致谢。
亨利快乐地、饥渴地回馈着他,而亚歷克并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嘴里发出了什么声音、或说出了什么话。他记得自己应该喊了「亲爱的」,还有「操他妈的」,剩下的还有一些是西班牙文。亨利实在太有才华,有太多隐藏的技能了,亚歷克半疯狂地想道。真的是天才。天佑女王。
当他完事时,他在亚歷克挂在他肩上的腿窝里,印下了一个湿黏的吻,动作不知为何能够如此彬彬有礼。亚歷克想要把亨利拉上来,但他的身体疲软无力。他整个人快要虚脱了。现在他的意识就像漂浮在宇宙中,只剩下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浑沌。
床垫一阵晃动,亨利回到枕头上,把脸埋在亚歷克的颈窝。亚歷克含煳地应了一声同意,然后将手臂绕过亨利的腰,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嗯。」亨利低哼一声,鼻尖和亚歷克的相碰。「早知道这样就能让你闭嘴,我几年前就该这么做了。」
亚歷克用尽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挤出三个字:「去你的。」
在他意识的深处,穿过一片逐渐清晰的迷雾,透过一个乱糟糟的吻,亚歷克忍不住想像起自己跨过了某条楚河汉界,就在这间几乎和这个国家一样老的房间里,像当时华盛顿跨过德拉威尔河一样。他对着亨利的嘴大笑起来,脑中出现自己和亨利的油画肖像,他们分别身为这世代年轻人的象徵,正全身光裸,浑身汗湿地沐浴在台灯的光线之下。他真希望亨利也能看见,想知道他会不会也觉得这画面很好笑。
亨利滚到一旁,仰躺在床上。亚歷克的身体想要跟过去,挤到他身边,但他留在原位,隔着几寸的安全距离看着他。他看见亨利下颚的一条肌肉抽动了一下。
「嘿。」他说。他戳了戳亨利的手臂。「别抓狂。」
「我没有抓狂。」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
亚歷克在床单上挪近亨利一点。「刚刚很好玩。」亚歷克说。「我很开心。你应该也是?」
「当然。」亨利说。他的口气让一股酥麻感从亚歷克的嵴椎根部升起。
「好喔。只要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来。」亚歷克用手指关节滑过亨利的肩膀。「你知道这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任何东西,对吧?我们还是……之前的样子。你知道,只是多了互相口交而已。」
亨利一手遮住眼睛。「对啦。」
「所以,」亚歷克伸了个懒腰。「我应该要告诉你,我是双性恋。」
「听到了。」亨利说。他的视线跳到亚歷克光裸的腰部,然后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般说道:「我是非常、非常彻底的同性恋。」
亚歷克看着他浅浅的微笑,以及他眼角起皱的样子,并非常刻意地阻止自己去亲他。
他某部分的大脑还在感叹,看着亨利这么开放、这么赤裸的样子,是如此奇怪、却又奇怪地完美。亨利跨过枕头,在亚歷克的嘴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亚歷克感受到指尖抚过他的下巴。他的手势如此之轻,亚歷克不得不再度提醒自己,不要太在意他。
「嘿。」亚歷克把嘴唇靠向亨利的耳边。「我非常欢迎你在这里待着,但如果要对我们两个都好,你可能还是在天亮之前回去你的房间吧。除非你希望你的随扈们把整个官邸封锁,然后再从我的闺房召唤你出来。」
「啊。」亨利说。他从亚歷克身边退开,然后再度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样子像是一个人在寻求盛怒神祇的谅解。「你说得对。」
「你如果想的话,也是可以再来一轮啦。」亚歷克提议。
亨利咳了一声,一手耙过自己的头发。「我想我还是──我还是回去房间吧。」
亚歷克看着他从床尾捞过自己的内裤,套上后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这是最好的方式,他告诉自己;没有人会对这样的安排起疑心。他们不可能共度一整晚,或是在对方的臂弯中醒来,或者一起用早餐。双方都满意的性关系并不是交往的保证。
就算他有这个念头,也有千百个理由让这件事永远不可能成真。
亚歷克跟着他走到门边,看着他在那里尴尬地踌躇着。
「嗯,呃……」亨利试探地说,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脚。
亚歷克翻了个白眼。「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刚刚才把我的老二含在嘴里欸,你可以给我晚安吻啦。」
亨利的视线回到他身上,嘴巴大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仰起头大笑起来。此时他只是一个神经质、甜蜜、罹患失眠的神经质富二代,一个会一直传狗照片给亚歷克的大男孩,而有什么东西好像突然串了起来。他弯下身,重重亲了亚歷克一下,然后咧开嘴,转身离开。
「你说你要干嘛?」
时间比他们两人预计得还快──距离州际晚宴只过了两个星期,亚歷克只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想要亨利回到他身下,也只花了两星期的时间和亨利用讯息互撩。茱恩看着他的表情,像是要准备把他的手机扔进波多马克河一样。
「这周末有一场仅限受邀者参与的慈善马球赛。」亨利在电话的另一端说道。「地点是在……」他顿了顿,可能正在向夏安确认正确的资讯。「康尼迪克州的格林尼治?一个座位要一万美金,但我可以把你加到名单上。」
亚歷克差点把咖啡打翻在南侧入口上,艾米瞪了他一眼。「我的天啊,这也未免太黑了吧!你们是要帮什么东西募款?小婴儿的单边眼镜吗?」他用手遮住手机的收音口。「萨拉呢?我要把这周末的行程清空。」他把手拿开。「听着,我想我可以试着过去,但我现在真的很忙。」
「打扰一下,萨拉说你会缺席这周的募款活动,因为你要去康尼迪克看马球比赛?」那天晚上,茱恩站在他的房门口问道,差点害他打翻另一杯咖啡。
「听着,」亚歷克告诉她。「我这是在进行一项地缘政治性的公关策略。」
「老弟,人家都在写你们两个的同人文了──」
「对,诺拉有给我看过。」
「──我想你应该可以收手了吧。」
「女王希望我去啊!」他飞快地撒谎。她看起来不怎么相信,离开时给了他一个表情,如果他现在脑子里装的不全都是亨利的嘴的话,他很可能会担心一下。
于是周六时,他穿着一身最好的J.Crew套装,出现在格林尼治马球俱乐部,一边怀疑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对。坐在他前面的女人帽子上有一只完整的鸽子标本。高中的曲棍球赛可没有教他怎么应付这种体育活动。
看亨利骑在马背上已经不是新闻了。亨利穿着全套马球装备──头盔、长度正及二头肌的袖套、长靴、塞进靴里的白色长裤、扣环错综复杂的护膝,还有皮手套──也是很熟悉的画面。这些他都看过。就分类而言,他应该会觉得很无聊才对。这不应该勾起他任何本能的、肉体的、或是让他精神分裂的感觉。
但亨利策马跑过球场,大腿的那股力量,以及他的屁股在马鞍上剧烈弹跳的样子,还有他的手臂挥舞时肌肉舒张和活动的模样……看着他的动作和他穿的服装──这些实在有点太超过了。
亚歷克热汗淋漓。这里是二月的康尼迪克州,但亚歷克却在自己的大衣中冒着汗。
最可恶的是,亨利打得很好。亚歷克不打算假装自己对马球规则有兴趣,但他的性欲总是会占上风。看着亨利的靴子紧踩马镫作为施力点,他就会忍不住想起靴子内小腿的模样,以及他打着赤脚跪在床上的样子。亨利的腿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张开,只是在中间的是亚歷克。汗从亨利的眉毛落下,滴在亚歷克的喉咙上。就是,呃……就是这样。
他想要──老天,假装没有这回事这么多个月之后,他现在又想要了,现在,马上。
球赛进行的时间像是地狱六道轮迴般这么久,亚歷克觉得要是他不马上碰到亨利的身体,他就要昏厥或是尖叫了。他现在脑中唯一的念头就只有亨利的身体和他潮红的脸,而这世界上其他存在的分子都只是挡路而已。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喔。」当他们来到看台底部时,艾米观察着他的双眼。「你看起来……很热。」
「我要去,呃。」亚歷克说。「跟亨利打个招唿。」
艾米的嘴巴拉成一条不悦的直线。「请不要详述细节。」
「对,我知道。」亚歷克说。「妳要撇清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他用一只手梳过头发。「没错。」
「好好享受你和英国代表选手的高峰会吧。」她平板地告诉他,亚歷克则在心中暗自感谢工作人员保密协定的存在。
他朝马厩走去。光是想到亨利的身体越来越靠近他,他就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又长又精实的腿,草汁沾在洁白的紧身裤身上,这项运动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噁心,亨利在打的时候却又看起来这么棒──
「喔靠──」
他差点一头撞上正好绕过马厩角落的亨利。
「喔,哈啰。」
他们站在那里对看着,距离上次亨利对着亚歷克房间的天花板咒骂的时候已经隔了十五天,他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亨利还穿着全套马球装备、戴着手套,而亚歷克无法决定他现在是觉得快乐,还是想要拿马球桿砸他的头。马球棒?马球棍?马球……槌?这个运动根本就是个劣质的仿冒品。
亨利补了一句话打破沉默。「我其实正要去找你。」
「喔,那好啊,我在这了。」
「你在这了。」
亚歷克回头看了一眼。「呃。这里有摄影机。三点钟方向。」
「对。」亨利挺起肩膀。他的头发很乱,有点潮湿,脸颊仍然带着运动后的血色。他们去参加赛后记者会的时候,他在照片里会看起来像是该死的太阳神阿波罗。亚歷克微笑着,知道大家都会买帐。
「嘿,不是有个东西。」亚歷克说。「你打算,呃,要给我看的吗?」
亨利看着他,眼神转向附近走动的百万富翁和社交名流,然后又回到他身上。「现在?」
「我花了四个半小时搭车上来,再过一小时就要回去华盛顿特区了,所以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时间。」
亨利顿了顿眼光转向四周的摄影机,然后露出一个营业用的微笑,笑了一声,一手拍上亚歷克的肩膀。「啊,是的。没错。这边请。」
他转过身,领路前往马厩后方,然后向右转进一扇门内,亚歷克跟在后方。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没有窗户,连在马厩旁。室内瀰漫着一股皮革油和木头的味道。墙上挂着沉重的马鞍、马镫、辔头和缰绳。
「原来有钱白人的性爱调教室长这样啊。」亚歷克感叹道。亨利从他身后走过,从墙上的钩子上取下一条粗皮带,亚歷克差点没晕过去。
「什么?」亨利漫不经心地说,经过他身边,把门绑死。他转过身,一脸无害而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叫做马具室。」
亚歷克扔下自己的大衣,跨了三个大步来到他面前。「我其实不是很在乎。」他说,然后抓住亨利愚蠢Polo衫的愚蠢领子,吻上他愚蠢的嘴唇。
这个吻很棒,又深又热情,而亚歷克无法决定自己要把手放在哪里,因为他想要同时碰触亨利的所有地方。
「吼。」他怒气沖沖地低吼,把亨利向后推开,然后故作嫌弃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你看起来超蠢的。」
「我应该要──」亨利退开一步,把一只脚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准备把自己的护膝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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